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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從頭到腳都不乾淨

2024-06-21 18:03:53 作者: 烏龍奶芙

  雲皎月本就喜歡祁昭昭這個孩子,現在又知道她對中醫有興趣,自然願意帶她多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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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一口答應下來,「當然可以!」

  「三嬸娘,只要昭昭感興趣,我肯定會帶她多了解草藥和教她醫術。」

  祁昭昭明閃閃的眼睛眨巴著,衝著雲皎月甜甜地笑。

  這一道笑容,簡直是把老嫂子的心都笑化了。

  雲皎月捏了捏祁昭昭的臉蛋。

  順道當著柳韻秀的面,把剛剛講過的野菊花、大葉青這種常見草藥的功效都再講了一遍。

  祁雅兒眼巴巴看著雲皎月收了祁昭昭當徒弟,眼看著就是更加親上加親。

  她輕嗤著,嘀咕道,「有什麼了不起的。」

  「大夫這種職業,都是伸手看病伸手要錢,和要飯的壓根就沒有什麼區別。」

  雖然祁雅兒也想學醫術,但是她才不想低頭去求雲皎月。

  她知道,就算開口求了,那個賤人也只會挖苦她,根本不會同意教她。

  張美娘看出自家女兒的心思,伸手摸著她的腦袋,「雅兒,正經人家小姐誰學那些東西。窮苦人才需要一門手藝傍身呢。」

  「我們雅兒啊,以後肯定會和娘一樣,多才多藝。等以後出閣了,一定可以嫁個好人家重新當富貴人家捧在手心裡的珍寶。」

  張美娘壓根看不上雲皎月的醫術。

  她手裡還有兩千多兩銀子,就這些銀子,足夠把祁雅兒培養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了!

  雲皎月聽到了張美娘和祁雅兒的話,視線掃向兩人,兩人瞬間就開始閉嘴不說話。

  她們秉著不吃白不吃的想法,圍在火堆旁一個勁地吃肉。

  打算今天狠狠白吃白喝一頓。

  等大家吃飽喝足,流放的這行人又開始重新趕路。

  好多人犯邊走,邊採摘路邊的野生草藥。剛開始摘了草藥,把藥草握在手裡走著。後來藥採摘得多了,逐漸開始抱著草藥。

  一個個都嘟囔著,「看來等到了萬壽縣,我得去買個竹籃啊!」

  「要不然抱著草藥走路,多不方便。」

  好多人附和,「我也想買!要不然等進了縣城,我們一起去買!」

  在流放的這些人里,除去祁家是被查沒家產,其餘人多少手裡都有餘錢。

  孫阿牛本身是沒有錢買竹籃的,但云皎月給了他一輛推車。

  他可以把摘下來的草藥全都平鋪在推車一側的位置,邊走邊曬草藥,算下來過幾天連賣草藥的動作都能比別人快一步。

  幾個時辰後,雲皎月她們終於到了萬壽縣的土地範圍內。

  還沒進縣城,她們就聞到了撲面而來萬壽菊的花香。

  雲皎月發現從其他縣城專程趕來看萬壽菊的人也很多。她們看著頗有閒情逸緻,打著團扇俯身在花前賞花。

  遠遠看去,這些人還是乘坐馬車到的萬壽縣。

  「林芙蕖,就你事情多!大家乘坐的都是馬車,怎麼我們都沒事?就你又吐又噁心!」

  「就是,而且有沒有告訴你,你真的吐出來很臭!一股子尿騷味,怪不得是私生女出身,從頭到腳都不乾淨!」

  辱罵聲從遠處傳進雲皎月耳朵里,吸引了在場所有人注意。

  祁雅兒順著聲音望去,覺得那幾個富家女子罵人的話,十分有氣勢,而且還殺人誅心。

  她暗暗去看那些人,又轉移視線到雲皎月身上,打料多學些話來罵雲皎月。

  要不然每次都罵小賤人,一點新意都沒有。

  雲皎月眼角餘光察覺祁雅兒的偷窺,她順著祁雅兒的視線望去,只見有個穿著紅衫綠裙的女子正俯身彎腰在田埂間嘔吐。

  被罵後,那女子緊蹙著眉,臉蛋蒼白瞧著虛弱極了。

  雲皎月不悅望向那幾個罵人的女子。

  暗道這幾個人的嘴,竟然比不遠處的茅坑都還要臭!

  雲皎月正在思考,究竟要不要路過時幫這女子說話。

  想到她也只是路過……

  就算她幫了這個叫林芙蕖的女子說話,也不能改變她任何的命運,說不定還會加劇別人對她的辱罵。

  不過……林芙蕖?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雲皎月絞盡腦汁回想,可腦子裡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等目光無意間從祁長瑾那張清雋俊逸的容顏掃過時,這才想起來!

  這位林芙蕖在這本權謀文里,也是個有故事的人物!

  她的母親是滄州通安縣督郵的獨女。在十餘年前,她母親曾經看上了一位窮苦書生,迫於家庭施壓,無奈兩人分手。而後,她母親未婚生下她,還難產而死。

  她的出生被視為通安縣恥辱。不過誰也不知道,當年那位誰也瞧不起的窮苦書生,早已通過科舉幾次升遷,從翰林院官員,成了距離皇帝關係最近的當今帝師。

  在小說里,林芙蕖在一次賞花後偶遇祁長瑾,她因病昏迷後,是祁長瑾送她看的大夫,以至於林芙蕖甦醒後一見傾心芳心暗許。

  後來林芙蕖被帝師接入京都,做了正兒八經的官家小姐。可惜,也不知是什麼原因,這位妙人只活了二十歲就早早去世。

  不過,想來祁長瑾在流放後突然被洗清舞弊冤案,和林芙蕖的父親帝師也有很大的關係。

  祁長瑾察覺到雲皎月暗暗觀察的模樣,幽深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泛著淡紅血色的薄唇微抿,「你看我幹什麼?」

  雲皎月雙眸清澈靈動,暗示道,「你看前面那小娘子多可憐。」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她身體不適,結果還要被人辱罵。我瞧著,她似乎快要暈倒了。」

  「要不然,你去送她上醫館?」

  祁長瑾寒星似的眼眸緊盯雲皎月,眼神里就差寫著『汝有病』三字。

  他清冷挪開視線,「你看我像是很愛多管閒事的樣子?」

  但凡不是男人這會兒還坐著輪椅,雲皎月高低得將人推到林芙蕖面前。

  只要林芙蕖按照故事軌跡對祁長瑾芳心暗許,她沒準和祁長瑾也能儘快和離。

  「祁長瑾,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真不去送人上醫館?」

  雲皎月緋紅薄唇泛著淡淡光澤,「我看那小娘子吐得厲害,怕是也堅持不了多久。」

  「要不這樣,等她什麼時候暈倒了,你就直接送她上醫館!這樣沒準還能救她一命。」

  話音落下。

  不知怎的,雲皎月發覺祁長瑾看她的目光,是越來越詫異和嫌棄。

  只聽男人幽幽聲音落下,「你不是會治病救人?」

  「退一萬步說,要是那女子真暈倒了。與其你捨近求遠,讓我這個近乎殘廢的人送她上醫館,倒不如你直接救她。」

  雲皎月驀地愣住,抬手捂著自己的額間。

  她真是吃瓜和牽紅線太殷切,以至於完全忘了,她現在在祁長瑾面前的形象,就是一個懂醫術的醫者。

  這下倒好,她的存在,好像改變了細枝末節的未來發展軌跡。

  不行,她再如何也得讓林芙蕖對祁長瑾的印象好些。

  這樣等她日後被接進京都的時候,也能儘快通過她的父親,讓祁長瑾早日洗清科舉舞弊的冤屈。

  想著,雲皎月就從推車上下來,拄著拐杖走向田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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