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震驚的無定禪師，少女問情

  「至於說這九龍拉棺的目的地，已然點明。

  在青銅棺槨之中，有一方星空圖。

  其目的地所在，便是這圖上的北斗星域，紫薇星！」

  話音落下，眾人的腦海之中，一副古老的星圖若隱若現，北斗七星連綴成片，一顆明亮耀眼的星辰，正在不斷放大。

  韓煉自是覺察到了自己說出這話語時候所消耗的心神之力，他也不以為意，繼續道：「因葉凡得了那天生佛陀的菩提子，自身心性感悟強於常人，他觀那青銅棺槨，隱約之間，看見了青銅棺槨之上那青銅紋路，宛如大道經文一般。」

  「大道至簡，若以一言以蔽之，當為『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這其中還有不知多少大道經文，卻是...說不得了。」

  他這話開口，只感覺自己的心神消耗的厲害，連忙止住話語，轉而繼續道：「九條黑龍拉載著眾人，在他們警惕之中，跌落下來。」

  「他們出了青銅棺槨，發現他們正處在一處高聳的山體之上，九座巍峨山嶽圍攏，在中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深坑，深不見底，宛如深淵。」

  「那九條黑龍與青銅棺槨，卻是被某種莫名的力量，墜入了深淵之中。

  其當初自寰宇跌落玉皇頂，都將其砸崩，而在這山嶽之上，只是留下了幾道裂縫痕跡，可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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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眾探尋之下，他們發覺了一方石碑，上面斑駁可見『荒古禁』三個字，就在他們推測此地到底如何的時候，卻是發覺天空之中，有宛如神鳥的大鵬呼嘯而過。」

  「所有人因為食物問題有所困擾，便想著搜尋些吃食。

  葉凡與龐博尋到一壇池水邊，卻見十三株碧玉般的小樹，其約莫尺半，上面總共點綴著五個果子。」

  「而他們這些人當中早就產生矛盾，因為這幾個果子，自然又是一番勾心鬥角。」

  韓煉將那葉凡掌摑李長青，最終扔入虎穴等事情一一道出，眾人聽得真切，只覺得自己心中也是出了一口鬱氣，有些人都忍不住小聲喝彩起來。

  韓煉對此也是沒有制止，只是繼續道：「剩下人沿著他們目中的仙宮沿途走去，雖說仙宮縹緲，但卻終是至了此地的外圍，更是發覺了寫有『荒古禁地』的石碑。」

  「而至了此處，卻是有變故發生，葉凡、龐博等人，竟是由青年人化作了少年。

  而未曾飲下那泉水，吃到果子的人，卻是轉眼之間韶華白首，彈指紅顏老。」

  「颯！」

  說到這裡，只聽見韓煉揮動手中摺扇傳出脆響，將眾人的心神自其中喚回。

  他整個人站在那裡，在仙姿臨凡命格與混沌體的加持之下，氣質不知比之前高了多少。

  眾人看著韓煉，一時間竟是有些呆愣。

  在人群之中，沈浪隱藏在一個角落裡。

  他看著韓煉，目中多了些許的迷茫與嚮往。

  「北斗星域，紫微星...只恨生在了這落羽界，難見那九龍拉棺的風采。

  而且荒古禁地那等事情，怕是也只能自這位韓先生口中聽到了。」

  他雙手自袖中放下，原本那心中的殺意，已經不知淡了多少。

  「再聽韓先生說幾段吧，畢竟少爺只是讓我來刺殺，沒有規定時間。」

  他這般想著，心中的期待，已經是不知積壓了多少。

  而更加震驚的，還是冷寒蟬的護道人無定禪師。

  此時的他正在施展自身不定禪的神通，將自身的心神強行留在那星空圖之上。

  其似是佇立在虛空當中，隱約看見了鱷祖的身影。

  那等威壓，似是隔著縹緲無定的虛幻之地，傳遞在了他的身前。

  只是這道氣息，便讓他整個人險些心神失守。

  不得已之下，他只能是自行斬斷這一縷念頭，等到他回過神來之後，手中禪珠一直撥動，但心思卻無論如何都平靜不下來，整個人氣息都有些消沉。

  「碎虛，那鱷祖，最少也是碎虛境界的實力，甚至是更高！」

  等他回過神來，又是聽到了韓煉說出的那句『大道之音』，再次心神失守，險些紫府都炸裂開來。

  等到他強行穩定心神，又聽得韶華白首這等奇聞，心神又是搖曳不定。

  無定禪師抬眼遙遙看向韓煉，見著其面色如常，沒有顯露出任何因為說書而消耗心神的樣子，震驚至於，對於韓煉的猜疑，不由得有了幾分論斷。

  「這韓煉，果然是不簡單！

  其來歷...想來是某位已經隕落的修行主覺醒了前世記憶，在遊戲人間！

  單單是『大道至簡』這等話語，便不是他這等紫府，甚至涅槃境能夠說得出來的話語。

  但無論如何，為了寒蟬丫頭，老夫都要去試探他一二！」

  他在心中定下這般主意，在思量著自己的試探方式。

  ......韓煉這次停下來停的恰到好處，等到所有人砸吧砸吧回過神來，場面一時間又是亂了起來。

  「沒了，這就沒了？想不到韓先生竟然如此短小！」

  「是啊是啊，我在這茶樓下苦等了三日，結果...就這？」

  「韶華白首啊，之後呢？就是不知曉，咱們落羽界，有沒有這等果子與泉水。」

  「禁地，從其中走出，竟然會消耗壽命，當真無愧有禁地之名！」

  「...」

  韓煉聽了這些話，也不去回應，只是微笑面對。

  而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韓先生，您說李小曼與葉凡，算是青梅竹馬，也曾互生情愫，兩人最終卻是未曾成為眷侶。

  這等事情，我卻是無法理解。

  敢為韓先生，您眼中，情...到底是什麼？」

  此問一出，在場的聽客，也是微微安靜了下來，眼中皆是閃過些許的好奇。

  有些人，心中甚至已經開動了其他心思。

  似乎...韓先生一直都是獨自一人？

  而韓煉聽了這話，也是尋聲看去，發現卻是一十五六年紀的少女。

  這等懷春少女，有些事情自然是無法理解。

  其發覺韓煉目光，忍不住俏臉微紅，低下頭去。

  他稍一思量，卻是嘆息了一聲，道：「情有萬般好，又有萬般苦。

  是個緣字，又似是個哀字。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

  他話語神態種種，有一種莫名的滄桑感，卻是讓客棧當中的冷寒蟬猛地站起身來，一時間有些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