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受到質疑，論天驕

  「聶通，拜血祭魂訣，他是拜血魔教道子，魔道的絕世天才！」

  有人聽了韓煉話語之後，忽然間想到了什麼，連忙驚呼出聲。

  這話音落下，聶通周遭又變的空曠了不少。

  見著此景，聶通的神色沒有什麼變化。

  當年拜血教立血神天宮失敗之後，險些被劃入了人人喊打的詭道魔教。

  不過好在拜血教比較重名，做事全憑心意，算不得詭魔。

  天南道當中魔道再勢微，他身為正統魔教，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但是聽著韓煉口中佛韻、禪意、點化諸多字眼，他一時間似是覺察了什麼，卻又把握不住。

  他想要開口去問些什麼，但心中的傲氣卻讓他無法開口。

  

  在他眼中，韓煉不過是一個凡俗罷了。

  稍微猶豫之後，便直接離開了。

  但在他離開的時候，瞥了之前說拜血教閒話的人，聲音冰冷：「拜血教不可輕辱，若非你沒有修為聶某不屑動手，不然早就讓你知曉，什麼是血法！」

  ...韓煉看著其身影，只是泯了口茶水，未曾再去說些什麼。

  他還當真未曾想到，自己說書，竟然吸引來了這樣的天才。

  而一眾聽客在聶通離開之後，討論的話題逐漸跑偏，變成了『論落羽界諸多修行勢力，哪個能夠與那天宮遺址當中勢力相比』。

  就在爭執不下的時候，這個話題，終究還是引到了韓煉身上來。

  「敢問韓先生，您說說，如今落羽界當中的修行勢力，與天宮遺址當中的勢力，是否有能夠媲美的？」

  就在這人話音落下後，在他的腦海中，系統面板開始變化：「新手引導期任務完成度增加，獲得隱藏獎勵一份！」

  這個問題有引戰的嫌疑，不過...妙啊！

  韓煉神色微亮，但是他按捺這內心情緒，道：「如今修行界，怎麼可能與天宮相比，螢火之光，豈能與皓月爭輝？」

  話音落下，便聽到了下方的一陣譁然。

  他們這些人，雖說凡俗居多，但終究是一府府城，裙帶之中，總有人在修行界修行。

  韓煉這話，忒傷人。

  不過韓煉早在開口這樣說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說辭，道：「雖說如今修行界當中勢力，無法與我所說書中相比，但是這些勢力之間，總有差距，想要排出個名堂，也不是不行。」

  他這話說出，便是讓下方為之一靜，聽客神色當中，無不滿是期待。

  但是韓煉並沒有順著這話頭繼續說下去，反而是話鋒一轉：「不過就算是我排出宗門勢力先後，終究是有些勢力不甘，倘若引起宗門傾軋征戰，豈不是我之過？

  而在宗門當中，年輕一代天驕的實力，一定程度上能夠代表宗門。

  若是排的話，如今落羽界年輕一輩的諸多天驕，韓某不才，倒是可以試上一試。」

  一聽有瓜吃，一眾聽客也是變的興奮起來，私下裡談論起來。

  在他們的心中，自然是有著自己的人選。

  有數人小圈子有了定論之後，連忙向著韓煉高聲道：「旁人不必去說，不過我們天南道的拂星手曹元亮，絕對能夠去爭第一。」

  一聽這話，其他人也不討論了，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拂星手曹元亮，天南道乃至巽風王朝都家喻戶曉的天驕，年紀輕輕，一身修為已然是半步入五境當中。

  縱然是真正的五境蝶化修士，他也是曾以一敵二反殺一人，可謂是風頭無兩。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此人是他們天南道的人！

  只待韓煉承認，他們便能夠自此得來莫大的興奮與快感。

  但是韓煉聽了這話，沒有應下，而是微微搖頭：「求名者得名，卻未曾得到與名聲相媲美的實力。

  拂星手曹元亮，只能算是天才，在天南道一道之地，他也只能算是前三，更遑論落羽界。」

  這話一經開口，在場聽書的人，皆是神色微變，想要跟韓煉問個清楚。

  要是當真是這樣，那面子裡子就都兜不住了。

  滑稽，滑稽至極！

  落羽界當中，光是巽風王朝，便是坐擁七道之地！

  原本他們口中能夠爭奪第一的天才被說成這般...不能夠！

  「韓先生莫不是記錯了？曹元亮實力也算是有目共睹，縱使是不說跨境以一敵二的戰績，在他與眾多宗門當中天才交手，可是未曾有過敗績！」

  「是極是極，說不定就在我等談論的間隙當中，曹元亮便已經是進入了蝶化境，怎到了韓先生口中，便這般不堪！」

  「既然韓先生這般講，想來也是胸有成竹，不知韓先生，是怎麼排的這天驕？」

  「是了，還請韓先生說出幾位來，不然我們口服心不服啊！」

  「...」

  ...一時之間，茶樓當中亂做一團，聽客們紛紛開口，問責韓煉。

  這樣的事情，怎麼能亂說。

  而在客棧當中，冷寒蟬聽得嘈雜的話語，柳眉微蹙，有些不喜：「曹元亮...他那摘星手的傳承，縱使是練到圓滿，也不過是第七境紫府。

  就是他自己也知曉差了些，自稱拂星手，卻不知這些聽客，竟然在為他求名。

  真若是去相比，縱然是方才那聶通，都比他強了不知多少。」

  聽了這話，原本還在愣神的無定禪師也是回過神來，看向韓煉，目光當中卻是有些驚疑。

  他並沒有順著冷寒蟬的話語去分說，道：「寒蟬，人言可畏！

  這天底下，好人被當做奸佞，壞人被人追捧，黑白顛倒不外如是。

  你這次出來本意便是煉心，我希望你能夠看清。

  而且...你我怕是都猜錯了，這位韓先生，恐怕不簡單。」

  在他體內紫府當中，隱約可聞，有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響，正在響徹。

  只是聽書入迷觀想到了那大雷音寺殘破的場景，加之韓煉點出禪意，他竟然領悟了一絲雷音！

  這雷音，竟然讓他沉寂不知多少年的修為，精進了一絲。

  ...韓煉並不知有人替他說話，也並不知有人從他說書當中有所明悟。

  聽著眾多反對的言語，他神色並無什麼變化。

  既然開口，他自然有他的底氣。

  卻見他『颯』的打開摺扇，淡然道：「說韓某自己能說得來，信與不信，便看諸位了。」

  話音落下，聽客們頓時安靜下來。

  韓煉放下手中摺扇，繼而道：「落羽界地域廣闊，天才如雲，強者如雨。」

  「有人逐名，有人苦修，世間種種，自是萬般皆有。」

  「落羽界極北大雪山有一秘禪宗，此代禪子天生啞巴，修行閉口禪，曾有妖蠻叩關，其開口喝出四字，便震死了四頭蝶化境的妖蠻！」

  「落羽界無生教，教中道子幽煌掌握靈器三千浮屠，領悟極魔真意殺生護生道，一夜白頭，其斬殺邪魔之數，何止千百！」

  「落羽界巽風王朝，皇子云飛揚，其習承大風訣，勾連王朝國運，已然可與風同游脊骨化龍，乃是巽風王朝開國千七百載來血脈第一！」

  「落羽界天南道真言觀，有位少年人，半人半妖之體，天生擁有九牛二虎之力，更是覺醒血脈神通，常年與蛟龍蠻象嬉戲角力，其擁有一顆赤子之心，年輕一代蝶化境，肉身當為第一！」

  「落羽界瀟湘道，有一少女，得古朝瀟湘帝後瀟湘竹笛，修行瀟湘八音二十四律，幻化心魔，如今已經可以同時操縱一手之數的蝶化修士！」

  「落羽界寒山宮聖女冷寒蟬，修為早已經至了蝶化境，殘月化身乃是師祖隔代傳承，更是駕馭鎮宮靈器寒月輪，一人便可鎮壓寒山宮當中有堪比通幽境蛟龍的蛟潭！」

  「在這些人面前，想來翻手鎮壓曹元亮，並非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