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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大缺點

2024-06-21 08:14:21 作者: 小九徒

  盜亦有道。

  更何況我。

  國內古董江湖廝殺拼鬥。

  這是我們自己定的規矩、玩的遊戲。

  

  可別人要來攪局,除了一巴掌錘翻他,別無選擇。

  以前肖胖子干包袱軍,最喜歡幹的事兒就是「拉洋片」。

  所謂「拉洋片」,也叫做「拉洋騙」。

  裝成古董商人,搞到古董贗品,聯繫上那些覬覦華夏古玩的洋人,騙他們是元青花、西周青銅器、王羲之書法……

  干成一票之後,立馬跑路。

  在騙錢的同時,也算出一口惡氣。

  上世紀華夏國貧民弱,不少國之重寶被這幫洋人給弄走,至今流落未歸。但凡有良知的古董人,心中無不憤懣。

  陸岑音秀眉一挑,露出難以描述的神色。

  半晌之後。

  她似乎鬆了一口氣,說道:「我沒看錯人。」

  我放開了她,回道:「但事先說明,我們這次是合作,並不是跟你。你若要讓我跟你,條件依然……」

  陸岑音聞言,羞得俏臉通紅,大惱道:「好了,你別再說了!」

  我:「……」

  當調戲成了一種習慣。

  根本停不下來。

  就好像。

  許清調戲我。

  陸岑音重新坐了下來,白了我一眼:「怪物!」

  我問道:「誰怪物?」

  陸岑音說道:「你怪物!你知道自己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嗎?」

  我問道:「什麼形象?」

  陸岑音回道:「破賭串攤,你就是一個有本事的小混子。砸陰席,你是公家人。江湖竄貨場,你是瘋子。廢棄工地拼紅花,你算一條漢子。在出租里,你就是……就是不挑食的豬!」

  我有些生氣了:「你不要亂說話,許清是我朋友!」

  大概陸岑音見到我很不高興,沒再繼續講了。

  我說道:「嘮點正事,你之前打算怎麼動手?」

  陸岑音聞言,解釋道:「坂田準備禮拜三晚上從馬萍莊園出發前往金陵碼頭,碼頭上肯定有人在接應他。坂田上船之後,船開往魔都,再到櫻花國。」

  「接應坂田的人,大概率是櫻花國人,如果鬧出點事來的話,會比較大。所以要動手,在坂田沒到金陵碼頭之前最為合適。我原本打算,在坂田前往金陵碼頭的路上,採取『點地炮』方式,奪了他的東西。」

  「不過,這樣很容易暴露,一旦暴露,肯定會跟馬萍硬碰硬接觸,所以我想請你幫忙。但今天你透露這個消息之後,肯定要改變方案,具體怎麼辦,我還沒想到。」

  「點地炮」,就是派人跟持寶人故意發生衝突,乘現場混亂之際,下手奪寶。

  舊社會,辦法就比較多了。

  派送葬隊伍攔車的,假扮村民設卡收保護費的、挖坑弄陷阱的,甚至,還有晚上裝神弄鬼的,不一而足。

  歷史上最著名的點地炮奪寶。

  《水滸傳》里智取生辰綱!

  吳用設計賣毒酒,將生辰綱一眾寶貝全給奪了。

  陸岑音確實是難得一員女將。

  這種方式她竟然敢想。

  我說道:「馬萍是打鑼的,你點地炮點得再隱秘,她也一定會查出來。」

  「即便你真的點地炮奪了寶,上面交待馬萍的任務沒完成,不僅她要找你麻煩,那位賣寶的大神,也要找你麻煩,陸家今後別想安生了。」

  陸岑音聞言,秀眉緊蹙,問道:「那怎麼辦?」

  我回道:「我估計,賣寶大神對坂田的安全承諾,僅僅只到金陵碼頭。既然要干,屁股一定要擦乾淨。我們不僅要規避馬萍,還要規避那位賣寶大神。最佳時機,應該是坂田到了碼頭,櫻花國人接應了坂田之後。」

  陸岑音問道:「你有什麼好想法沒有?」

  我想了一想,問道:「你妹妹陸小欣打算怎麼做?」

  陸岑音聞言,頓時神情黯然:「本來這個時候,我和小欣應該聯合起來。我曾經試探過她,但她視我為水火,我不知道她會怎麼做。」

  我回道:「你容我想想吧。」

  我們一起出了門。

  疤臉王叔一直在門口站崗。

  三人出門之後,陸岑音想去開車。

  正在此時。

  一位留著殺馬特髮型的小年青,騎著摩托車飆車,速度非常快。

  他根本沒有看到陸岑音,要剎車已經來不及了。

  我迅疾伸手,立馬回扯陸岑音。

  陸岑音嬌呼一聲,被我給用力扯倒在後面。

  我尋思那輛紅色轎跑肯定是要被摩托車撞廢了。

  誰知道。

  耳聽「咔嚓」一聲巨響.

  隨後一句慘呼聲傳來。

  轉頭一瞅。

  疤臉王叔幾乎與我同時出手。

  不過,他竟然一腳踹翻了摩托車。

  殺馬特小年青倒在地上,滿頭滿臉全是血。

  我驚詫不已。

  一來,震驚於疤臉王叔的武力值。難怪那天江湖竄貨場,陸岑音就帶了他一位紅花棍郎,疤臉王叔竟然如此厲害。二來,我第一反應是去扯陸岑音,避免她不受傷害,但疤臉王叔的第一反應,卻是將傷害陸岑音之人直接踹翻,不怕人家死。

  真尼瑪狠!

  這就是我與一位護寶老紅花棍郎的不同。

  在沒受到傷害之前,我會選擇防禦。

  一旦受到傷害,才會反擊搏殺。

  但疤臉王叔不一樣,他第一選擇是直接將有威脅之人扼殺在搖籃。

  殺馬特青年根本起不來身,在地上痛苦哀嚎。

  陸岑音趕緊跑過去,問他有沒有什麼事。

  殺馬特青年說不了太多話,只是一個勁地罵「傻逼」、「臥槽尼瑪」之類的髒話。

  能罵人,代表問題不算太大。

  疤臉王叔看了看我。

  眼神中充滿了挑釁。

  不過。

  這種挑釁,沒有鄙視的意味。

  完全是一種想與高手決一雌雄的欲望展示。

  我沒理會他。

  陸岑音說道:「王叔你太衝動了,趕緊送人家去醫院檢查,咱們該賠多少就賠多少。」

  王叔回道:「知道了,大小姐。」

  上了陸岑音的車之後。

  我說道:「王叔身手很不錯。」

  陸岑音聞言,神情有些訝異,反問道:「你也有服別人的時候?」

  我回道:「不是服,陳述一個事實。」

  陸岑音淺笑道:「那天你拼完紅花,王叔跟我說,你身手一流,可惜有個大缺點。」

  對來自高手的點評,我也感興趣,問道:「是嗎?」

  陸岑音回道:「王叔說你的缺點在於,不肯下死手。他說你在拼紅花之時,其實完全可以廢人,這也符合老江湖拼紅花的規矩,但你整場卻沒廢一個,導致一場戰鬥拖延了不少時間。」

  我:「……」

  陸岑音又輕嘆了一口氣:「王叔是練八極拳的,從他祖上開始,就是陸家的護寶紅花,一直對我忠心耿耿。可惜,王叔有時比較衝動。」

  八極拳、詠春拳。

  傳統武術當中唯二可以上擂台進行自由搏擊的拳術。

  至少我這樣認為。

  到了出租屋,我下車之後。

  陸岑音打開了車窗,遞了一樣東西出來:「藏紅花油,你手臂的傷還有些淤青。」

  我接過東西,看了看牌子,還是崇拜大象那個國家生產的,問道:「這麼好的東西,竟然給豬擦?」

  陸岑音俏臉頓時緋紅,伸手就想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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