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證明給我看
2024-06-21 01:38:26
作者: 錦瑟
余確心不在焉的吃著飯,時不時的瞥一眼謝長歲,這貨每次來余家吃飯都能讓她爸媽放下繁忙的工作集體回來,明明是個黑心資本家,卻能跟她爸媽侃侃而談民生問題,也真不嫌違和。
真關心民生你倒是把自己的錢均分給窮人啊。
虛偽!
虧她還誤會自己喜歡他了,她才不會喜歡一個偽君子。
飯後余父又把謝長歲帶去了書房,余母切了水果讓余確送上去,余確端著回了自己房間,憑啥給謝長歲吃,她就不。
余確又想起周雲洲,她翻出抽屜里的相冊爬在床上翻看。
余家和周家從前住在一個政府大院裡,余確和周雲洲又差不多大,可以說從光屁股開始就一起玩,是真正意義上從小一塊長大的青梅竹馬,她小時候就喜歡周雲洲,周雲洲那貨明明也喜歡她,還非裝高冷,等著她先告白,她也是傻,真就主動告白了,可把周雲洲驕傲壞了。
可也只有那一次是她主動,兩人確定關係後,都是周雲洲主動,幾乎把她捧上了天,整個大院裡誰不知道他們以後一個要當周家媳婦,一個要當余家女婿,連雙方父母都默認了。
然而世事難料,他們終究還是走散了。
啪嗒。
一滴眼淚滴在了照片裡周雲洲的臉上,余確慌忙擦掉。
「呵。」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冷笑。
余確差點沒嚇死,一咕嚕翻過身,就見謝長歲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正站在床尾看她。
啪!
她第一反應就是合上相冊,第二反應才是抱怨他:「你怎麼又不敲門,走路還跟鬼一樣無聲無息,想要嚇死誰。」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怎麼,怕我看見你抱著相冊緬懷前男友嗎?」謝長歲嘲諷一笑。
余確把相冊往後藏了藏:「什麼緬懷,說的人家好像死了一樣。」
「如果當年他真的死了呢?」謝長歲突然問。
余確一愣。
周雲洲當年要是死了,以她當時喜歡他喜歡的程度,會不會活不下去?
她沒假設過這種可能,但想想也會覺得心痛。
謝長歲從她的表情上就得到了答案,又是一聲冷笑,轉身去了浴室。
「哎你幹什麼?」余確忙問。
謝長歲:「洗澡,你爸媽留宿了。」
余確:……
真是親爸媽,明知道他們分居了,還搞這套。
謝長歲以前也在這裡留宿過,衣櫃裡有他的衣服,他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找睡衣,當著余確的面就要扯掉浴巾。
余確沒眼看,一溜煙的鑽進浴室。
等她洗完澡磨磨唧唧的出來,謝長歲已經在床上躺下了,看樣子像是睡著了。
余確鬆了一口氣,躡手躡腳的上了另外半張床。
「你拍照的時候回過頭嗎?」剛躺下,身邊男人就詐屍了。
余確又被他嚇的不輕,沒好氣的道:「誰拍照不看前面,看後面幹什麼。」
「那為何現在又要回頭看?」謝長歲更沒好氣。
余確噎住,再笨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我沒回頭。」半響,余確悶悶的說了句,翻身背對著他,不再說話。
她只是突然看見周雲洲,忍不住回想以前,沒有要回頭的想法,時過境遷這個詞她還是知道的,曾經再熱烈的感情,也經不起時間的摧殘,她和周雲洲很早就結束了。
「證明給我看。」她的沉默換來謝長歲的得寸進尺,將她掰過來跟他面對面。
余確有點煩:「你想我怎麼證明。」
謝長歲:「吻我。」
「有病吧。」余確才不想親他,他們還在分居好不好。
「呵呵。」謝長歲冷笑。
余確懂他冷笑的意思,就是不信她的話。
煩死!
余確敷衍的在他唇上親了口:「行了嗎。」
「你管這叫吻?」謝長歲顯然不接受敷衍。
余確沒了耐性,打算再次把身體翻過去不理他,謝長歲卻快一步翻身壓上來,不由分說的堵上她的唇,在她反應不及之時啄住她的舌尖。
絲絲麻麻的電流躥入腦海,她幾乎是習慣性的摟上他的脖子,後面的一切變的既猝不及防又順理成章,等結束時余確的腦子還是懵的,怎麼回事,她怎麼又跟謝長歲做了。
叮!
黃思語第三次敲了余確的杯子:「大小姐你今天出門忘記把魂帶出來了嗎?」
余確再再再次回神,暗暗敲自己腦門,怎麼又在想昨晚的事。
黃思語實在好奇:「你到底在想什麼?」
余確脫口而出:「在想我怎麼又跟謝長歲做了。」
黃思語:……
這是我不花錢就能聽的嗎?
余確說完也傻了,趕緊解釋:「不是,我不是在想那個,也不是,我沒有跟他……」
話沒說完就被黃思語調侃的眼神看的說不下去了。
「好吧,我是在想這個。」余確耷拉下腦袋,垂頭喪氣的道:「我明明心裡不想的,可他一親我,我的身體就習慣性的配合,簡直見鬼了。你說這是不是什麼新型PUA?」
「P你妹啊。」黃思語吐槽:「你分明就是饞人家身子,別給自己找藉口。」
「我沒有,你別胡說,我不是那樣的人,我以前都沒饞過雲洲,他那會不比謝長歲現在年輕嗎?」余確極力否認。
「那能一樣嗎,你跟周雲洲最多親親抱抱舉高高,都沒做過你饞個屁。張愛玲說過,陰-道是通往女人心裡的路,你愛上謝長歲了。」黃思語一針見血。
「不可能!」余確大聲否認:「我沒愛他,他又虛偽又善變,還喜歡陰陽怪氣,我怎麼可能愛他,我連喜歡都不喜歡。」
「心理專家說過,聲音越大,心裡越虛。」黃思語繼續一針見血。
余確立刻矮了聲:「我愛不愛他我自己心裡知道。」
「你知道個屁。」黃思語罵她:「別身在福中不知福,謝長歲多好啊,你不要有的是人要,小心真弄丟了沒地方哭去。」
余確一點也不想再聽這種話,抓起包就走:「我不跟你說了,走了。」
她就不該出來找黃思語,這天越聊心越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