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不許有下次
2024-06-21 00:37:13
作者: 督答
臥室里落針可聞。
蘇蕎明顯感覺到,傅言修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她的心也跟著漏了一拍。
她是在作死,但是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不破不立。
她和傅言修之間,再這麼糾纏下去,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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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修是大佛,沒人敢怎樣她。
可她不行,她只想躲得遠遠的,她想好了,這幾天休息過來,就回去跟林清說,叫她一起走。
傅家,不接受她們。
她們也不稀罕。
她要把嚴敏母子對她做的事,告訴林清,林清最疼她。
知道她遭了這麼大的罪,一定會跟她走的。
就算她捨不得,也得捨得。
嚴敏她們瘋起來,可能會要了她們的命。不,比要命還可怕。
是毀滅。
她們就是小螞蚱,打不過大象。
即便這次,她們膽大包天地還算計了傅言修。
但是傅之修是傅家的孫子,嚴敏是嚴家的千金,最後也就是幾個項目利益置換,不了了之。
可蘇蕎和林清呢?可能就這麼當了炮灰了。
憑什麼呀?
林清這麼多年忍氣吞聲,也只是想有個家。
蘇蕎這麼多年韜光養晦,也不過是想讓母親好過一點。
她為什麼要當炮灰?她不要,誰愛當誰當。
想到這,她作死的腳步又在邊緣試探,見傅言修沒反應,就又硬著頭皮喊了一聲,「又青——唔唔!」
這回換來的是男人懲罰意味濃重的吻。
霸道地掠奪她口裡的空氣,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蘇蕎本來就燒得五迷三道,腦子不清楚,好不容易想出這麼一個餿主意,這會兒又被傅言修弄得迷迷瞪瞪。
到後來,她覺得都喘不上氣來了,掙扎著推傅言修,男人這回倒是放開她。
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呼吸有些粗重,聲音帶著沙啞的顆粒感,但是威脅意味很濃,「蘇蕎,別以為你病著我就不會動你。」
「你再喊孔又青,試試?」
蘇蕎張張嘴,但還是沒敢試,傅言修是誰,她剛才連喊兩聲,已經是極限了。
她要是再敢提,他還真能讓她試試就逝世。
蘇蕎倔強地瞪著他,緊緊抿起了唇,臉頰紅彤彤的,敢怒不敢言,那樣子像個受氣的小可憐。
傅言修終究是軟了心腸,「蕎蕎,不許有下次。這招太爛。」
蘇蕎一愣,傅言修篤定的眼神告訴她,他識破了她的詭計。
被拆穿,蘇蕎羞惱得緊,推了他一下,轉身躺回床上。
她身上沒什麼力氣,躺下去的時候幾乎是摔下去的,在床上還彈了一下。
蒙上被子,睡覺,煩。
蘇蕎真的是累了,又病著,很快就睡著了。
傅言修就坐在床邊看著她,等她呼吸均勻了,才輕輕扯開被子。
蘇蕎的頭髮被弄亂了,看上去有種破碎的美感。
那雙倔強的眼睛閉著,人看上去也柔和不少。
傅言修屈起手指輕輕蹭她的臉頰,燙手。
「怎麼這麼磨人呢?」傅言修的嘴角微微勾了起來。
傅言修聽到門鈴的時候,還以為是方正來送飯。
畢竟蘇蕎的廚房是沒救了,他就算不吃,一會兒蘇蕎醒了也得吃點,生病了,不能餓肚子。
他打開門的時候,看到孔又青,先是一愣,隨即板著臉要關門。
孔又青從震驚中回過神,下意識地伸腳卡住門,沒想到傅言修在,更沒想到,他是真下死手啊。
他的腳都快夾斷了,嗷嗷地叫起來。
傅言修嘶了一聲,壓著聲音,「閉嘴!」
孔又青一張扭曲著,都這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腳。
傅言修沒看,他就是故意的。但是孔又青太吵了,他怕蘇蕎被吵醒,只能鬆開門,轉身進了屋。
孔又青在門口緩了好半天,才一瘸一拐地進了門,打量了一下,在看到烏漆嘛黑的廚房時,「嚯!」
「你能不能安靜點?」傅言修捏著眉心,低聲斥責。
孔又青捂住嘴,又一瘸一拐地走到客廳,「蕎蕎呢?」
蕎蕎?蕎蕎!
聽他叫蕎蕎,傅言修的怒火直竄天靈蓋,「不許叫蕎蕎。」
孔又青沒領會,以為是傅言修不讓她打擾蘇蕎。
他是接到呂蕭的電話,就趕回來的。
知道蘇蕎遇見那麼大事,他居然沒在,覺得自己這個男閨蜜實在太該死了。
蘇蕎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蘇蕎一個字也沒提,沒準當時就是想跟他說呢。
可是他當時,嗐,他真是有異性沒人性。
路上給了自己好幾個嘴巴子,一進來就被傅言修訓,他也沒多想,為什麼傅言修在這,只顧著內疚了。
「蕎蕎是在睡覺嗎?那我就小聲點。」孔又青就想出這個每一個理由來,因為傅言修那麼冷酷的一個人,說話雖然不客氣。
但他明顯在壓著聲音,生怕打擾誰似的。
傅言修側目睨著他,眉心能夾死蒼蠅。
要說以前他只是有點看不上孔又青,現在是真的有點煩了。
要不是看在趙思妍的面子上,他真想直接捏死孔又青。
孔又青緩緩坐下來,覺察到傅言修的目光,僵硬地轉頭看過去,面對傅言修,他是有點心虛的。
他訕笑一聲,「二哥,有事?」
「你有事嗎?沒事就滾。」傅言修面無表情地說。
「好嘞。」孔又青起身就要走,剛邁出去一步,又返回來,坐下,「不是,我是來看蕎蕎的。」
對,他怎麼心虛的,連自己的好哥們都忘了呢。
說到這,孔又青直接起身,瘸著腿往蘇蕎的臥室去。
身後帶起一陣風,胳膊被人拉住,一扯,他直接跌坐回去,揚起臉看著面前的男人,像個閻羅似的。
睨著他的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男人緩緩傾身,長臂往孔又青身側一搭,壓迫感快要將孔又青吞噬掉了。
他嚇得咽了下喉嚨,想著自己不該這麼慫,但出口卻又軟綿綿的,「二哥,你你什麼意思?」
傅言修扯了一下嘴角,似是在嘮家常一樣,「你跟蕎蕎,什麼關係?」
孔又青想說,是男女朋友,但傅言修先一步把手機懟到他跟前,他看了一眼畫面,瞬間石化。
一瞬間,他連自己埋哪兒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