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想跟我生?
2024-06-21 00:35:48
作者: 督答
方正安排得明明白白,帶蘇蕎做了一系列檢查,去的是傅氏下屬的私立醫院,檢查得很快。
「知道您不舒服,二少說不用您在這等結果,我送您回家休息。」
方正始終笑呵呵的,好像很關心她。
但蘇蕎知道,傅言修不過是怕她知道了結果,自己偷偷做打算。
她心裡自嘲,傅言修是多防著她,她要是真有這通天的本領,能瞞天過海,當初也不用為了求他的庇護,委身於他。
算了,他愛算計,就讓他算計吧。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一打開門,蘇蕎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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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的燈開著,從她的角度,能看到男人熨帖的黑色西裝褲,包裹著有力的雙腿,往上是一小截白色襯衣。
只看一眼裝扮,就知道是誰。
他竟然紆尊降貴,來她的小出租屋?
「回來了?」男人緩緩傾身,露出俊顏,蘇蕎微微眯眼,有種男人等她回家的錯覺。
可男人的話瞬間打破了她的幻想,「結果出來了,沒懷。」
蘇蕎心裡自嘲,果然是錯覺,傅言修不過是想親自來告知她結果,順便提醒她。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
蘇蕎脫下外套,隨意地往玄關一丟,趿拉著拖鞋走進去,往沙發上一癱,「沒懷最好。」
她和傅言修分手在即,他又有了聯姻對象。
這個時候弄出人命,確實不是好事。
見她鬆了一口氣,傅言修瞬間黑了臉,將人拉進懷裡,捏著下巴抬起,「你不是挺想生孩子?」
白天還跟他抱怨,二十七了,再不生就是大齡產婦。
似是想到什麼,傅言修眯起眸子,聲音也沉了下來,黑瞳射出危險的光芒,深深望進蘇蕎的眼睛。
「還是,不想跟我生?」
蘇蕎來的路上又吐了好幾回,肚子裡早沒了東西,吐的都是膽汁,現在胃裡酸得難受,嗓子也火辣辣的。
身體不好,人就有氣兒,蘇蕎冷淡地說:「對,不想跟你生。」
生出來的算什麼?私生子?
最後再過繼給傅言修的正妻養,一個錯誤毀掉兩個女人?
她才不要。
下巴上的力道緊了幾分,傅言修咬的牙齒咯咯響。
蘇蕎知道他生氣,可她也憋著氣。
今天就是不想讓步。
不讓她相親,自己卻明目張胆地找聯姻對象。
雙標狗。
兩人對望了幾秒,傅言修倏地笑了,眼裡沒有絲毫溫度。
手機響了一聲,傅言修放開她,看了一眼手機,起身直接走了。
一個眼神也沒留給她。
門摔得震天響,蘇蕎本能地哆嗦了一下,五臟六腑都揪著疼。
她分不清是胃疼多一點,還是心疼多一點。
胃裡又翻騰,噁心想吐又沒東西可吐,蘇蕎難受,心裡罵傅言修沒人性,知道她沒懷孕,連理都懶得理她?
就沖他這樣,鬼才跟他生孩子。
不是,去找鬼生吧。
一股強烈的噁心感襲來,蘇蕎強撐著去了洗手間,抱著馬桶吐得昏天暗地,全是酸水,嗆得嗓子生疼。
生理性的眼淚糊了一臉。
好不容易那股勁兒過去了,蘇蕎深吸一口氣,勉強站起身出洗手間,打開門的一瞬間,眼前一黑,身子往下墜。
但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而是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蘇蕎視線漸漸清晰,在看到傅言修擔憂的樣子時,鼻子尖不由地一酸,「你怎麼又回來了?」
男人將她打橫抱起,冷淡地說:「本來也沒走。方正送了藥來。」
他下去拿藥,回來就聽到洗手間裡的女人吐得快死了。
男人將她放在床上,又去拿了藥和溫水,將她扶坐起來靠在他懷裡,藥合著水喝下,胃裡也跟著暖了一些。
蘇蕎推開他往床上一倒,懶懶地說:「我沒事,你早點回吧。」
她租的小房子,一室一廳,還是一米五的小床,實在裝不下這尊一米八七的大佛。
「我看你也是沒事了。」都有力氣鬧脾氣了。
傅言修將水杯放在一邊,沒走,大掌落在蘇蕎的腹部,輕輕揉著。
蘇蕎的肚子像擰著勁兒。
不知道是藥效上來,還是傅言修的手掌實在溫暖,那股勁兒漸漸鬆了下來。
「你今天在傅家吃的飯菜里,有白蘑菇。」
男人的話低低沉沉鑽進蘇蕎的耳朵里,她猛地睜開眼。
她不能吃白色的蘑菇。
金針菇、雞腿菇、口蘑,只要是白色的蘑菇,一吃就過敏狂吐。
怪不得她今天這麼難受。
早年住在傅家的時候,傅三叔那院的廚子很注意,可她很久沒回了,廚子大概是忘了吧。
傅言修似乎只是想告訴她一聲,也沒想要她回應。
他的手又大又暖,蘇蕎很舒服,忍不住嚶嚀了兩聲。
男人的手一頓,手掌的溫度隨即滾燙起來,這熱度剛剛好,讓蘇蕎更舒服了一些,昏睡過去。
傅言修從臥室退出來,走到陽台邊,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方正,去跟老宅的管家說,把三叔院裡的廚子和傭人全換掉。」
傅言修的黑眸里閃過一絲狠厲,「放話下去,誰再有小動作,就別想在申城待了。」
蘇蕎睡得迷迷糊糊、半夢半醒,感覺身後貼上來一個滾燙的身子。
以為男人要鬧她,蘇蕎有些氣,她都這樣了,哪還有力氣應付他。
胃裡抽動,蘇蕎一手使勁懟著腹部,一手推他,拒絕的意味非常明顯。
男人頓了一下,翻身下床又出去了。
聽到遠去的腳步聲,蘇蕎心裡想,他大概煩了吧。
她今天沒說好話,一個好臉色都沒給他。
堂堂傅家的家主,能這麼伺候她已經是天大的恩賜。
她不領情,還拒絕他,不煩才怪。
煩也好,反正還剩一個月,兩人合約到期就分開了。
早點厭煩,到時候分得也痛快。
想到要跟傅言修分開,蘇蕎心尖密密麻麻地疼。
這人啊,就是貪得無厭,明知道傅言修不過是饞她的身子,對她沒有感情,還妄想著能走下去。
戀愛腦,狗都不吃。
蘇蕎吸了吸鼻子,深呼吸幾口,壓下心裡那股厭煩,身後又傳開門聲。
床邊下陷,男人溫熱的身子又湊過來。
一個暖暖的熱水袋落在蘇蕎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