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太可怕了

  白昭昭表情嚴肅地問賀安玉：「五師兄，你有沒有一種衝動，是不是很想再嘗試一次這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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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安玉猛地坐起來：「還真有！」

  白昭昭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好個如夢散！原來如此！」

  王瑾年與賀安玉面面相覷：「什麼意思？」

  白昭昭渾身的氣質已經變了，強忍著一股殺氣道：「師兄，等月無塵找到那個地方，我們就立刻去封鎖住，裡面的東西不能流出一點！

  還有月氏，有一個算一個，除了月無塵以外，通通抓起來！還有七公子，直接殺了他！」

  王瑾年愣了愣：「……好！」

  「好？你是瘋了嗎就說好？」賀安玉既震驚，又無奈。

  他又對白昭昭道，「昭昭，這裡是京城，不是江湖，月氏如今名聲大震，王瑾年若是隨意抓人，不就是告訴大家他在報復月氏嗎？錦衣衛都不敢這麼囂張！

  還有那個七公子，鎮國公府護著他，牽一髮而動全身！你究竟發現了什麼？等我們找到證據稟明聖上也好啊！」

  「是要稟明聖上，但是不能再等了！月無塵說了，他很快就要在權貴之中售賣這如夢散！等我們找到他是赫連明堂的證據就晚了！」白昭昭的聲音微微顫抖。

  她深呼吸道：「師兄，這個如夢散會讓人上癮！你體質特殊尚能壓制，一旦權貴沾染上，就很難戒掉！它會讓人發泄情緒，酣暢淋漓，甚至……失去自我！」

  王瑾年與賀安玉驚呆了：「上癮？！」

  「不錯！」白昭昭顯得有些焦急，「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跟你們解釋這種東西，總之，它以春藥為掩飾，變成一種不能公開售賣的東西，一旦權貴們上癮，就會產生依賴，付出金銀還是次要的，他們甚至可能為了得到這個藥不擇手段！到時候……」

  王瑾年神色驟變：「到時候赫連明堂就可以暗中控制朝廷，讓那些權貴幫他做事！讓鎮國公上位！」

  賀安玉更加震驚，還好他終於抓住了重點：「赫連明堂？你說的是七公子？他是遼國人？」

  白昭昭回道：「對！因為他們不會公開售賣，又隱在幕後，地方也隱蔽，隨時都可以抽身，就算皇帝發現這藥的危害，下了禁令什麼的，還是會悄悄流通的！」

  賀安玉悟了：「時間一長……那就太可怕了！」

  白昭昭思索了一下問道：「這件事我們當然不能私下行動，總要有個後盾，找我父王？還是直接告訴皇帝？」

  賀安玉分析道：「安王殿下不太合適，他沒有權利命令大理寺。皇帝肯定會讓錦衣衛好好查查，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將月氏抓起來！」

  王瑾年搖搖頭道：「不行，月氏首當其衝，自然可以抓起來，但他們不過是被利用的馬前卒罷了！

  剛剛昭昭也說了，赫連明堂和鎮國公可以及時抽身，只要他們掌握著藥方和原材料，隨時可以捲土重來。」

  賀安玉：「這倒是，就算證實鎮國公通敵，那赫連明堂也可以跑掉，再伺機找別的合作夥伴。」

  王瑾年：「最好的辦法當然是一網打盡，昭昭，我知道你很激動，但是這件事真的不能莽撞！」

  白昭昭長長地舒了口氣：「你說得對，是我著急了，要是能找個理由先把鎮國公和赫連明堂抓起來就好了。」

  祝寒煙突然道：「我現在就可以去殺了那個赫連明堂。」

  王瑾年瞪他一眼：「殺他是小事，但必須用對理由，否則遼國一定會藉機發難！我們還有一點時間，而且，白霖和李榮月就要回來了！」

  白昭昭恍惚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他們兩個好像已經出去不少時間了。

  「說起來，李榮月的任務比較簡單，應該回來的更快才對！」

  王瑾年突然笑道：「或許，我們真的可以很快將他們一網打盡！昭昭，你今日給了月無塵幫手，真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白昭昭微怔：「……額，然後呢？」

  王瑾年猶豫一下道：「這樣，賀安玉先想辦法給鎮國公府找點茬，不要打草驚蛇，只要讓他忙不過來就行。」

  賀安玉：「好！」

  王瑾年繼續道：「我去給月氏找點麻煩，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等月無塵完成任務我們就立刻行動。」

  白昭昭有些崇拜了，難道王瑾年已經有計策了？

  「師兄，那我呢？」

  王瑾年笑道：「你不是說若是能先把赫連明堂抓起來就好了嗎？正好我們需要時間找證據。」

  白昭昭：「你的意思是說，我把他抓起來？」

  王瑾年點頭：「他得罪了你，卻被放了，你會甘心嗎？」

  白昭昭意會：「當然不甘心！」

  翌日。

  月氏醫館。

  一排孔武有力的侍衛並列在門口，目光如炬，來看病的人都不敢靠近，膽子小的直接去了別的醫館。

  周圍百姓指指點點，大家都覺得一定是月氏醫館又出事了，紛紛準備看熱鬧。

  結果裡面的夥計一頭霧水，不明白是為什麼，只好找來了月振山。

  月振山好言好語問那些侍衛，卻無人理會。

  正疑惑不解之時，一隊儀仗出現在不遠處，先是十二名美貌丫鬟開路，後有二十多個家丁跟隨。

  中間是一頂輕紗軟轎，轎子頂上雕刻著孔雀等鳥獸，奢華而招搖，正是安王府的儀仗隊伍！

  轎子上坐著的自然是白昭昭，盛裝打扮，艷麗無雙，她被緩緩抬了過來的時候，百姓都看呆了，現場鴉雀無聲。

  好美的人！好大的排場！這就是活的皇家縣主啊！

  事實上，像白昭昭和唐燕燕這種宗室貴女，平時上街自然是不會如此誇張的，但今天，白昭昭要的就是這種逼格！

  偷偷摸摸抓起來多沒意思，她就是要光明正大！

  此刻的白昭昭正慵懶地靠坐在轎子上，手上還拿著一些小零嘴，漫不經心地一口一口吃著。

  整個儀仗就停在月氏醫館，月振山不傻，心下明白這是來者不善。

  怎麼辦？七公子說不要招惹白昭昭，但是人家都堵門口來了！

  無奈，月振山上前道：「敢問昭和縣主今日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