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吞金獸
2024-06-20 22:59:12
作者: 七月夜風
待眾人知道白霖是她的哥哥後,有些之前打過主意的人悄悄歇了心思。
另外就是慶陽縣主在這個宴會上非常低調,還和白昭昭談笑風生,讓一眾貴人目瞪口呆。
這還是那個暴躁易怒的縣主嗎?怎麼好像換了個靈魂?
其實不止是客人們,就連唐燕燕和安王妃都沒想到慶陽縣主還有這麼好相處的時候!
整個認親宴下來,和諧順利。
傍晚,昭和園。
兩個頎長的身影悄悄落在院子裡,把正要進空間的白昭昭嚇一跳。
「誰?」
「你說呢?」一道久違的聲音。
白昭昭趕忙跑到屋外,驚喜道:「賀師叔!」
賀安玉一聽,滿意地笑了:「還以為小師侄不願意見到我呢!」
一旁的王瑾年意味不明道:「你這待遇可比我好多了。」
賀安玉已經聽說白昭昭之前躲著王瑾年的事情了,心情更甚:「還以為小師侄需要照料,結果竟然這麼有本事,混到安王府來了。既然這樣的話,你平時裝作不認識我就好。」
白昭昭:???
「賀師叔你跟王府有仇嗎?」
賀安玉拿出一個大紅包遞給白昭昭:「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管,這是給你的賀禮。」
白昭昭結果後眼睛亮了亮,立刻就看向了王瑾年。
王瑾年只好也拿出一個紅包遞給她:「養個師侄真是不容易,怪不得你師父丟下你就跑了,這明擺著就是想把你託付給我們兩個,時不時就要給你送錢,像個吞金獸。」
賀安玉揶揄道:「怎麼?你出不起錢?我可以替你出啊!只要你把劉湛交給我審理。」
王瑾年冷哼一聲:「我這衙門就算沒什麼戰利品也不是個窮地方,就不牢賀鎮撫幫忙了。」
賀安玉摸摸鼻子,沒搭理他,轉頭問白昭昭:「我教你的劍法練得如何?」
白昭昭微怔想起了他說要檢查武功的事情,脫口而出:「練得不好。」
王瑾年輕笑道:「練得把我都騙過去了,還說不好?賀師弟,我看今年的考核是免不了了吧?」
白昭昭:……
我謝謝你!
「原來三師叔這麼公私分明,白天來恭喜王府,晚上來恭喜師侄,公事就叫賀鎮撫,私事就叫賀師弟。」
白昭昭這樣問看似吐槽,其實既帶了一絲玩笑又帶了一絲試探。
果然,賀安玉說道:「別管他,他就是這樣的人,端正刻板,不過他私下裡對咱們門派的人都很好,你看要不是他去渝州調查真相,你師叔我就永遠留在那裡了。
唉,我也沒想到,錦衣衛裡面竟然出了個叛徒,你別看剛剛他不同意把那劉湛交給我,其實是想讓我的頂頭上司跟他討要,所以早晚都是要交給我的。」
王瑾年皺眉:「行了,別跟師侄說這些,再說了,你的人情和蕭策的人情能一樣嗎?他若是知道我們是師兄弟,還會對我客客氣氣的嗎?」
白昭昭瞬間明白,果然他們不會輕易暴露師門的關係,那麼她之前也沒說出去算是做對了。
白昭昭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兩位師叔,考核的事情,能不能……」
賀安玉摸了摸她的頭,笑道:「有這麼害怕嗎?放心吧,師叔下手有分寸的,再說咱們飛花門的這條門規不過是希望大家不要懈怠,才要求每年考核一次的。
這樣吧,日子你來定,準備好了就告訴我們,看我們兩個誰有時間就來找你如何?」
白昭昭狀似驚喜地點點頭,毫不客氣地問道:「兩位師叔你們誰更弱一點?」
王瑾年:「他。」
賀安玉:「他。」
白昭昭:……
飛花門,人口不多,目前已知的有五人,擁有高級功法飛花訣,門派比較隱蔽,每年考核一次,應該就是上一輩對下一輩的考核,也許還有師兄對師弟的考核。
原來如此!
白昭昭有些佩服自己能撐到現在都沒掉馬。
兩人走後,白昭昭拿出兩個紅包收進空間,不管怎麼說,自己當初為了變強每天都在河西村的後天上辛苦收集物種,耗費了那麼多精力才得到的飛花訣,怎麼也捨不得放下。
如果這也算是一段因果,她願意遵守飛花門的門規,希望有機會的話再報答一二。
說起來若是沒有她的預知夢插手,王瑾年就不會去渝州,也救不了賀安玉,也許冥冥之中她和他們確實有緣。
糟了,忘記跟賀安玉說能不能收下白皓這個小弟了,但是白昭昭又一下子反應過來,如果白皓說他的武功是她師父給的,賀安玉豈不是就懵逼了?
不行不行,還是要跟白皓說清楚才行,就說這武功不是她師門的,而是她師父從別處得到的,唉,真希望上天賜給她一個天選師父。
這天以後。
白家進入了許多人的眼睛,各種拜帖飛奔而來,白世宏不得不多買了幾個管事的下人來分擔理事。
四月初五,殿試。
永康帝看著大殿內一百多位考生,鼓勵了幾句便開考了。
整個大殿安靜得只能聽見考生們寫字的聲音,周圍有大臣們監試。
白霖端坐於桌前,筆走龍蛇,洋洋灑灑寫了起來,他不知道的是,皇帝總有意無意地看他。
很多大臣察言觀色,看到了永康帝的目光,都有些瞭然,已經兩元及第的人,幾乎可是說是預定了狀元之名,就算不是這一百多人裡面最出色的,只要能進前十,皇帝多半是要點為狀元的。
十幾位負責閱卷的官員也不傻,永康帝這是明擺著注意到了白霖,看來他們只要順水推舟即可。
很快,考完後考生們被安排下去休息。
永康帝不緊不慢地等著官員們閱卷,心裡微微興奮,上一個三元及第的景象還是前朝的時候,如今自己這一代也要出現了!
這說明什麼?說明大師的預言不錯。
只是就在他喝茶的時候,身邊的太監總管卻來報告說,兩位主考官吵起來了,相互拿著一份卷子爭論誰才應該是第一名。
永康帝一頭黑線,難道是之前考試的時候他暗示的還不夠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