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折騰我,我也給他點顏色看看
2024-06-20 17:35:48
作者: 涼豆子
我還以為程雨欣U盤裡藏著什麼猛料呢,她還叫囂著讓我身敗名裂,結果,竟然是沒頭沒尾的捕風捉影。
畫面中,是我跟森文見面時的擁抱,然後還有我帶森文去吃小龍蝦,唱K的照片,要說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無非是把這些照片P過,讓大家以為照片中的兩人相當親密,不是普通的關係。
程雨欣是傻子嗎?用這些東西就能將我毀了?
我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想了想時間線,總覺得這事不簡單。程雨欣的遭遇,很大程度上與我無關,她會變成這樣,要怪只能怪她背後的人。
就算她不忌憚我的身份,總會忌憚沈軼南的吧,沒道理這麼蠢敢放出那樣的謠言。而在那次謠言背後,她所屬的夜星娛樂又在扮演什麼角色?
我突然就想到那次夜星娛樂的人出現在品源,說要跟我私了,結果表現出來的,卻並不是誠心要跟我道歉的樣子。
夜星娛樂,的確有問題。
我一個電話撥給宋游:「你能找到程雨欣的聯繫方式嗎?」
「怎麼,看完U盤要撕她?」
我點了點滑鼠,說:「不是,我有事要問她。她這相當於破罐子破摔,卻不知道又成了別人利用的工具。」
「哦?這事不簡單?」
我跟宋游提了夜星娛樂,問他:「你知道夜星娛樂有什麼背景嗎?」
宋游的聲音滿是戲謔:「之前我勸過你別跟夜星娛樂硬碰硬,這回你又要較真了?」
「實在沒辦法不較真,程雨欣這事就能看出來,這是個潛著的炸彈,萬一下次還有別的什麼李雨欣王雨欣,我還要不要過了?把你知道的關於夜星娛樂的,通通告訴我,要不然我跟你買也行。」我不可能不做準備,防人之心不可無。
宋遊說給他一點時間。
掛了電話後,我癱坐在椅上,沒有一點睡意。
現在,我又多了個敵人嗎?什麼命啊,真是。
陸家,喬可韻,現在還有這個夜星娛樂,每一個都像拿我當耙心,一箭接一箭地朝我射過來,稍有不慎,後果悲慘。
不過,很快了,陸家很快就再也沒有精力盯著我。
上次我把陸氏的能源項目開發告訴了沈軼南,接下來,他一定會令陸氏遭遇前所未有的重創,而若是陸懷年這次撐不住,陸氏倒塌是不難想到的事。
我深吸口氣,腦子裡有兩個小人在拉扯,一個說,文櫻,你這麼做,等於親手將你跟陸懷年之間的鴻溝劃深,到時候後悔也晚了;另一個說,文櫻,你就該這麼做,就算沒有你,陸氏也走到盡頭了,別忘了陸建邦對你做過的事。
我雙手抵著兩邊太陽穴,身心疲憊。這幾年,每當我感覺這條路難走時,我都會勸自己,再撐一下吧,一切快要結束了。
可那個結果,又是我不敢想像的。沒了陸氏的陸懷年,會怎麼樣?他會恨我,就連我親手為他護住的品源,他也不會要。
還有,他的記憶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恢復,到時候,我又該何去何從?
這些問題好比一根繩索,緊緊地攥住我的心,每想一次,就難受一次,似輕舟航行在迷霧從從的海上,分不清辨不明方向,更不知前方會不會一個觸礁就完蛋。
我很煩躁,走出客廳翻酒櫃,卻發現一瓶酒都沒有。
我趿了拖鞋,捏著手機下樓去,在小區的便利店買了酒和一包女士香菸。我沒有菸癮,但是煩得快抽時會抽點解解壓。
轉身走出店回到樓下,卻見沈軼南挨在他的車旁,抬頭望樓上,嘴裡一呼一吸,煙霧繚繞。
他領口鬆開,頭髮也有點亂,遠遠看過去就是一副頹廢的模樣。我突然想到,我吸菸的時候,也許也是這麼頹廢的。
我緩緩走過去,聲音很平地問他:「來這兒幹嘛?」
他見我手裡提著酒,吐了個煙圈說:「沒地方去。」
說什麼笑話,堂堂沈大總裁沒地方去。可我這裡也不是收容所,更何況,嚴格說來,我與他還是保持著互不干涉的距離更為穩妥。
「哦,那你慢慢站。」我越過他往裡走。
他拉住我的手臂,聲音有些低沉:「拍下的字,不要了?」
價值兩百二十萬的字,顯然是虧多於賺,我覺得我不適合要這東西,多不吉利,會影響我品源的生意的。
「你拿著吧,我沒收藏的嗜好。再說這麼貴的字,我這裡也不好放。」我說完,等著他撒手,可他還是捏著我手臂。
「你住幾樓?」
雞同鴨講,我跟他說字,他問我住幾樓,傻了吧嘰。
我有點不耐地盯著他的眼,不知他過來到底是幹嘛的,要是來找罵的話,我可以成全他。
沈軼南鬆了手,把煙扔掉,一腳踩熄了火苗,伸手就從我上搶袋子,還美其名曰:「這麼沉,你不好拿上樓,我幫你。」
「用不著。你能不能滾?我想當道具也有休息的時間吧?」我要笑不笑說。
他的瞳孔突然一張,臉上淬了幾分涼意,「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我搶回袋子,頭也不回走進電梯。
沈軼南一腳抵在兩扇電梯門中間,隔阻開電梯,也走進來,他單手抄在褲兜里,一隻手按電梯,嗓音沉沉:「幾樓?」
「我好像沒說歡迎你。能不能滾?」我毫不客氣。
他的眸子車黯沉下來,「你買了這麼多酒,一個人能喝完?喝了酒,你不想辦事?」
後面那句話,氣得我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聯想起我參加陸懷年婚禮那晚,可不就是喝了酒,才撩他。
我完全不想跟他說話。但同時,我也捫心自問了一下,我這情緒跑出來,到底是因為當了他刺激別的女人的道具,還是因為程雨欣想對我不利時,我一個孤軍奮戰他卻躲在包廂?
如果是前者,我有必要警示我的心,調整跟沈軼南的距離,不要被一些男女情事擾亂心緒;若是後者,我也要反省,憑什麼我要期待他幫我,一紙婚書難道我當真了?
這兩個可能都讓我極其不爽。
正當我又要喊他滾時,他按下了17這樓層,而後稍顯正色道:「宴會發生的事,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程雨欣。」
「不需要。沒多大事。」其實我想的是,要讓他處理程雨欣,我哪裡還能探出底來。
他又一次奪過我手裡的袋子,突然很男友力,一語雙關地說:「交給我。」
話音落,電梯到了17樓,門開,他大步走出去,一邊看門牌,走到1702的門前。
呵呵,他查過我?不然怎麼知道我住哪一戶。
像看出我在想什麼,沈軼南張嘴說:「許澤爸媽住這小區,這棟。」
我盯著他,就是遲遲不按密碼,也不拿鑰匙。這房子我沒帶過任何一個人來,完全就是我的私人空間,我不想他進去。
「你猜我知不知道你的密碼。」沈軼南定定地瞅著我,那雙眼裡似有許多秘密,好似洞察我的一切。
我的心驚了驚,無從判斷他到底知道些什麼。
「要不要讓我試試?」他十分淡定地伸出長指。
我直接過去,推他一把,擋住他的視線,迅速按下密碼。這個密碼,不是我生日,而是陸懷年的生日。
沈軼南是在詐我的吧,他不會知道。可如果知道的話……我打開門,忍無可忍道:「東西提上來了,你可以走了。」
他一下丟下袋子,酒瓶磕到瓷地板,發出刺耳聲音,他絲毫沒管酒瓶有沒有被磕爛。
「你……」
我才說了一個字,就聽到門關的聲音,而後被他抵在門板上。
四目相接,我清楚看到他眼中隱隱的憤怒,可我不知哪裡惹到他。
「你是自己來,還是等我來?」他的手撫上我的臉,輕輕觸著,力道很輕,卻叫我害怕,不知下一秒他是不是要掐。
我推他推不開,「你有病嗎?什麼我來你來?」我就聽不懂他說啥。
他一個用力扯我的上衣,幾顆金色扣子脫落掉地上,我穿得又貼身,扣子一掉瞬間門襟大開。
我瞪他,手忙腳亂地掩住自己。
他笑得有點痞:「遮什麼,我沒看過?「
說罷將我攔腰抱起,任我一拳拳地捶他,他也沒停下,大步往裡走,書房的門大開,他瞄一眼就拐過去,踹開我房門,把我丟床上。
這邊的床墊不是那麼高級的椰棕,被他一丟,我的腰硌得生疼。
沈軼南將窗簾扯上,房間裡只剩下一絲客廳投進來的光,半暗半明的,空氣里有曖昧因子在揮發,溫度一點點上漲。
這一次的沈軼南,因為怒意又急又粗暴,帶著不容我抗拒的霸道,像懲罰我一樣,他不停地折騰,直到他身上的戾氣一點點消失。
我喉嚨嘶啞,歪斜地趴著,想罵也罵不出來,昏昏欲睡。
沈軼南把我抱去浴室,給我放了一缸水,讓我泡著,末了又給我擦乾淨,套上乾淨的睡裙,打開空調讓我睡。
我累得眼皮都睜不開,睡過去之前想的是,媽的下輩子再也不要當女人,太苦太累。該死的沈軼南,這筆帳,我跟他沒完。
不知睡了多久,我感覺越來越熱,跟身邊有火爐似的,我不耐煩地一腳把火爐蹬下床,迷糊間還聽到誰叫了一聲,我沒管,後面睡得就舒服了。
等睡飽了起來,才發現我被人移了地兒,居然在書房的榻榻米上睡著。
我過去房間一看,他娘的,姓沈的大賤人睡我的枕頭,蓋我的絲被,睡得那個香。憑啥啊,一個人占了我大半張床。
我正要過去把他踹床下,突然興起一個作弄他的主意。呵呵,他折騰我,我也給他點顏色看看。
我的目光對上他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