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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結婚證都領了,還負什麼責?

2024-06-20 17:35:41 作者: 涼豆子

  我靜靜等著他即將出口的話,可好半晌沈軼南都是默然。

  什麼問題這麼問不出口嗎?我抬眸看他的臉,手機電筒的光還是足夠強烈的,可我看不到他臉上有任何表情。

  他閉上眼,我也無從看他的眼神。

  

  「你問啊。」

  沈軼南一下睜眼,目光灼熱,好似周圍的冰冷也變得沒那麼冷了。

  「你到底,為什麼要拿品源?」

  居然是這個問題,我噎了噎,一時不知怎麼回答他。沈軼南這麼精明的人,必定是發現了些什麼,才會這麼問我。

  我想用話搪塞過去,他會信嗎?

  他一定不信。

  我認真思索要怎麼回答,他的手在我腰間緊了緊,他的下巴抵在我肩膀上,聲音些許的含糊:「你秘密真多。」

  我又一次怔住。這話,我怎麼聽著類似於撒嬌的那種調調?可是,這話能是沈軼南說出來的嗎?

  他不會是凍傻了吧。

  我用手觸一下他的額頭,沒有發燙,但他的臉真的很涼。這麼下去,我和他都會撐不到有人來救。

  「秘密誰都有,你敢說你沒有秘密?」我顧左右而言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沈軼南低笑,「我猜,我最好不要知道你的秘密。但是,你當初設計了我,這筆帳怎麼都要算回來的。」

  他指的是,我給他下套逼他娶我的事。

  「抱歉。」我的確欠他一聲對不起。為了我要做的事,就這麼將他拉下水。可嚴格說來,若不是他步步緊逼陸氏,緊逼陸懷年,我又何需做得這麼絕。

  「對於當初的事,你只有這兩個字要跟我說?」他又用剛才那種灼熱的眼神看我。

  「那你還想聽什麼?」

  我有種奇怪的感覺,在這冷凍倉庫,仿佛我和沈軼南認識了很久很久,以往說不出口的話,好像現在也沒有了顧忌。

  沈軼南將我托起,讓我坐他腿上,我沒拒絕,這樣我和他都能從對方身上攝取溫暖。

  他含著笑道:「比如你是看上我才這麼做,又比如你想找我當時慕科技的靠山,之類的原因。」

  我聽了發笑,忍不住開口打斷他的自戀,「沈軼南,你當這是言情小說里發生的?這麼狗血的情節,虧你能想到。」

  「那,是為什麼?」他的唇就在我的臉旁。

  我閉嘴不談。難道我能告訴他,不好意思,你這人我完全看不上,我看上的就只有品源,不嫁給你我拿什麼身份來管品源,沈君全也不會同意。

  我捏起手機看了看,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

  「沈軼南,快想辦法。」

  他拿出他的手機來,翻了通話記錄,說現在只能期待許澤發現他不見了,到處尋找。許澤是和他一塊來羅彬這裡的,怎麼也不會自己先走。

  好吧,我也只能期待許澤了。老宋如果不見我出去,肯定也會進來找的,他應該會告訴葉軒,只要葉軒過來,和許澤匯合,就能要到查監控找出我們。

  但我有點擔心,陸思年既然敢把我推進冷藏倉庫里,會不會這裡就是個監控死角?

  我不敢想太多。

  我閉上眼,有點想睡,沈軼南抱著我的腰搖了搖,讓我打起精神來,千萬不能睡。也許很快就能出去。

  「是嗎?萬一出不去怎麼辦?」我問他。

  「出不去,你也不虧,好歹白賺了個人陪你。」

  這麼說也沒錯。但我好想出去把陸思年暴打一頓,這個傻逼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查到她身上難道還能逃?

  我也好想揍陸懷年一頓,我要是真的出事,他還沒想起我來,這我多虧啊,我還被他妹害了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披在我身上的西裝外套終於撐不住低溫,我反覆不停地搓手,搓腿,沈軼南也搓他的雙臂雙腿,偶爾還幫我搓一下。

  沒有冰天雪地,卻勝過冰天雪地,要不是我和他的意志還死撐著不坍塌,估計這會兒已經凍得不省人事。

  但放棄的話絕不能說出口,一說出口,大家都會完。

  現如今,就連摟著沈軼南也不行了,因為他和我的身上都是冰涼的。他開始一點點地啄吻我,從臉到唇,到脖子。

  所經之處的確讓本能產生了熱量,可只一會兒,根本就擋不住源源而來的寒襲。

  「沈軼南,沒用的。」我摟緊他的脖子,一萬個不願相信,我和他竟然被一個冷藏倉庫弄得毫無辦法。

  我不願認輸,我還有那麼多的事情沒來得及做,新產品還沒上市,法國這個項目還沒開始。

  我關了手機的電筒的光,不想和沈軼南都看到對方慘白的臉。

  可我忍不住在草稿箱裡寫簡訊,如果能出去,我希望陸懷年能看到這條簡訊能。

  我的頭和眼皮越來越重,呼吸也變得難受起來。

  沈軼南察覺到我的身體變化,他把我摟緊在懷裡,一邊親吻我一邊含糊地說:「再撐一會兒,馬上就有人來了。你要是敢先睡過去,信不信我把你扒了放冰櫃?」

  我有氣無力地笑:「都這時候了,你還威脅我。」

  「不然呢?你欠我的還沒償還。」他的聲音也越來越沉重。

  這時候我大腦已經混沌,我強撐著說了句:「我沒欠你什麼。」

  「你確定?是誰把我睡了還不認帳的?那個詞怎麼說的,拔什麼無情?我成什麼了,被你睡過就拋?」沈軼南一字一詞地說我的不是。

  我想笑已經笑不出來,手腳也軟得沒力氣,只能在他懷裡抬了抬頭,親在他的喉結上,語不成句道:「出,出來,玩,你還,放,放不,開?」

  「玩?誰跟你玩玩?這次出去,你還敢玩一下試試。」他捏了捏我的手,又在我的人中掐了一記。

  可我還是覺得好累,好想睡一睡。

  不知是不是聽覺也出問題了,好像聽到有人在拍打著門的聲音。

  「別睡,有人來救我們了。」沈軼南使勁將他手機往門砸去,發出很清脆的聲音。

  我再也撐不住,眼皮耷下來,閉上眼的前一秒,好似感受到強光,後面的事情,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睡了很長很長的一覺,夢裡紛雜無緒,一會兒看到陸懷年,一會兒又看到沈軼南,時常分不清自己在何處,好像飄在半空落不到實地一般。

  「醒醒,你睡得夠久了。」

  是沈軼南的聲音,可我的眼皮還是很重,睜不開。

  沒多久像是來了很多人,沈軼南應該是問醫生,我怎麼還沒醒過來,醫生說差不多了,患者身體過於疲憊,需要一點時間。

  等醫生走了,沈軼南又吩咐許澤去通知我哥文沅,發生這樣的事總不能瞞著。

  可我不想文沅擔心我。

  我用力地睜眼,總算看到同樣穿著病號服的沈軼南。他的頭髮搭著前額,比往常他往後梳多了幾分隨和,不再是面癱的大總裁。

  「終於肯醒了?」

  我張了張嘴,喉嚨發不出聲音,沈軼南動作自然地給我倒水,餵我喝下去。

  同樣是被寒涼入侵,怎麼人家這麼快就跟沒事人一樣,我這還躺在病床上。

  「想說什麼?」

  潤完喉嚨,我有些著急地讓他千萬別告訴我哥,文沅得把我敲暈。

  沈軼南「嗯」了一聲說:「我只是讓許澤去跟你哥說一聲,你感冒而已。他給你來過電話。」

  「這就好。」文沅要是知道我出了這等事,肯定會二話不說把我帶回南城休養一段時間,他從來就不會讓我受苦受累。

  我又看向沈軼南,從他的臉色根本就看不出來他有啥事,我忍不住問:「你不去躺著?你沒事吧?」

  大部分時間他把西裝外套給我穿著,不凍壞才怪。可這人身體素質肯定非常好,才會這麼快就恢復。

  「再不濟也會比某人好一點,難為我親得嘴都快冒泡了,某人還是不能多撐幾下。」他一本正經說著這樣的話。

  我伸手就敲他,「說什麼呢?我是女人,能跟你比?」

  他抓緊我的手,還用手指輕輕地摳我的手心,神色不明道:「既然你醒了,是不是該把欠的算一算?」

  我突然就想起他在那冷藏倉庫說的話,什麼拔X無情,什麼睡了不認帳,什麼睡完就拋……我一陣頭疼,有種被牛皮糖黏上的感覺。

  講真,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不是男人的慣性?我都說了,水過無痕,你好我好大家好,沈軼南怎麼跟從舊社會來的一樣?

  我翻了個白眼,要知道他這樣,我那天晚上才不會,一時衝動撩他。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難不成,你還是C?要我負責?結婚證都領了,還負什麼責?」我怪不自然的,十分不想再談這事。

  沈軼南深深地看著我,隨後說了句:「有些義務和責任,某人不要當不存在才好。我去叫醫生,沒事的話就出院。」

  出院上哪兒?我怎麼在他眼裡看到了不懷好意?

  事實證明,我的眼神特好使。醫生說回去好好休養幾天,補充營養就沒事,於是,我被沈軼南二話不說就抱出去,連身上的病號服都沒給我機會去換。

  他把我抱進車裡,一路往別墅開。

  我懵得不知怎麼好,沈軼南時不時還瞥我一眼,仿佛在說,你要是敢逃,有你好看的。

  一路回到別墅,我都沒回神,沈軼南自顧去洗手間,好一會兒才出來說:「去洗洗,一身的消毒水味兒。新床單在哪兒?」

  他要換新床單?換來做什麼?

  我一驚一乍地走進洗手間,才發覺他連衣服都幫我拿好了,是跟他一樣的深藍色外袍,配套了吊帶睡裙。

  我看向鏡子裡的自己,滿臉可疑的緋色,我想我一定是想錯了方向,絕對不會是那件事。

  可當我洗完,又吹乾了頭髮,磨磨蹭蹭不肯出去時,洗手間的門被打開來。

  沈軼南著深藍睡袍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盯著我,眼裡有壓抑的欲望掠過,他也不加以遮掩,坦蕩蕩地讓我知道。

  「為什麼不出去?你想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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