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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是對孤不滿意了?

2024-06-20 14:35:43 作者: 玉籠煙

  靖國公別開眼的動作夠快,但似乎隱約地,瞧見了一點熟悉的紅色。

  本就盤旋心頭的疑雲更濃。

  儘管心生懷疑,但靖國公也只是匆匆一瞥瞧見的,何況本就是非禮勿視,若要求證未免太過冒犯。

  總不能直接問她是否在鎖骨處有什麼胎記。

  ……只怕他身後的蕭言舟會將他生吞活剝了。

  顯然謝蘅蕪也意識到了不妥,飛快抬手扯了外袍,回過身整理了一番衣襟。

  蕭言舟垂目,不動聲色地向前幾步,擋在了謝蘅蕪與靖國公之間。

  此時懷中溫熱柔軟,吸引了靖國公的注意。他低目,瞧見雪球正窩在他懷裡,抬著圓溜溜的眼睛望他。

  靖國公嘴角又綻開笑意,口中輕嘖逗著貓。

  小女走失後,為了有個寄託慰藉,靖國公也曾尋過一些貓兒狗兒的養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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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到現在,它們也大多衰老離世,夫婦倆又傷心了一陣,決定不再養了。

  可見到的時候,還是不免心生歡喜。

  特別是雪球這般,生得漂亮又聰明的。

  靖國公摸著它柔軟毛髮,不住稱讚著,抬眸想與謝蘅蕪說一些該注意的事情,卻對上了蕭言舟冷黑的眼睛。

  他心中一突,連忙後退幾步。

  生怕這貓就引起了這位皇帝的喘疾。

  謝蘅蕪回過身時,先瞧見的是蕭言舟的背影。

  她抬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蕭言舟回眸看了一眼,這才讓開身子。

  謝蘅蕪上前,與靖國公繼續先前的話題來。

  兩人現在能說的,也不過就是養貓的事情而已。

  靖國公絮絮,說了不少需要注意的事情。宮裡負責飼養之人自然比他懂多了,靖國公也明白這理兒,可還是忍不住多嘴起來。

  蕭言舟抱臂站在後頭,眼睛微微眯起,覺得眼前這場景透著股詭異的和諧。

  如果……把靖國公抱著的那隻死貓換成一個孩子,似乎也挺穩妥……

  蕭言舟一凜,眉心不由擰起,覺得自己這念頭太過奇怪。

  孩子……咳,還為時尚早。

  這想法也是突然冒出來的,在此之前,蕭言舟從未想過自己的子嗣問題。

  他並不覺得自己會是一個好父親,因他沒有過。

  既然如此,何必重蹈覆轍。

  至於現在……蕭言舟倒是有了一點點期待了。

  可也只是一點點。

  一切都沒有安定下來,他並不放心。

  左右來日方長呢。

  蕭言舟注視著謝蘅蕪,後者彎唇與靖國公柔聲說著雪球的事,面容似乎都因那笑軟和下來,格外溫柔的神色。

  蕭言舟垂睫,想若是與她真的有了孩子……

  是否就會與現在一樣呢?

  --

  謝蘅蕪與靖國公又說了一會兒,時辰也的確不早,靖國公將雪球還回,行禮告辭。

  謝蘅蕪笑吟吟道了別,回身正想與蕭言舟說是否讓靖國公看到了什麼,就發現蕭言舟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

  她抬抬眉,小聲道:「陛下?」

  蕭言舟這才從思緒中抽離。

  他都快想好日後那孩子該如何安排了。

  對上謝蘅蕪探究的目光,他不免心虛,咳嗽一聲道:「怎麼了?」

  謝蘅蕪又瞧了一會兒,沒覺出別的,便放下了那點疑慮,問道:「國公來找陛下說什麼呀?」

  蕭言舟哦一聲,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長:「還能是什麼?」

  謝蘅蕪抿了抿唇:「……我?」

  「孤也不知他察覺了多少,但是……可能也瞞不了多久了。」蕭言舟的目光頓在她鎖骨處,「方才,他或許瞧見了。」

  謝蘅蕪下意識捂了上去,聽到他的嗤笑,才緩緩挪開。

  蕭言舟輕舒一氣:「孤知道靖國公的品行,總不會虧待你,說不定還會為著你與孤翻臉。怎麼看著,你倒是不願意的模樣?」

  謝蘅蕪垂目,與懷裡的雪球大眼瞪大眼,小聲道:「我便是不想如此……」

  蕭言舟聽清了,但為了求證似的,又問一次:「什麼?」

  謝蘅蕪本欲解釋,但看見他眸中隱隱漾起的得意,就知道他是不懂裝懂。

  她瞪一眼,抱著雪球走了。

  蕭言舟輕嘖,摸了摸下巴。

  阿蘅與他頂嘴鬧脾氣,倒是越來越熟練,比不得從前聽話了。

  不過這樣也好。

  --

  兩人都累了一日,很快便歇了下來。

  雖說如此,但真躺下來,困意又少了許多。

  謝蘅蕪轉身,挪了個舒服一些的姿勢,閉眼試圖入睡。

  蕭言舟半合著眼,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緊了緊她肩頭。

  謝蘅蕪迷糊地問一句怎麼了。

  蕭言舟半晌不言,就在謝蘅蕪以為等不到回答時,他說道:

  「阿蘅,你從前可曾想過……成家以後的事嗎?」

  謝蘅蕪一頭霧水,啊了一聲:「那有什麼可想的……妾身從前就知道,妾身出嫁,定是與其他娘子不同的,是以……從未想過。」

  蕭言舟心道也是。

  他怎就忘了,她在南梁的所謂「親人」,根本也不是將她當作府中娘子來看待,倒不如說,是在培養一顆趁手的棋子。

  她這般過往……會想要一個孩子嗎?

  蕭言舟沉默下來,謝蘅蕪說完那些話之後,感到些古怪,倒是清醒不少:「陛下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孤就是隨口問問。」

  他淡聲,可惜可信度不高。

  謝蘅蕪輕笑,道:「但妾身也不是全然沒有想過的,妾身曾想過……如果能夠離開侯府,便搬去一個無人能及的清靜地方,自己做一些小買賣。運氣好呢……或許能遇上一位溫柔的如意郎君,沒能遇上,便也罷了。」

  「一個人,也沒什麼不好。」

  蕭言舟聽她說起什麼如意郎君時,舌尖輕舔齒尖,聲音發緊:「什麼郎君?」

  謝蘅蕪琢磨出些不對勁來,故作不知笑道:「妾身從前想,以後倘要嫁人,定要嫁一位溫柔體貼的郎君,處處顧及妾身的感受。之後若是日子好了,再有個一兒半女,倒也無妨。」

  蕭言舟眯眸,他本就是想試探一下謝蘅蕪對子嗣是如何想法,眼下有了滿意的答案,可他卻沒有高興到哪去。

  溫柔體貼?

  這四個字,與他真是毫無干係。

  蕭言舟冷笑,陰惻惻道:「阿蘅與孤說這些,是對孤不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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