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專治悶騷
2024-06-19 05:31:31
作者: 姑娘橫著走
謝婉冷哼了一聲:「若是她們想跟祖母一樣尿褲子,我不介意成全她們。」
方管家聞言,當即就露了笑:「是,奴才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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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飯,謝婉便扎進了書房,看著掛著的想的美三個字,她不由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
勾引李彧,確實是個技術活,只是她似乎有些弄錯了方向。
她不應該,在知道李彧介意,她是為了權勢靠近他之後,就將精力放在了同他解釋,自己為何會要權勢上。
畢竟,他那八百個心眼不是白長的,她的困境他一眼就能知曉,否則就不會在初見之時,就佯裝什麼都不知道,將玉佩給了她,讓她解圍。
她的困境,她為何會要權勢,為何會選擇他,他的心裡一清二楚。
可儘管如此,他還是許了她這樣一個,動機不純、心懷不軌,又算計了他好幾次的女子,一個側妃之位。
所以,他介意的根本不是她的動機不純和算計,那句到此為止,正如全公公所言,不過是矯情。
確切的說,應該是小氣。
因著她說了未曾相識、再無瓜葛,所以他就說到此為止,不僅是報復,還是專門來嚇唬她的!
畢竟,他若當真想要與她再無瓜葛,又怎麼會將玉佩又送還給了她?他身邊的貼身內侍,又怎麼敢背地裡同自己說那些話?
既然只是嚇唬,既然只是矯情,那就證明她必然有做對了的地方,讓他對她心動,且念念不忘。
謝婉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當初在長公主府,他所在的院子裡,她在他用過的茶盞上,留下的那個吻。
那個吻……
謝婉猛地一拍桌子!
是了!
勾引李彧,勾引李彧!重要的是勾引二字!而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讓他知曉她的不易,讓他理解她的苦衷!
畢竟,一個早已習慣掌握生殺大權之人,什麼樣的事情沒見過?
她是有苦衷,她是有困境,可她是侯府嫡女,不缺吃穿用度,有苦衷能比得上那些被人拿捏了身家性命,不得不為虎作倀之人?
她的困境,能比得上流離失所,三餐不繼,苦苦在溫飽線上掙扎的百姓?!
在他眼裡,她的那點事兒,根本就不算個事兒!
想明白的謝婉,仿若撥開迷霧,思緒一片清明。
她低低笑了起來,原來,他是想要她勾引他啊!
勾引他到欲罷不能,勾引他到非她不可!
嘖嘖嘖,言情小說果然不騙人,越是看上去冷情的人,就越是悶騷!
如詩和如畫看著她盯著那想的美三個字,一會兒擰眉,一會兒搖頭,一會兒拍桌子,一會兒又得意的挑眉,最後還痴痴笑了起來,不由就出了一身冷汗。
如詩小心翼翼的道:「小姐,不行咱們就換個姑爺吧,別被氣出個好歹來。」
氣瘋了可怎麼辦?小侯爺還那么小……
謝婉聞言回神,輕笑著道:「不換,他越來越對我胃口,我也越來越喜歡他了。」
如詩:……
行吧,小姐喜歡就好。
謝婉心情極好,在桌旁坐了下來:「研墨。」
如畫立刻開始為她研墨,一邊研墨一邊問道:「小姐要開始抄寫《清靜經》了麼?」
「不,我在開方子。」謝婉笑了笑:「專治悶騷。」
如詩、如畫:……
趁著如畫研墨的工夫,謝婉對如詩道:「今天贏來的那些東西,銀票留著,至於那些物件,你待會兒就拿出去賣了。那些東西雖好,卻派不上什麼用場,既不能送禮又不能戴,留在手中也無用,倒不如換了銀子。」
如詩聞言點頭:「奴婢這就去辦。」
謝婉嗯了一聲:「你在外面順便打聽打聽王二狗的消息,若是他沒死,這會兒肯定現身了。」
如詩聞言有些不解:「小姐為何覺得他會現身?這時候,不是應該躲起來才安全麼?」
謝婉拿起筆,蘸了蘸墨淡淡道:「遇到危險,躲是人的本能。他若是真的能發現危險躲了起來,就必定是個聰明人。」
「聰明人就該知道,一直躲在暗處著只會死的悄無聲息,最好的辦法是將自己置於人群之中,無論走到哪,都有人跟著,讓人群成為自己最好的保護。」
如詩一點就通:「他無權無勢,想要找個既能隱藏身份,又能在睡覺的時候都有人陪著的地方,最好的辦法是成為乞兒!」
謝婉讚賞的看了她一眼,笑著道:「我家如詩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都是小姐教導有方。」
如詩拍完馬屁,又有些疑惑的問道:「可若是扮成乞兒,死了不是更沒人在意麼?」
「他的目的是活著,死後如何,根本不重要。」
謝婉看著她道:「扮成乞兒,第一可以掩藏身份,第二可以起到示警的作用,殺一個乞兒容易,殺一群可就不容易了。」
如詩立刻道:「奴婢現在就去辦。」
謝婉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外間,低低嘆了口氣:「但願那王二狗只是躲了起來,而不是已經成了亂葬崗的一具屍體。」
不然的話,她只能暫且按兵不動,待到稍稍有些身份權勢,能夠有資格與永譽侯夫人搭上話再說了。
如畫低聲道:「老爺和夫人在天之靈會保佑小姐的。」
謝婉嗯了一聲,低下頭在紙上寫下了兩個字:離思。
書到用時方恨少,感謝前世的九年義務教育,感謝前世偉大的詩人詞人,感謝前世歷任語文老師,讓她不至於在關鍵時候太掉鏈子。
謝婉絞盡腦汁,整整忙碌了一個多時辰,天色都快暗的時候,這才滿意的將寫好的東西裝入信封,將信封與玉佩一併交給了如畫道:「你拿著這枚玉佩去寧王府,將信交給全公公,就說這是我抄的一百遍《清靜經》。」
如畫看了看手中厚厚的信封:「這……雖然挺多的,但一瞧便知沒有百遍吧?」
「你不懂。」謝婉嘿嘿一笑:「剛剛我不是說了麼,這是我開的方子。你大膽的去送便是。」
如畫應了一聲是,轉身便走了。
謝婉看了看外間天色,微微皺眉。
這麼晚了,如詩怎的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