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番外之試探
2024-06-19 03:48:32
作者: 孟夏知時
溫何辦完事剛回到警局,就聽到辦公室里傳來熱鬧的聊天聲,他快步地走入,在見到那個熟悉的人影時,立馬轉了身離開。
她怎麼來了!
有警局的同事眼尖地發現了要逃跑的人,扯著嗓子大喊,「溫警官,你怎麼才回來,你朋友等你半天了。」
朋友兩個字,咬得賊重。
溫何硬著頭皮走過去,「你有什麼事嗎?」
何欣晚指著桌上的袋子,「我正好路過,給你帶了些吃的。」
正好路過?
有同事在一旁擠眉弄眼,「何醫生,你這個正好,很沒有說服力喲。」
何欣晚笑著大大方方地承認,「好吧,我說實話,我是特地過來,特地給溫警官送吃的。」
「哦......」眾人異口同聲。
「那你跟我們溫警官是?」有人故意問道。
「我們只是......」
「我在追溫警官。」
對於何欣晚的主動和大膽,溫何臉頰一陣陣發熱,有熱心的同事將他推到了何欣晚的身邊,因為太過於用力,險些撞倒了她,他下意識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眾人又是一陣起鬨。
「我們出去說吧。」溫何很快鬆了手。
何欣晚莞爾,「好。」
兩人已走到外面,仍擋不住好奇的腦袋,溫何換了個方向,背對著窗戶的方向將何欣晚牢牢擋住了。
「你......下次別來這裡了。」
何欣晚斂了幾分笑容,「不來可以,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你不要再躲著我了。」
這段時間,他們兩個就像玩你追我趕的遊戲一樣,她只要有靠近他的機會便會抓住,但他似乎早有預料,在這之前就逃之夭夭了。
「我不想讓你誤會。」
「那你那天晚上就不該回應我的吻。」
「我......」幾度午夜之時,想起那晚發生的事,想起那張嬌羞的容顏,他幾乎就要心軟。
真的沒有一點心動嗎?
那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但他並沒有做好接受一份新的感情的準備,而且,她值得更好的人。
「我要走了。」
溫何微愣,「去哪兒?」
「去進修。」何欣晚的笑容帶上了幾分苦澀,「也順便去冷靜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一時衝動了,這樣也好,你也不用擔心我來煩你了。」
溫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覺得胸口有些悶。
是不是太突然了些?怎麼說走就要走?
「你能抱抱我嗎?」
對上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神,溫何依然無動於衷。
何欣晚嘆了口氣,勉強一笑,「算了,不勉強你了。」
她再次看了一眼這段時間讓她朝思暮想的人,忽而轉了身,背對著道,「我對月堯執著了十年的情感,其實到後面,已經分不清我對他,到底還是不是愛了,如今看著他幸福,其實我真的挺釋然的,我跟自己說,是該尋找一份真正屬於自己的愛情了。」
「如果你是因為我對月堯之前的感情,所以不能接受我,我能理解,我不會再強迫你,如果我們之間真的沒有可能......往後的人生,我應該不會再相信愛情了。」
望著遠去的人,溫何身子僵硬得邁不開步子。
在之後的幾天,她當真沒有再出現過,也沒有來過任何的簡訊或者電話。
起初,溫何總感覺自己的心情受了些影響,腦海里時不時會想起那個人,會想起她撒嬌甚至任性的樣子,會記起她對他說的那些話。
但最終,他選擇了去遺忘。
有些人,註定是要殊途的。
蘇弦跟左月堯在經歷了另一場婚禮後,兩人紛紛感慨,下輩子如果還能相遇,婚禮這種事就免了吧。
兩人找了個地方偷懶,蘇弦躺在左月堯的大腿上,哼哼唧唧了半天喊累。
左月堯也是十分心疼自己的老婆,奈何這件事早就板上釘釘了,臨時變卦,對長輩們實在是無法交代,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一張燦爛的小臉兒突然出現,蘇弦捏了捏小芸舒又漲了些肉的小臉蛋兒,「小傢伙,這都被你找到了。」
小芸舒對身後的人喊道,「爸爸,我就說小姑姑和小姑父躲在這裡偷懶吧,我剛剛看到他們過來的。」
黃凱風笑著走近,寵愛地摸了摸女兒的腦袋,「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這邊看著也差不多了,實在不行,我和你的那些朋友們擋一擋就是了。」
「還是等等吧。」蘇弦坐直了身子,將小芸舒拉到了自己的腿邊,「反正這輩子就這一次了。」
黃凱風在蘇弦的對面坐了下來,「我剛看著夕冉跟任尚又吵起來了,要不要過去勸勸?」
「放心吧,他倆打不起來,就算打起來,也是任師哥挨揍,他不會捨得打冉冉的。」
「我聽說,夕冉跟她男朋友分手了?」
「要是我的男朋友半夜給我打電話,卻是另一個男人接的,應該也會跟我分手的。」
「任尚真幹了這缺德事?」黃凱風嘴上雖罵,語氣倒沒有半點斥責的意思。
「缺德是缺德了點,但也不算是壞事。」
「怎麼說?」
「許健的性子,可能並不是我們表面看到的那麼好。」
從夕冉的話中就能聽出,許健對陸夕冉遲遲沒有跟他發生關係這件事,已經積怨已久了。
許健剛認識夕冉的時候,喜歡她的純潔,可愛,喜歡她的簡單,善良。
可這些優點吧,偏偏到了最後,又成了許健眼中的缺點。
他覺得夕冉的簡單是傻,可愛是白痴,純潔就變成了無趣,久而久之,許健對夕冉就漸漸失去了興趣。
但夕冉是真心喜歡許健的,所以能做到處處相讓,一來二去,這許健就完全凌駕於夕冉之上了,完全沒有了當初的那份寵愛,反而將夕冉的好當成了理所當然。
蘇弦其實有些懷疑,許健是不是後面腳踏兩條船了,但她沒有證據,也沒有去找證據,想過陣子再看看。
但沒等到過陣子,任師哥的這一小動作,直接讓兩個人拜拜了。
陸夕冉為這事,哭了好幾天。
同時也罵了任尚好幾天。
新仇舊帳,算是徹底地結下了。
不過蘇弦和碧玉都覺得,這或許是好事,因為他們親眼看到任尚的改變,他對夕冉的愛既不是一時好奇,也不是虛情假意。
再說了,任尚要敢在感情上傷害夕冉,他鐵定是要眾叛親離了。
不過這兩人,一時半會兒怕是很難關係融洽了。
蘇弦並不擔心他們兩個,倒是有點著急另外兩個。
「老公,師姐離開多久了?」
左月堯認真想了想,「快一個月了。」
「你說咱們溫警官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呢,師姐哪兒哪兒都好,還那麼主動,他在想什麼呢?」
「感情的事,沒辦法解釋,或許他們有緣無分吧。」左月堯隨口道。
「不許這麼說。」蘇弦扁了嘴,「肯定是有緣也有分。」
「好,有緣有分。」左月堯寵溺一笑,「你說得都對。」
「其實,我覺得你們可以推波助瀾一把。」黃凱風聽出端倪,意味深長地笑道。
「怎麼說?」蘇弦摟著小芸舒往前湊了湊,「師父,需要你的時候到了,請講。」
「直接試探一下溫警官心裡到底有沒有何醫生嘛,要是有,這事就好辦了,要是沒有,咱也別瞎忙活來了,註定兩人真就是有緣無分了。」
「怎麼個試探法?」
「這樣......」黃凱風索性坐了過來。
左月堯將小芸舒拉到了自己的身邊,順便捂住了小傢伙的耳朵。
還是不要讓她聽到這倆不靠譜的大人研究出的試探法吧。
雖不太贊同,但是左月堯還是笑呵呵地聽著,沒辦法,老婆高興,那便隨了她去吧。
就是不知道,萬一溫警官知道自己上當受騙了,會不會追上門問責。
黃凱風走後,溫何沒多久就過來了,不用想也知道,他是攛掇人去了。
溫何大步走過來,「黃律師說,你們找我?」
左月堯就當作沒聽見這個「們」字。
蘇弦作焦急狀,「溫何,何師姐受傷了。」
溫何微愣,「怎麼會呢。」
「怎麼就不會呢。」蘇弦又佯裝起了難過,「一個人半夜回宿舍的時候,碰上搶劫的,她為了護住自己的包,被打傷了。」
「像這種情況,一定不要跟歹徒做正面的抵抗,應該......」
「打住。」蘇弦心一沉,「這個時候,你是不是更應該關心一下師姐的情況?」
「她傷得重嗎?」
這就對了嘛。
「挺重的,我覺得......」蘇弦表情凝重道,「你應該去看看她。」
溫何狐疑地看向左月堯,左月堯不動聲色地點點頭,「我老婆說的是真的。」
天地良心,善意的謊言應該無傷大雅吧。
見溫何遲遲沒有回話,蘇弦一屁股坐了起來,拉起左月堯就要走,「溫何,你就是個榆木疙瘩!虧得師姐為了讓你寬心,就算再想你也不去打擾你,只跟我打聽你的消息,你這種態度,真對不起師姐的深情一片,算了,你就打光棍吧,我就去跟師姐說,讓她趁早死了這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