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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技術

2024-06-19 03:47:45 作者: 孟夏知時

  其實,今天打不打這個賭,他都會讓她成為律所的合伙人,之所以故意打這個賭,無非就是看到那個男人之後起的逗弄之心而已。

  齊肅好不容易將張著的嘴合攏了,「那個男的,不就是......」

  黃凱風衝著齊肅挑了挑眉,齊肅很聰明地把嘴巴閉上了,心裡卻道:完了,明天事務所要炸鍋了!他們的黃金單身俏佳人蘇律師,跟一個男人接吻啦!

  

  看樣子,他很快就要有師公了?

  蘇弦被一路抱到了路邊,實在招架不住別人異樣的目光,對著那張略顯嚴肅的俊顏道,「你先放我下來行不行?」

  左月堯望著駛來的計程車,跟下命令似的,「招手。」

  蘇弦騰出一隻手來,乖乖地揮了揮,計程車很快在他們身邊停下。

  左月堯這才把人放了下來,拉開了后座的車門,將蘇弦塞了進去。

  雖覺得自己特像塊砧板上的肉,但蘇弦也懶得掙扎了,屁股往裡挪了挪,識趣地給對方騰了個位置。

  車子駛出,蘇弦嘆了嘆,「左月堯,今天的事,我跟你道歉。」

  沒有回應。

  「誠然,是我衝動了些,但那合伙人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了,我又是個挺貪心的人,所以就......」

  還是沒有回應。

  「你準備帶我去哪裡?」

  這次,總算有回應了,短短兩個字,「回家。」

  但這個家,不是蘇弦以為的家,而是左月堯跟任尚住的地方,這個地方,她應該是第二次來吧。

  第一次的時候,她只到了樓下。

  這一次,她直接被左月堯拽上了樓。

  是的,他是用拽的方式把她帶上去的,而且全程板著一張臉。

  很明顯,今兒這帳,怕是很難算清了。

  按下密碼,門打開,再關上,燈都沒開,黑暗中,蘇弦感覺有種無法抗拒的壓迫感貼近,然後,她的身子就跌入了溫暖的懷抱,他的唇,被另一雙柔軟的唇包裹住了。

  暴風雨式的席捲,將她大腦的氧氣瞬間抽空,暈暈乎乎站不穩的時候,才被放開。

  黑暗中,她聽到他沙啞而又性感的聲音。

  「既然是你欠我的,那就今天還吧。」

  來不及回應,唇再次被堵住,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身子瞬間騰空而起,移動中,唇齒糾纏,讓懷裡的人情不自禁地攀上了對方的脖頸。

  臥室的門被無情地踢開,然後又被無情地踢上,緊密貼合的人雙雙滾落在柔軟的床上。

  理智早已蕩然無存,當糾纏離開時,蘇弦終於睜開了眼,她望著左月堯那雙充滿熾熱的眼睛,徹底地不想反抗了。

  她的手指觸上他的眉毛,並劃出了優美的弧度,笑容帶著三分醉意,七分嫵媚,「左月堯,你的吻技,退步了喲。」

  身上的人勾了勾唇,刻意地動了動身子,「是嘛,那再試試我其它的技術。」

  傲然挺立的牴觸,讓蘇弦的身子繃緊了些,嘴上卻是十分堅強,「好啊,那就試試。」

  散落的頭髮凌亂地泄在香肩上,胸前的紐扣大開,露出優美的鎖骨和若隱若現的誘人,黑色的雙眸綴著點點的笑意,閃爍著迷人而柔和的光芒,卻又透著嫵媚的誘惑,讓人神魂顛倒。

  他拖過她的手指,放在嘴裡輕輕咬了一口,嘴角揚起的弧度不自覺地加深,如盯著可口的獵物般,半眯起雙眼,「小妖精,後悔也來不及而來。」

  確實來不及了,現在想後悔,已經晚了。

  當那一聲夾雜著粗喘的「丫頭」傳來,她緩緩閉上眼,開始主動迎合著這如發泄一般的釋放。

  身體的誠實在告訴她,就算再多一個七年,她依然無法抗拒來自他的魅力。

  蘇弦從沉睡中醒來,渾身的酸痛讓她連抬手都覺得費力,她懶懶地動了動身子,手機上收到了一條消息,是黃凱風發過來的:我給你放假了,今天不用來上班了,好好睡個覺。

  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將手機扔回了床頭櫃後,想接著睡,結果信息又來了一條:昨天晚上......消耗太大了吧?記得好好補補。

  蘇弦一個激靈,徹底的醒了,手邊摸到一個人,她看都沒看,腦海里迅速湧現出激情瘋狂的畫面。

  昨天她是喝了點酒,但那點酒不至於讓她爛醉,她很清楚,這一夜的赤裸裸的糾纏翻滾,絕對不是酒後的亂性所致。

  掀起被子,身上沒有任何的遮擋物,赤身光溜溜的,胸前落下了幾個粉紅色的罪證,可想而知這一夜的風流是如何激烈的狀況。

  這個看起來溫柔又體貼的男人,沒想到這一夜是這麼的不知疲憊,越戰越勇,讓她渾身像散了架一樣。

  他睡得很沉,舒展而優雅,宛如沉睡的雕像,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仿佛在夢中看到了什麼美境一般,輕合的嘴角帶著似有似無的笑容。

  蘇弦探出手臂,將滑落的被子往上拉了拉,以免他的肩膀暴露在外而著了涼,空調的溫度打得有些低,她取過遙控器將溫度稍稍調高了一些,夏末的天氣,讓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踏進南大的第一天,那悶熱的溫度。

  但那時,她的心情從未有過的美妙,因為她的心裡,有個一直想尋找和嚮往的身影。

  如今,時間偷走了一切,但唯獨留下了關於他的所有記憶。

  她依舊貪戀著他身上的味道,貪戀著他的唇,貪戀他在她的耳邊,一聲聲地喊著「丫頭」。

  正是這一聲聲丫頭,讓她暫時拋開了所有的顧慮,放下了心結,徹底的墜落,沉淪。

  蘇弦半坐起,撿起地上的襯衫隨意地穿在身上,然後靠在床頭,遮光極好的窗簾擋住了外面的光亮,屋內昏暗,安靜異常,她能聽到他均勻的呼吸,就像是一首優美的旋律,讓她的心再次動了動。

  沒過多久,她看到他動了動,隨之睜開了眼。

  蘇弦連忙移開了視線,內心即便惶惶不安,卻裝作鎮定,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大家都是成年人嘛,沒必要大吼大叫的不是,但不說話又好像顯得心虛,於是蘇弦很是隨意地說了一句:「你醒了。」

  左月堯回答得更隨意,就簡簡單單一個字,「嗯。」

  然後,蘇弦看到,左月堯掀開被子下了床,赤條條的身子就這麼完完整整的呈現在了她的眼前。

  說實話,嗯......她不想看的,怎麼能這麼盯著沒穿衣服的人看呢,但她還是看了,有句話說得好嘛,不看白不看。

  於是,她這才清楚地看到他的腿上,有道礙眼的傷疤。

  她想問,卻又不想。

  她不曾參與他的這七年時光,有什麼資格過問呢。

  她看著他慢條斯理地撿起地上的衣服,然後不緊不慢地放在了一旁的沙發上,表情坦然得就好像這個房間裡就只有他一個人似的。

  蘇弦被無視得十分的徹底,眼睜睜地看著人朝衛生間去了,不到十分鐘,又從衛生間出來,從柜子里取出要換的衣服,就這麼站在床邊,有條不紊地穿起了起來。

  蘇弦的眼珠子轉了轉,餘光瞟過,最後索性直接看過去了,臉上帶著不解的表情。

  他看不見她嗎?

  「看什麼?」正穿著衣服的人平淡地開了口,「昨晚沒有伺候好?」

  蘇弦騰的一下,耳根子就發燙了,她咽了咽口水,想著比較合適的回話。

  但左月堯沒有等她的開口,衣服穿好後,又道,「我要去上班了,早飯各自解決,走的時候記得把門關了。」

  看到臥室的門被拉開又關上,蘇弦的神經才慢慢恢復了正常。

  什麼意思?

  就這麼輕飄飄的幾句話?

  什麼態度?

  昨晚還如膠似漆抵死糾纏的,今兒就這麼疏遠了?

  蘇弦一頭扎進被子裡,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蘇弦啊蘇弦,人家不質問你就不錯了!你還想要什麼?什麼都不說不是正好嗎,免得彼此尷尬!

  在被子裡糾結了一會兒,蘇弦便起來穿好衣服,一刻都不敢停留地跑回家了。

  到家裡後,她踢掉了腳上的鞋子換上了拖鞋,知道陸夕冉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便一路嚷嚷著,「夕冉,夕冉啊,完了......」

  陸夕冉沒有出現,卻出現了另一個男人。

  蘇弦瞪大了眼睛,看著任尚從她的身邊飄過,見怪不怪地說了句:「這麼早就回來了,看來我也該回去了。」

  然後,大門便關上了......

  蘇弦晃了晃腦袋,她這是沒睡醒嗎?

  陸夕冉舉著個鍋鏟從廚房跑出來,「弦弦,你回來了啊?幸好我多做了一份早餐,剛好,一會兒就能吃了。」

  在蘇弦的發愣中,陸夕冉到處看了看,「咦,任師哥呢,剛剛還在呢。」

  「走了。」蘇弦好心告訴。

  「好吧。」陸夕冉嘀咕著又返回廚房,「那他還讓我給他煎荷包蛋吃呢,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呢。」

  蘇弦指了指大門的方向,「我想知道,他怎麼在我們家?」

  「不是你讓任師哥昨天住這裡的嗎?」陸夕冉認真地煎著自己的荷包蛋,好像對發生的一切一點都不感到奇怪,「你昨晚不是睡在任師哥家裡的嘛,然後他說不想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就問了你的意思,說是可以睡在這裡。」

  ......蘇弦的嘴張了張,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心道:單純的小白兔啊,你就不會打個電話確認一下,我有沒有說這樣的話啊。

  這個任尚,也就會對夕冉用這一招,說什麼這丫頭都信!

  「對了弦弦。」陸夕冉將早飯端了出來,「你跟左師哥和好啦?昨晚你們是不是聊到很晚?畢竟分開這麼多年沒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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