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要講禮數
2024-06-19 02:29:20
作者: 月亡
青顰猝不及防,哪怕一開始的確是她先開始的,但發展到如今已經全然不受她控制,她嘴裡溢出破碎的嗚.咽聲,一雙手也不知道該往哪放,只能揪著白琰的衣襟。
因為已經洗過了澡,青顰此時只著了一件中衣。
白琰眼底猶如簇了一團火,燒的他理智全無,青顰嗚嗚咽咽的,唇瓣被他親得緋紅。
兩人略微分開,皆是呼吸不穩。
白琰緊緊盯著她,想問她今天是怎麼了,但又捨不得這美好立即離去,這是他從未見過的樣子,乖巧柔順,又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你……」
他還未把話說全,青顰已經埋怨道:「你該輕些的……」
那眸子裡本就蒙著一層水光,聲音也是又可憐又嬌柔,白少卿自詡冷靜自持,這時候也完全沒能繃住,盯著她瞧了一瞬,吻又重重的落了下來。
直到白琰的手落在了她的腰上,那觸感令他猶如被人敲了一悶棍子似的,猛然驚醒過來,立馬鬆開了她。
「我……抱歉。」白琰一開始本想逗逗她,誰料自己也著了她的道。
青顰羞的臉都快燒起來了,她這輩子都沒做過這麼孟.浪的事,此時也怯怯的不敢說話,恨不得把自己埋進被子裡。
「你睡。」白琰親了親她的手心,又替她把弄亂的衣裳都規整好了,才放下她的手,像是要出門去。
青顰神色緊張,下意識問道:「你去哪?」
白琰悶聲答道:「洗澡。」
青顰一呆,慢慢的臉紅成了豬肝色。
……
翌日,青顰恍恍惚惚睜開眼睛,眼下仍有青影。
一直伺候她的丫鬟紅杏已經找到了,她倒是沒出什麼大事,那伙人把她和紅杏一塊劫走,目標卻不在紅杏,因此直接把她在半路上扔了下去,後來也很快被錦衣衛找到了,全須全尾的回來了,一點傷也沒受。
紅杏端著水盆進來,笑道:「姑娘醒的這麼早,老夫人那邊還說讓您先睡會呢。」
紅杏見青顰不答,回頭仔細一瞧,自家小姐的眼睛竟是腫腫的,難不成是哭了半宿?紅杏嚇了一跳,連忙要拿了雞蛋過來給她敷眼睛,邊敷邊安慰道:「那些人都已經被抓了,小姐被擄走這事知道的人很少,小姐想開些吧,總歸是沒發生什麼事了。」
青顰自然不是為那個哭的…昨天白琰走後,她越想越覺得自己昨晚實在不夠穩重,實在不像個大家閨秀!那白琰會不會覺得她孟浪,覺得她不是好姑娘?
更何況,白琰後半夜也沒再來過她院子裡,說不定就是被她嚇跑了的。
短短的幾個時辰,青顰已經從白琰悔婚一路想到了白琰五十年以後子孫滿堂而自己孑然一身被他嫌棄的模樣,又巴巴的哭了許久,今天早上起來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
都怪那些個匪徒,害的她做出了如此舉動。
紅杏替她敷了眼睛,這東西一下子也好不了,只能囑咐道:「那待會姑娘您就說是昨天想到要回來,許久沒見老太太,心中想念,才哭了這許久的。」
青顰點了點頭。
白琰囑咐過紅杏,千萬不要把她被擄走的事讓白家長輩知道。
她收拾好心情,去了正廳之後,果然大部分叔叔伯伯們都在,見她眼睛腫腫的也不意外,只說顰丫頭是懂事了,還知道想著親人了,青顰和白家的諸位長輩一直都處的很好,這會也是真生出了傷感很後怕,攬著老太太說了好久的話,老太太兒孫滿堂繞膝下,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飯都多吃了一碗。
倒是沒見白琰。
青顰心裡有些惴惴,又怕他這是躲著自己了,因此只敢埋頭吃飯,不敢多說話。
飯桌上三嬸嬸就提起了白琰,但是沒明說,只道:「聽說今兒個一大早,不知是誰天剛亮就去榮安堂門口候著了。」
老太太笑著看向青顰,「顰丫頭,你如今才是真成了我的孫媳婦嘍。」
青顰呆了一瞬,「怎麼…怎麼了?」
三嬸嬸說:「顰丫頭還不知道吧,琰哥兒今日一大早就在榮安堂門口候著,要老太太做主,把你嫁給他,急急忙忙火急火燎的,生怕你被誰搶了去似的。」
青顰先是一愣,隨即臉上登時更紅了。
老太太這時候說:「說起來這事還是得問問顰丫頭的意思,琰哥兒是想儘快成婚,一切從簡即可,但老婆子我卻覺得,這事一輩子只一回,哪裡能倉促辦了?你怎麼想?」
青顰臉頰緋紅,聲如蚊吶:「全憑老太太做主。」
白老太太更高興了。
之前瞧青顰那絕情的樣子,還以為這兩個孩子當真最後會有緣無分呢,這推遲了幾個月也好,青顰那個不言不語的性子,受了委屈也不會說,兩人吵了一架,把話都說開了,往後的日子才能更加和美。
大家吃完飯,都回了各自院子,青顰陪老太太在榮安堂說了一會話,也起身準備回自己院子了,結果剛出了裡屋,只聽外頭一陣匆匆的腳步聲,青顰一抬頭就見白琰迎面朝著她走了過來。
青顰看著他,又想到昨晚自己是如何不端莊大方的,一時之間又是羞惱,臉不知該如何面對他,眼見白琰到了跟前,嚇得想退,又礙著老太太還在屋裡,這白琰站在門口,剛好把她的路堵死了,她竟是退無可退了。
「顰顰。」他出聲喚道。
青顰不得不抬起頭看著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裡間老太太就喚道:「是不是琰哥兒來了?來來來你還沒用早膳吧,我給你留了棗泥糕,過來吃。」
白琰輕輕應了一聲:「來了。」然而腳步剛往前走了一步,又見青顰低著頭,便勾唇笑了笑,他抬手,指尖在她下巴上蹭了蹭,彎腰在她耳邊輕聲道:「乖,去書房等我,嗯?」
青顰傻眼了,老太太可還在這呢!
要講禮數!
然而像是一下看破了她的想法,白琰又摸了摸她的頭,低聲笑道:「你昨晚…倒是沒和我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