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老夫人的跳腳

  紅珮走後，晴翠幾人都有些不解，沈錦堯明明懷疑紅珮有不臣之心，為何還要讓紅珮去做這件事？

  「小姐……」晴雲問出了幾人的疑惑，「小姐為何要讓紅珮去問宋姨娘，她早就想投靠宋姨娘了，小姐這樣做，不是就徹底的把紅珮推到那邊了嗎，日後咱們做什麼都要提防著她。」

  知道自己這幾個丫鬟忠心，也是擔心自己會被紅珮坑害，但是沈錦堯這麼做自然是有她的目的。

  「紅珮過去，勢必會添油加醋的將我的話傳達給宋氏，但她這麼做，宋氏並不會感激她，紅珮是認為宋姨娘是這府上唯一一個能給她好生活的人，只是如今宋氏自身難保，紅珮帶著我的話過去，宋氏只會對她多有懷疑。」

  宋氏最愛疑神疑鬼，紅珮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要挑她最難受的時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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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了還是要告訴她，沈錦堯等著她送帳簿過去，宋氏心裡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日後紅珮只要表現出一丁點的不順著她，宋氏都會千倍百倍的讓紅珮痛苦。

  「這嫁妝嘛，咱們不急著拿回來，畢竟宋姨娘就算是掏空了宋家，也沒有辦法填補這麼大的空缺。」

  管家之權沈錦堯更是有絕對的自信能夠拿回來，沈府是她的，她的府邸之中她想指派任何人管家都可以。

  先讓宋氏焦慮幾天，再去給她送去致命一擊。

  晴翠也想通了沈錦堯的目的：「小姐考慮的周到。」

  沈錦堯擺了擺手，不是她考慮的周到，是她太了解宋氏了，兩輩子宋氏都站在她的對立面，想不了解都難。

  「晴翠隨我去給老夫人請安吧。」

  ……

  老夫人仍舊是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與一干妾室庶女們有說有笑的，一看到沈錦堯，老夫人臉上的笑容收了回去。

  沈錦堯環視四周，果然沒有看到宋氏。

  昨日前廳的鬧劇自然是逃不過老夫人的耳朵，老夫人先入為主的覺得是沈錦堯又在鬧事，對上沈錦堯沒什麼好態度。

  「給祖母請安。」沈錦堯行了一個不算規矩的禮，起身時清楚的看到老夫人更加氣憤了。

  「砰！」老夫人手一拍桌，指著沈錦堯就罵，「你眼裡可還有我這個祖母，不要臉的下賤東西，你與宋家的宋雄暗通款曲，為何要讓我沈家名聲掃地，如今你還有臉來見我！」

  沈錦堯見怪不怪，老夫人這是已經習慣了謾罵她，想必她連事情的原委都不清楚，只知道沈錦堯參與其中，就理所當然的把其實此事怪在了沈錦堯的頭上。

  「祖母可是聽錯了讒言，與宋公子有染的，可是二姐，昨日宋家上門，也是為了二姐與宋公子的婚事，至於為何昨日兩家不歡而散，想來這還得問宋姨娘。」

  沈錦堯注意到坐在沈紫黛身邊的人，長像普通，若非沈錦堯刻意的去尋，只怕會忽略她的存在。

  想來此女就是丁姨娘的侄女了，沈錦堯勾了勾唇。

  老夫人仍在破口大罵：「不知羞恥的東西，竟敢口出狂言要回喬氏的嫁妝，喬氏嫁到沈家來，她的嫁妝理應歸沈家所有，你有什麼資格要回她的嫁妝。」

  沈錦堯歪了歪頭，不想過多的與老夫人爭吵。

  前世老夫人也不算長壽，死在了沈錦堯之前，這一世，沈錦堯突然很想讓老夫人活的長久。

  親眼看著平日裡她不重視的沈錦堯毀了整個沈家，越爬越高，想來老夫人也會後悔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為。

  「喬氏的所有東西，都應該歸沈家所有，你也是沈家人，竟然想私吞那比財富，不請家法你是不會認錯的，姜嬤嬤，傳家法，今日老身就要好好的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

  姜嬤嬤正想讓人去傳家法，就看到沈錦堯若無其事的坐了下來。

  「祖母省省力氣吧，還是想想怎麼樣能夠填補我娘親嫁妝上的空缺才好，此事我已經上報大理寺，這嫁妝，沈家不想還，也得還。」

  老夫人被氣的佯裝要暈倒，沈錦堯冷漠的看著老夫人演戲，像是很期待老夫人到底會不會暈過去。

  「無論何時，你都是沈家的女兒！」

  沈錦堯揉了揉腦袋，似乎有些不耐煩：「我我這輩子最大的不幸，就是我是沈家的女兒，但即便如此，你們也沒有權利吞下我娘的嫁妝，這嫁妝我會原封不動的還給喬家，祖母應該想一想，如何能夠補上缺漏。」

  喬氏活著時老夫人就對她諸多的刁難，認為是喬氏害得沈文在朝堂上被人瞧不起，總是在給沈文納妾，想挫一挫喬氏的銳氣。

  可喬氏一死，喬家對沈文不再留情，沈文因此在尚書的位置上做了許多年都不能前進一步。

  老夫人又跳出來罵喬氏是個掃把星，死了還要害得沈文不能升官，喬氏從來沒有得到過沈家的認可，因為從始至終，沈家都在利用喬氏。

  所以沈家不配占用喬氏的嫁妝。

  老夫人用手指著沈錦堯，恨不得撕了她：「這沈家再留你不得，你給我滾出沈家！沈家沒有你這種不孝的女兒！」

  沈錦堯聽後更是大笑，隨後定定的看著老夫人，慢悠悠的說道：「祖母又說錯了。」

  老夫人不明所以。

  「難道沒有人告訴祖母，我娘死前將這宅子的地契給了我，如今沈家的府邸，是歸我所有的的，就算要滾，也不是我滾。」

  老夫人啞口無言，她的確知道沈文一直在尋找地契，只當是被喬氏藏了起來，卻沒想到喬氏這個賤人死了還擺了沈家一道。

  老夫人眼珠子一轉，一副慈愛老人的模樣：「錦堯啊，你年紀尚小，地契這樣貴重的東西，放在你的手上，祖母不放心，將地契交給祖母保管可好？」

  沈錦堯諷刺的笑了笑：「祖母當我是傻子嗎，地契在手，沈府都是我的，我想或者不想讓沈家人住在這裡，誰都沒有權利干涉。」

  老夫人怒目圓瞪，很是意外沈錦堯的油鹽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