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互利共贏

  因為皇帝太愛皇后，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皇后在生下五公主後便崩逝了，只留下悲痛欲絕的皇帝和這富麗堂皇的祥泰宮。

  聽沈錦堯說到這，晴雲很是感動：「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感情真好。」

  沈錦堯點頭，若非太愛皇后，皇帝也不會盯著重重壓力封洛芊羽為皇太女。

  也不會任憑大臣怎麼暗示，都沒有把鳳印交給妃嬪，十四年過去，宮裡連個貴妃都沒有。

  「小姐，我們能進去看看嗎？」晴雲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想進祥泰宮一睹皇后娘娘曾經的盛寵。

  沈錦堯猶豫片刻，隨後邁動了腳步。

  先皇后的牌位就在祥泰宮，她也實在很想祭拜這個曾經力挽狂瀾，救萬民於水火之中的偉大皇后。

  沈錦堯和晴雲跪在皇后的牌位前，真誠的磕了三個頭。

  無論沈錦堯與皇室的恩怨如何，她都不能否定先皇后對百姓的好。

  

  沈錦堯起身，晴雲剛想扶住她，卻突然昏倒在地。

  沈錦堯眉頭一皺，怒呵：「什麼人？」

  現身的正是洛宸臨，他看著沈錦堯的眼神複雜，像是有話不能說。

  沈錦堯還記著洛宸臨害自己被安圓圓盯上，此刻見到他，沒什麼好臉色：「世子這是何意？」

  洛宸臨無視他的問題，給皇后上了香，安安靜靜的磕了頭。

  沈錦堯也是滿臉疑惑的看著洛宸臨，不明白這人打底為什麼搞這麼一出。

  「世子為何打暈我的丫鬟？」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兩人不約而同的開口，沈錦堯抿了抿嘴唇，不知道怎麼說。

  「世子又是為什麼，進了宮之後首先來給皇后娘娘上香？」

  洛宸臨沉默，很明顯不願意回答沈錦堯的這個問題。

  這也是沈錦堯第一次見到洛宸臨這位高高在上的世子露出落寞的神情。

  沈錦堯看了一眼先皇后的靈位，突然道：「她是個很偉大的女人，世子回來祭拜她，也不奇怪。」

  洛宸臨有些驚訝，隨即收斂了情緒問道：「你覺得她是個怎麼樣的人？」

  沈錦堯：「對大平而言，她幾次為大平的局勢做出最好的選擇，讓大平能夠興盛繁榮，百姓安居樂業，衣食無憂。」

  「對天下來說，因為她的出現，實現了幾國鼎立的局面，相互牽制，相互制衡，各自為營，互不打擾，百姓不會被戰火所擾。」

  先皇后是個傳奇的女人，她的故事，說上三天三夜說不完。

  但後來的所有人都嘗試能夠像皇后一樣走一步看百步，有開明的思想和完美的戰術，都以失敗告終。

  「作為皇后，她恪盡職守，孝順太后，母儀天下，後宮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條，而作為一個為朝廷出謀劃策的軍師，她為大平提出了最好的策略，最精妙的戰術。」

  「於百姓而言，皇后離開的悲痛是千年萬年都淡化不了。皇后娘娘讓大平的糧食充足，百姓都有事情做，她的死，是大平巨大的損失。」

  洛宸臨聽的認真，沈錦堯透過他那雙好看的眼睛似乎看到了長公主世子埋藏至深的痛苦。

  「她是名垂青史的皇后。但對她的兒女來說，失去她的痛，永遠沒辦法消失。」

  沈錦堯不知該如何接洛宸臨的話，隨性沒有開口。

  她今日見到的洛宸臨，是隱藏在他冷漠外表下的又一個脆弱的人，也是洛宸臨不希望外人知道的一面。

  「今天，他們就要奏請皇上冊立皇后，廢除皇太女了。」

  沈錦堯並不意外，大臣們都希望靠著支持太子得到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但洛芊羽不能帶給他們最大的利益。

  洛芊羽簡直是油鹽不進，性子像極了皇后，這也是皇帝能夠堅持這麼多年不鬆口的原因。

  「陛下不會同意的。」沈錦堯肯定的回答洛宸臨。

  洛宸臨看著穿著他親自挑選的裙子的小姑娘，心裡懷疑自己為什麼會對沈錦堯與眾不同。

  從不為人所知的一面，就這麼沒有避諱的暴露在沈錦堯面前。

  奇怪的是，他也並不擔心沈錦堯會說出去。

  「不。」洛宸臨卻否定了沈錦堯，「今晚，他會同意廢除皇太女。但不會鬆口立後，也許會有哪個幸運的妃子能得到晉升。」

  沈錦堯像是抓住了什麼重點，但她怎麼也想不通為何洛宸臨會說皇帝會同意廢除皇太女。

  「我不能理解。」

  洛宸臨走近了一步，對上沈錦堯的眼睛：「皇太女終究不是長久之計，皇上會封芊羽為攝政公主，享太子待遇。」

  沈錦堯眉心跳的很快，心裡盤算著皇帝此舉的目的。

  皇太女名不正言不順，自古以來都是太子繼位，但攝政公主也不同，是有先例的，如此一來，洛芊羽有合理的理由干預朝政。

  皇帝還真是處處都在替洛芊羽打算。

  想明白後，沈錦堯才說：「如此對五公主是最有利的。」

  洛宸臨嘴角勾起，少見的多了別的情緒：「但只要不是太女，就給了其他皇子機會，三小姐猜猜，今日你會不會被皇子看上，請求皇帝賜婚？」

  以喬家在皇帝那邊的分量來看，即便皇子請求賜婚，皇帝也沒那麼容易答應。

  但主要的就是如何在皇子求婚後，還能保住自己的名聲不被惱羞成怒的皇子肆意敗壞。

  「陛下不會越過喬家直接做主我的婚事。」沈錦堯十分的肯定。

  洛宸臨點頭，不反對沈錦堯的話：「但是他們就更有理由往喬家潑髒水，而且，五國盛會在即，皇子定會與他們合作，奪取喬家的兵權。」

  沈錦堯意識到洛宸臨這是有事想與她合作，也不廢話：「世子想讓我做什麼？」

  洛宸臨給了沈錦堯一個賞識的目光，而後說出了自己的要求：「三小姐應該是很討厭宮裡的人吧，正好我跟他們也是有點仇，以後我們可以互利共贏，裡應外合。」

  沈錦堯點頭，這對她更加有利，她沒理由拒絕：「我答應你。」

  洛宸臨：「另外，我想讓三小姐幫我留意一件事，我的身份不能太大動作的去查，就要麻煩三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