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過年

  第三百二十四章 過年

  來閩城兩個月，家裡還是頭一次這麼熱鬧。老管家樂得不知說什麼好，大魚大肉全給眾人安排上。阮恬恬隆重介紹了她的海產品，讓五湖四海的朋友都品嘗一番。

  結果自然是人人驚嘆，都說好吃，李德柱最實誠，乾脆拿小魚乾拌白米飯吃樂整整三大碗，直言比李春花做得飯好吃多了，把阮恬恬逗得直樂。

  各家官員的年禮、朝廷的封賞再次將顧府堆得滿滿的。今年連端莊也送了東西，阮恬恬打開一幅畫，畫的正是昶兒唐寶抱著小麼，她看著又高興又難受。

  大年三十，街上行人稀少，但各家都是熱熱鬧鬧。舞獅舞龍隊從街頭走到巷尾，各家都添著喜錢。顧府也施了粥，給下人們賞了喜錢。小舟高高興興回了家，回不去的則留下來一起過年。

  炮竹的聲聲響，暖風中都是屠蘇酒的味道。改良過的麻將和撲克齊上陣，顧府里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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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簡單吃了吃，晚上則是大餐。阮恬恬身子不便，但也意思意思給眾人添了道醬爆大蟹。阮恬恬沒那麼多規矩，眾人一起上桌，好不樂呵。飯後，侍衛們比劃著名拳腳，福余堂的幾個大掌柜聊著生意，女人們湊在一堆，話語裡免不了對阮恬恬腹中小兒的期待。

  阮恬恬也是頭一次生孩子，對此沒什麼研究，平日的身份又在那放著，根本沒人敢說什麼。此時李春花一來，得以講了些私房秘事，她聽得忍不住臉紅，賀夏螢則在一邊又驚又怕。

  「……總之呢，就是這樣了。」李春花挽著阮恬恬的胳膊，拍拍她的手：「別怕，你這肚子小，孩子也不鬧騰，定是沒事的。」

  阮恬恬摸了摸肚子，想著這個孩子的確乖。

  又過了會，顧雲來喚幾個人，大家一起去院裡放煙花。阮恬恬愛看煙花，顧雲乾脆帶她上了房頂，又被老管家一頓叨叨叨，阮恬恬躲在顧雲懷裡不說話。

  才景拿火摺子點燃引線，猴子一樣竄出去，煙花升空，在天中炸出了各種各樣的顏色。閩城中的人忍不住驚呼，家家探出來看。煙花放了一百零八響，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停歇。阮恬恬異常滿足，賴在顧雲懷裡不想起來。

  顧雲抱著她跳下屋檐，將人妥善放在地上，揮了揮手讓眾人自娛自樂，領著阮恬恬回了落梅院。

  落梅院裡沒有梅，雞蛋花倒開得旺盛。阮恬恬走了兩步不願意走，顧雲將人打橫抱起，一路回了屋中，放在柔軟溫暖的床上。

  顧雲看她，阮恬恬微微笑，問他自己有沒有變重。顧雲搖搖頭，表示就算懷倆也抱得動。

  懷倆是不可能懷倆的，阮恬恬咯咯笑，笑著笑著發現顧雲眼神變了。她臉蛋微微紅，似有些羞赧，又似有些期待。顧雲呼出一口氣，站起身來想走，阮恬恬卻輕輕拉住了他。

  五個月了，有些事情，可以幹了。

  這一晚的顧雲溫柔體貼，阮恬恬舒爽的臉上堆滿潮紅，連腳趾尖都縮了起來。她微微隆起的身體每一處都好似對顧雲有著無窮的吸引力，怎麼愛也愛不夠。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

  第二日又是日上三竿，整個顧府靜悄悄，怕是只有老管家醒了。阮恬恬給下人們放了假，顧雲便親自打水伺候她。經過一番滋養的阮恬恬眼角帶著春意，看上去添了幾分嫵媚。

  顧雲忍不住又親了親。

  阮恬恬斜眼看他，低聲道：「有孕後……你是不是更激動了點？」

  顧云：「……」

  想著昨晚，忍不住又有些把持不住，偏偏還得正色道：「倒也沒有……」

  阮恬恬哼了兩聲，小聲說了句禽獸，顧雲臉上仍是笑，手上動作更殷勤了。

  禽獸不禽獸的……大家開心就好。

  年後的幾日天氣都很暖和，趁著眾人都在，大家一起去白沙灘玩了玩。賀夏螢開心瘋了，拿水囊裝了半袋沙半袋海水，說要帶回去給賀春明瞧瞧。才景和阿莫又表演起了寶劍開椰子，當晚他們還拎回去了好幾顆，做了一頓椰子雞。

  初六，阮恬恬看完所有的帳本。在今年，福余堂總算實現了全線盈利，而五穀到訪又在各地開了十多家分店，所有的東西都是由福余堂直運。

  初七，大家一起去鹽田增長知識，就算是過年，這裡仍有人產著鹽。氏族之禍後，鹽場擴大了一倍有餘，阿羅自豪的帶眾人轉悠，幾個內陸人看得大為震撼。等從鹽場出來，阮恬恬又去了趟翠柳，因為錢給的到位，翠柳的建設速度非常快，再過十來日便可封頂。

  等到了初十，顧雲去府衙里打卡當值，李春花則帶著一堆海產準備回雲中城。

  她將李德柱留了下來，只說能用便用，用不了趕回北方就是。阮恬恬哭笑不得，其實在他眼裡，李德柱也還是個孩子，但古人當家早，不少人這個年齡都已經準備定親了。

  賀夏螢喜歡海邊，準備多待一陣，趙昭想陪她，阮恬恬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唐大刀也不急著走，南邊的事情程老六大多可以擔上，他便帶著朱鋒了解閩州當地的情況，準備把福余堂開起來。趙昭不好在阮恬恬面前不務正業，便也幫襯著跑來跑去。

  閩城原本是不缺商隊的，只不過這些商隊大多由氏族控制。就拿鹽運來說，只有很小一部分是朝廷親自運往各地，大多數還是給了鹽商。鹽商的承包隊則必須由氏族經手，運輸過程中要花多少成本，也是氏族說了算。

  也就是說，鹽商不僅要在閩城找人運，還要給這些人出錢，四方打點少不了，每一次運鹽都提心弔膽，早已苦氏族久矣。

  唐大刀想了想，覺得這方面實在有利可圖，乾脆和阮恬恬商議了一番。阮恬恬有點猶豫，畢竟自己不想成為第二個氏族，誰想顧雲輕飄飄說了句話。

  「那本就是給你準備的，過兩日讓唐大刀找黃仔珩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