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魘（3）

  「我回來了。」

  蕭程芳剛進到屋子裡就聽到一個不滿意的聲音。

  「你太慢了吧？」

  屋子裡剛才裝好的器材已經開始運作了。蕭程芳看著記錄板確認了一下說：「這裡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說著把記錄板遞了過去。

  「這個家裡真的沒有窗戶呢。而且濕氣也相當的嚴重。」

  取回記錄板之後，烏笑天看著蕭程芳說：

  「才一會兒功夫不見，你好像更認真了呢。」

  「你怎麼會懂得女人的心思？不要把這裡的人和那些粗神經的傢伙放到一起比較！你應該多上上心的，起碼我們現在已經是接受這件案子了。」

  本書首發ʙᴀɴxɪᴀʙᴀ.ᴄᴏᴍ,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公事還那麼多，虧你還有心情管這些事……別忘了，那個事務所我們不過是用來掩飾身份的。」

  烏笑天斜睨了她一眼。

  「那個----那是因為笑天你一直都嫌麻煩的關係。如果你能集中精力的話，這種案子不算什麼。」

  烏笑天的視線轉到蕭程芳身上，嘴角浮現笑容。

  「還不是因為你的同情心過剩？其實只要讓她們搬家不就好了？」

  蕭程芳語塞，臉紅了起來。

  「對不起，我可能又給你找麻煩了。」

  「算了，原本我就沒想過會有那麼悠閒的時候，只當是消遣好了。」

  蕭程芳笑了笑，沒有說話。

  「唉！你這傢伙，總讓我接下這種沒來由的工作……我已經兩天沒有好好睡過覺了呢！」

  「辛苦了，好了吧。」

  吐了吐舌頭，蕭程芳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動了，攝像機也全都布置好了。

  「笑天，後邊的行動計劃呢？」

  烏笑天不說話，把從蕭程芳那裡取來的數據記錄下來。

  「先暫時觀察一下情況，看看是不是很難處理的狀況。」

  「果然還是有什麼幽靈在搗蛋吧？」

  「現在還不清楚。今天晚上會先做一下實驗。之後詢問一下小曦和黃源，先暫時就這樣吧。」

  蕭程芳稍稍伸長了脖子:

  「你也注意到了她媽媽是嗎？」

  「嗯。」

  「沒關係吧？」

  其實烏笑天怎麼看都覺得遲媛已經耗盡了精神，整個人似乎都十分地空虛。如果累了的話就需要好好休息，不是累了卻是那個樣子，那就更需要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笑天，如果是惡靈作祟的話，人會不會異常疲憊？」

  「一般情況下會有吧，休息不好總是很傷身體的。」

  「那如果是鬼壓床呢。」

  「我看不出來有什麼陰氣侵襲入體的症狀，不過，你應該比我更容易看出來吧？你的體質應該對那些更敏感啊？」

  「我就是因為看不出來，才會問你嘛。」蕭程芳偷偷地看著烏笑天的臉。

  「我懷疑也有可能是有人在偷偷戲弄這家人啊。」

  「沒有調查開始，現在哪一邊都還不能確定。」

  「如果只是小曦她母親敏感呢？」

  烏笑天笑了笑：「哪有那麼多人喜歡自己找麻煩的。」

  「她的丈夫死掉時間不長，也有可能應該是不適應新生活的原因？」

  「有些在更年期的女性個性偏執一點，這種事倒是也有的。這種類型的女性通常很好強，常常很想得到周圍的注目，因為得不到滿足而一直壓抑自己。然後就引起了疑神疑鬼的毛病了……」

  但是，蕭程芳還是忍不住嘟噥起來，「可是遲阿姨和小曦都不是很像這個類型的啊。」

  「才剛第一印象，誰能知道？」

  烏笑天他們在對客廳里放著的器材進行調整的時候，門鈴忽然想起來了。在飯廳里坐著發呆的遲媛，對門鈴聲沒反應。小曦皺著眉頭去了門口，回來的時候還帶著鍾紀歡和黃源。

  「打擾了！」

  鍾紀歡朝氣十足地打著招呼，黃源卻是一臉的嚴肅。

  「先喝杯茶吧，笑天你們也先休息一下吧。」小曦面朝飯廳說道。

  黃源仍然還是一副充滿了懷疑的表情，目不轉睛地盯著蕭程芳看。

  蕭程芳沒有反應，雖然這種目光帶著懷疑，不過她早已經習慣了啦。本來調查這種事就讓人很懷疑了，而且她和烏笑天的確是還不到二十歲。所以，就算被人用那樣懷疑的眼神看著，也不能抱怨什麼。

  「不要這麼敵視他們好不好？」看出來黃源眼神里的不善，小曦連忙拉了拉他。

  黃源看著小曦不滿地說：「你連自己被騙了都不知道嗎？小曦，這些傢伙根本不是在幫你，只會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而已。」

  「但是我就是想拜託他們。」小曦斷然地回答黃源。

  「你這樣擔心我，我很感激。但是能讓我按照自己想的去做嗎？」

  「這種事情明明找醫生或者律師就很好的了。可是卻為了什麼幽靈的，無聊透頂的東西找了這群人來。」

  「我也不是無條件的相信的，只是先拜託他們進行調查。」

  「這是讓你陷入圈套的第一步。幽靈什麼的根本就不存在，這個家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多事，那是因為建築出了問題，這不是應該律師做的嗎?」

  「律師能做什麼？」

  說這句話的不是小曦。在誰都沒有發現的一瞬間發出的聲音，是在飯廳里站在玻璃前的遲媛。遲媛呆呆地看著客廳，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仿佛連本人的意志都感覺不到。

  「什麼律師警察的，這些人能做什麼？能阻止這樣的事情不再發生嗎？能讓死掉的人再活過來嗎？」

  「那個，小曦。」

  黃源被說得一臉的狼狽，小曦和鍾紀歡都不安地看著遲媛。

  「所以我就說了，不要靠近危險的東西。請你們出去！快點出去！不要再回來了！」

  突然一下子遲媛就閉上了嘴，就好像是電源一下子被切斷了一樣。

  「媽媽！」

  小曦把手放在遲媛的肩上，

  「要不要稍微休息一下，家裡來了這麼多人，您也該累了。」

  遲媛沒有抗拒，任由小曦帶了出去。客廳里留下一堆皺緊了眉頭的人。

  「沒事吧？」

  蕭程芳戴著耳機小聲地嘟囔，她從耳機里聽到了很厲害的雜音，「剛才小曦她媽媽的樣子，是不是很危險啊。」

  「現在還不好說。程芳，太快了！」

  沒人情味的傢伙，蕭程芳不滿地在心裡數落烏笑天。在屋子的角落，天花板附近都設置了附有溫度記錄器的照相機在運轉著。蕭程芳一邊扶了扶耳機，一邊說:

  「她媽媽會不會是神經衰弱之類的啊？」

  「胡思亂想什麼？檢查結束了，可以回來了。」

  「那你說剛剛是什麼意思啊？」

  「你知道神經衰弱的症狀嗎？就隨便亂猜。」

  蕭程芳想反駁，卻因為烏笑天說的是事實而無法反駁。

  「剛才有異常嗎？」

  「器材還是事件？」

  「兩個都是。」

  「哪個都沒有。」

  下了台階，經過客廳的門前。門上因為被裝了好幾面小小的玻璃，可以看到三個人好像在說什麼。黃源用嚴厲的聲音說話，似乎還在試圖說服小曦。

  「笑天？為什麼黃源會這麼敵視你啊？」

  「不要問我。」

  蕭程芳搖了搖頭，在走廊停住了腳步。走廊里有面大大的鏡子，立刻映出了自己的樣子。

  「你在想什麼？」

  「沒有，只是不想說話。」

  「明明就是瞞著我，有心事都不告訴我。」

  一邊說著一邊拉開門，烏笑天本人回頭看著蕭程芳。

  「放心好了，我只是沒話說而已。」

  「客廳怎麼樣？」

  監視器里沒有客廳的映像，在其他地方設置的攝像機都正常地顯示這圖像。

  「他們正在談什麼?」

  「不可以，如果啟動攝像機的話就等於是偷窺人家的行為了，還能聽到聲音。」

  「傍晚之前能結束就可以了。」

  蕭程芳嘆了口氣。

  「那個黃源的腦袋還真不是一般的頑固呢。」

  「死腦筋哪兒都有。」

  蕭程芳扯了扯嘴角:「你這個傢伙，是不是以為除了你自己以外的人都是笨蛋啊？」

  「也不能這麼說，但是終歸沒腦子的占了大多數。」

  「你這個傢伙！」

  「呵呵……」

  蕭程芳瞪大了眼睛盯著烏笑天的側臉，她已經想狠狠地罵這傢伙了，不過她還是沒有說出口。

  「聽，耳機里聽到很大的雜音。」

  「電波的狀況也很不對勁，先檢查一下。」

  「那我做什麼？」

  「把檢測儀帶過去---」

  烏笑天看著入口的地方，蕭程芳也看著。剛才吵得不行的聲音在走廊的方向消失了。

  「喂！紀歡。」

  「吵死了，你這個花崗岩腦袋!我不想和你說話……不想！」

  是黃源和鍾紀歡的聲音。聲音漸漸地走進了，蕭程芳忍不住看著房間中的兩人。

  烏笑天輕輕地嘆了口氣。

  「這個傢伙的噪音還真的很厲害呢。」

  先聽到黃源的聲音:

  「你說誰是花崗岩腦袋！」

  黃源敘述著他所認為的常識，那些被惡意地敘述成那樣也可以理解的。惡靈什麼的根本不存在。在這個家裡所發生的怪異現象到底是因為什麼才發生的，小曦應該拜託的人根本不應該是那些靈能力者。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拜託那些騙子。

  鍾紀歡回過頭輕蔑地看著黃源：

  「既然你這樣否定幽靈的存在的話，那就回去好了。你呆在這裡也會很不愉快的。」

  「可是……」

  鍾紀歡無視黃源的聲音朝向旁邊。在裡邊房間的門口站住了。房間門敞開著的，可以看到房間的裡邊，房間被隔成像實驗室的樣子。

  鍾紀歡抬起頭對蕭程芳笑了笑：

  「很厲害的機器嘛！」

  「啊，好。」

  「最近，辦案子都是這樣工作的啊。」

  鍾紀歡說著就走進了房間。

  「不過，反而似乎應該是要感謝你們呢。」

  「是嗎?」

  鍾紀歡重新看了一下房間，大大小小的器械，還有計算機。

  「蕭程芳既是調查員也做除靈之類的事情嗎？」鍾紀歡似乎沒什麼興趣似地將眼神掃向那堆機器。

  「剛才不好意思，黃源他真的是個花崗岩腦袋。」

  似乎不怎麼在意的樣子，蕭程芳為難地看著鍾紀歡後邊的黃源，尷尬地笑著。鍾紀歡似乎不怎麼在意的樣子。可蕭程芳為難地看著鍾紀歡後邊的黃源，尷尬地笑著。

  「我認為自己還是有常識的，還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

  蕭程芳感到更加頭疼了。看吧，黃源都生氣了。

  「果然看起來還是惡作劇嗎？」

  鍾紀歡看著屋子裡的三個人最後在蕭程芳身邊坐下了。

  「啊，單純只說是惡作劇的話……恐怕不太負責任啊。」

  「現在才剛開始調查，所以……」

  「能確定和幽靈有沒有關係嗎？」

  「也不是說沒有……」

  「這樣說來，果然是那種東西乾的是嗎？」

  「我沒辦法確定。」

  蕭程芳笑了。

  「是嘛，我也是，要是看見了很恐怖呢。」

  「看到過嗎？」

  「嗯，還記得是剛剛拿到駕照的時候……那時候和朋友一起開車出去玩，在回來的穿過隧道的時候，看到一個女人站在車道上發呆，我趕緊轉過方向盤避開。旁邊的朋友聽到我罵人，問我怎麼了。這個時候那個女人已經不見了。」

  蕭程芳聽到鍾紀歡說的故事，小聲地嘟囔，她有些後悔勾起了這個話題。

  「真的不能相信呢，事後看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不見了。道路明明是筆直的，而且兩邊也沒有隱藏的地方。----到這裡才想起來這裡是高速公路。」

  「噢。」

  「後來才聽說，那個隧道在當地很出名的。」

  「還有這樣的地方啊！」

  蕭程芳帶著奉承的口氣說道。

  身後卻有人在潑涼水，「那是她的幻覺啦！」黃源插著雙手說道。

  鍾紀歡轉過身看著黃源:「才不是幻覺呢！我確實看見了！」

  「你那時候是不是昏昏欲睡的?」

  「不好意思了！我清醒得很！因為第一次長距離開車。」

  「那是在高速公路上吧。」

  突然聽到有人插嘴。鍾紀歡一瞬間呆了一下，轉向聲音的主人。

  他似乎沒什麼興趣似地看著監視器。

  「你剛才說什麼？」

  「那是高速公路經常發生的，你看到的是幻覺而已。」

  鍾紀歡瞥了一眼黃源，轉過視線看著一臉若無其事的少年:「我確實看到了！」

  「你在看到那個女的之前，你和你朋友是不是一直都沒有說話。」

  「是這樣沒錯。」

  「車內空間一般都很狹小，前方的視野也是被固定了的。尤其一起的人還睡著、一個人處於長期不改變的狀態、加之高速公路旁邊的景色也沒有變化，拐彎處也很難減速。」

  「話雖如此----」

  「人類的大腦如果刺激變得單調的話、就會引起慢性的狀態變化，注意力低下、意識範圍變得狹窄、漸漸失去意識陷入一種催眠狀態。結果就會出現幻視幻聽之類的症狀，這就是高速公路催眠想像。」

  「但是----」

  「中井小姐第一次開車很緊張不是嗎，回來的時候習慣了開車的同時也會很疲憊。而且和一起的朋友也一直沒有交談是嗎？」

  鍾紀歡陷入了沉默，畢竟是自己親眼看到的東西。

  「什麼都認為是幽靈做的話，沒辦法讓人信服！」黃源盯著烏笑天說道。

  「看到的東西還好對付，鬼魂大部分差不多都是容易看到的，鬼壓床之類的也是如此。」

  「那種東西只是單純的路過」

  烏笑天說完就走開了，「人在深度睡眠中如果睜開眼睛的話，就會出現通常類似鬼壓床的現象、因為是呈半睡眠狀態容易變成像夢一樣的狀態的幻覺。其實鬼壓床就也就是這樣簡單的事情而已。」

  「你這傢伙，怎麼懂這的多？」

  「我是喜歡看書的。」

  「你這樣什麼都否定，沒有幽靈什麼的，這還像話嗎？」

  「如果喜歡幽靈的人都是這樣瞎起鬨的話，否定或許比較好。」

  鍾紀歡立刻提高了嗓門:「你不要太過分了！跟你作對的是黃源可不是我，嘴巴能不能不要這樣不饒人？我可是幫你的啊。」

  「幫我？」

  烏笑天回頭看了對方一眼。

  「不是開玩笑的。中井小姐，否定派的人也未必就是敵人。尤其對方還不僅限於恬不知恥的笨蛋之類的人。不容分說在證據也沒整理清楚，我還要和你這樣盲目相信的人進行解釋。沒有任何證據就崇拜所謂的靈異現象，我不認為自己是這種什麼都用神秘主義之類來解釋的人的成員。」

  鍾紀歡的嘴都氣歪了。

  「你可別忘了，就是因為有我們這種人支持著你們。」

  「沒有像你們這樣的人，我們一樣可以辦案子。」

  鍾紀歡的嘴都氣歪了。

  「你可別忘了，就是因為有我們這種人支持著你們。」

  「雖然我是辦這種案子的人，但我也不喜歡別人盲目地把所有問題都強加到幽靈身上。」

  「如果我要是盲目相信，你不也是盲目崇拜者中的一員嗎？」

  「我只希望恐慌不要擴大。」

  「你這個樣子說話，可沒辦法讓人信服。」

  「你所知道的只是一些傳言而已。這個樣子只能暴露你對黑暗世界的無知而已。」

  「你……」

  「沒有證據的猜測，我不會認同。」

  烏笑天毫不留情的批評道。

  「消除那些東西是專業人士的任務，你們只會添亂而已。。」

  「夠了！」

  出聲的不是鍾紀歡、而是蕭程芳。鍾紀歡和黃源都轉過身看著蕭程芳。

  「閉上嘴聽你說的話，你還嘰里呱啦說個不停了。你這傢伙不知道什麼叫禮貌嗎？不能吧自己的意見好好的和對方說嗎？」

  「我只是坦率地說出意見而已。」

  「你有什麼資格管人家怎麼想？」

  看著真的生氣了的蕭程芳的樣子，黃源都禁不住呆掉了。

  「你說的、鍾紀歡說的我都知道。我雖然不能判定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可是比較你倆的態度、我更願意尊重鍾紀歡的意見。你這傢伙給人的印象差到極點了，你這樣不是給自己摸黑的行為嗎？」

  原本，黃源是徹頭徹尾的否定派，鍾紀歡的態度又很奇怪，但是也不想弄得這麼不愉快。

  「快道歉！」

  「不要！我沒說錯話！」

  「總是這麼固執，就你這種態度，等你什麼時候栽個大跟斗你就知道後悔了！」

  「等到時候再說好了。」

  「你這個傢伙！！！真的以為你有多了不起嗎？」

  「我懶得和你解釋。」

  黃源已經目瞪口呆了。

  鍾紀歡突然轉到一臉不知道是吃驚還是佩服表情的黃源面前，狠狠地跺著回到走廊。

  「餵？」

  「回去了！」

  簡短地說明之後，隨即到客廳拿了包包，恨恨地瞪了了黃源一眼走了出去。小曦一臉為難的看著黃源和走向門口的鐘紀歡。

  「怎麼了？」

  小曦詢問著正在操作機器的蕭程芳，蕭程芳輕輕地擺了擺手。

  「沒事的。」

  「什麼？」

  小曦似乎覺得不可思議似地歪過腦袋看著黃源和蕭程芳。

  「只是吵架了而已。」

  啊！小曦的眼睛立刻瞪大了。

  「不過，輸的是鍾警官。」

  蕭程芳回頭看黃源：

  「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這傢伙在發什麼瘋，替我向鍾警官道歉。」

  「沒什麼，她不是什么小氣的人。」

  黃源，這個時候也冷靜下來。

  「不要在意，我感覺這傢伙是故意要氣走鍾警官的。」

  「為什麼？」

  「我不知道，但是他從來沒有這樣過。」

  「是嗎？」

  「大概吧？」

  「還真的是拿他沒辦法。」

  蕭程芳在一邊抱怨著，黃源開始考慮起來。這個少年的態度確實有些奇怪，他當周圍的吵鬧不存在一樣工作，還有那個鳳五肯定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不管怎麼說，你的夥伴還都有些脾氣呢。」

  「嗯！所以一直都好累，人際關係比工作還累。」

  聽到工作的辛苦，黃源禁不住問道。「你們相信真的和幽靈什麼的東西打交道嗎？」

  「我們一般都是正面和那些東西對抗，像這樣辦案子也是最近才開始的。」蕭程芳說著苦笑起來。

  「不管怎麼說，沒有這種經驗的人是沒有辦法相信的。」

  「啊，也是啊。」

  「我可以說的，就是對付那些東西並不是開玩笑，是很危險的。」

  說著，蕭程芳轉過身沖小曦點了點頭。

  「對不起。」

  「沒什麼。」小曦笑著說。

  「不過，很危險是什麼意思？」

  「一般來說，幽靈不會騷擾任何人，它們並沒有這麼大能力。可以做到這些的，只能是很強的惡鬼或者妖魔之類。」

  「是這樣的啊……」

  黃源小聲地自言自語道。

  「但是，這個家裡有還是沒有現在還不知道，不過要確定到底是什麼引起[的，所以徹底的調查一下也不是什麼壞的事情不是嗎?」

  「嗯，確實是這樣。」

  「我們並沒有把什麼事情都認為是幽靈做的。因為要知道是什麼引起的，所以才要進行調查。笑天雖然有時候很任性，可在這種事情上他是很公正的，假如沒有的東西是不會固執己見的。所以，請您能夠多少相信我們一點嗎？」

  被這樣坦率地看著的黃源，騙子什麼的，他沒辦法說出口。

  「我知道了。」

  「太好了！」蕭程芳笑了，把視線重新移到機器上。

  「那個是什麼？」

  「啊，不要動比較好。這個是很敏感的器械，有異常和奇怪的聲音的時候就會報警。」

  「嘿！」

  「比如要找臭味的來源對吧？但是沒有臭味發出的原因，這就成了不知道為何發出的臭味了。」

  「即使知道原因在地板和地面嗎？」

  「當然，所以要徹底調查。雖然我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不過像因為下水管道破裂，污水污染了地板什麼的都會引起臭味。」

  「是啊……」

  蕭程芳將器械上的數據記了下來。

  「小曦，您媽媽呢？」

  聽到這話，小曦的臉色立刻陰鬱了下去。「我讓她回屋休息去了。雖然躺下了，可只是一動不動地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看。」

  這樣啊，蕭程芳的表情也暗了下去。「最近她變得特別壞，剛才說了很過分的話，真得很抱歉，嚇著了吧？」

  「沒關係啦！」

  「原因清楚了的話，我想媽媽也能稍微安心一點，拜託你們多幫忙吧。」

  「嗯！」

  小曦笑了笑，透過客廳窗戶看向外邊，天色已經開始變暗了。

  「稍微有點變冷了呢！」

  說著拿著遙控器開空調，突然房間裡一下子黑掉了。

  倏地，漆黑的房間裡，蕭程芳聽到瞬間空調關掉的聲音。

  「又來了。」

  小曦無可奈何地開口道。

  「真得很抱歉，電閘跳了。我這就去弄。」

  「我去！」

  黃源說著就好像已經習慣這裡了一樣出了客廳。小曦把空調的電源切掉，不耐煩似地嘆了口氣。

  「是因為開了空調的關係嗎？」

  「這個是不是用了電飯鍋的關係，這個有關係嗎？」

  「家裡的電源雖然全都是單獨的，但很容易就跳閘，煮飯的時候就必須關掉空調。」

  「是啊。」

  小曦嘆氣的時候，屋子裡的電燈又亮了。這是客廳的門打開了，不是剛才出去的黃源而是烏笑天。

  「是保險燒了嗎？」

  「嗯，剛才開了空調，突然就……」

  「電閘在哪兒？」

  「門口。」

  「謝謝。我去看看……」

  「好的。」

  「對了，程芳！」

  蕭程芳立刻站直了身子。

  「怎麼了？」

  「要小心點，你發現了什麼要馬上和我說。」

  一瞬間，蕭程芳像在跟小曦尋求同意一樣看了一眼小曦。

  「好吧，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