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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狐仙記(1)

2024-06-18 12:39:38 作者: 曾經那時窗口白楊

  「喂!你究竟到哪兒去了?」

  回到學校這裡,迎面正遇到了烏笑天現在最不想見的人——瞿陽。

  烏笑天是在解決了學校兩個鬼魅之後,一早就匆匆出校去了的。在學校這裡會發現夜走鬼的情況實在不能小覷,而大批的厲鬼出入在校園裡絕對是十分危險的,要想找到它們的下落,線索就只有那個紅衣女鬼,所以烏笑天沒有選擇,只能儘快找到她才行。

  好在他很走運,星玉羅盤在楊柳林附近採集到了紅衣女鬼殘留的氣息,無巧不成書的,他跟蹤紅衣到了張建軍的家裡,順利用凝魂符定住了紅衣的魂魄,將她一舉成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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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擅自行動已經觸犯到了瞿陽的底線,作為自己在四局的擔保人,他絕對有立場對自己的莽撞表示出相當的不滿。

  現在,他只能祈禱對方還沒有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了!

  「回答我,你究竟幹什麼去了?我的老天……才不過一天一夜的功夫,你居然可以搞出這麼多事情,我也真是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了!」瞿陽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滿臉都是無可奈何的表情,只能苦笑兩聲,然後對面前這個和自己沉默對抗的小兄弟說道。

  「我……那個……好吧!我承認,是我錯了……」烏笑天低下了頭,他感到自己理屈詞窮,沒什麼可以為自己辯解的。

  「你當然是大錯特錯!頭一天就夜不歸宿,再加上今天一天無故曠課,我的個乖乖……你算是把一個學生該犯的忌諱都給犯了一個遍,要不是我正好來找你……唉!算了,我已經幫你解釋過了……烏同學,麻煩你以後不要讓我為難好不好?」瞿陽這裡數落著烏笑天,卻沒發現後者根本就是暗暗長出了一口氣,剛剛把捏著的一把冷汗偷偷擦掉了。

  「沒想到他還不知道我做過的那些事,真是僥倖啊!」烏笑天心裡暗自慶幸,既然事情還沒有敗露,那麼就任由瞿陽這個傢伙隨便數落好了。反正也是自己理虧,教訓上兩句也是正常。

  「我說,你倒是給點反應好不好?真是,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在校門口足足嘮叨了一個多小時,瞿陽才算是結束了他長篇大論的批判,其內容涵蓋了國際國內變革,外加現在愈加緊張地就業形勢,再加上關於那些報紙電視天天在叫囂的做新一代四有青年的倡導等等等等……

  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烏笑天指了指門外地小賣部,討好地說道:「陽哥,口渴沒有……要不我去給你拿上兩瓶汽水回來以後,咱們再繼續?」

  「你小子……呵呵!行了,自己知道錯了就好。我才發現,你還真是皮糙肉厚,我說了這老半天,你小子連個臉都不帶紅一下的。」

  瞿陽自己也是說得嗓子真有些冒煙,只好悻悻然閉嘴,把烏笑天定義於屬於臉皮夠厚的那種人。

  「俺們山里人,整天價風吹日曬的……臉皮不厚,不早就讓沙子舔禿嚕沒了?」烏笑天笑嘻嘻地說了句山里土話,還沒等瞿陽反應過來,立刻喊了一句:「我去買汽水!」

  接著,一溜煙就跑遠了。

  「哎!我說……給我拿白的,那紅的加得色素太多!」

  「知道了!」

  烏笑天遠遠在小賣部零食攤上答應了一聲。

  找了個邊起的路牙子,兩個人坐了下來,一邊吃著手裡的羊肉串,一邊喝著汽水。

  雨後的城市格外顯得光彩奪目,青黑色的瀝青路面透過水痕幾乎可以照見他們的倒影,看著面前一個個青春靚麗的少男少女快步走過,瞿陽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長長吸了一口,感嘆地說道:「年輕可真好!」

  「別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德性,你不要忘了,我們才不過差了五六歲噯?」

  烏笑天不滿意地撇撇嘴,他看不慣瞿陽那副飽經滄桑的面孔,好像總有些摸不透的樣子。

  「嘿嘿!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我已經都入伍兩年了!」

  「你開什麼玩笑?」

  「我可是說真的。」瞿陽一臉正正經經的模樣,看來真不是在說假話。

  「十四歲就當兵?別搞了……哪支部隊能收你?」烏笑天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我說的入伍可不是說我正式參軍,那時候我是被部隊上收養起來的……」

  「是嗎?」烏笑天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他似乎猜到了什麼。

  「76年的那場大地震讓我失去了父母,妹妹也是在那個時候失蹤了的。我當時被救起來就送到了北都市一家部隊醫院裡,等清醒過來以後一切都變了……呵呵……真是一場難忘的噩夢啊!」像是在神遊天外,瞿陽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模樣,低聲講述了這段往事,一臉的感慨萬千。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來是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什麼事?」

  「我們查到有一個人涉及到這次的貪賄案子,打算明天去抓捕,不過她的身份有些特殊,需要你先去摸摸底。」

  「摸底?什麼人……你們居然要繞這麼大的彎子,還要我來出面?」烏笑天愣了一下。

  「知道所謂頂神是怎麼回事嗎?」

  「頂神?」

  「沒聽說過?」

  「我還真不清楚,是什麼?」

  瞿陽長長吸了一口煙,悠悠吐了個煙圈說道:「所謂頂神……據我所知,大致上有以下幾種。

  一種是頂家仙,家仙就是狐仙、黃鼠狼黃仙、蛇仙、以及鼠仙也就是倉神。這種人大多都是些孩子、老年人或是女人,其中以巫婆、童子居多。

  一種是頂鬼仙,家裡的祖先或是有血緣的一些修煉有成的鬼魂,多多少少有些保家宅的能力,所以就會要求後輩子孫香火供養,以維持法力或更進一步,這類人倒是男女不拘,而且只是有特殊情況才附身,大多數都是託夢來解決問題,算是頂神者里最輕鬆也是最沒前途的一種。

  還有一種就厲害了,那就是頂上了真正的神仙或是妖魔,例如活佛轉世靈童之類的人,天賦異秉法力通天,這種人普通人是絕對不可能見得上的。」

  瞿陽所說的就是一個頂了狐仙的老女人,她本人對外可不只是一個神婆,關於什麼協會委員或是宗教研究專家之類頭銜有著一大堆,這些大多是那些心裡有鬼的貪官們給她的一些精神獎勵。

  久而久之,這女人竟然在某一層面上過的風生水起,還靠這個賺了一座高層樓房回來坐收租金,據說圈裡人都管她叫做小神仙。

  「小神仙?好大的口氣!」烏笑天不自禁笑了起來。

  「要是真確有其事,我們自然要慎重一點,關於這種人我們也聽說過,確實是有些古怪的。」

  「放心,我會先探探她的路子……你們什麼時會行動?」

  「大概中午吧?總之你最好拖住她,我們部署好了就儘快過去。她明天一早會和幾個廳局幹部會面,你過去正好截住她。放心,我們有暗樁在那座樓埋伏,你感覺不對勁就大叫,會有人及時支援的。」然後交代了一下那個小神仙的地址,瞿陽就匆匆離開了。

  烏笑天告別了瞿陽,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就直接去找竇靖江。

  那晚之後,路一航和丁月蘭還有劉娜全部進了醫院,竇靖江和皇甫雯、蕭程芳沒有聲張這件事,只是替他們向學校請了假,然後輪流排班去照顧他們。

  烏笑天叮囑了竇靖江好好照顧他們,當竇靖江問起事情經過的時候,他只是說他們是中了邪昏迷過去,他用了一些鄉下土方子幫他們處理,至於路一航和丁月蘭的外傷,他解釋是因為他們中邪以後不小心摔傷了而已。

  好在路一航他們送到醫院以後很快就清醒了過來,他們毫無例外都認同了烏笑天的說法,大概也是知道這件事不宜聲張,只能是息事寧人,大事化小了。

  劉娜在他們之後也醒了過來,她完全沒了進入教室之後的記憶,問起來只說是頭疼,但她本人卻仿佛是性情大變,也不那麼刁蠻任性了。

  烏笑天給竇靖江拿了些錢,他自己在信用社有小金庫,為同學盡些心力倒是還力所能及。

  回到宿舍里,正趕上周末,同屋的舍友都回家去了不在這裡,他向家裡報了平安,自己將就著在宿舍睡了一夜,決定趁周末休息到那個「小神仙」租住的辦公樓去一趟。

  這個神婆是借用了某個國營單位的名義購置了一棟七層小樓,這在八十年代初期,完全可以說是很大的手筆。

  「小神仙」的辦公室在頂樓,烏笑天到的時候她也是剛剛到這裡,兩個人卻是碰了個正著。

  就見她穿了一身素黑色的職業套裝,花圍巾,戴著墨鏡,連同身後幾個肥肥搭搭的胖子也都是一副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樣子。

  一腳踢開面前的門,她仿佛示威一樣挨個給烏笑天介紹——打頭裡站著的禿子是今天官最大的……市委組織部副部長王全忠,後邊那個長得滿臉疙瘩的是市委辦公廳主任秘書任滿,最後面是兩個宗教協會的理事,一個姓江一個姓何看起來就是倆醬油黨,連其他三個人都不大拿他們當回事。

  看樣子倒是很有些威風凜凜的樣子?

  「小孩兒,今天我算是破例,有什麼事,你儘管問。就當是奉送的……你問完了趕緊走,我這裡還有事,你看到了,這麼多大人物在,我可沒工夫陪你過家家?」老女人說著話時眉飛色舞,仿佛一臉大便出清的表情。

  「你就是那個什么小神仙?真的假的,該不是騙人吧?」烏笑天根本看不出來這女人有什麼特殊,反而讓他一下子想起了舊社會那種老鴇子的打扮

  「嘟……大膽!你個毛頭小子,你也不打聽打聽我胡仙姑的名號,這北都市上上下下哪個不知哪個不曉?你個小毛孩子,告訴你……惹毛了上仙給你隨便咒兩句,也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胡仙姑被烏笑天輕蔑的態度刺激到了,像是被人撕了麵皮似的,立刻跳著腳大罵起來。

  「怎麼說我也算是你的顧客,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還要威脅我,你這樣也算是修道人嗎?」當看到對面這個老女人似乎有了發狂的跡象,烏笑天趕緊閉上了嘴。

  後面那個姓王的禿子和姓任的麻子兩個悄悄商量了幾句,在王的授意下,那個姓江的理事顛顛地跑了過來一指烏笑天:「別的不說,小孩,你到底來幹什麼的?」

  「主人沒發話,要你管?」烏笑天眼睛眯了起來,背著手在房間裡轉了轉,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我是……」小個子的江理事口若懸河,正準備長篇大論。

  烏笑天急忙打住說道:「停!」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我來這裡就是打算和這裡的主人盤盤道,和你沒什麼關係,用不著向我念你那一大堆頭銜了!」

  烏笑天不耐煩地擺擺手,示意他快點靠邊站,總這麼拖泥帶水的,要浪費多少時間?他還打算一會兒抽空去街上逛逛呢……

  姓江的被搞了個沒脾氣,扭頭看看王禿子和任麻子……

  那意思——我可是盡力了,對方不吃這套,我也沒辦法。

  王大部長又看看何理事,這個男人更鬼,一臉茫然的望望前者,假裝不明白他的意思?

  王禿子氣得一跺腳——這關鍵時候一個人都指望不上!他壓根不敢指望任麻子,因為任滿的為人他更了解,這個傢伙除了市長壓根不買其他人的帳,要不是這個胡仙姑抓著市長陳某的小辮子,他任滿這個馬屁大王壓根就不會露這個頭!

  看著胡仙姑在那裡撒潑打滾,其實他也是一陣陣的噁心,沒辦法,誰讓自己不小心算命的時候把受賄的事情原原本本都給她端出來了?這個時候,乾脆硬著頭皮上吧!

  「小同志,這個……你也不要誤會。我們呢……這個上級領導是本著響應上級號召……走到群眾中去做些實事嘛!你看,我們還有事情要談,你是不是先離開,咱們另外約時間?」王禿子一臉誠懇,好像挺像那麼回事似的。

  「我不會走的,今天我就是來見識見識所謂胡仙姑的厲害才巴巴地上門,這還沒見著什麼呢就攆我?不成不成,怎麼的也要她露兩手再說。」烏笑天索性擺出了一副混不吝的架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壓根不挪窩了!

  「小同學,你這樣就不對了,你看……我們大人在忙工作,沒有時間和你胡鬧,你還是利用周末去複習的好,或者去電影院去看個電影?」王禿子眼角一跳,他轉過頭看了一眼那個胡仙姑,然後擺出了一副正氣凌然的模樣。

  「替這個神婆拉大旗作虎皮也叫做工作……你們這些幹部都這麼閒嗎?」

  「你……不知所謂,胡同志可是宗教協會的理事成員,我們是在探討溝通對傳承文化的研究問題,你扯什麼東西?」王禿子的眼睛一瞪,揮手把後邊兩個跟班叫了過來,就打算強行把烏笑天趕出去。

  「慢著!」

  烏笑天一看對方是真急了眼,連忙站了起來,把手一揚,擋住了對方兩個人。

  「我是全真教龍門隱宗傳人,我可是正兒八經來和姓胡的盤道釋疑,你們這麼做可是在妨礙我的正經事,警告你們,要是把我惹急了,我的手段未必比那個胡仙姑差多少,到時候你們可別後悔!」

  「臭小子,你也配?哼哼!滿口大話,小心大仙降罪給你,快點滾,要不然我可要施法了!」

  「那你倒是試試看!」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烏笑天被她張口大仙閉口仙姑的搞得煩躁了起來,他可是正經道家弟子,自然是見不得這種邪魔外道在這裡耀武揚威,一聽她要用手段,立刻正中下懷,隨即毫不猶豫的接口應戰。

  「你個小混蛋……」

  那個胡仙姑隨即開始全身發抖,從懷裡拽出了一把巴掌大的八角小鼓,在地上連蹦帶跳著唱了起來:「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戶戶把門關。喜鵲寮國奔大樹,家雀寮國奔房檐。

  行路的君子住旅店,當兵的住進了營盤.十家上了九家的鎖,只有一家門沒關。

  要問為啥門沒關,敲鑼打鼓請神仙。左手敲起文王鼓,右手拿起五王鞭。

  文王鼓,柳木圈.奔得兒奔,抱的圓.上面栓上八根弦.四根朝北,四根朝南。四根朝北安天下,四根朝南定江山,在中間安上哪扎鬧海金剛圈.上面串上八掉錢,還有乾隆爺的會開員。

  說完鼓那個再說鞭.這把鞭,男使1尺5,女使1尺3.趕山山就倒,趕海海就干.想當年此鞭落到2郎手,2郎用他趕過單山.此鞭落到幫兵我的手,我給老仙來站班。

  1點狐,2點黃,3點蟒,4點長,5點那冤魂死後上了房梁.老仙家你不來,我就搬……」

  看著對面那個女人突然像是羊癲瘋發作一樣連竄帶蹦,渾身發抖地扯著破鑼嗓子唱了起來,烏笑天先是被嚇了一跳,接著又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祖師保佑,這個……這就是什麼頂神仙姑?這不是電視裡演的東北二人轉嘛!」

  在一邊的幾個幹部臉一紅,他們也是拿這個神婆根本沒辦法,也是這兩年把這個女人慣出了毛病,一不稱心就要耍上一次這種滑稽場面,反正未必有什麼效用,倒是那原汁原味的唱詞聽起來蠻有些味道。

  不過之所以會這麼顧忌這個潑婦,一是因為她這兩年搜集了不少他們貪污受賄的證據,一是她還真為他們算準了幾次大的變動,讓他們受益不少。這後來也就把這個女人納入了他們這個小小的集體裡面,用她來號召一些年歲較大的老人,出面替他們搖旗吶喊、鼓吹政績,可真別說,還是頗有成效呢!

  不過,眼下烏笑天可是真頭一回看這個,沒想到瞿陽小心謹慎就是為了這麼一個貨,他簡直是都要把自己的肚皮笑破了!

  「別……別跳了……你……你這施……施法方式……是……是……是要把人笑死嗎?哈哈哈哈哈哈……」

  烏笑天此刻簡直比胡仙姑還要誇張,他又是拍大腿,又是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一張嘴笑得幾乎岔了氣,連眼淚也都笑了出來……

  他在這裡狂笑不止,卻是讓房間裡幾個大人都尷尬了起來,尤其是在「施法」的胡仙姑,一張臉由黃轉青,由青變紫,又由紫成了一張煞白的老臉,她簡直是豁出了老命在連唱帶跳,那面小鼓也被她敲得砰砰作響,到最後,她簡直是在咬牙切齒地破口怒罵。

  「我大喊一聲:老仙家我看你影影綽綽來到了,說來到就來到,好象撒上迷昏藥。

  走7星,越7翹,攔住馬頭把嗑嘮。老仙家來落馬,辛苦有勞累多,辛苦勞累一邊擱。可到碰到了不得,可到君子還好辦,碰到小人犯口舌……」

  烏笑天此刻簡直是被笑得幾乎背過氣去,他好不容易振作了精神,一把掏出了震天符印,用力往地上一扣……

  轟!

  整座樓都被震得一晃,在場的人被突如其來的變故一嚇,立刻全都站了起來,連胡仙姑也立刻停住了她那跳大神的舉動,完全愣住了!

  「呼……你總算是停下了!」烏笑天呼哧呼哧喘了兩口氣,手裡把印璽一收,左右看了看說道:「我說……胡,胡仙姑對吧?你這不是拿我小孩子來開玩笑嘛……你這叫什麼東西?現場表演抽羊角瘋,還是打算給我來上一段二人轉?」

  「混小子!你懂什麼?這是我們仙家的唱詞……我告訴你,一會兒等大仙法駕降臨,就有你好瞧的……」胡仙姑此時也是呼呼待喘,她的年紀可也不小了,這麼一通折騰下來,也是差點要了她半天老命。

  「大仙?你抽瘋抽糊塗了?哪來的什麼大仙?告訴你,就看你這副德性,要我說,就那個大仙什麼的來了也是扯淡!」

  「是嗎?咯咯……我倒是想要看看,你這個小道士能把我怎麼樣嘛?」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矮小的身影憑空出現在了房間裡,這是個一頭銀髮的年輕女孩子,雙眉彎彎,一對柔媚狹長的雙眼勾魂懾魄,秀挺的瓊鼻,粉腮微微泛紅,滴水櫻桃般的櫻唇,如花般的瓜子臉晶瑩如玉,嫩滑的雪肌如冰似雪;她穿著一件罕見的白色皮草短外套,個子不高但是卻很勻稱絲毫不見臃腫,反而從裡到外散發著一種獨特誘人的氣息。

  在場的人不禁呆了一呆。

  「你是誰?」

  纖細的手指翹起點點烏笑天,她微微一笑很傾城傾國地露出細碎的小白牙。

  「我叫胡小月,嗯……就是她嘴裡所說的那個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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