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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查證

2024-06-18 11:34:19 作者: 殊無譽

  鬼金剛桂谷志來得倒也快,倆人還沒喝完一壺茶,他便到了。

  一聽說是這個事,桂谷志還是想了一會兒後,才一拍腦袋,突然起了話:「俊哥,想起來了,錢毛毛當時給我提過這事。他說他開車肇事那事,其實不是剎車失靈,而是他賭博欠帳多了,對方說只要幫他們辦一件事,不但可以銷帳,還給他十萬元錢。他說他在那裡蹲守了好幾天,才等到他們走那條路。他說他是第一次幹這種事,眼看要撞上的時候,害怕了,於是慌亂中打了一把方向盤,才沒有將他們當場撞死。那時他剛剛拿到駕駛證,還說那駕駛證是何大勇幫他弄的。至於是什麼人叫他這麼做的,他倒沒有說。」

  桂谷志說完,現場竟然沒有人出聲,那盧深是氣得臉色煞白,一時沒有言語,而向家俊則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桂谷志口中的錢毛毛,便是那肇事司機,也是看到過陳夢雨跳河那個人。

  良久,「錢毛毛……」,向家俊嘀咕道,便對著桂谷志道:「今天我遇到一個叫錢昌明的老伯,跟錢毛毛有關係沒有,跟你們是一個村的,都是白水村的。」

  「錢毛毛就是錢昌明的兒子,俊哥,怎麼你們認識?」桂谷志疑問道。

  於是,向家俊便將今天制伏瘋牛的事說了出來。說完後,又問那錢毛毛是不是當年在平溪大橋,看到何大勇他們逼迫陳夢雨那人。桂谷志忙說,就是同一人。

  聽到這,向家俊也沉默了。這一切,就如被一根無形的線相連,巧合得讓人難以置信,這難道就是那所謂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嗎?向家俊不禁這樣想著。

  

  桂谷志也覺得這些事似乎有點玄乎起來,也在內心仔細思量著。

  此時的盧深,不知什麼時候,竟然淚流滿面,如痴了一般,怔怔坐在椅子上。

  「呯」,盧深猛然砸了一拳在茶几上,流著淚,咬牙切齒道:「何大勇,這事,明擺著就是你他媽指使人幹的。你個人渣,敗類,我定會叫你後悔,生不如死!」

  盧深的這一拳,驚得向家俊與桂谷志看向了他,都在暗忖,此人好深的城府,聽完後,到了現在才爆發,換上他們,絕對在第一時間就怒了。

  這時,向家俊又對著桂谷志問道:「你確定那錢毛毛說的事情是真的,不是開玩笑的?你又怎麼記得如此清楚呢?你別不是挑撥離間?」

  「俊哥,換上以前,我可能會。至於為什麼記得這麼清楚,因為這些事情在當時可都是大事情呀,記得自然清楚了。俊哥,在你面前,我敢發誓,這事我絕對是聽錢毛毛說的,如有半句虛言,天打五雷轟……」那桂谷志一聽向家俊如此說他,面紅耳赤,要賭咒發誓了。

  「好了,我相信你所說的,我只是怕盧總多心,怕是我們設的局,我才有此一問。」向家俊急忙打斷桂谷志的賭咒。

  「向兄弟,桂兄弟說的話,我仔細對比過了,前前後後想了一遍,他所說的話絕對是真的。怪只怪當時我亂了方寸,沒有讓人去細查這個事。現在想來,那錢毛毛的死,也要劃個問號,是不是人為的。」盧深拭了拭眼淚,沉思說道。

  「確實,要想讓一個人保守秘密,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這人變成死人,因為死人是不會說話的。」向家俊問道。

  桂谷志疑問道:「那錢毛毛,確實是吸食白粉而死的。他就死在他家中,那天是大年初六。聞到死訊後,我當時就趕過去了,身上並無半點傷痕呀。」

  「他死的時候,當時沒報警嗎?」向家俊問道

  「沒有,都不懂呀。覺得是自己死的,又不是他殺,沒必要報警呀。」桂谷志答道。

  「那他的死亡時間,是當時發現的,還是過了幾天呢?」向家俊又問道。

  「這個……還真不清楚,反正死的時候已經僵硬了,由於是冬天,也看不出死了好久呀。他又喜歡賭,經常不在家,那天還是他母親去幫他收拾房間,才發現他死在了屋裡。」

  「那他家人進入他房間最後一次是什麼時候?」向家俊又追問道。

  「這個真不知道,如果要想知道具體情況,我們還如去他家再問一下。」

  桂谷志說完,向家俊就看向了盧深。盧深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他必須要搞清楚錢毛毛的死,如果他真是非正常死亡,就能證明桂谷志的話沒有虛言。

  當桂谷志帶著他們到達錢昌明家時,那錢老伯一見是向家俊,就笑著迎了上去,還不停對著幾人說小伙子真厲害,連瘋牛都能制伏。

  當向家俊問到他錢毛毛的死因時,他還是沉默了一會才回答。

  他說,也是你問,要是其他人,他都不會說。反正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說出來也沒什麼了。

  他說他兒子死之前,他們最後一次進入他兒子的房間是大年初三早上,那時他正在睡覺。中午的時候,有一個人來找他,那人戴著個帽子,看不清臉,反正沒見過那人,那人在屋裡呆了差不多過多小時就走了。到了晚上沒見毛毛起來吃飯,便在門口喊了幾聲,見沒人答應,就以為他隨後跟那人出去了,也沒進屋看。說到這裡,錢老伯連說要是那天晚上進去看下就好了,說不定還有救。

  後面的三天也沒見他,因為錢毛毛經常不在家,隔個幾天不在家,很正常,他們也沒在意,要不是他母親到他屋裡收衣服洗,還不知道要幾天才發現。

  說到這裡,錢老伯已是老淚縱橫。白髮人送黑髮人,是一種怎樣的悲痛和無奈,估計也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知道。

  錢老伯說道,家裡有個吸毒的兒子,讓他們在村里都抬不起頭來,因此死了就死了,也沒往其他地方去想。他們當時也確實懷疑過毛毛的死跟那天的來人有關,可能是來給他送毒品,但這也不能說明呀,因為當時毛毛還送他到門口呢。他說當時沒有報警,是他們在他屋裡發現了十萬元錢,當時家裡窮呀,怕報了警錢被沒收了去,所以才沒報警的。還有就是怕報了警,還要這樣驗屍,那樣驗屍的,也經不住折騰,更何況他也確實是自己在家死的,就讓他入土為安吧。

  臨走的時候,錢老伯還一個勁的留他們吃飯,還囑咐桂谷志要學好,跟著好人學好教。他覺得向家俊是一個好人,沒有為什麼。

  有時候認定一個人,就是那麼沒有理由。

  直覺,有時候,真的很準。

  就在向家俊他們到白水村錢老伯家的時候,何大勇也招集起了他集團的高層,在會議里開起了集團會議。自向家俊從平溪回來後,他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感覺會出事。所以他才招集高層開這個會。能夠進入他集團高層的,都是他一起打拼上來的兄弟,也算是有福同享了。

  何大勇的集團,名叫「永達集團」。將「大勇」反過來念就是「勇大」,「永達集團」便是這樣得名。還別說,這名字聽上去,還很不錯。

  這個會議還是按照慣例和程序開的。先是各部門匯報情況,接著研究了一些事情,最後何大勇講話。今天這個會議,純粹是他臨時起意開的,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事情。他也只是某種預感,才想到要開這個會的。最後,臨結束的時候,他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他居然說,如果自己有什麼事情發生的話,你們一定要聽我授權的管理人的話,必須得無條件服從等等。搞得如臨陣託孤一般,讓一眾高層「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那個管理人是誰呀?」有人忍不住問道。

  「我說的是如果,你們還當真了。如果真有,你們到時自然會知道。」何大勇回了一句後,就留下了幾個心腹,叫其他人先散了,對著幾人問道:「完全摸清那向家俊的底細沒有?」

  一人答道:「老大,摸清了,此人父母是在自衛反擊戰前線犧牲的,從小由爺爺撫養長大,後來便去當兵了,直到今年才退伍回家。」

  「就這些?」何大勇問道。

  「就這些!那陳夢雨是他初戀情人的事情,你早就知道的呀。」那人答道。

  「老大,那向家俊去龍江縣,是去找『千面神鼠』的麻煩的,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倆人好像和解了,應該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有他回來後,就與盧深在一起,估計也沒什麼好事,是不是在搞什麼鬼哦?他今天一早就到武警中隊,聽說還徒手制伏了瘋牛。今天他好像跟劉正雄也會了一次面,然後就去盧深住的別墅了,這時不知道在幹什麼。」另一人一口氣說道。

  「哦,徒手制伏瘋牛,好本事呀。還有其他的嗎?」

  「老大,還有一個事情,他家龍心鎮的房子,聽說政府都不敢動,只要是涉及他家房子的,一律讓路。還有人天天幫他家打掃房子,不知道為什麼,好神秘的樣子。」又一人說道。

  「他家不會是那什麼傳說中的隱世世家吧?就是不知道黃少讓我找人做了他,到底是對還是錯。會不會引火燒身,這幾天總感覺不對呀,可又說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何大勇自言自語道。

  「老大,黃少非要做了他,是何用意,難道是怕他知道陳夢雨的事?他一個退伍兵,能翻起什麼浪?」

  「能翻起什麼浪,你們有哪個是他對手,你們敢說嗎?不敢吧!你們也能徒手制伏瘋牛嗎?不能吧!」

  「為什麼要做了他,那陳夢雨是一個事,還有就是這段時間,他四處在查問當年楊甜甜的事,要是被他找出點什麼,對黃少非常不利。對黃少不利,就是對我們不利。所以黃少便叫我們先下手為強,免得夜長夢多。」

  這時,丁小天說起了話:「姐夫,他蹦達不了幾天了。我們請的是『魅影』殺手,這『魅影』殺手,他們的情報組織遍及全國,他們接手的活,不出手則罷,出手必是死局。」

  「死局,向家俊不還是活得好好的嗎?」何大勇沒好氣的回道。

  「可能他們還沒出手吧。」丁小天冒著冷汗答道。

  這時,進來一名小弟,對著何大勇說道:「老大,剛才那向家俊跟盧深還有鬼金剛到了錢毛毛家去了,是不是去……。」

  「哦,我知道了,你們盯緊他了。有情況就及時報告給我。今天就這樣吧,都散了,我想靜靜。」

  要是他們知道,「魅影」殺手已經失手了兩次了,不知道他們會有何感想,何大勇還敢想靜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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