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潛龍勿用 第五十二章山間記憶

  第五十二章山間記憶

  ……

  昊凡一邊費力的睜開眼睛，一邊喃喃自語道：「額，我這是哪裡啊？」

  「額，你醒了，無語，仔細看看這是你的心靈空間呀。」這時昊凡面前出現一張精緻的面龐。

  昊凡不由循聲仔細望去，才發現那張精緻的面龐竟然和自己的模樣一模一樣。

  「昊暗。」昊凡滿眼不可思議的出聲道，接著艱難的想要起身感受周圍的一切。

  ……

  「喂喂，你就安生點吧。」這時昊暗不由皺眉道。

  但是這並不妨礙昊凡對於周圍一切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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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上次昊凡使用玉玲瓏轟爆八門遁甲之後，昊凡便一直沒有進過這個自己最珍貴的心靈空間了。

  見到昊凡如此執著，昊暗也是一陣無語，但是還是麻利的扶起昊凡，好讓昊凡儘快的安心……

  「呵呵，鳥骨還在呀，我以為玉玲瓏早已經把它給毀了呢？」昊凡一邊走著一邊衝著扶著自己的昊暗說笑道。

  但是明顯的昊暗的臉色沒有昊凡那麼悠閒。

  昊暗心想，上次你丫非得證明我已經不是你和她，搞的這個心靈空間之內差點直接報廢，好在心靈空間堅硬無比，要不然此時的我還不知去了哪裡呢？

  當然昊暗也只是在心裡腹語，畢竟昊凡自己的眼睛會看到周圍的這一切。

  這時昊凡抬眼望向四周，才知道自己的確上次做的過了。

  不說周圍的心靈壁上現在烏黑一片，搞的整個空間暗淡無光，就連原本應該充滿各種屬性的空氣此時也是到處瀰漫著硝煙味。

  「嘿嘿……」昊凡不由壞笑一聲。

  轉身望向昊暗，壞壞的問道：「是你救得我？」

  但是任誰看去昊凡都沒有那種見到救命恩人的感覺，反而隱約間讓人認為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原本以為可以讓這個一直在自己面前裝紳士的昊暗憤怒下的，誰知道昊暗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微笑著回道昊凡。

  「也對也不對吧。」昊暗慢悠悠的說道，一副這是我應該做的。

  這倒是讓昊凡內心舒服了不少，至少在關鍵時刻自己當初留下昊暗的決定還是英明的。

  但是想起那一干想要綁票甚至滅殺自己的人，昊凡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森煞白。

  接著昊凡握緊雙拳，惡狠狠的道：「那些圍攻我的人呢？」

  大家都不是笨蛋，昊暗當然知道昊凡所說的是誰。

  但是昊暗還是紳士般的一欠身，然後滿臉恭敬的回道：「那些暗殺你的龍王境的強者全部當場暴斃。」

  說完，昊暗一停頓，顯然是想看看昊凡別樣的表情。

  誰知昊凡面孔變得更加猙獰，繼續道：「那倆個老傢伙呢？」

  聲音果決兇狠，仿佛要立馬活撕這倆個壞傢伙一般。

  知道昊凡就會這樣，昊暗不緊不慢的答道：「那倆個人事先有準備，提前準備了傳送捲軸瞬間傳送走了。」

  「什麼？」

  聽到這裡，昊凡那雙緊握的雙手不由握的更緊。

  但是隨即，昊凡放鬆身體，儘量的控制語氣問道昊暗：「那你說的也對也不對是什麼意思。」

  問道這裡，昊凡不由整個人望向昊暗，仿佛想要把昊暗整個人看清楚一般。

  被昊凡這麼一望，昊暗再也保持不了自己那好不容易學到的紳士分度，渾身不自在的說道：「你也知道當時正直正午時分，我是不能長久在陽光下活動的，於是當時我看情況危急，就隨便拉了那倆個隊長的身體一下，然後跟著他們傳送出去不久，我就鬆手自己獨自飛行，再然後你的身體就降落在一個小山村里，再然後我把你的意識體收到心靈空間內。」

  說著昊暗還對著心靈空間一招，果然頭頂立馬浮現昊凡身體所處周圍的景象。

  ……

  ……

  抬眼望去，自己正躺臥在一張樸素老舊的板床之上，在周圍儼然一個老者模樣的人在照看著自己，不時還給自己擦拭額頭的汗水。

  雖說已經立秋，但是不知為何，昊凡此時所處的位置竟然如此炎熱。

  回過神來，昊凡不由抓起心靈空間內的昊暗急忙問道：「這是哪裡？」

  昊凡問話的同時，整個人仿佛發瘋一般，樣子說不出的猙獰，就仿佛內心最深處的傷痕被揭開一般。

  「具體位置不清楚，但是經過這幾天的詢問，這裡好像是叫做無為的小山村。」

  昊暗也是明白此時昊凡的心情，畢竟再怎麼說，在內心深處，昊凡還是想念著那個從小一直疼護昊凡的爺爺的……可是……

  昊凡不說，但是不代表昊凡內心不痛苦，這也是昊凡為何沒有直接把昊凡意識放回身體的緣故。

  昊暗擔心，一旦這個昊凡清醒過來，看到周圍的一切和這裡的老人，會聯想到從前和他爺爺相處的日子，到時萬一昊凡突然發怒，就像現在這個樣子，再來個玉玲瓏……

  「昊凡你清醒點。」昊暗也是瞬間抓住昊凡劇烈顫抖的雙臂，拉近昊凡到面前大聲的吼道。

  ……

  仿佛知道自己失態了，昊凡連連後退，一邊後退一邊還不住的想要蜷縮身軀，最終昊凡身軀蜷縮到一旁的角落，一個人默默的無聲哭泣起來。

  那樣子不由讓昊暗回想起昊凡的童年……

  那時一個怎樣的夏日，天氣詭異的炎熱，昊凡那時也才6歲的樣子，當時昊凡和山下村落里的一些夥伴一起下河游泳去熱，但是由於小夥伴不會水，最終昊凡一人下水救了5個夥伴。

  但也就是在這個過程中，昊凡驚動了水裡一些納涼的水蛇，水蛇看他不爽，直接給了他一口，接著……

  那情形和現在差不多，也是一個滿臉慈祥的老人一遍遍個昊凡擦拭身軀和額頭的汗水，最終也不知昊凡爺爺究竟用了什麼辦法竟然把被水蛇咬過的昊凡給救了回來。

  ……

  想到這裡昊暗不由望向躲在角落裡的昊凡。

  昊暗發現，此時的昊凡竟然抬起目光望向心靈空間上的那個老者身上。

  ……

  見及此處，昊暗瞬間心生一計，直接把昊凡的意識扔出了心靈空間，然後不懷好意的放回了身軀。

  「嗚嗚……」這時昊凡也是瞬間從失落和悲傷中驚醒，再次睜眼，發現那個慈祥向爺爺的老人竟然真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一時間昊凡竟然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眼角不由的落下了眼淚，嘴角也是不住的呢喃：「爺爺。」

  念叨的同時，手臂也是不住的試圖抬起，想要觸摸這個老者是否是真實的，還是自己現在在夢裡？

  ……

  就在這時，周圍突然傳來一聲弱弱的少年聲：「爺爺，你快看這個人哭了。」

  昊凡聞聲，不由轉動眼睛望向老者身旁。

  這才發現老者身旁原來一直躲著一個少年，觀其身形和問其聲音，昊凡發現這個小伙子竟然和自己年齡相差不大。

  想到這裡，昊凡不由再次轉動眼睛望向身邊的老者，一副和諧溫馨的爺孫圖閃現在昊凡瞳孔里和腦海里。

  「別叫嚷，小心驚了客人。」這時原本一直照顧昊凡的老爺爺說話了，但是訓斥年輕人的。

  這時才心靈空間的昊暗卻是內心笑噴了：「噗。」

  一想到剛剛自己是被昊暗扔出來的，昊凡不由一陣怒火中燒，雖然知道昊暗這是好意，但是昊凡還是惡狠狠的用契約通道叫囂道：「死昊暗別讓我好過來，好了有你好受的。」

  而此時在心靈空間內的昊暗對於昊凡的話不可至否，只是依舊站的筆直，遠遠觀去，這貨還真是一副我是黑夜的紳士一般。

  「咩！」少年頑皮一笑道，接著卻是指著昊凡對著老爺爺說道：「爺爺你快看，這個人的眼睛在動。」

  見到那個少年依舊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老爺爺依舊滿臉笑容的對著昊凡滿臉歉意道：「呵呵，對不起小老兒這個孫兒脾性不乖，還請遠方的客人見諒呀。」

  看到這麼一副溫馨的爺孫倆，昊凡本想開口或者伸手說自己不介意的，可是直到話到嘴邊，昊凡才知道自己竟連最基本的問候語都說不出來。

  想到這裡，昊凡衝著心靈空間的昊暗怒喝一聲：「給我力量。」

  聽到昊凡的叫聲，昊暗先是嘟囔一下，但是最後還是紳士的衝著心靈空間伸手傳送了一些基本的光屬性能量。

  然後，昊凡就努力的開始用龍力震動聲帶道：「謝謝你們救了我，本想給你們叩頭感謝的，可是我現在……」

  說著昊凡就欲起身，誰知這時在床邊的爺倆死死的按住昊凡，不讓昊凡亂動。

  並且用一口流利的鄉音說道：「客人不必如此見外，四海之內皆是客，客人有難既然讓我們遇到了，我們自然要幫上一把了。」

  說道這裡，一邊的那個少年也是搶答道：「是啊，大哥哥爺爺常常教導我要行俠仗義，路見不平……」

  小少年越說越來勁，聽的昊凡只是想笑。

  這時老者連忙干瞪少年道：「客人昏迷好幾天一定餓了，小老兒這就給你準備些米粥去。」

  昊凡還欲繼續光看老者模樣，可是此時老者已經之身離開茅舍，已經消失在昊凡視野之內，見到老者健步如飛，昊凡隱約可以看出老者不是行伍出身，就是以打獵為生。

  這時一旁的小少年說話了：「大哥哥，我叫季康康，你可以叫我小康康。」

  說著小康康就抬眼望向昊凡，仿佛能夠看穿昊凡全部一般。

  昊凡也是不由苦笑，心想這對爺倆到時和曾經的自己是那麼相像呀，只是……

  「我叫昊凡，你可以叫我凡大哥。」說著昊凡也不住哈哈大笑。

  「哦，凡大哥，看你樣子好像就是那種闖蕩天下的少俠，是不是呀？」這時按照季康康的標準，自己已經和昊凡很熟了，不由直接坐到昊凡床頭開始問起昊凡的身份起來。

  昊凡聞言不由一陣好奇，不知道這個淳樸少年是怎麼看出自己就是這麼個修行在外的修行者的。

  連忙急問道：「小康康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呵呵，這還不簡單，凡大哥一身那麼重的傷勢，難道是被人打劫時砍得，或者是自己摔得。」

  季康康滿臉嬉笑的答道，一點也沒有注意到昊凡的神色變化。

  此時昊凡的神色可以說是五味雜壇呀，正如季康康所說，自己偏偏就是被打劫的才引來殺身之禍，這一些傷勢倒不是說玉玲瓏爆炸引起的，更多的是最終從高空摔落才有的……你就昊凡如何說，無奈之下，昊凡只能幹咳倆聲。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以及一陣呵斥聲：「小康康，你咋這麼不懂事，客人不能多說話，快從床下下來，給客人留些新鮮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