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氣憤，責任

  「惜音，還真是混亂呢，你說對不對？」加快速度疾馳在道路上，周圍不時的有三三兩兩的學生圍攻上來，隨手一個冰錐刺穿襲擊者的腳裸，孔星曜並沒有下殺手，而是淡淡的笑道。

  「••••••明明只要控制住就行了，為什麼，為什麼要鬧得那麼大！」唐惜音的聲音有些沉重，由於地方逐漸寬闊，他不好，也不方便像剛才那樣隨意下殺手，從之前死者的身邊撿過一柄劍，像是發泄心中的不滿一樣，伴隨著大吼，唐惜音一劍刺中擋道者的左腿。

  「鬧的大才好玩，你可以這麼理解。」釋放幾個簡單的治療術止住躺在地上人的傷口，孔星曜淡淡說道：「別忘了我們的立場。」

  一路衝到操場，兩人看到的，是如稻草般倒在地上的人群，飛劍散落一地的血肉，空氣中的咸腥味更加濃厚了。在此之上，是不絕的慘叫聲，搏鬥聲，和笑聲。

  

  零零散散的學生遊蕩在操場之上，渾濁的眼神里充斥著欲望，一些學生像是著了魔一般的攻擊者和自己身著同樣校服的學生。而且，還有不知是是燒著什麼東西的火焰。

  雖然差不多料想到眼前的場景，但真當見識到了，孔星曜還是忍不住到吸一口涼氣，這樣看來，自己和惜音一路走過來沒遇到這種景象已經算是大幸了嘍？

  眼前的景象絕不是一個學院所應具備的情景，反倒像是一處煉獄，施暴者沒有絲毫的踟躕，肆意欺凌者比他們弱小的人，偶爾有幾個想要反抗的人，也被一大批暴行者們瞬間淹沒。

  「這哪裡是學院，這分明是地獄嘛，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還真是與脫節脫得厲害了呢。」孔星曜像是事不關己一樣，好像眼前的景象都是幻覺，只是驚嘆的發表了一番感想。

  「別楞著了，救人要緊。」唐惜音皺了皺眉，見操場上還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和孔星曜，一個箭步衝上去，用劍柄砸暈正在圍毆一名學生的其中一人，大喊道：「星曜，我動手你殿後！」

  「我知道了。」看著唐惜音一下子就解決了四個人，孔星曜走到那名被毆打的學生面前，對他投以和善的笑容，並使用水系的治療術為他療傷。

  「沒事了，你不用害怕。」輕聲安慰著那名學生，孔星曜將目光轉向被唐惜音擊暈的幾人，皺了皺眉，不由的小聲道：「他們好像是一些普通學生啊。」

  「這位同學，你能告訴我他們為什麼要圍毆你嗎？」看著眼前法師裝扮的學生，孔星曜疑惑的問道。

  「我，我不知道，當我走到操場的時候，天一下子變成了紅色，然後不知道為什麼教學樓那裡就傳來了打鬥的聲音，我，我很害怕。」那學生斷斷續續的說道：「我發現自己的魔力就像是消失了一樣，然後，然後這些人就突然衝上來，衝上來打••••••」

  把平時對魔法師的厭惡在這個時機發泄出來嗎？皺眉看著暈過去的幾人，孔星曜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也就是說這些人就是想渾水摸魚嘍？輕拍那學生的背，孔星曜安慰道：「你快點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記住，要自己保護好自己。」

  「那，那你們呢？」

  「我們還要去救別人。」唐惜音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看著逐漸圍上來的學生，唐惜音焦急地說道：「我們沒剩餘精力保護你，能保護你的只有你自己！」

  「那，那你們不逃嗎？」那學生看著明顯想要迎戰的兩人，這時他也認出來了孔星曜和唐惜音，無不擔憂的說道：「惜音同學，星曜同學，就算你們再厲害，也不可能打得過那麼多人啊，我們還是一起逃吧。」

  「我們自有我們的想法。」唐惜音直接擰起那學生的衣領，把他向遠處輕巧的一拋，同時說道：「自己小心點，如果可以的話順便幫我們找些幫手！」

  「綿羊會擔心豺狼，這個笑話可不好笑呢。不過不能下殺手這點，倒確實有些麻煩。」見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孔星曜卻沒有絲毫的緊張。沒有殺過人，只是單方面沉浸於施虐快感的傢伙，又怎麼可能傷得了他們呢。

  「把自己比作豺狼，這可不是一個好比喻。」唐惜音撇撇嘴，道：「既然不能擊中要害，那就勞煩你們中的某些人受罪了。」

  殺掉他們••••••不知是誰，用手指向兩人，然後，手持著鐵棒等一些金屬武器的人群獰笑著走了過來。

  「其實，我倒覺得，殺光他們不僅對我們，對他們來說算是種解脫。」孔星曜輕聲嘀咕一句，不過他也知道，現在再向剛剛那樣大開殺戒絕對不會是一個美妙的主意，就是要殺，也只能很『不小心』的弄死一兩個。

  ——看來大餐是沒有了。手中的亡君稍顯得暗淡，直接用意念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沒辦法啊，現在的我們還不能暴露身份，不然剛剛我為什麼大費周章的殺掉緹娜呢？」孔星曜同樣用默吟表達了歉意。

  斷落的手臂，四濺的鮮血，不一會兒，圍住兩人的人就像是受了驚嚇的小鳥一般一鬨而散。

  「所以說沒見過世面就是沒見過世面，還沒怎麼出全力，他們就已經逃跑了。」孔星曜雖然嘴裡說著，但神情也慢慢緊張起來了，如果外面都是些嘍囉的話，那教學樓裡面的人，就不能那麼輕敵了。

  唐惜音看也不看躺在地上哀嚎的人，沉聲道：「星曜，走吧，先去救海因茨他們，然後再去找安妮兒。」說完，他便運轉鬥氣，向著教學樓衝去。

  搖搖頭看著躺在地上的人，孔星曜的聲音突然變得十分森冷：「我討厭無端的欺凌弱小，這只是一個教訓，希望你們能夠記住！」也不管地上的人是否聽進去，孔星曜隨即跟上唐惜音，朝著北區的教學樓衝去。

  ——剛剛也是，現在也是，你就不怕這些人以後說些什麼嗎？

  「不會的。」對於亡君的疑慮，孔星曜淡淡笑道：「有人會替我們收拾後腿的。」

  ——是那個叫草織要的？

  「除了他，你認為還會有其他的人嗎？」孔星曜自信的笑道。

  如果說操場上的暴行只是開胃菜的話，那麼當衝進了教學樓，兩人目擊了足以作為主菜的暴行。

  且不論倒在通道上哀嚎的人，平時用來教授魔法的一處教室里，幾個男生正對著魔法袍被撕得破爛的女性施暴。

  在一旁蹲坐著抽泣的，除了一個男生，剩下的都是女生，他們同樣也是魔法師的裝扮。但毫無疑問，不能釋放魔法的魔法師，原則上和常人並無兩樣。

  孔星曜知道，魔法師這一職業在亞述王國可是相當高貴的職業，但如今，就像是鮮花插在牛糞中一樣，高貴者被拖至了地面，狠狠的蹂躪，肆意的踐踏。

  孔星曜並不討厭這種主張，所以剛剛對那些個圍毆一名修煉魔法的學生的人，他也儘量避免出殺招，只是——

  草織要，雖然我很認同你的目的，但我現在，十分的厭惡眼前的景象！

  「惜音。」臉上一貫維持，就連殺人時，欺騙時也保持不變的微笑消失了，如同被冰霜包裹住一樣，孔星曜的面色相當的沉穩，聲音降至了冰點：「我收回前言，有些人我不得不殺！」

  果然還是潔癖在作祟嗎。看著面若冰霜的孔星曜，唐惜音知道孔星曜此刻心中的想法。要是一貫處之泰然的孔星曜變色，也只有當觸犯他逆鱗的時候了。而且看到教室中的景象，唐惜音也相當贊同孔星曜的主張、

  看他們的樣子，像是高年級學生吧。唐惜音點頭道：「正有此意，速戰速決吧。」

  「哦？外面還有兩個。」教室里的施暴者並不多，也就只有六人左右。其中的一人看到了門口的兩人，獰笑著向他們走來。

  除了正在施暴的一人，其餘人大大咧咧的走了過來，不過很快，在走到孔星曜和唐惜音身前時，剛想開口說話，他們就發現了異常。

  孔星曜看著他們，就像是在看一堆爛泥一樣，充斥著厭惡和噁心，卻惟獨沒有看到害怕的神色。

  「你們可以去死了。」還沒等那幾個人開口，孔星曜冷冷說道。話未落，手中的亡君早已開始舞動，直接劃破走在最前面的人的喉嚨。

  「你小••••••！」剩下的人剛想咒罵，但一邊的唐惜音同樣出手了，一招鈴蘭，直接刺穿想要叫罵者的腹部。

  「豬是沒有資格說話的。」反應速度真慢，孔星曜看著仍愣在原地的三人，隨手又是一劍封喉，「豬遇到危險時還會想著逃跑，看來你們連豬都不如！」

  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五人依次被孔星曜和唐惜音以精準的手法給擊斃。

  「吵什麼吵，沒看到老子在辦事嗎？」將身下的女生壓在講台處，那人不斷抽插的同時，

  忍不住轉頭看向門口。

  「垃圾，你沒有活著的價值。」

  伴隨著冰冷的聲音，僅剩的那人只覺得胸口一熱，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然後便是一陣天旋地轉，身體漸漸不受自己的控制••••••

  「啊！！！！！！」見到之前還在侵犯自己的人一下子便被斬首，被壓在講台上的女生奮力推開仍然壓在自己身上的屍身，眼中含著淚水，不斷的尋找著可以遮羞的東西。

  「給。」女生一愣，卻見眼前突然多了件衣服，好像是從那些個高年級學生身上扒下來的。抬頭看去，發現有著一頭銀白色秀髮的男子正朝著被束縛的同學走去。

  女生也顧不得那件衣服是侵犯自己的人所傳過的，一想到剛剛的場景，除了哭泣，他又能做些什麼呢？

  「謝，謝謝你們。」解開教室里被綁著的人，其中一名男身走上前，失聲叫道：「啊，是星曜同學和惜音同學。」

  「你們不要緊吧。」一邊說著無意義的話，孔星曜皺了皺眉，原來自己和惜音這麼出名啊。

  「快去安慰一下她吧。」看著人在講台處掩面哭泣的女生，唐惜音嘆了口氣道。

  「你們為什麼不反抗？」幾個女生聽了唐惜音的話，立刻前去安慰自己的同伴，看著眼前的一幕，孔星曜十分不滿的注視著和自己說話的那名男同學。

  「可，可是我們的魔法都不能使用，就是要反抗也放抗不了啊••••••」在孔星曜無言的壓力下，那同學的聲音越說越小。

  「這只是藉口。」孔星曜搖了搖頭，道：「魔法不能用，你可以肉搏，甚至用牙齒咬。還是你認為，為了可以活下去，就能允許這種是發生嗎？」說著，孔星曜示意那男生看過去。

  「星曜，我們也該走了，說不定菲麗那邊——」見這裡的局勢一時半會不會有太大的起伏，唐惜音圈住還要說些什麼的孔星曜。

  「嗯。」孔星曜應了一聲，又看了那名仍在哭泣的女生，回頭看了看教室里除他和唐惜音外的那名男生，淡淡說道：「我們要走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啊，等一下。」見兩人要走，那男生慌忙止住兩人，在孔星曜的注視之下，他小心地問道：「你們是要去水系一年級生的教室吧。」

  「是的，有什麼問題嗎？」孔星曜的語氣有些不耐，一想到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他就很不得殺光所有幹這種事的人。

  ——怎麼星曜的情緒波動這麼大？

  唐惜音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亡君的聲音，唐惜音愣了一下，看向孔星曜手中的亡君。

  ——我是在用意念交流，你想個辦法回答我就行了。

  「星曜他關於這種事有很強的潔癖，簡單的來說，他認為只要不是真心相愛，要相守一生的兩人，就不能發生那種關係。」儘量不引起孔星曜的注意，雖然不滿亡君問話的態度，但唐惜音還是回答了，而且是用那種幾乎只動嘴唇不出聲的方式。

  ——奇怪的邏輯。亡君最後在唐惜音腦海里浮現，是略帶困惑的聲音。

  「那個，我想說的是，剛剛我看到希洛老師帶了十幾個人向水系教室那裡走去。」小心的看了孔星曜一眼，那男生繼續說道：「那個，你們要小心。」

  「我知道了，謝謝你。」孔星曜稍作思考，擠出一絲微笑道：「好好保護好自己的同學。惜音，我們快點過去。」說完，他立刻衝出了這間教室。

  「你們自己小心點，要懂得自衛。」看了教室里所有學生一眼，唐惜音嘆了口氣，飛快地離開教室。

  ——學院西區，密林，封魔陣陣眼處。

  「誒，那兩個人還真是能幹呢。」遠離殺戮的氛圍，雖然周圍的空氣仍然飄散著淡淡的血腥味，耳邊隱隱有死者的哀嚎，草織要並沒有顯得受到多大影響。在陣眼邊得一處空曠地帶，草織要甚至擺上了桌子和座位，桌上還有形形色色的水果和零食。

  悠哉悠哉的吃著零食，看著有魔法水晶投射出的景象，要不是眼下這環境，草織要的這種行徑就是說在郊遊，也不為過。

  「麥克白，你也別站著，坐下來吃點東西吧。」示意一直站在陣眼中心的克蘇爾身邊的麥克白坐下，草織要微笑著向他招招手。

  「不用了，要大哥。」麥克白面色有些蒼白，他搖頭笑了笑。

  果然，『命』已經不多了嗎？看了麥克白一眼，草織要略感無趣的笑了下，也沒多說什麼，繼續將目光轉向了水晶投射出的鏡像上。

  「草織要！羅維和緹娜都死了，你讓親王大人怎麼向西瓦羅家族交代！」雖然身處陣眼中心不能隨意移動，但一幕幕的景象克蘇爾還是看在眼裡，他強忍著心中的不悅，怒視著悠閒至極的草織要。

  「還能怎麼交代？當然是把那兩個人抓住嘍。」草織要很無所謂的笑道：「他們的屍體我已經讓人去領回來了，至於殺害他們的那兩人嘛——」

  看著鏡像中極速奔跑的兩人，草織要笑道：「他們現在在趕向希洛那邊，難道你認為，希洛奈何不了兩個小鬼？」

  「你！」

  「火氣別那麼大。」瞥了克蘇爾一眼，草織要的聲音一下子轉冷：「別忘了，這次的總指揮是我，你只要負責好陣法就行了。要是你這裡出了什麼岔子，會發生的事只怕你我都擔待不起吧。」

  「哼！」克蘇爾沒再說什麼，狠狠瞪了草織要一眼，繼續將身心投入陣法之中。

  不過沒想到他們會去先救人啊。草織要嘴角微微上翹。將視線轉向另一面鏡像。鏡像中，費列特正一人護著安妮兒，威爾，漢娜，卡萊士四人，對上他身邊的六七個人竟絲毫沒有落下風。

  思考一下，對者一塊魔法水晶，草織要淡淡道：「加艾魯，拉古，學院庫藏的事情先放一邊，你們先去殺死卡萊士，地點在學院校長室。只是他身邊的人，要殺，要奸，還是放掉什麼的隨你們的興致。」

  這樣一來，不知道你們趕不趕的上呢？草織要笑意更深了。他知道，黃天羽所期望的結果是兩敗俱傷，雖然計劃只是展開了一部分，但黃天羽並不介意草織要在無關緊要處稍微添加幾筆。

  更何況——看了面色蒼白的麥克白一眼，草織要的眼中閃過戲謔的光芒。在『魂』最集中的地方，以你那種殘缺不全的『命』還能撐得住，倒還真是毅力驚人呢。

  一切都在自己的計劃之中。就算孔星曜和唐惜音不過來，要對付一個行將就木的人，一個不能移動，陣法一破自身也會毀滅的人，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我很期待哦，孔星曜，唐惜音。這麼大的一場鬧劇，到底是由我來收場呢？還是有你們來終結？

  「唔，該死的臭婊 子！」捂著左手處的傷口，希洛惡狠狠地瞪著被魔法封鎖住的教室門。

  說到底是自己太過輕敵大意了，沒想到蓋塔這個賤 貨還會隨身攜帶魔法捲軸，結果自己一個大意，竟是被她傷到了左手。

  都怪那個草織要沒說清楚，原本自己以為幻獸不能用，魔法捲軸也不能用，先入為主的結果導致自己落得這個地步。

  整間教室被施加了防禦魔法，希洛陰狠地叫道：「蓋塔，你給我聽著，要是你在不解開防禦結界，到時候等我們攻進去了，出了什麼事我可不負責！哈哈哈哈！」

  「老師，如果她們真的聽你的話，那該怎麼辦？」攙扶著希洛的狄格拉有些不舒服的問道。

  「笨，你小子就想著女人女人，難怪幾個月下來實力都沒提高多少。」瞪了患得患失的狄格拉一眼，希洛不滿道。

  「但是老師，水系的美女很多啊，尤其是那個菲麗，想想都要讓人流口水呢。」狄格拉小聲反駁道，他的話也引起其他人的同意，紛紛把目光看向希洛。

  「我什麼時候說過她們主動出來，我就饒了她們？」希洛又瞪了一下一臉色樣的狄格拉，陰笑道：「到時候你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老師英明！」領會希洛的意思，狄格拉淫 笑道。

  「哼，不給反應嗎？」希洛等了一下，不耐道：「你們幾個，給我用魔法轟炸，我就不相信，這個破結界能夠支撐她們一輩子！」

  「是！」此言一出，除了希洛以及另外兩名戰士外，本應不能釋放魔法的人竟是紛紛釋放出魔法。色令智昏，每個人都分外的賣力釋放魔法，他們知道，只要攻進去了，到時候想怎麼做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老師，我們該怎麼辦啊？」教室外，魔法爆裂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裡面女學生都驚慌的看著嘴角溢出血跡的蓋塔。

  「要不，我們聽他們說的，出去吧？」其中一個女生戰戰兢兢的提議道，不過她這個提議立刻被蓋塔否決了。

  「不行！咳咳••••••」激動的話語嗆到了自己，蓋塔猛咳幾聲，面色通紅，在一邊菲麗不斷幫她緩氣，才漸漸恢復過來。

  「他們這是圈套，如果我們真的出去的話，那後果是什麼，你們中的一些人不是已經看到了？」

  聽了蓋塔的話，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圍困在教室內的女學生都已經知道了，那種事無論是哪個女孩子，就算是死也都不會願意接受。可是，可是••••••

  「老師，這樣一直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另一名女生擔憂的說道。他們的魔法根本是不出來，但不知道為什麼，門外那些人竟然能夠和平時一樣使用魔法。這種差距可是決定性的。

  「蓋塔老師。」正當大家被一種絕望的氛圍籠罩時，一直默默坐在一邊的海因茨走了過來，他那件校服早已是破破爛爛，身上不少地方都掛了彩。看著蓋塔，海因茨沉聲道：「我出去和他們硬抗！蓋塔老師在這段時間帶著同學們抓住機會逃走。」

  「不行的，要走一起走！」還未等蓋塔說話，雪莉就飛快的否決了海因茨的提議。

  「那你說怎麼辦，拼一拼總有一線生機，像這樣坐以待斃，大家都會死的啊。」意識到時間緊迫，海因茨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雪莉拼命的搖頭，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聲音帶了幾分哭腔：「但這樣的話，你會死的啊，我不許你死！」

  「我死總好過大家一起死！」

  「海因茨，你的情老師我領了。」蓋塔嘆了口氣，安撫了一下情緒稍顯激動地海因茨，非禮也趁這個機會拉住雪莉，輕輕抱住她。

  「嗚，嗚嗚嗚••••••」靠在菲麗的懷中，雪莉小聲地抽咽者，她的聲音，也帶動了更多的女生小聲哭泣。

  「海因茨，如果照你說的去做，那結果還是一樣，大家一樣都會死。」蓋塔欣慰的看著眼前的男學生。聽菲麗介紹說他是孔星曜的小弟吧，在這種時候竟然能夠挺身而出，倒還真是不錯的孩子。

  「為什麼，蓋塔老師，橫豎都是死，試過總比不是好啊！」

  「老師不是這個意思。」蓋塔疲憊的搖了搖頭道：「海因茨，你別忘了，門外除了魔法師外還有兩名戰士，老師看得出，他們的實力在你之上，老師不希望做無意義的犧牲，你懂嗎？」

  「可是！」

  「放心吧。」拍拍海因茨的肩，一貫冰冷的蓋塔難得露出柔和的表情：「老師就是拼死，也會保護你們的，這是我蓋塔，作為一名教師所應盡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