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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絕望的秋色

2024-06-18 01:24:26 作者: 莫文一生

  鋼男又開始鄙視血海了:「廢話!剛才看見黃狗的劍譜,立馬狂喜難禁,無求無欲?騙神騙鬼!」

  「哈哈……黃鶴的妻子為我所殺,他矢志報仇——可惜不自量力,連年挑戰都敗於我刀下……他死前立志學我』血債血償』教他又如何?他可是永遠也無法追得上我的!像他那種平庸之輩,死不足惜!」

  「叮!」突然石柱下方傳來武器的打鬥聲。

  「誰在』齊天柱』下?」血海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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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秋色帶我來的。」

  血海暴起對著鋼男後背就是一掌:「給我滾下去!」

  掌出突然,鋼男萬料不及,被血轟飛崖外 ,往下急墜,情勢不妙!

  「啊!要死啊!說的好好的,幹嘛無端端推我下去!」鋼男一邊下落,一邊心裡罵血海。

  「崖底傳出刀聲!有人在交手!」血海也是從上面跳下,然後對著鋼男解釋。

  「那你也提早說下啊!這樣容易摔死我的!」

  「摔死了你就是學藝不精,自己想辦法啦!」

  「你真是冷血啊,我鋼家九代單傳,我死了會有人替我報仇的!」

  鋼男空中控制好自己的身形:「還好我輕功不錯,讓你見識下我鋼男的四級跳!」

  「一、二、三,乾脆利落,姿勢一流,而且比你快!」

  鋼男三下就在血海之前到達地面。可是落地不穩,摔了個狗啃屎。

  「噹!」

  秋色佩刀被西洋挑飛。

  「秋色!」鋼男大喝一聲。

  佩刀離手朝著血海飛去,被血海一下捏在手中,然後血海一個飛竄,接住了身形不穩的秋色。

  「你終於出來了!」秋色見到血海,興奮不已。

  『齊天柱』下,除了秋色外,赫然還有西洋以及血衣。

  血海卻沒有回答秋色,放開手中的秋色,就徑直朝著西洋和血衣走過去。

  而這一切卻是讓秋色很是失望。

  「你是西方那老鬼的後人?」血海對西洋說。

  「好!你竟然還記得我手上的佩刀,我爹的仇今日算清吧!」

  「你受的傷怎樣了?」鋼男走到秋色身邊,關心地問道。

  「沒大礙的,只是皮外傷而已。」

  「你怎麼會和西洋打起來的?」鋼男又問道。

  然而不待秋色開口,卻是聽到了血海的聲音又是響起:「你已得西方刀術真傳?」

  「得他真傳又如何?他本人也難免失敗!我的刀法當然遠勝於他,否則怎麼能殺你?」

  這時秋色說:「那個魂淡,想占我便宜,就和他大了起來……」

  「他定能替你出這一口氣!」鋼男看著血海對秋色說道。

  「西家刀法共有十式,你父親只練成前八式……最後兩式是維威力最強的精華所在,你繼承了沒有?」

  「當然!西家榮辱盡在這兩式刀法上,我才青出於藍,什麼也比父親優勝,今天你休想倖免了!」

  「哼!待我說你知第十式』分海一刀』的破法吧!功之強,一點所在,破之強,一點之外!這一式本主勁強,你能強的過我嗎?」

  「西洋啊,你根本不應來的。十式刀招?就你另創十一式,甚至十二式,我一樣可以隨意破解!」

  一個瞬閃,血海就已到西洋面前:「當日、你爹總共只能接我兩刀,你呢?可以嗎?」

  「我……」

  「告訴你!你連接我一刀的能力也沒有!」血海氣勢壓人西洋被嚇得連連後退,最終跌倒在地。

  「我絕不容許一個像你一樣的膿包接得住我一招……你猜我會怎樣對付你?」血海一邊說一邊慢慢地朝著西洋走過去。

  「住口!你這醜八怪!我絕不會比我爹差勁的!」

  西洋被血海話語一激,立馬血沖大腦,拿起佩刀就沖了上來:「看我西家刀法第十式的厲害……分海一刀!」

  西洋羞憤恨意已至極點,提刀如瘋刺出,帶起狂風似的破空銳氣,席捲血海!

  「你看清楚了!我出招了!」

  漫天寒芒如狂雨暴射,刀皇血海揚臂竟以』驚夢刀』刺出一代劍俠名劍絕技……一八八!

  「啊!這是名家劍法……一八八!血海怎麼懂得此招?」這招以鋼男的見識自然是認得,可是令他不解的是,名為刀皇的血海竟然會使。

  「劍招?」旁邊的血衣也是不解。

  長刀入鞘,伴隨著遠處的西洋緩緩倒地。

  一八八全數刺入西洋的身體,他倒下了,卻至死也無法相信——他竟然真的接不下血海一刀!

  「喂!你好奸詐狡猾,叫人接你一招,你一出就一八八!說過的話不算數麼?」鋼男憤然道。

  「我根本一刀也沒出。那只是劍招,不是刀招!」

  這下輪到鋼男白眼了。

  「你果然也來了啊!」血海丟下一邊白眼的鋼男,轉身對著血衣說道。

  「沒有誰比我更應該來!」

  「我不想兄妹相殘。你回去吧。」血海一扭頭。

  「虧你還敢提兄妹之情!你有一絲人性的話,怎會殺我摯愛丈夫?這是他的刀!我就用它來算清這筆帳!」

  「好一個為夫報仇的妹子!但依你的武功,要傷我一根毫毛也沒有可能呀!」

  「失去所愛,我生存只為仇恨。我宮永遠勝不過你,沒關係!我只要和你拼個玉石俱焚,同歸於盡!」

  「妹,這又何苦?我是不會跟你決戰的!」

  「現在還有選擇的餘地嗎?快亮刀!」

  「我勸你快快離去吧!」說著,血海就縱身起跳,欲向崖頂跳去,「我不想殺你,你也無法報仇,糾纏下去幹什麼?」

  「你這膽小鬼,快回來跟我決一死戰呀!」血衣怒吼,失去了一隻眼睛,外加上滿臉的刀疤,使她看上去十分猙獰。

  「血債血償的滋味是痛苦的,你強要來嘗,只會後悔無窮!」血海依舊不顧血衣的吼聲,依然向崖頂跳去。

  「他……又走了……」鋼男看著離去的血海,對著秋色說。

  小溪邊,鋼男站在坐著的秋色身旁。

  「太過分了……我受了傷,他看也不看我一眼……」,秋色幽怨道,「雖為刀中不世事業,但對妻子…他怎能不置一顧?」

  「喔!」

  「他……竟是血海的妻子……?」鋼男聽的這話也是暗自猜出了秋色的身份。

  「他總是隨自己的心意行事,從不考慮人家的感受,我跟他這麼久,和一個陌生人有多大分別?」說著說著,秋色竟然留下了眼淚。

  「別臭著臉啦,最多我幫你勸勸他,要多開心的啦」鋼男蹲下來安慰道。

  「……那多謝你了,不過你別說是我要求的……好難為情呢!」秋色抬頭說道。

  「唉!女人……」

  秋色、血海,一對好不相配的夫妻,但感情如此奇妙難測,莫非是命運作弄?我該怎麼做?爭取?成全?

  秋色對血海的愛,深的無法想像,甘於犧牲、受苦……我若強求,可能破壞了現在單純的友誼……讓感情埋於心底,只為她設想,我受得了嗎?……

  崖頂。

  「你上來幹甚麼?」血海依舊盤坐。

  「戰書已交我手,你還有何理由留下?」

  「你對待秋色這樣冷漠,可知會令她難過?哀莫大於心死,你不怕她離你而去?」

  「我血海永不會因任何人事而改變,過去,現在,將來也一樣!她是知道的!要走的話,我不會挽留。」

  「你怎可以這樣說?她這麼愛你,知道你的無情,該多傷心!」

  「咱們兩人的事,與你何干?看不過眼就走!不送!」

  「哼!蠻不講理!」

  無奈,鋼男見血海是用道理說不通的,便下來了。

  崖底,秋色焦急的等待著,看到鋼男下來立馬就衝過了。

  「鋼男,他說了什麼?……」

  「今天他不會下來見你了……明天我再嘗試勸他吧。」

  聽的鋼男這番話,秋色又是落下了眼淚。

  翌日。

  「啊?」

  當鋼男再次登上崖頂的時候,血衣正好向血海發動了攻擊。

  「我沒時間和你耗下去,你不出手,我出手!」血衣半空中吼道,手中長刀就要劈下。

  然後,鮮血飛濺,結局早已註定。

  不知何時,月亮已悄悄爬上來。

  「你說什麼也不能改變我的決定,不喜歡見就不見!走吧!」

  「但做夫妻的豈可漠視對方感受?秋色是寂寞的。」

  「你記著——這是我的家事,外人無權過問!」

  「淑女難求,秋色這麼好的妻子你也狠心不知珍惜,我還有什麼辦法?」

  「你對秋色的關心是有異平常了嗎?」血海依舊盤膝而坐。

  崖下的樹林中,秋色靠著大樹。

  「我懷疑他對你的愛有多深?」鋼男說道。

  「他近來冷淡得變本加厲……以前不是這樣的……」

  「秋色,他究竟有什麼值得你這樣去愛?」

  「我的心情不好,稍後再說吧……可否找些東西來吃?我有點餓了……」

  「嗯。」說完鋼男便去尋找食物。

  林子中只剩下了鬱悶的秋色。

  「嫂子,我是來取你性命的!」

  不知何時,血衣出現在秋色的視線中,血海畢竟還是有人性的,面對親妹妹沒有下殺手。

  「血海的武功實在太可怕,我殺不了他!不過我不會就此罷休,我要他也嘗嘗失去愛人的痛苦……」

  看到血衣來殺自己,秋色卻並沒有慌張:「沒錯!我始終還是他唯一所愛的女人……他是愛著我的!」

  血衣暴起,手執長刀,邪劈下來,秋色舉刀相迎。

  「噹!」

  「刀刃交擊聲!是由秋色那邊傳來的……」鋼男也是聽到了打鬥聲。

  二人功力本有差距,加上血衣的恨意拼勁,秋色的神思不定,交手不及數招,秋色已處劣勢險境!

  「永別了!我的小嫂子!」

  「海,你一定會來救我的!」

  「碰!」

  電光火石之間,鋼男趕到,一腳踹在血衣臉上,毫不留情。

  殺招被阻,血衣十分惱怒:「臭小子,你敢阻我報仇!我定會雙倍奉還今天的債!」

  血衣一擊不中,立馬撤退,頗有當刺客的潛力。

  「秋色,你沒事吧?」

  「他……」秋色一下投入鋼男懷中,「鋼男!他沒來救我,他已不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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