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嚴冬里的秋色
2024-06-18 01:24:21
作者: 莫文一生
「吃個這個吧,吃飽了就沒事了。」突然有人手裡拿了一個乾糧送到鋼男面前。
鋼男艱難的抬起了頭,「武當?」
武當對著鋼男笑道:「哈!沒想到這裡都能碰到你,真是冤家路窄啊!」
武當扶起嘴裡叼著乾糧的鋼男,一邊走一邊說:「還好你走狗屎運遇到我,否則你估計要交代在這裡了。」
漸漸的天黑了,武當和鋼男找了個背風的地方生起了火,烤火取暖。
「沿途好多的死屍,有哪個不是來找刀皇的?」武當搓著手問道。
「你要找刀皇決戰?你跟他有何仇怨啊?」鋼男邊啃乾糧邊問武當。
「挑戰刀皇,不一定是因為仇恨……我既決心以江湖為家,創出一番事業,必須增強自己的歷練經驗!面對傳說中比魔鬼還要可怕的刀皇,是要向自己的功力挑戰。」
「而且,爸媽名滿江湖,我一直活在他們的陰影之下。被人視為膿包二世祖,那感覺多難受!所以我要憑藉自己的本領打響名堂,光耀舞蹈光門楣!」
「哈哈!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挑戰刀皇只會換回死亡經驗!我勸你還是回去吧!」鋼男不屑道。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𝓫𝓪𝓷𝔁𝓲𝓪𝓫𝓪.𝓬𝓸𝓶
「放你的狗屁!正所謂全怕少壯呀!而且人活趁年輕,年紀大了就沒有這股衝勁了!」武當嘴巴張的快把鋼男的頭吞下去了。
看鋼男還是自顧自的吃乾糧,武當一把把乾糧包給搶了過來:「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我一定不會再給你乾糧吃,餓死你這混蛋!從現在開始,我們各走各的!你別跟著我!」
說完,武當就頭也不回的拿著乾糧袋走了。鋼男忙大叫:「餵……我還沒吃飽呢……」
唐努烏拉山。
「你走快點好不好,吃了那麼多還走這麼慢?大少!」武當非常不滿鋼男的行進速度。
「嗯嗯!我在走呢……」贛南一手一個乾糧,嘴巴里還在嚼,「認識你這麼久,做什麼你都比別人慢!這次倒是很積極嘛!」
兩極崖。
『兩極崖』地處唐努烏拉山腳,崖高百丈,嵯峨險峻,一道丈寬的裂縫,平地拔起,直通崖頂,仿似為天刀所劈,其實雄奇!此時卻被泥土封閉。
「咱們來早了,封崖的石塊還未移開。」一行人中的一個光頭說道。
「挑戰血海,每年只有一次機會。一年也等了,何方多待一會!」——西洋。
「血海這廝太狡猾!居於這冰封千里之荒地,要挑戰者先在雪野上耗掉部分體力,他的勝算自然有增無減!」——榕斧。
「嘿!來者不善。能安然渡過雪野到此的自非平平之輩,他的如意算盤打不響的!」——易擋。
「你們這等送死貨色,血海何需用計暗算!」——血衣。
「噓……噓……終於到了……」鋼男和武當也晃晃悠悠的到了。
「咱們是送死來著?嘿嘿……難道你這婆娘就有本事殺血海?」
「勝算當然比你高!」
「咦?你們呆在這裡幹嘛,還不快點過去啊?」武當看眾人呆呆的站在這裡鬥嘴,於是問道。
「小子無知,這裡豈有你說話的餘地!
』兩極崖』乃天險之地進出之峽道已被山石所封,只能自內破出,由外攻入,談何容易?年輕識淺,還是快快回家,別在這裡添亂!」易擋喝到。
「各路英雄!現在距離血海破石而出還有一段時間!咱們不如先來一場比試淘汰……」鋼男一攤手,說了個令武當相當無語的提議。
「一來嘛大家可以先舒活脛骨,二來可以證實大家的實力,若連在場數人也勝不了。遑論挑戰血海了!這個方法,雖敗也不至於喪命啊!」
「你所提議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咱們同意比試!」
然而武當不願意了:「鋼男你又想搞什麼鬼?我絕不會和你比試的!」
鋼男才不管他,立馬就朝著武當衝過來:「可惜你無權選擇對手!」
「碰!」還不待武當有所反應,鋼男就一拳招呼在武當的鼻子上了。
武當被打也是怒氣衝天啊,上去就和鋼男大打出手。
「撲街仔!你他喵的每次都打我鼻子!我和你拼了!」
「我就喜歡打你鼻子,怎樣啊!」
「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經過一番纏鬥,武當最終不敵鋼男,被打翻在地。
「優勝劣敗。現在輪到你們。」鋼男也不看倒地的武當,轉過身對著另外的一群人說。
「我去年買了個表,鋼男你這王八蛋明顯是想讓我丟臉,好,你狠,我記住了。我不會放過你的。」說完,武當便離去。
武當悻然而去,鋼男明知道這會傷及他的自尊,但以武當的功力,面對血海絕無一線生機,唯有出此下策,保存他的性命。
「婆娘大言不慚,我來試試你有多少斤兩。」剛剛開始就對血衣不滿的易擋也是在這個時候向血衣發起了挑戰。
血衣兵刃裹於布中,雖未亮出,卻在一揮間,震潰易擋的洶湧攻勢!功力明顯遠勝於他!
「老貓燒須,嘿!有好戲看了!」旁邊一人打趣道。
易擋還是不放棄,大喝一聲,提槍繼續上前。
「老鬼!納命來!」血衣見到易擋還不放棄,不由得也是起了殺心。
「碰!」巨響過後,易擋倒飛。
連中重擊,易擋骨折,受傷不然不輕,身如敗絮往後倒飛。
「高下已分,兩位不用再打下去了。」鋼男見狀於是打起了圓場。
奈何易擋不樂意,他長槍當作拐杖撐地:「小子!你說什麼?我還沒有輸!」
「不見棺材不掉淚!待老娘送你一程吧!」血衣也是殺意四起,催動內力於手中。
易擋怒似瘋虎,發狂的向血衣進攻,長槍刺出閃電寒芒!
血衣一抬手,剛剛匯於掌心的內力迸發而出,直中易擋面門。
隔空掌力擊中易擋面門,一窒間,血衣如電欺近,掌勢如暴雨狂灑,重轟易擋全身要害!
易擋鬥志好不頑強!疾退中仍逆勢貫勁吐槍,攻其不備,險中求勝!
「哼!垂死掙扎!」
血衣一刀劈中易擋長槍,竟是把長槍劈斷。
長槍斷裂,木桿竟是中空,暗藏的小箭呼嘯射出,距離既近,血衣絕難倖免……
一不留神間,血衣竟被刺中。
「明槍易擋,暗箭難防!嘿嘿……箭上劇毒,轉眼間便能奪人性命。看你還能怎樣刁橫?」易擋一招得手,便大聲笑道。
毒箭刺在面龐,絲絲黑血由傷口湧出,血衣睜目咧齒,醜陋容貌更添猙獰可怖!
「現在可知大爺的厲害?若自斷一臂,不妨予你解藥,饒你一死!」
血衣拿起武器,就朝著易擋沖了過來:「誰稀罕你的解藥?」然後左手食指和拇指分別扣進易擋的眼睛。
被刺瞎了雙眼,易擋卻是笑道:「別得意…我死你也活不長,毒發時死的…比我痛苦萬倍…嘿嘿…」
「區區毒箭能奈我何?你去死吧!」說完血衣一發力,便是將易擋的頭顱捏爆。
兩人性情同樣狠辣,一發變難以收拾。縱無半分過節,下手也絕不留情!人類嗜殺的劣根性,醜陋地暴露無遺!
擊殺易擋後,血衣隨機盤坐運功。將體內毒素驅除。不一會,全身冒出陣陣白煙,身外積雪紛紛融化……
「又少一人,嘿嘿!看來該輪到咱們上場了!」西洋對黑大個榕斧說道。
「我看兩位不必動手了,再打已失原先淘汰的意義……」
目睹了易擋和血衣的拼殺,鋼男覺得這淘汰賽已經完全沒有必要了。
「大家既不能遵守比武點到即止,不傷性命之意義,與其互相廝殺,不如保留實力,留待向血海挑戰吧!」鋼男又說道。
「江湖路也就是血路!只有強者才能斬除障礙,踏著失敗者的屍體血泊,迎向勝利的光榮!」西洋道。
「哼!儘管自大吧!一會你將再無機會說話,你的賤頭顱會貼在我的斧頭上!」
然而正當兩人要大打出手時,』兩極崖』上一聲巨響。
整天巨響,驚破雪玲死寂!封閉』兩極崖』之間峽道的石塊,由下而上紛紛爆碎激飛,這份驚人氣勢,正是刀皇出關的先兆!
「敢來送死的人,一年比一年少了!!」
人未到,聲先到!
「刀皇血海?」
害怕,哀求,現在已經太遲,魔王的刀鋒就在咫尺——天上地下,誰能擋他?
決戰刀皇!敢來送死的人,一年比一年少了!
山石雪崩迎頭而下,未到眾人身前,已被強大罡氣震開。
「你們聽著,老子是血海的徒弟,要挑戰他,得先過我這關!」——黃鶴。
「師弟已如此了得,血海的武功定更可怕!」見到來人的氣勢,鋼男暗自思量。
「黃鶴失蹤多時,怎麼會在此出現?」血衣覺得這很是奇怪。
西洋一步向前:「既然大家全無表示,我只好當仁不讓,教這廝劍勢西洋刀術的厲害!」
「西洋老鬼,你給我站一邊,這傢伙我殺定了!」榕斧卻是要和西洋搶風頭。
「榕斧戰意旺盛,我也不好掃興,這廝就讓給你收拾!」西洋大方的說道。
然而西洋是什麼好人麼?明顯不是。正所謂精人出口,笨人出手!一句話就激的榕斧出手,而他自己卻袖手旁觀,保留實力!
西洋話音未落,榕斧就拿起大斧頭上前劈去。
榕斧存心立威,攻勢有如狂風暴雨!黃鶴亦不甘示弱,刀勁霍震,拼過激烈燦爛!
刀斧相交,只攻不守,榕斧時間已中兩刀!黃鶴也難倖免,受創比榕斧更多!
硬拼之下,黃鶴勁力稍遜,長刀登時被震得脫手飛出!
黃鶴急翻出榕斧攻擊範圍,跟上半空,拾回飛脫的長刀!可是黃鶴還未著地,榕斧已挺斧狂劈而至!先機為人所奪,黃鶴處境不妙!
「別逞蠻力,老子教你見識刀皇絕技——血債血償!」黃鶴見榕斧攻勢狂猛,也是忍不住要使出絕招。
「血債血償?」
刀皇未至,單單絕招威名已叫人心駭,榕斧一愣間,刀鋒破胸割上!
血債血償!以子之血,攻子之身,不死不休!
眾人見這一招如此犀利,也是不由得驚訝!
刀勢怪異而霸氣滔天,榕斧傷處血柱接刀,驚呆等待處決來臨!
榕斧鮮血為刀勢所引,激射半空,黃鶴揮刀成弧,將血柱貫勁折回。速度快如疾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