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別這樣

  「人生就是這樣，我所做的事，既已錯。只能說句抱歉！」鋼男無言，是默認。

  「你可知？人海驀然相遇，擦亮熱情、柔腸百結，猶如石投湖心，泛起無盡漣漪，教我心難靜、意難捨，你只顧你自己的瀟灑，可有想過我的感受？太不公平了！你既知情難自控，欲叫我怎收決堤愛念？人生芳華既是剎那老，更應把握眼前相聚一刻，愛是虛妄幻夢，我不願醒！現實何需戀？愛你若是痛苦，我情願萬劫不復，沉淪在苦難愛海深湖，憂傷的美有誰知？你怎不給一個機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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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鋼男知道自己又傷了一個女孩的心，只是她要愛上一個浪子，他又有何辦法？「傻姑娘……勉強的愛，怎麼會有好結果？」

  「我不知，也不管！只要你肯跟我一起，我什麼也願意依你。咱們可以從新開始，你會發現我是最適合你的！」燕柔的淚水，沿著臉頰留了下來，「只要你不貪戀別的女子，我再無所求，一心一意待你好……不嫁你，我無顏面見回去見鄉親的！」

  這話怎麼這麼熟悉？鋼男聽得不禁背脊發涼，接下來的話，他早以聽過多次，而接下去的發展他也可以預見，為愛自殘的事情，他可擔當不起！

  鋼男回身輕抱燕柔雙臂：「別這樣，我也不能違心說不喜歡你，咱們是有發展的可能……」

  「那你能答應永遠讓我留在你身邊嗎？」從絕情浪子的話中聽出情意，燕柔仿佛看到了在一起的希望，心疼的感覺仿佛沒那麼疼了。

  「我答應你！別想太多，上床休息吧！」給人希望，可以讓人活下去，鋼男深知此道理，儘管這個希望，是夢幻。

  清晨，桌上燭台下壓了一封信，床上，燕柔還沒有醒來。信自然出自鋼男之筆，信中寫道：

  燕柔，你的說話，你的真情，叫我感動！但感情路上，我有著很多很多的過去，你非我所求，難以兩情相悅。我有我應該走的路，不能忍受半點牽絆！到最終，是錯是對已不重要！因為我沒有違反自己的良心、意願。我的過去，未來都背負著死亡、血腥，孤身上路是我的命運。你若愛我，請給我自由，痛快地戰，痛快地亡！你完美的身體，我本想擁有，共枕同眠能未曾侵犯，為的是我對你有一份尊重之情，而且我願意保留一份單純的美麗感覺。別再找尋我，那是無花之果。何苦！珍重……愛你卻不能一起的鋼男絕筆。

  鋼男邊跑心裡卻忍不住罵自己：幹嘛那麼感性啊！燕柔那麼漂亮，都一起睡了也不動她！死蠢！裝什麼君子嘛！明明我就想上的嘛！鋼男越想越怒，忍不住對天長嘶：「後悔死我了！」

  當然，這種時候他是不可能回頭去對燕柔說，昨晚沒準備好，今晚再試的，這種情況只好忘記最好，他也不得不忘記，因為他要回祖屋，鋼廬。

  鋼廬前，酒色才器四大實力代表都在這裡，柳生帶著他的四個僕人想要強闖入內，卻被黃狗攔下。

  「我要找鋼男，你這看門狗給我滾開！」柳生見到自己的四個僕人被黃狗攔住，氣得大聲怒罵。

  「我與鋼男有協定，不許任何人進入鋼蘆，請回吧！」青冥立於地，後是負手而立的黃狗，一人一劍不動，可氣勢卻強大無比。

  柳生一聽，怒向膽邊生，東洋武士刀已經出鞘：「呸！好狗不擋道！先宰了你！」

  其他勢力的三位頭領站在一邊看著柳生卻沒有出手的意思，心裡卻是在暗自嘀咕，各人有各人的小算盤。

  『這長發傢伙精光內斂，殺氣迫人，絕非是好惹的人！』竹葉青打量著黃狗，高手不僅是武功高超，還有拔群的觀察能力『柳生要在咱們面前顯擺！哼！笨人才出手！』而一向看柳生不爽的金鐵蹄卻在心裡暗樂。

  東洋武士刀在柳生手上發出強大無匹的煞氣，黃狗看在眼裡，淡淡道：「奉勸閣下一句，出刀只會換來無窮後悔！」

  柳生也是一愣，不知何意，黃狗接著道：「向我亮兵器只會死的更慘！懸崖勒馬還可以給你一條生路！」

  「哼！不知死活，口不擇言！」柳生左手大拇指一彈，長刀出鞘。黃狗隨即抬起右手，虛空一握，『青冥』立刻從地上躍入他手中。

  柳生難忍黃狗狂傲，東洋刀翻飛急舞，急斬而去。雙方交手，一陣兵器交鋒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