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真相大白
2024-06-18 00:40:43
作者: 桔子裡的春天
「十三叔祖?」陳莊雙眸瞪得渾圓,表情立刻變得有些古怪了,自己居然把自己的十三叔祖給打了?
因為他從未回過陳家本家,自然就沒有見過這紅袍老者,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景略?你沒事?」紅袍老者驚愕失色,眼見陳景略紅光滿面,龍行虎步,哪有半點受傷的樣子,這顯然與陳景山所言的自廢丹田有所不符啊。
隨後,陳景略便把紅袍老者從地底「拔」了出來,請他坐下,這才將來龍去脈一一道來。
「啪!」
紅袍老者身旁的梨花木桌被拍得粉碎,他氣得渾身打顫,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是這種結果。
「豈有此理,陳景山好大的狗膽!」紅袍老者口吐怒音,目光如炬,實在想像不到陳景山竟然如此喪盡天良,為了家主之位不惜殘害自己的兄弟,甚至還捏造謊言,試圖矇混過關,當真是無恥至極。
「景略,你無需擔憂,此時我為你做主,你隨我上山,十三叔為你討回公道!」紅袍老者沉聲道,其脾性向來暴烈耿直,最見不得不平之事,此時便要為景略父子討回一個公道。
陳景略站起身來,衝著紅袍老者施之以禮,道:「實不相瞞,景略早已打算在明日家族大會之時回歸,揭發陳景山的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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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紅袍老者拍手叫好,也很贊同陳景略回歸:「我陳家百年基業,可不能落在這惡徒手中,你明日若是回去,我定然保舉你當家主。」
陳景山心狠手辣,絲毫不念及兄弟情義,這樣的人若是日後當家做主,只怕會致使家族不幸。紅袍老者可不想陳家的百年基業毀於一旦,故此定要不留餘力保舉陳景略上位。
「多謝十三叔抬愛,景略定然不負眾望。」陳景略也是恭敬點頭,他本不至於此,更無需與陳景山爭奪家主之位,可是陳景山這般殘害他父子二人,是可忍孰不可忍,陳景略也動了怒火,此次一定要一爭到底。
陳景山萬萬沒有想到,正是因為他的多此一舉,才令得陳景略生出爭奪家主之位的心思。
而且他更加想不到,本該淪為淪為廢物的父子二人,非但恢復了實力,還實力倍增,真正的成為一大隱患。
陳景略便不說了,陳莊心中可是深藏雷霆之怒,只等明日家族大會之際爆發出來,到時候陳景山是否能夠承受暫且不論。
「這位是...」此時,紅袍老者注意到了陳景略身旁的陳莊,想要知道這小子到底是誰,年紀輕輕,便就實力超群,以潤髒境竟可將他這真靈境的強者挫敗。
陳莊表情有些尷尬,始終低著頭,就在不久之前,他還把這位十三叔祖給打了一頓。
「此乃犬子陳莊,在一起意外中偶遇,我救了他一命並將他收為義子。」陳景略娓娓道來,旋即一瞪眼,對陳莊斥道:「莊兒,還不快來拜見你十三叔祖,連你十三叔祖都敢打,我看你是越來越膽大了。」
陳莊渾身一震,急忙跪伏下來,尊稱道:「陳莊見過十三叔祖,方才無禮了,還望十三叔祖大人不記小人過。」
「誒,不知者不罪,十三叔祖不怪你,起來吧!」紅袍老者眉開眼笑,越看陳莊越是喜歡,此子資質堪稱逆天,日後前程不可限量,日後必定可以引領陳家走向截然不同的境界。
「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你十三叔祖的一把老骨頭都快給你拆了。」紅袍老者扭了扭脖子,笑罵道。
聞言,陳莊更加尷尬了,臉上掛著不太自然的笑意,心中腹誹:誰讓你來勢洶洶,一進門就破口大罵要殺人。
經他這麼一說,陳景略才猛然醒悟,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一眨不眨的瞪著陳莊:「莊兒,你...你又突破了?」
他此時分明感應到,陳莊的氣息越發強大,甚至要超過他了,在陳莊面前他甚至都感受到一股壓迫感,心悸不已。
陳莊訕笑的撓了撓頭,謙虛道:「僥倖而已...僥倖而已...」
紅袍老者笑而不語,這天下哪有這麼多僥倖,更何況陳莊還是在挨打中晉升,這可不是「僥倖」二字可以解釋得了的。
「你...你真是...」陳景略指著陳莊,卻驚得無言以對,最終又頹然的放下了手。想他修行數十載,才勉強到潤髒境,可是陳莊才修煉多少時日,便已有這等實力,不得不說他的資質妖孽啊。
刀疤臉也是越聽越驚,心中咒罵不已,陳景山那老貨兒是要存心害他,若非最終陳景略饒他一命,只怕他此時早已成為陳莊的手下亡魂。
跟這樣的妖孽為敵,那純屬是在找死!好在他第二次選對了陣營。
「刀疤,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替我去完成。」陳莊忽然望了過來,對刀疤臉說道。
「是是是,您儘管吩咐,小的一定照辦。」刀疤臉急忙點頭,見識過陳莊的實力之後,他越發的覺得此人不可冒犯,別說是一件事了,就算是一百件一千件,他都得照辦啊。
弦月高掛,夜幕低垂,今晚的夜色格外清冷,四下也是寂靜無聲,充滿了清幽寧靜的意味。
陳景山在自己的房間內來回踱步,神色急切,如今王統領和青龍幫應該把陳景略父子倆除掉了才是,他唯恐紅袍老者發現了些什麼。
之後他也曾派人去城外的青石嶺探一探究竟,卻只發現地上有著些許血跡,並未發現陳景略父子的屍首,不知其二人生死,也沒有王統領的消息。
如此一來,陳景山便不禁開始擔憂,萬一陳景略沒死那該要如何?只怕自己的家主之位不保,故此寢食難安。
「老爺,青龍幫幫眾送來信函。」
正當陳景山愁眉不展之際,一個奴才從門外走來。
陳景山喜出望外,忙道:「快快將信函拿來。」
那奴才遞過信函,陳景山急忙拆開來看,只見一張白紙寫著簡潔的八個字:「事已辦妥,毀屍滅跡!」
「好!好!」陳景山連道兩個好,哈哈大笑,怪不得未發現屍首,原來是青龍幫心思縝密,毀屍滅跡了。如此一來就死無對證了,誰知道是他做的?再也無人可與他爭奪家主之位了。
對於此信,陳景山是深信不疑,想來王統領之所以沒有回來匯報,是拿錢逃命去了。這樣也好,有關的人全部死的死走的走,如今又毀屍滅跡,他的十三叔即便是想查,也必然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
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陳景山心中大喜,拿起桌上的酒樽便自斟自飲,時不時爽朗的笑兩聲。
只要明日一到,陳家便由他當家做主了!
然而,事實真是這樣嗎?
隔日清晨,天才蒙蒙亮,陳景山便開始著手準備,身穿華服,衣冠楚楚,整個人看上去丰神俊朗、仙風道骨,氣度很是不凡。
沒有了陳景略,再沒有人可以和他爭奪家主之位,等於是他的囊中之物。
他踏著一葉扁舟,再次往青石小樓而去,趁著紅袍老者不在,正是他奪位的絕佳時機。
陳景山知道紅袍老者素來偏愛陳景略,自己若是競選家主,難保他會不會從中作梗,如今他不在家族,倒也省了他不少麻煩。
八位老者,如今已剩下七位,其中一位老者頭頂九龍冠,身披太極道袍,手執一柄金拂塵,盡顯道貌岸然。
他目光如炬,直勾勾的盯著陳景山,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淺笑,此人正是陳景山的父親陳天成。
看到父親的目光瞥來,陳景山也是淡然一笑,站在扁舟之上,對諸位長老行禮:「陳景山見過各位長老。」
「今日正是選舉陳家陳家的大好日子,在整個陳家,論輩分、論才能,無人可與景山與景略比肩。如今景略已經自毀丹田,便等於主動放棄家主之位,如此一來景山便成了當仁不讓的人選,便推舉他為陳家家主,你們意下如何?」大長老開口,雖然他也認為相較於陳景山,陳景略更有資格當陳家家主,陳景山心術不正也並非一天兩天了,各位長老有所不喜也是理所當然。
只可惜如今陳景略已經淪為廢物,是萬萬不能當家做主的,若是叫外人知道他們陳家讓一個廢物當家主,那豈不是要笑掉他們的大牙。
再者說了,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實力就只能任憑宰割,即便他們推舉陳景略為家主,只怕他這家主之位也無法坐的四平八穩。
所以思前想後之下,大長老也只能無奈的選擇陳景山了。
幾位長老面面相覷,私下議論一番,最終只能無奈的點頭應允。放眼整個陳家,如今還真就沒有比陳景山更為適合的人選了。
各位長老的表現,陳景山也自然看在眼裡,心中冷嘲:一群老不死的,平日裡就偏愛陳景略,到現在還不是要選我當家主。
大長老霍然起身,兩縷白眉垂落胸前,他沉聲道:「既然大家都毫無異議,那麼我正式宣布,日後陳家家主便是陳景山!」
陳景山心中狂喜,臉上也隨之浮現了得意的笑容,可是他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
「唰!」
一道銀亮之芒破空而來,像是一條覆海銀龍,直接殺向陳景山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