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這是褚時燁?

2024-04-26 06:36:01 作者: 飄來飄去

  游小浮端正坐好,表示自己可以完成考核任務。

  風鏡花假惺惺地裝出不忍心:「可是,這個考核任務太危險了,幾乎是九死一生,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

  游小浮:「……」

  她真是煩透了他的墨跡,一點事非得一裝再裝,煩不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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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能怎麼辦呢,只能忍著再跟他拉扯一番。

  然後風鏡花才說,考核任務,是要「小花」獲取一人的信任,只要能待在他身邊,就算是考核成功。

  這樣聽起來好像很簡單?

  事實卻不然。

  末門奴隸待的地方只能算是牢籠,並不算真正意義上的監牢。

  木瀛國國都有一座特別的監獄,那裡關押著危險重犯,就是身上至少背負多條人命,偏偏又不能處決的「犯人」,或者不算犯人,但身份特殊,非常危險,又處理不掉的人。

  風鏡花給游小浮的第一個考核任務,就是接近這所監獄裡的其中一人,只要接近他,成為他的人,就算任務成功。

  游小浮聽著還沒感覺什麼,直到風鏡花將一卷畫遞給她:「此畫像的人,就是你的目標。」

  游小浮沒多想地就打開了畫卷,等畫卷慢慢打開,裡頭的畫像完整地印入眼帘時,她差點摳破了畫卷!

  褚時燁?

  這畫像里的人是……褚時燁?

  怎麼會?

  褚時燁怎麼會被關在木瀛國的特殊監獄裡?他再怎麼樣,也是大雍的太子(前太子)!

  難道是相似之人?

  游小浮的心湖終究還是因為這個人湧起了浪潮,幾乎沒能穩住自己,連風鏡花都看出了些什麼:「怎麼了小花,這人有什麼不對嗎?」

  游小浮放下畫卷,巴巴地看著風鏡花:「我...怕...」

  風鏡花眸光微閃,面上卻是溫柔地笑著:「小花原來也會害怕?」

  游小浮搖搖頭:「怕,完成不好,你,會死。」

  風鏡花放鬆下來:「無事,既然你決定完成這個考核任務,儘管放手去做,我會等你完成任務回來!」

  游小浮一臉堅定地朝他點頭:「嗯!一定,完成,回來!」

  交代了兩天後來接她去那所監獄,再囑咐幾句小心啥的,風鏡花便走了。

  畫卷倒是留了下來。

  游小浮再次把畫卷打開,她細細地看著畫像,怎麼看都覺得是褚時燁。

  唯一不同的是,這個褚時燁的右眼眼尾邊,多了一道一寸長的疤。

  她探出手,手指輕輕拂過那道疤,最後又放到了他的眼睛上。

  哪怕封鎖記憶,她也總會夢見他看著她,也不說話,就一直一直地看著她,眼睛從溫柔到絕望到痴狂。

  壞人!

  她都死了,又活了,換了個人了,他怎麼還陰魂不散的呢。

  她將畫卷輕輕地卷了起來,然後將其放到了空間裡。

  是這兩天發現的,她胸口多了一個像花一樣的紅色胎記?「游小浮」身上的空間跟著來到了這具身體裡。

  大概是老天對自己一再地對一個人薅的做法,終於感覺到了一點愧疚,這個空間算是給她的一點點補償?

  冷諷一聲,游小浮收拾收拾,準備好好地休息一下。

  風鏡花給她的訓練可不輕鬆,每天都得榨乾她的體力精力才肯罷休,她暫時也沒精力再去多想別的。

  是不是他……兩日後應該就能知曉了。

  ——

  游小浮被蒙著眼睛,帶到了木瀛國千業監獄前。

  千業,就是那所特殊監獄的名字。

  她感覺這木瀛國的取名,怎麼都透著股中二的氣息。

  她被安排了個身份,是個腦子有些問題的,被指使著殺了好幾個人的貴族後代,因為她的父母對木瀛國有貢獻,替她求了情,但又因為她腦子問題,俗稱的有點精神病,發作時仍可能會傷人,所以最後決定先將她關押在這千業監獄裡。

  這個監獄,是建在地底下的,往下邁過長長的,又濕又滑的石階,還有一段不平的石子路,最後才進到一個大型的地下監獄。

  然後她發現,這個監獄,比她以為的要大要更有規模性。

  這裡同時關押著男女囚犯,不過男女囚犯是分開在不同的監舍的。

  所以,為了讓她更好的接近目標,給她做的身份是,一個心智不全的,小公子。

  自然,她不會被獄卒搜身查身,省了很多流程,現在就直接被丟進了拾號監房。

  監房依靠山石而建,牆壁都是堅硬的石頭構造,想靠著挖土挖出去並不理想,更何況,這本來就是地底下,離地面頗有距離。

  連門都是鐵門。

  整個監房很昏暗,只有一盞微弱的油燈,油燈只會在白天的時候點亮,由此來區分白天黑夜。

  在這樣的地方待的時間長了,人都是要得病的,不是身體有病就是腦子有病。

  人也會變得越發暴躁。

  游小浮被獄卒推進去,牢門在她身後關上,幽暗的監房裡,一邊是一個大橫排的大通鋪,對著的另一邊,是同樣大橫排的窄桌,最裡頭的有個橫向的石洞,應該是放恭桶方便的地方?

  此時,大通鋪上已經坐著四個犯人,他們正目光幽幽地盯著她,這種時候的這種眼神,堪稱八個鬼火在飄著。

  游小浮心裡頭是怵的,她又不是真的光有蠻力的蠢漢,曾經的她自認為自己就是個普通人,現在也沒了剛醒來時的那股想把老天都拆了的瘋勁,相反,她此時很冷靜,冷靜得心慌害怕。

  她微微低著頭,徑直地走到靠門這邊的位置,因為剛好這個位置靠牆靠邊又正好空著,且和其他四人都隔著不短的距離。

  如此良好的位置,簡直像為她量身定製的一樣,她還想著風鏡花還是有點良心的,專門給她安排好了位置。

  但,隨著她將自己的小包裹放到這個位置上後,她發現這四人看她的目光更詭異了。

  是興奮的、是幸災樂禍的,好像她選擇了這個位置,馬上就會大禍臨頭一樣。

  她想了想,還是繼續爬上了這個位置,取出薄薄的褥子準備鋪上她選的這個床位——

  一隻手突然壓著她的腦袋,將她摁在了床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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