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 再見方元山

  沒多久，沈憶暖便帶著暖暖來到了市中心最大的超市內，一路上小丫頭細數著自己想買什麼，念念叨叨的，聽得沈憶暖又想笑又不知該如何拒絕。

  暖暖的愛好不多，除了零食，也就是一些小玩具之類的，至於其他生活用品，家裡根本就不缺，哪怕衣服，大多也都是定做，定期有人送來。

  對於唯一的寶貝女兒，無論秦子昂還是沈憶暖，都很寵愛，沒有在任何方面短缺過。

  所以，這次小丫頭也就是過來看個熱鬧，畢竟在家還是有些悶的。

  玩玩鬧鬧，沒多久，暖暖也餓了，沈憶暖見此，乾脆載著她前往了上次秦子昂帶他去過的那家餐廳。

  餐廳老闆記憶很好，看到沈憶暖這次一眼就認出，當即就讓人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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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飯，然後散步，這一晚，沈憶暖拋開了工作，專心地陪著女兒。

  而同一時間，市區內的另一家酒樓頂層，秦子昂也和衛簡楓一起，踏入了其中的一間包廂內。

  剛進門，就見到正坐在茶几面前的中年人，方元山。

  此時的方元山似乎早就到了，連茶都泡好了，見秦子昂進門，忍不住招手道：「小秦來了，坐吧，茶剛泡好，來一杯嗎？」

  此時的他面色平靜，看不出喜怒，不過眸子裡卻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好。」

  秦子昂點頭，順勢坐在了他對面，笑道：「方老特意約我，是有事要談？」

  「一點小事，稍後在說，先喝茶。」

  方元山輕笑，說著拿起一杯放到秦子昂面前，又給衛簡楓倒了一杯。

  衛簡楓見此，急忙道：「我來。」

  「不用，我這手藝一般年輕人可不會。」

  方元山擺手沒讓衛簡楓動手，等各自都斟了一杯，他小心地喝了一口，一臉感慨地嘆道：「不錯，小秦，你說我們倆有多久沒在一起喝茶了？」

  「半年多吧。」

  秦子昂同樣平靜地道。

  到了他們這個位置，很多時候，外在的表現已經不足以讓人信任，所以方元山的感慨看似在聯絡感情，可他也沒有動容，依舊很平靜。

  「半年，是啊，時間過得真快。」

  方元山點頭，深深看了眼秦子昂道：「你這半年來的表現，出人意料，比任何人都出色，真是了不起，哪怕是你爺爺，在你這個年紀，也沒你這般，了不起。」

  「過獎了，也是沒辦法。」

  秦子昂搖頭。

  「你別以為我這是客套，這可是實話，我方元山別的不說，就經歷的人物，見識過的年輕人，老年人，狡猾的，心狠手辣的，各色都有，唯獨你，真的讓人刮目相看。」

  方元山說著頓了頓道：「當然，這也是現在，如果換了兩三年前，可能不會如此，以前的你，鋒芒畢露，說實話，在我眼裡有些愣頭青的感覺，只是沒想到，幾年的沉澱，如今連我都看不透了。」

  「一樣吧，其實我也看不透方老，按道理，當初你是有機會吃下我們秦氏的，可你沒動手，後來你也有很多機會對我下手，也沒有這麼做，其實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秦子昂挑眉道。

  方元山對秦家有敵意嗎？

  細想起來，還真沒有，無非就是商業競爭，畢竟以前的晉城太小了，包括江南這地界，容不下太多的金融巨頭。

  也正因如此，雙方一隻在競爭，不過與秦家不同的是，隨著秦子昂父母的過世，秦子昂又沒徹底成長起來，老爺子又身體不太好，實際上秦家有段時間是青黃不接的，有些內外交困。

  那時候，實際上如果方家手段狠一點，以方元山明暗通吃的手段，絕對能無聲無息將秦氏所有產業都吞下，最少不會讓秦氏發展成今天的規模。

  尤其是後來隨著秦子昂異軍突起，若是那時候狠下心，現在秦子昂也不會有機會。

  可偏偏對方沒有這麼做。

  「凡事留一線，總比一條道走到黑要好。」

  方元山輕笑，而後道：「其實還有個原因，那就是你爺爺，你爺爺當初對我有恩，實際上不僅是我，包括周家，陳家這些，當初都收到過你爺爺的幫助，你沒發現前些年你們秦家雖然困難，但我們這些人，都沒有全力對你們出手嗎？主要還是念著這個情分。」

  他說著頓了頓又道：「當然，這裡有個例外，那就是江家，按道理江家可以出手的，只是不知為何，他們也沒插手，這就要你去問了。」

  「那方琴文的事呢？」

  秦子昂面色一沉。

  「她是我唯一的女兒，有些事我自然讓著他點，不過後來她算計你女兒的事，我是不知情的，否則絕不會讓他這麼做。」

  方元山搖頭。

  他能同意方琴文和秦子昂的婚事，那也是因為方琴文的堅持，否則的話，他自身是不會答應的。

  當然，合則兩利，雙方的合作對方家而言也不虧就是了，可惜後面冒出了一個紅叉組織，讓他徹底走上了歧途。

  「恩，過去的事就先不說了，先說正事吧，不知你找我，是有什麼吩咐或者見教？」

  秦子昂岔開話題問道。

  「說這個之前，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方元山說著見秦子昂點頭，當即道：「你是不是要對慕斯集團動手了，想吃下？」

  他說著將秦子昂眉頭微皺，不由解釋道：「不是誰透露的，是我猜的，以目前的局勢，秦氏最麻煩的是出口渠道，而這方面，慕斯是最合適的，因為他們跟你們合作很深，想繞開他們，也不是一時的事，而正好前段時間這公司總裁出事了，所以，想要一勞永逸，最好就是徹底吃下他們，正巧這段時間，我發現江家那小子好像不見了，我就想是不是你們兩個之間，有什麼計謀。」

  沒有就罷了，有的話，最大的可能就是慕斯。

  秦子昂見此，眉頭緊皺道：「方老就這麼肯定？我和江家走的可不近。」

  「只是個猜測罷了，不過如果換成我，就會這麼做。」

  方元山說著笑道：「你沒布局嗎？」

  「有點想法，不過阻礙不少，慕斯集團現在太亂了，他們總裁下落不明，雖說是死了，可股份的繼承還沒落定，短時間內，難以收購。」

  秦子昂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