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到底是誰

  林天賜輕笑：「所以，你這是帶上門通知我們一聲的？」

  「是這樣。」林辰說道，「如果隱瞞的話，你們要是給我張羅，那就麻煩了。因為你們選中的，必然會是門當戶對的千金大小姐。有幾個大小姐會像林雪一樣乖巧聽話，不都是刁難刻薄，會欺負田羽彤的。」

  「對，對，對，」林雪在一旁附和道，「在學校的時候，田羽彤沒少被人欺負，她人單力薄，根本沒有辦法反抗。」

  「是這樣的嗎？」林天賜狐疑，「可是，我怎麼聽說，聖倫學院開走了幾個學生。田羽彤現在不是毫髮無損？」

  「爸爸，這你就不明白了。」林雪說道，「這並非是田羽彤的本事，而是校長是個是非恩怨分明的人，那些人，欺負田羽彤的時候被發現了，還有那些誣衊田羽彤的人，也被發現了，所以啊，一個人只要清白有能力，運氣一定不會太差。」

  「確實是這樣的。」林辰接過了話，「如果遇到了一個不明是非的，那就有理說不清了。」

  林天賜目光在林雪和林辰身上來回看著，忽然間笑了：「你們兩個啊，在聯合給我下套啊。我算是聽出來了，你們是說，田羽彤很優秀，如果發生了什麼事，肯定不會是她的問題。」

  林辰雙手交握，緩緩說道：「爸爸，我可沒有這樣說，是你自己這樣認為的。不過呢，校長說過，田羽彤性格溫和，如果誰和她吵架了，那錯的一定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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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羽彤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林辰在那表演。

  這一齣戲，是臨時加上的吧。到底是兄妹，這配合的，還真的是天衣無縫。

  林辰輕輕咳嗽了一聲，又說道：「至於我，我和田羽彤是沒有吵過架的，我也不會吵架的。如果發生了意外，那就參考我之前說的。」

  一時間，林天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林辰，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海姿發話了，「你這樣，有沒有一點男子氣魄。」

  「對外，我是有的。」林辰說道，「對內，沒這個必要。而且，田羽彤自小在鄉下長大的，膽小怕事，自卑，不愛說話，我要是怎麼了，不是擺明了是在欺負她。」

  聞言，田羽彤看向林辰，微微眯起眼眸。這是在幫她還是在貶低她。

  海姿明顯不信：「她，像你說的那樣？」

  「對啊，」林辰頷首，「媽媽你說不喜歡她，她就一直不敢來了。剛剛你說讓她和你一起去選衣服，實際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在你面前，什麼都不敢說，就像現在一樣，保持沉默。」

  田羽彤的確是保持著沉默，林辰既然要唱這一齣戲，那就陪著他了。

  海姿的臉上慢慢地浮現了一絲怒意，倒也沒有訓斥田羽彤什麼，而是看向林辰：「如果是這樣，那就說明了一個道理，她壓根沒有看上你。」

  「不可能，」林辰信誓旦旦地說道，「我這樣優秀的人，她上哪找去啊，她就是太害羞了。沒事，我們之間的事，我主導就行。可能，以後會整出一個孫子再結婚。」

  田羽彤本是飲了一口書，在聽見林辰這話後，「噗嗤」一下將水噴了出來。

  看著海姿受到了牽連，田羽彤流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阿姨，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海姿臉上的神色不好看。

  田羽彤拿起一張紙，遞給了海姿，說道：「阿姨，對不起啊，你先擦擦吧。」

  海姿沒有去接。

  「阿姨，我知道呢，一個人的行為舉止是很難被改變的。所以我知道，你一定介意我沒有大家閨秀的優雅。」田羽彤說道，「可是，這個真的不能怪我啊，我真的是學不來的。阿姨，愛屋及烏，你就包容一下。」

  海姿深呼吸一口氣，起身：「我要去換衣服。田羽彤，你不去換掉嗎？」

  「媽媽，你都穿不上了，不如送給田羽彤唄。」林辰在一旁說道，「而且，這都是你不喜歡的。這上面都有摺疊的痕跡。我記得，媽媽你把最珍愛的，都是掛起來的。哪怕是不會再穿的，也有一個專門的衣櫃。這衣服，我好像在網站的視頻上見過，其實也就是看著相似，阮玲穿過一樣的。」

  海姿臉上的神色有些微變，握緊了手，說道：「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

  「還真的是像。」林天賜觀察著這裙子，忽然間說道，「那最後一曲，便是這個。洛神斌。她是想要告別的。」

  「一曲舞蹈而已，哪來這麼多深意。」海姿不悅，「這也是我過去的衣服，怎麼就成別人的了。」

  田羽彤仔細想了下，那個箱子上，似乎貼著一個黃色的封條。之前她沒有在意，現在想想，海姿怕是別有用意。

  「這裙子，你要是喜歡，拿走就是了。」海姿說道。

  田羽彤盯著海姿，將遺物給她，是什麼意思呢，想要她也消失嗎？可惜啊，她這樣的人，本來就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如果現在告訴海姿，她死過一次，會不會把海姿嚇得逃跑呢。

  林辰忽然間笑了：「這可不行，說出去寒酸。田羽彤，既然衣服這樣相似，你又這樣喜歡那舞蹈，不如你跳一曲吧。」

  「不行！」海姿拒絕。

  「有什麼不可以的。」林天賜說道，「田羽彤，我已經很久沒有看見有人跳的比你還好了。我甚至有點懷疑，你是不是她的學生。」

  田羽彤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老師，都是自學的。叔叔既然提要求了，那我就獻醜了。」

  看著田羽彤的舞姿，林天賜的臉上先是驚訝，慢慢地變得驚喜，繼而又有些憂傷。

  在一旁的海姿卻是整個人臉色都變了。

  結束後，海姿說道：「跳的固然是好看，不過既然你不喜歡這衣服，那就換掉吧。」

  「好。」

  田羽彤跟著海姿再次去了臥室。

  待門一關上，海姿氣勢洶洶地質問：「你，到底是誰？接近林辰有什麼目的？你當真是田正陽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