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九章 互相折磨的時間
2024-06-17 21:03:03
作者: 暖暖
看著林木在面前坐下,雲柔嘉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兩個人龜縮在某個貧民窟小公寓裡的春節,唐允哲突然找上門來要帶她離開,林先生一盞孤燈和一支香菸站在窗台就這樣默默的看著她離開。
那種撲面而來的孤寂和絕望連同死亡時那隻白色的手腕,一直到現在都困擾著雲柔嘉,某大魔王無數次的抱怨和抗議,你對於林木和對其他人完全不一樣。
怎麼可能一樣,她親眼見到了那隻絕美的蝴蝶,從精神到肉體的雙重死亡。
自從重生以來,她就給自己分配了任務,她想要拯救那隻蝴蝶,從內而外的讓他有自信也有能力的活下去。現在應該算是成功了,只不過那隻漂亮的藍色蝴蝶變成了一把閃著銀光的短款唐刀,扇動翅膀的溫柔也變成了寬刀出鞘的冷冽。
那隻好看的手伸到面前,然後拿走了那隻銀質的古董打火機。
「這可是好東西,你從哪裡弄來的?」林木熟練地把玩著打火機,桃花眼上挑魅惑的可怕。
她歪歪頭,「如心的。」
「根據我的調查,那個女孩不會擁有這麼昂貴的打火機。」
「根據我的推測,這打火機是他父親的私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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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眉眼人認真了幾分,「這枚打火機放在九十年代都是天價的奢侈品,看樣子她父親也算名門貴族。」他頓了下回想著女孩的臉,「還是華人家族。」
說罷,眉頭微微蹙起,整個霧都最大的華人家族就是林家了,除此之外符合年齡和財力的應該沒有多少,雲柔嘉想到這裡把那張小紙條也遞了過去,「給你看看,這應該是如心父親家族的圖標,二十年前追殺如心和卜莎莎來著。」
那個被長槍改造過的十字架畫的非常潦草,林木卻還是認出來了。
他臉色凝重了幾分,「你確定是這個圖標?」
「嗯,他們還曾經脅迫過卜莎莎的同學,想要追問她們母女的下落。」
「圖標所展現的組織是皇家銀十字軍。」
女孩從漫不經心一下子變得興奮起來,掙扎著湊到面前,「你認識?」
對方點點頭。
她又繼續問道:「現在掌權人是誰?所屬於哪個家族?」
「現在的掌權人是我,所屬林家。」
雲柔嘉的腦子直接凍住了,一瞬間腦海中閃過千轉百回的無數次問題,與羅楠的關係、家大業大以及後來的種種糾纏,到最後激動的蹦出來一句,「媽的!這是有情人終成兄妹的結局嗎?不成,我要阻止這段婚姻!」
她剛想要起身去拯救倫理的時候,林木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又將她摁了回去,「關於如心和林家有無血緣關係,可以通過驗血調查,現在不要驚動大家。」
「這……這太扯了!」雲柔嘉捂著小心臟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她腦海里快速的掠過二十年前發育健康的林家成員,連同外院旁系等等嫌疑人太多了。
「這只能說明如心的事與銀十字軍有關係,並不能說明與林家有關係。」
林木泰山崩於前依舊冷靜的情緒感染了她,「能指揮的不是只有林家人嗎?」
「以前不成系統,銀十字軍本身已經沒落了,林世錦嫁給羅斯切爾的家族以後,當時的族長當做垃圾一樣賞給她了,她無心打理就交給了林家。
從某種理論上,當時和林家沾親帶故的都可以驅使他們去做事,甚至於一些小混混和三流實組織也會拿這個標誌當幌子。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我回到林家組建自己的勢力,才把銀十字軍統一規範起來,並且組織特殊的投資集團插在羅斯切爾德家族。」
他們以前太熟悉了,這種無防備感一直維持到現在,林木也有些不可控的說道:「我的野心就是建立以前的東印度洋公司,不過就現而言挺可笑的。」
她揚起笑臉,「林先生想做的事一定會成功的。」
這種鼓勵就好像很久之前林木提交了一個方案,提議的同時又自我否定計劃太過於大膽,那邊的雲柔嘉已經當斷力斷表示就這麼做。
雲柔嘉下意識的抬頭去看他,而坐在沙發上的林木正好垂眸盯著的他,兩個人實現交錯早就已經沒有了以前的心領神會,他們隔著一層越來越遠的薄膜,看不見摸不著,這不是言語能夠解釋清楚的,而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黑色瞳孔裡面的情感太過於炙熱,一眼望過去雲柔嘉都被燙了下,她真的是個渣!腦海里瞬間蹦出了狠狠唾棄自己的詞語,隨即她就懷疑自己是個專屬於林木的聖母心,所有的傷害和欺騙被冠以神情二字都被原諒了。
至於其他人,神級大忽悠雲柔嘉同學能把你坑到無底洞裡面去。
林木略帶涼意的手摁在她的額頭上,雲柔嘉眼神閃爍了下,咬著牙抗拒這本能沒有躲開這樣的親密接觸,「下周二就是你生日了,想好怎麼過了沒?」
「家裡人沒有給我過生日的習慣。」
在林卓爾沒死之前,他一直都是整個莊園的公敵,從無人問津沒有絲毫存在感的棄子突然變成了莊園裡面的小少爺,她都想採訪一下林木身份巨變產生的感受。
她從話語中聽出了心酸,「要不然我們兩個人出去過?」
「霧都應該沒有吃小龍蝦的地邊攤。」
想起以前在A市的時候,從佘山礦產辦公大樓走出來的時候才想起今天是林木生日,於是隨隨便便找個了地邊攤,在路邊小蛋糕店裡面買了兩塊小蛋糕,就當做慶祝生日了。
她始終記得男人滿眼的溫柔和嘴角的笑意,從苦水裡跑過的人一丁點甜頭都十分開心,他說很久沒有慶祝過生日,他說很謝謝女孩。
回憶中的往事明明格外心酸,卻呈現出一種橘子焦糖的暖色調。
她眨眨眼睛,「現在今非昔比了,怎麼可能還帶你去吃地邊攤!?」
那雙桃花眼黯淡了幾分,笑意卻浮現在了嘴角,他聲線未曾改變,還是碎冰撞壁的琳琅動靜,「好,那我就安排個酒店。」
「就我們兩個?」
這件事他說的不容拒絕,「對,就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