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咖啡因
2024-06-17 21:03:01
作者: 暖暖
不知道如心有沒有被她忽悠到坑裡,沒等回答門鈴聲再次響起。雲柔嘉皺著眉頭以為溫麗斯夫人又回來了,急忙起身去開門。
在開門之前調整出一副熱烈歡迎的笑臉,門一開,外面的管家受寵若驚,「雲小姐好。」
她那張臉垮了下來,「有事?」
「哦,外面有人相見林雲川少爺,但愛丁堡大學開學了,雲川少爺前天回學校進行報答現在還沒回來,所以前來問問你的意思。」
她確實聽說過這件事,當時還笑話林雲川沒本事,林木已經開始執掌家族大業了,他這個苦逼的表哥卻還在大學裡面混文憑,當時男人懶洋洋的翻了個白眼,說自己是不願意牽扯家族的事,否則早就和他哥哥一樣擔當大任了。
她還計較什麼,怎麼現在願意牽扯了?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沒什麼。
雲柔嘉略微回憶了下,「那就讓他去愛丁堡找林雲川,問我什麼意見?」
「我給雲川少爺去過電話了,他說讓那人來找您,還說其中的緣故您知道的。」
我知道的?
她掏手機想要給林雲川打個電話詢問下,餘光瞥見了發呆的如心,瞬間明白了什麼事。
她急忙問道:「那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前院會客廳等候,您要過去看看嗎?」
「嗯,現在就去。」她給如心打了個招呼,披上外套便出門了。
前院會客廳。
坐在對面的是為上了年紀的老者,兩鬢鬍子全白,年級約七十歲左右,可能實際年齡會更大一點,畢竟這位白人老頭看起來精神矍鑠老當益壯。
老者開口介紹自己為霧都警察,曾經負某某大學教授塞安德爾心肌梗塞事件,那件發生在二十年以前的死亡案被定義為自然死亡,直到前一陣子有個年輕人找上門來,才確定那是一件咖啡因中毒引發的心臟驟停的兇殺案。
他偶然聽說,突然回憶起當年正視自己親手定義為自然案件的,心有愧疚才來詢問。
「這樁命案已經快二十年了,我查了查訴訟期已經過去了,想要重新上報案件的話還需要親屬朋友的配合,而我在去年已經退休了。
按理說現在重新調查就是自找麻煩,可我心中不安,我從二十三歲開始在重案組負責刑事案件,到現在已經六十餘年,從來沒有判錯過一樁案件。
只有這一次,我……」
老者說到一半進行不下去了,大概感覺太麻煩雲柔嘉了。
她忙開口解釋,「我很慶幸現在還有您這樣秉承公平正義的人,我也很想調查出那位教授的死因和兇手,謝謝您。」
頓了下,她又問道:「我有什麼能幫助的嗎?」
一提這個,警官老先生的眼睛都亮起來,從自己老舊棕色皮夾克裡面拿出一個筆記本,攤開在女孩面前,「濃度高達百分之十的咖啡因在國際上都是違禁品,它隸屬於神經類興奮藥物,所以搞到這個東西不是簡單事。」
筆記本上寫滿密密麻麻的分析和調查報告,一串串漂亮的花體字看起來賞心悅目,只可惜寫的不成文章,看起來很費力。
雲柔嘉將目光拉回來,徑直問道:「所以您的意思是從來源入手?」
這位精神飽滿的老警官點點頭,「是的,我對於林雲川先生進行了調查,也知道了林氏集團的部分身份背景。我早已經退休了,權利已經不能使用了。
所以我想藉助你們的力量來調查這件事。」
她點點頭,「應該的,我會幫忙調查下的。只不過霧都這麼大,想要調查而十年前的咖啡因銷售渠道實在太難,請您不要抱有太大希望。」
老人表示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這只是心中未了解的一個意願,無論最終真相是怎麼樣的,他都會坦然接受的。
送走人之後,雲柔嘉慢慢悠悠的順著街道往前走,兩旁的梧桐樹已經發芽,空氣開始變得清新,她甚至能聽到細小的蟲鳴聲,春天真的已經到來了。
走回自己的小別墅,遠遠的看著一片黑暗了無生機,打開門才發現如心已經離開了,桌上擺放著一張紙條,大意是溫麗斯夫人想讓她過去吃飯,推脫不開就去了。
紙條用那枚銀質的古董打火機壓著,風從窗戶吹進來,紙條翹起了兩個角。
雲柔嘉癱在沙發里沒有開燈,腦海里反覆想著二十年前發生了什麼,咖啡因中毒、流落到聖母教會議員、成謎的親生父親以及龍吐珠?
如果這一系列的追殺是那個權勢滔天的生父做出來的話,那卜莎莎又為什麼稱如心為龍吐珠?那懷抱里如心就是個燙手的東西,為什麼不扔掉?
從如心的講述來看,卜莎莎對於她並沒有什麼來自於母親的關愛,好像只是盡到某種義務,確定小女孩餓不死就成,這也是造成女孩性格冷漠的直接原因。既然都這樣了,為什麼當初不把燙手山芋扔到教會醫院?
她還夢想著藉助如心嫁入豪門,不不不,親生父親派人開始追殺她了!
再說了,在伯明罕的卜莎莎並不是這種性格的人,她認識權勢的渠道可能會通過羅楠,要不要詢問一下羅家的交際圈?當務之急就是找到那個神秘的父親。
她想起了從瓦姆里口中套出來的神秘符號,提筆在小紙條上畫了下。
正聚精會神琢磨這件事,房門打開,林木從外面走進來。
一件純黑色的休閒風衣、腳踩著馬丁靴外加一雙黑色的膠皮手套,看樣子不是從林氏集團的回來的,每次這種不太正式的打扮都伴隨著一股血腥味,就那麼一點點味道被寒香氣息和古龍水遮擋起來,不注意根本聞不到。
雲柔嘉總覺得命運輪迴,她終於走進了唐少血雨腥風的世界,現在又輪到林先生好好的守護她了,林木每天做什麼做什麼樣的事,她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