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9章：太初第二十一遺脈

  「嘰咕？」

  小兔子歪過腦袋，昏睡乃至進階這段時間內，白無傷遭遇的事情，陸陸續續共享到它的靈魂中。

  它瞪大眼，直呼不可思議。

  回望阿宙、蒼將、杏、森魄、龍野……大眼睛又眯了起來，沒心沒肺笑著。

  「哼哼，我就說嘛！能夠和神兔姐姐雙子共生的我，不太可能是一隻普普通通的變異月兔！」

  銀河揮舞小爪子，朝著另一邊說不出話來的開明雞、鬼獒打招呼。

  

  「放心吧，狗爺爺，雞姐姐。」

  「你們已經做了能做的，接下來，就交給我和主人吧！」

  「正義終將戰勝邪惡，童話故事裡都是這麼寫的，我們一定會贏的！」

  「喂！憑什麼喊祂姐姐，喊我爺爺，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鬼獒咧嘴，露出招牌式的獠牙，換來的卻是小兔子扮個鬼臉，扭過頭來故意不看祂。

  「超凡之上……太初遺脈……太初之血……」

  開明雞沉浸在深沉的思索中，完全沒有鬼獒的二哈潛質。

  但祂左思右想，無法記憶起任何的東西，至多滋生希望，預感到黑暗籠罩的天空，還有一束沒有熄滅的陽光，依然照耀著一方土地。

  「轟！！」

  最後一道金色光芒，應聲熄滅。

  天妖之眼·時間女皇·夜朵兒，睜開幻滅的瞳孔，望向白無傷的面龐。

  但很快，滯留某種特殊狀態下夜朵兒，轉移視線，先是盯著銀河，看了很久很久，然後轉移到小辭，以及杏的身上。

  「你是不是……能夠看到一些未知的東西？」

  白無傷回憶起，就在前不久，夜朵兒曾看向每一個寵獸夥伴，尤其盯著小辭，看得它蟲皮發毛。

  結果現在，小辭知道自己是兩世神王。

  這一結果，似乎無形之中，應驗了夜朵兒的窺探。

  「不可言，不可語，不然會被法則反噬。」

  夜朵兒低下頭，忽然伸出手，撫摸眉心上的第三隻眼。

  一枚淡淡的印記浮現而出，就烙印在第三隻眼中央，宛如鑲嵌在裡面的寶石，渾然天成，不可分割。

  「精靈天馬的印記，到底是和你融合在了一起。」

  開明雞輕嘆，仔細感應著什麼，遲疑著推斷道：

  「阿曼達絲莉最後的祈願，似乎也應驗了？」

  「不管她殘留多少的血脈力量，這一部分的法則，是不是也與你融合在了一起？」

  「我……不知道。」

  夜朵兒神色怔怔。

  她看著自己煥然一新的神體，某種亘古久遠的力量，絲絲縷縷逸散開來。

  面容上，有困惑，有茫然，更有深層次的敬畏和孤僻。

  「契合度不僅沒有提升，似乎又倒退了一點……」

  白無傷皺眉，凝視著夜朵兒屬性面板裡面，「太初第二十一遺脈」，以及「嚴重殘缺、未激活」的標籤，思緒翻飛，無法平靜。

  「太初年代，在十二序列共同努力下，一共誕生四十九頭太初仙靈。」

  「祂們古老而可怕，是如今所有超凡物種的生命源頭，無法用神王的境界，去衡量祂們的能力和特質。」

  「如果按照字面理解，小辭是因為兩世神王加身，屬性之間的完美融合，意外孕育出『微弱的太初血脈』。」

  「那銀河和夜朵兒，分別是第三和第二十一這兩個太初仙靈，核心法則遺留的子嗣？」

  白無傷認為自己的猜想，應該比較接近事實。

  更進一步思索，元素精靈女皇，難道也是太初第二十一遺脈的持有者？

  她說了，明明在奇蹟鎮守·精靈天馬的幫助下，分裂守護元素，孕育出一整個龐大的元素精靈族。

  但自己身受詛咒，卻依然連帶著整個族群，走向覆滅和消亡。

  這樣的牽連關係，實在過於霸道。

  如果阿曼達絲莉追溯源頭，指向的是太初仙靈，那麼一切就能解釋清楚。

  不過，阿曼達絲莉本身的太初血脈，也許只是存在血肉靈魂中，只能被隱隱感覺到，因為過於微弱，無法激活。

  直到和夜朵兒相互融合，互相升華，夜朵兒才得以顯化出第二十一遺脈的真相？

  這一點，白無傷猜不透。

  他同時也懷疑，聚攏多方法則的夜朵兒，是因為超凡食譜，以及時光之龍，從而沾染太初。

  和元素精靈女皇的相融，雖然到頭來成就的是她，但在主導關係上，有沒有可能存在其他的太初遺脈被吞噬，完全說不清楚。

  畢竟夜朵兒，主要執掌的法則，名為「時間」！

  時間見證，因果纏繞，什麼都有可能重來，什麼都有可能被侵占。

  「理論上，四十九尊太初仙靈，持有的力量就算大相逕庭，但在位階上，大致相仿。」

  「祂們沒有實力上的排名，只是按照誕生的前後，記錄順序。」

  「銀河血脈的源頭，曾經誕生在第三位，而夜朵兒，則是第二十一位？」

  白無傷浮想聯翩。

  滿腦子都是，到底要如何才能激活這樣的血脈，去重現太初級別的法則與境界。

  「天道寶器……太初邪靈……原始碎片……」

  「想來最終的突破口，還是得圍繞這裡……」

  忖思著，鬼獒突然抬起頭，喃喃自語道：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嗯。」白無傷拂去衣袖上的灰塵，「請兩位鎮守，暫時與我一道。」

  「你們不要干預戰場，除非奪回蛇首的印記，實現十二鎮守齊聚一堂。」

  「你有多少把握？」開明雞面容疲憊，唯獨目光犀利。

  白無傷搖頭，「事已至此，沒有把握。」

  「但……」

  「此戰若勝，便是超凡勝！」

  「此戰若敗，我們與超凡同赴黃泉……僅此而已。」

  「那麼，從哪開始殺？」

  鬼獒縮小身體，瞅來瞅去，覺得八臂泰坦龍猿之神最順眼，躲藏到它的手臂上，變換作一段紋身。

  「自然是天界。」

  白無傷目睹開明雞效仿，鎖定蒼將作為臨時的寄託之獸，映照在它的鱗甲上，微微一笑。

  「起源天災無比渴望摧毀天之柱，以此釋放本我，重新回歸邪神之王的境界。」

  「今日，我便遂祂心愿，滿足祂這個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