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1章：馬首·精靈天馬

  「啊咧？」

  鬼獒瞪大眼，呆若木雞。

  反應過來後，馬上板起面孔，義正言辭道：

  「開個玩笑，咱就是開個玩笑。」

  「雞首，那可是我們十二鎮守中當之無愧的小公主，聰明伶俐，機智敏捷，集萬千才華於一身。」

  

  「想來也只有祂，十萬年征戰天下，依然獨步群雄，享受世人的尊崇，享受超凡的敬仰。」

  「待會啊，我一定要好好請教雞首，討教一下如何修成優良的鎮守品格，彌補我這十萬年的精神空洞……總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嗤！」帝鼠笑出聲來，「吃軟怕硬，也就這點出息！」

  「怎麼滴？」鬼獒挖了挖鼻孔，縱然眼底有些心虛，表面上還是強做鎮定道：

  「神官姐姐一定是面對無法想像的困難，方才淪落至此。」

  「你們一個個如此落魄，那一定是技不如邪，不僅丟奇蹟的顏面，還丟天道的顏面，如此這般，我只是叨叨兩句，發點牢騷，難道也不准許嗎？」

  「准！准！准還不行嗎？」

  帝鼠哼哼，斜著眼問：

  「那朕倒要請教一下，猜來猜去，你怎麼不管管馬首的死活？」

  「你舔兔首，舔雞首，可朕怎麼記得，當年你最最想舔的，其實是「精靈天馬」？」

  「難道你已經知道，在這十萬年裡，元素神國覆滅，整個元素精靈一脈已經成為過去式，徹底地從超凡族譜中抹除？」

  「老子當然知道。」鬼獒鼻孔朝天，說到這個話題，氣得牙痒痒。

  「不是我想打地圖炮，可你們怎麼能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當年，我們唯一團聚在一起的那一天，好不容易撕裂起源天災，將這個超級大麻煩分成四份鎮壓封印。」

  「結果呢？千算萬算，這傢伙竟然還能逃出來，再一次掀起血雨腥風，這不是赤果果地打臉嗎？！」

  「身為奇蹟鎮守，我氣得腦殼疼，但凡元素精靈一族沒有覆滅，超凡如今的處境何至於如此窘迫？我這幾萬年，何至於過得如此苦哈哈？」

  「什麼意思？」太陽神官兔木然不語，聽到這裡時，眉尖稍抬，源自太陽的神聖光輝，全部集中於鬼獒的雙眼。

  「神官，咱執掌鎮邪的力量，論阻擋邪惡污染這個職能，功效必然拔得頭籌對不對？」

  鬼獒吐著舌頭，瘋狂訴苦：

  「可最近兩萬年，蒼白之手的身邊不斷召喚出新的神王傀儡，比如最近我看到一尊獸人之神、一尊巨人之神，以及一個水母模樣，疑似深海漩渦族的大傢伙，全部變成蒼白之手的棋子。」

  「再把時間線拉遠一點，簇擁在蒼白之手身邊的傀儡，最最麻煩的，當屬「元素精靈女皇」。」

  「是的，你們沒有聽錯，當初參與蒼白之手封印儀式的元素精靈女皇，變成了蒼白之手的傀儡！」

  「更要命的，馬首的印記原本依附在女皇的殘魂中，這應該是女皇和馬首遺留的後手，有機會幫助她們輪迴轉世，以此抵消詛咒之力。」

  「一旦轉世成功，想來元素精靈一族有機會重新出現在超凡世界，走上復興之路。」

  「但見鬼的是，蒼白之手截胡，指染這段因果，強行污染女皇的意志和馬首的意志。」

  「老鬼有心阻撓干預，但因為苦苦支撐這麼多年，消耗太過於嚴重，心有餘而力不足。」

  「等到我再看到女皇時，她帶著馬首的印記，基本成為蒼白之手座下，最最強大的邪神傀儡，會比一般意義上的神王更加強大，有資格和頂級邪神爭鋒相對，不落得半點下風。」

  「這差不多是壓垮老鬼的最後一根稻草，我做夢也想不到，蒼白之手有這麼大能耐，能夠污化我等奇蹟鎮守的法則收為己用……零星的幾次，只要元素精靈女皇現身，我去攔截吧，憑空消耗本源；我不攔截吧，輪迴之河受到的污染愈發嚴重，真的是腦殼疼……」

  鬼獒以尖銳的指甲敲了敲腦門，狠狠吐出一口鬱悶之氣：

  「呼，現在爽多了，終於不再是我一個人挑擔子了！」

  「等雞首與我們匯合，我們商量一下，怎麼奪回馬首的印記，總不能讓鎮守的力量，始終依附於邪神之王的身邊吧？」

  「蒼白之手，能夠召喚元素女皇？」

  白無傷陷入片刻的恍惚，隨後召喚出天妖之眼·時間女皇·夜朵兒：

  「就在十幾年前，朵兒曾在我的幫助下，短暫登臨神王境界。」

  「而處於至高境界的朵兒，執掌時光法則的終極奧秘，意外召喚出元素精靈女皇的投影。」

  「這到底怎麼回事？從現實的角度，元素精靈女皇已經被蒼白之手以另類的方式復活，早就淪為法則的傀儡化身。」

  「但朵兒依然能夠逆著時光，從光陰之河拖出元素一脈，連帶著最古老、最不可思議的精靈女皇，顯化神王的威能，這……過於離譜！」

  「時光之道啊……」

  鬼獒掃了一眼，沒有掩飾驚艷，搖著頭推斷道：

  「時光作為所有法則中的至高，多少具備特殊性。」

  「也許你這邊的元素精靈女皇，代表的是「遠古時代正常的女皇」，不管有沒有智慧顯化，原則上都屬於超凡陣營。」

  「而蒼白之手，藉助輪迴之河，不僅沾染空間，還會沾染時間、命運等一切亂七八糟的融合法則。」

  「祂那裡的元素精靈女皇，代表是死去後復活歸來、但是靈魂和意志完全被污濁的「毀滅元素女皇」，這樣的女皇，雖然活過來，但祂根本不是她，空有其形和能力，本我意義上無法一概而論。」

  「有沒有可能，集合我等奇蹟本源，施展淨化，逆轉污染的效果呢？」太陽神官兔喃喃自問：

  「如果是元素精靈女皇，哪怕付出比較大的代價，只要能讓她帶著馬首的印記，以清醒的意志歸來，對於超凡來說，只有益處，沒有弊端。」

  「老鬼可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鬼獒垂下頭顱，「事實上，等我帶著你們深入輪迴之河，你們馬上就能發現。」

  「蒼白之手的身邊，甚至會出現殘缺的泰坦巨神、十翼自然神天使·媞亞娜、巔峰狀態的大念師……」

  「只要是隕滅於這十萬年的超凡生靈，八九不離十，蒼白之手都有能力復甦，只不過復甦的方式特彆扭曲，完全沒辦法和過去的形象個性相互匹配。」

  「由此得以窺見，輪迴之河掌管的力量太可怕了，蒼白之手作為邪神之王，此時的祂一旦脫困，就算起源天災分裂的四份合為一體，恐怕在位階上都要落後祂一截，兩者之間拉開足以稱之為鴻溝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