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道歉

  「師叔，蘇世豪找我了，說要跟您道歉。」出了手術區，邢洪昌想到答應蘇世豪的事，小心翼翼的開口。

  「跟我道歉？對了，你可知道蘇若雪得的到底是什麼病？」陳牧本不想理會，但想到唐靜這邊是蠱蟲，蘇若雪那邊也是蠱蟲，他又改變了主意。

  「好像是渾身冰寒，其它的就不是很清楚了。」邢洪昌只是跟蘇世豪關係不錯，但蘇若雪到底是什麼情況，他也就了解一個基本、大概。

  「蘇若雪是被人下了蠱！」陳牧臉色嚴肅。

  「什麼？也是蠱蟲？」邢洪昌眼睛一瞪，職業習慣使然，讓他瞬間猜測殺人狂魔這邊的滅神蠱跟蘇若雪那邊的蠱蟲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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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一種叫極陰蠱的蠱蟲，跟唐靜只是被滅神蠱侵染不同，極陰蠱就在蘇若雪的體內，但那個下蠱的人目的不是害人，而是想藉助她的身體養蠱！」陳牧講明一切，看看邢洪昌如何選擇。

  「師叔，涉及到蠱蟲……」邢洪昌苦笑說道：「我現在壓力真的很大！再沒成果，上面都要考慮換人了！我倒不是留戀這個位置，但如此被弄下去，實在窩火啊！」

  「那就去見見蘇世豪！」邢洪昌的態度已經擺明，陳牧也不磨嘰，乾脆的說道。

  「謝謝師叔！」邢洪昌大喜，不過想到蘇世豪所說的道歉，他又好奇的問道：「師叔，先前在蘇家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也沒什麼，蘇家請了個所謂的神醫，結果誤認為我就是他們要接的人，恰好蘇若雪體內的極陰蠱步入成熟，陰寒爆發，我本已經出手相救，卻被打斷了，後來還被趕了蘇家……」陳牧聳了聳肩膀，輕笑的說道。

  「……」邢洪昌瞪大眼睛，師叔都出手了，蘇家人還打斷並且趕人？這不是有病嗎？

  「那個，師叔，兩邊都是蠱蟲，很有可能追查到一些線索，我知道師叔肯定生蘇家人的氣，但是，為了破案，師叔您……」邢洪昌滿臉懇求。

  「我可不是來幫你破案的！」陳牧沒好氣的說道。

  「師叔，現在這個殺人狂魔為難的可不僅僅是我啊！他這是在為難我們仙靈門啊！一旦我不能破案被擼下去了，不是給師門丟臉嗎？」邢洪昌一本正經的說道。

  「少拿師門說事……我發現你怎麼這麼滑頭，看來我要找機會跟四師兄好好聊聊，乾脆把你逐出師門算了，這樣就不會給師門抹黑了！」陳牧瞪眼說道。

  「師叔，您可不能這麼做啊！」邢洪昌馬上哭喪了臉。

  「行了行了，蘇世豪在哪裡，去見見吧！」陳牧看邢洪昌貌似真的怕了，揮手說道。

  「我馬上聯繫。」邢洪昌馬上掏出手機，然後暗暗鬆了一口氣，如果真被逐出師門，天啊，他完全不敢想……

  總隊醫院對面咖啡廳。

  蘇世豪跟季婉雲相對而坐，季婉雲正聽著電話，一邊拿筆記錄著什麼。

  「好的，我知道了，你放心，只要真有效，錢不是問題。」季婉雲說了一句，這才掛斷了電話。

  「陳唐說什麼？」蘇世豪問道，季婉雲的這個電話是陳唐打來的。

  「他解釋了一下先前為什麼診斷錯誤，還是一口咬定是陳牧針灸後引起的病情變化，然後給了我一個藥方，說只要吃一副，就必定會見到效果。嘮叨著見效的話，他要一千萬！」季婉雲把記錄下來的藥方遞給蘇世豪看。

  蘇世豪看了看藥方，上面寫著各種藥材和計量，附帶的還有怎麼煎熬的解釋說明：「你認為陳唐這個人可靠嗎？」

  「可靠？」季婉雲瞪眼，她所想的是陳唐和陳牧到底誰醫術高，倒是完全沒想其它的啊。

  「總感覺有點心神不寧的樣子……邢局長和陳牧來了！」蘇世豪嘮叨著，恰好此時看到邢洪昌和陳牧進來，連忙站了起來。

  「陳先生，邢局長！」蘇世豪迎上去，主動伸出手。

  「蘇總！」陳牧跟蘇世豪握了一下手，雖然這種禮節他並不習慣，但俗話說的好，入鄉隨俗，未來至少三年他都要在山下生活，必須要快速適應現代社會的一切。

  「陳先生，邢局長！」季婉雲也跟著伸出手。

  邢洪昌倒是跟季婉雲握了一下手，寒暄一二，但陳牧卻裝作完全沒看見似的，讓季婉雲瞬間陷入尷尬境地。

  蘇世豪一看這個，連忙招呼陳牧和邢洪昌落座，這才打破了尷尬，但看季婉雲的臉色，很明顯很不好看。

  但落座之後，季婉雲還是率先開口：「陳先生，先前是我不對，還請您能原諒！」

  「陳先生，婉雲也是太過關心雪兒了，這關心則亂，絕對是無心之舉，並不是對您不敬，還請您能理解！」蘇世豪開口，也算是變向的道歉了。

  陳牧看了看蘇世豪，然後把目光投放在季婉雲身上，淡淡的說道：「你道歉的對象不應該是我，而是蘇若雪！」

  季婉雲一愣，蘇世豪臉色稍稍一變，連忙問道：「陳先生，您這話何意？」

  「很簡單，如果當時我的治療不被打斷，你女兒的病我敢說在可控範圍，但現在——已經不好說了。」陳牧面容嚴肅，步入成熟的極陰蠱和未成熟的極陰蠱，對付起來的難度絕對有天壤之別。

  季婉雲這下已經不是發愣，而是直接懵圈了。

  倒是蘇世豪還保持著沉穩，問道：「陳先生，雪兒到底得的是什麼病？」

  「你女兒並沒有病！」陳牧微微搖頭。

  「沒有病？」蘇世豪瞪眼，百思不得其解。

  「蘇總，是這樣的，若雪真的沒病，他是被人下了蠱！蠱蟲！一種很歹毒的玩意，不知道你們聽沒聽說過。」邢洪昌插話說道。

  「被人下了蠱！」蘇世豪、季婉雲都是臉色大變。俗話說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電影電視劇甚至小說等等各個渠道都有關於蠱蟲的信息，下蠱到底是什麼意思，兩人都心知肚明。

  只是，他們都是普通人，猛然聽到被下蠱，還有點懵懵的！但偏偏這話是邢洪昌說出來的，堂堂公安局副局長豈能亂說？所以哪怕懵，他們倒是也信了。

  「這麼說，有人在故意害雪兒！」蘇世豪臉色瞬間變的陰沉，眼神中有著難以掩蓋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