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 同歸於盡？

  不是死了，是暫且永眠！

  而這個沉眠,幾乎無法喊醒。

  說書人面容再一次和煦：「一切恢復之前的話題，你現在，可敢自毀你的規則？」

  「你毀了規則，將得到殺死我的機會，而我，將毀在你成功之前，讓你泯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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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告訴我，你敢嗎？」

  說完，說書人笑了笑。

  雖然出了一點變故，不過問題不大。

  趙羽敢自毀最後的規則，他就敢用規則直接碾死趙羽。

  如果趙羽不敢...拖延下去，將不會是無限制的對峙！而是抵達既定的時間，他定下的命運將會收束，那時,他將獲勝！

  無論如何發展，他都將是最後的勝利者。

  亦如他所言，宿命已定，他終究獲勝。

  .....

  縣城。

  南宮瑤虛弱的躺在床上，面容透著歡喜：「我的孩子...」

  她的孩子,終於來到了時間。

  幾個忙活的穩婆急忙用早準備好的清水清洗孩童，將孩子抱到南宮瑤的身邊。

  一直都在哭嚎的兩個嬰兒，在接觸到南宮瑤的瞬間就不哭了。

  南宮瑤愛憐的摸著孩子，心底充斥著之前無法理解的歡喜。

  許久，南宮瑤才想到什麼,偏頭：「辛苦你們了。」

  幾個產婆連連擺手：「姑娘你太客氣了，都是我們應該的...」

  她們在這幫忙，自然是南宮瑤也花錢了。

  幾個產婆又開始忙著看看溫水，再給南宮瑤擦擦臉什麼的。

  ....

  皇宮，密室。

  說書人靜靜的看著趙羽。

  雖然出了不少意外，也沒能擊潰趙羽的心理防線乃至於得到回應，不過，無足輕重...

  他，不管趙羽如何選擇，他都會是最後的勝利者。

  趙羽看著面前的天書黃泉。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一直拖下去，他似乎贏不了。

  還是，冒險？

  他最初的想法便是，如果實在無計可施，那就拖著說書人同歸於盡，然後將復活的希望寄託於家人。

  如果家人能讓他醒來，他就能活，若不然，他就會和說書人一起魂飛魄散。

  這也是他提前思考的，在無法打死說書人的情況下，他所能做到的最好境地，只是真那麼做...

  說書人開口：「你不要衝動，同歸於盡，你是否會死不好說，不過我，不會死。」

  趙羽嘴角上揚：「你當真那麼自信？」

  說書人微微皺眉，很快又舒展：「你是否忘記了，人性之惡？」

  趙羽微微抬眼：「哦？願聞其詳。」

  「你的夫人，很漂亮，沉魚落雁，傾國傾城。」

  頓了頓，說書人話音莫名：「若你當真能拖著我玉石俱焚，你真的以為，失去規則的她，能活下來？還是你以為，國色天香的她，能在齷齪的人間帶著你的一雙兒女安然長大成人？」

  「你不要忘記，失去規則，失去一切，她此時，也不過只是芸芸眾生中最為尋常最為普通的一人。」

  說完，說書人面容再度和煦。

  拋開他們的對話，不知情的，恐怕誰也不知道他們正在對決生死。

  趙羽嘴角上揚：「有黃泉，我很放心，其他人不提，村長那個小老頭還有老王老錢他們，怎麼著也能保她無恙，保我兒女無憂，你說呢？」

  說書人頗為好奇：「那你不妨猜上一猜，若你我同歸，在你我一起泯滅之前，我能不能讓其他人忘記你的家人？勉強能和我爭奪控制權的你，應該能猜測我是否能辦到。」

  趙羽面容不由得變得不好看。

  許久，趙羽又變得平靜，輕語：「你果真難纏。」

  說書人微微頷首：「你，亦是難纏。」

  趙羽又看向水幕。

  在水幕之中，漸漸的，南宮瑤的身體恢復了過來，又過了好幾日，那些產婆才開始離開。

  兩個小傢伙大概是因為之前南宮瑤的規則本源滋補，雖然才降世兩三天，卻也極其的健康，胖嘟嘟的也頗為可愛。

  看到這裡，趙羽閉眼。

  不過霎那又睜眼，漠然：「我就賭，我死前殘餘的力量，足夠！」

  他果然是打不贏說書人，既然打不贏，那就，同歸。

  看看最終的結局，到底是系統逆轉一切回到最初，還是他媳婦和他子女在未來某個時間點將他成功喊醒。

  趙羽最後一道規則開始泯滅，也是在開始泯滅的同時，趙羽身前的黃泉筆等物也開始出現裂痕。

  沒錯，同歸於盡！

  既然無法奪取控制權進而擊敗，那就強行毀了這些東西，讓說書人和他一起死。

  說書人嘆氣：「你終究還是選擇同歸。」

  他不太確定趙羽這麼幹的話，他是會真的和趙羽一起死，還是能殘留些許本能和規則從而存活。

  因為不確定，所以，他不能幹看著。

  「我若不願同歸，你又如何與我同歸？」說書人的話音變得恢宏。

  趙羽也發現，一切都被凍結了。

  他自毀規則強行開始毀滅黃泉筆等物的趨勢也被凍結。

  天地，一切都被凍結了，時間的概念也被凍結。

  一切一切的概念都被凍結...這天上地下，除了那些無法插手的永恆，所有的一切，哪怕是規則體，意識也被凍結。

  唯一沒有被停滯的，大概只有永恆，以及趙羽和說書人兩人。

  這裡是，永恆級怪談·說書人。

  說書人停滯了一切。

  趙羽淡淡開口：「毀滅總比創造簡單。」

  說書人略微偏頭。

  倒影著南宮瑤所在未知的水幕，也沒有被凍結。

  水幕中可以清楚的看到，南宮瑤正帶著笑容在逗弄子女。

  而在南宮瑤之外....一切的一切都被凍結。

  趙羽又淡聲：「你的凍結，沒用。」

  之前那幾個產婆，有人留下，然而，也有人離開。

  從水幕可以看到，隨著產婆的遠離，產婆到的地方，一切重新開始恢復流淌。

  恢復的人，並未察覺到一切都被凍結，反而自如的交談。

  那些再度恢復的人和區域，在人的走動之下，在風的吹動之下，在各種擴散之下，再一次帶來新的解凍。

  毫無疑問，無需太久，就會在這種不斷傳遞的復甦之下，整個天地都會重新恢復。

  幾何級增長的復甦輻射，無需太久，整個天地都會正常。

  說書人並不慌，輕語：「我無法滅絕源頭，然而，我可以滅絕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