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堂審

  翌日，快到午時的時候，呂大人帶著官差到了三黃鎮。

  有人在三黃鎮的古井裡下毒，這事不小，呂大人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

  因為案發地點在三黃鎮，呂大人索性就讓人在三黃鎮設了一個臨時的審堂。

  呂大人在來時的路上就聽人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在知道這件事設計到顧小蠻時，他眉頭皺了皺。

  要說顧小蠻會在井水裡下毒，這事他私心底下是不太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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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堂設好後，呂大人讓官差把嫌犯都帶了上來。

  屋內。

  顧小蠻聽見門外的腳步聲便睜開雙眼。

  不多會兒，屋門被人打開兩個官差走了進來。

  顧小蠻見狀便站起身，趙喜兒則是一臉害怕的蜷縮在角落裡。

  「帶出去。」

  很快，顧小蠻他們就被帶到了前堂內。

  昨晚來的時候前堂還是空空的，今天前堂不僅擺上了案桌和椅子，兩旁還站著好些官差，儼然跟衙門的審堂一個樣了。

  正對審堂的大門開敞，已經有不少三黃鎮的百姓聞訊而來，紛紛站在門外看熱鬧。

  趙喜兒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早就被嚇得四肢發軟了，若不是有官差架著，這會兒她已經癱倒在地上了。

  一身官府的呂大人視線在幾人臉上掃過。

  呂大人拿起驚堂木「啪」的一下重重的拍在案桌上。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顧小蠻神色自如道：「回大人，民婦顧小蠻是三黃鎮和平村人士。」

  「草民張兵是三黃鎮人。」

  趙喜兒抖索著身子顫聲道：「民，民婦丈夫是和平村人，民婦是下溝村人。」

  呂大人等他們說完後，視線落到顧小蠻身上。「本官接到百姓報案，說你顧小蠻在三黃鎮上的古井中下毒，可有此事？」

  「回大人，民婦是被人冤枉的，還請大人明查。」

  「哦？那你大晚上的跑到古井那邊做什麼？」

  「昨日白天時民婦的醫館一下接診了很多竹綠青中毒的百姓，當時民婦就懷疑很可能是百姓們日常飲用的水出了問題，所以在醫館關門之後便打算到古井去一探究竟。」

  「傳當時在場的百姓上堂。」

  呂大人一聲令下，就有五六個百姓被官差帶進堂內。

  他們都是尋常百姓第一次見到縣太爺都緊張得不行。

  「跟本官說說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人，民婦，民婦是什麼都不知道啊，當時就是她……」當先開口說話的大娘指這趙喜兒道：「是她說有人在井水裡下毒，下了一次肯定還會在下第二次的，說要跟民婦一塊兒去古井那守著，要把惡人抓個現行，後來民婦怕人太少讓惡人跑了，就告訴了鄰里……」

  「是啊大人，我們早上無緣無故的腹瀉怎麼都止不住，草民聽大娘這麼說後，也覺得是水有問題就叫了幾個人一道去古井守著了……」大娘話音剛落，她身邊的人就連勝應和道。

  呂大人聞言看向趙喜兒，趙喜兒被看得心臟都蹦到了嗓子眼。

  「趙喜兒你是如何得知有人在井裡下毒的，那個人是誰？」

  「我，民婦，民婦也是，也是在，在街上聽說的……」

  「哦？是聽誰說的？在哪條街上，什麼時候，說的人是男是女，都給本官如實說來！」

  趙喜兒哪裡會想得那麼細！

  「是，是一個，一個老頭兒，就，就在那條正街上，是什麼時候……是午時，我是午時在街邊的攤販那吃東西時聽到一個老頭兒說的，他說他看見有人在井水裡下毒，民婦就相信了……」趙喜兒磕磕巴巴的道。

  呂大人眼睛眯了眯。「當真？」

  趙喜兒猛地點頭。「真的，民婦絕對不敢騙大人。」

  「大人，她在騙人！井水裡的毒分明就是她下的！」趙喜兒話音剛落，眾人耳邊就響起一道略顯沙啞的聲音。

  眾人抬眼看見，就見一抹消瘦的身影站在大門處。

  呂大人抬眼朝對方看去。

  「說話者何人，帶上來。」

  顧小蠻不用看也知道來人是誰。

  王小翠緊繃著一張臉來到顧小蠻身邊跪下。「民婦，參見大人，民婦跟趙喜兒同時和平村顧家的兒媳婦，大人，趙喜兒她在說謊。」

  「具體說來。」

  「前日晚上夜深之後，民婦就看見趙喜兒鬼鬼速速的出了村子，民婦看夜已經深了就沒有跟過去，就在家中一直等著，到天快亮的時候民婦才聽見她回家的動靜，昨日下午趙喜兒一直都待在家裡寅時中才離開了，她根本就不可能午時在鎮上。」王小翠顫著嗓子一口氣把話說完。

  趙喜兒聽王小翠這麼說，一雙眼睛登時變得赤紅。「王小翠你胡說什麼！大人，你可千萬不要聽她胡說，這個王小翠跟我有仇，她是故意這麼說的，大人可千萬不要相信她說的話啊！」

  王小翠看向趙喜兒的神色又冷又沉。「家裡也不止我一個人，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大人只要回去找人問了就知道了。」

  趙喜兒一聽這話臉色瞬間煞白如紙。「大人，我，我剛才說錯了，我不是午時的時候聽說的，是下午，寅時之後，我寅時之後到鎮上才聽人說的……」

  這時候別說是呂大人，就是圍觀的百姓都不會再相信她說的話了。

  「啪！」呂大人緊繃著一張臉重重的拍響驚堂木。

  「趙喜兒，本官在給你一次說實話的機會，不然事後本官若是查出事情與你有關，本官一定要將你從重發落！」

  「啪」的一聲，趙喜兒肝膽都顫了。

  她顫著唇，腦袋一片空白，她努力的想要為自己辯解，可是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呂大人見她還不開口冷冷的哼了聲。「既然你不願老實交代，那就上刑吧，本官到要看看你這張嘴有多硬！來啊，先拖下去打十大板！」

  呂大人一聲令下，就有官差拖著長凳走了上來。

  趙喜兒看著那根比她手臂還要粗的刑棍，心態徹底崩了。「大人，不要，不要啊，我說，我什麼都說，求大人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