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胡編亂造
2024-06-17 08:57:18
作者: 希音
不……不對。
事情透著一絲不對勁,他目光驀然死死盯向桐笙身上;一開始見到是在城外,他與老五那隻瘋狗打了一架;後來再見到是在宮裡,那次是他不屑與司徒千熙那個瘋子爭;再至如今,她又出現在司徒昭華身邊……
還真是個不簡單的女人。
越是如此,他越想要得到,得之不到,坐臥難安!
「大哥教訓得是,是我怠慢了,方才只是玩笑之言,大哥何必認真?」毫無誠意的道歉,但終歸是道歉。
罪責太重他承不住,認錯是明知之舉;反正只是口頭上的認錯,於他而言並無什麼實質損失。
並且,他改變主意了。
只要把這個女人弄到手,讓一讓也無妨。
司徒昭華到有些意外他會認錯,不過,還是接著問,「既然如此,你打算何時起程?」
司徒文軒陰柔一笑:「自然是過了今夜之後,總不能連夜起程吧?」
「此言當真?」司徒昭華不相信他會突然那麼好說話。
司徒文軒皮笑肉不笑的道,「當然,」他只說今夜之後,可沒說之後什麼時候走;想對他的安排指手劃腳,門兒都沒有!
「既然如此,我便回去等消息。若是明日並未如期起程,我便要先行而離。」司徒昭華微微緩和了一下語氣道。然後看向了挨著『如花姑娘』在那裡沒動的桐笙,道,「桐笙,我們走吧。」
「且慢……」司徒文軒突然出聲阻止道。帶著一絲讓人極不舒服的陰冷意味,像陰暗潮濕的黑暗裡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就那樣一圈又一圈的纏繞了上來,「她還不能走……我與她,尚有私事要談。」
說話間幾步上前來,伸手就想要抓桐笙的手臂。司徒昭華要先行而離他是巴不得。但他看中的人不能走。
桐笙站在那裡還沒動。
司徒墨離便冷不丁將她往懷裡一拉。
與此同時,司徒昭華上前一攔,攔在了司徒文軒的面前,「你想做什麼?」
司徒文軒發出陰冷的笑聲,「尚有私事未了,自然是留她下來說清楚。」
司徒昭華聞言不由得沉下了臉,「她是……是我毓慶宮的人,不知與你何時相識,又有何私事未了?」
方才還在向他詢問她們是誰,轉眼就說是舊識有私事未了。他是半點也不相信司徒文軒之言,更因為司徒文軒竟然半點也不將他放在眼裡,當著他的面就要為難於人而心生怒意。
「早在你認識她之前,我們就已經認識了……她並非一直在你的毓慶宮當差,我說得對吧?」司徒文軒說著唇邊勾出一絲成竹在胸的陰冷笑意。
那一日,在茶樓遇上之時,她是小姐的身份並且自稱素素,身邊還跟著一個漂亮的丫環;後來在宮裡相見,她成了毓慶宮的宮女,名喚素兒;如今再見她雖然還是跟在司徒昭華身邊……但身份名字卻又變了。
老大不知道他們在宮外見過,說明她並不是老大的人;而老大顯得對她極為上心,那麼她也不可能是皇后的人。
「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比大哥更清楚,也比大哥更熟悉;方才的詢問,只是想看一看她又換了什麼名兒,真以為換了個名字,找了你做靠山,前塵往事就可一筆勾消,我就不能把她怎麼樣了嗎?」
說話間,他神情帶上了一絲不加掩飾的陰柔不善,盯向了後方的桐笙。
也隨著他的話語落下。
讓周圍官員心底精彩了想著兄弟二人同爭一女的大戲而面上大氣也不敢出的壓抑而靜謐氛圍里;司徒昭華的臉色,終於微微有了一絲不易覺察的變化。
他確實對她的真實身份來歷一無所知……入毓慶宮之前,他不知道有這樣一個人。
在此之前她的一切,他都全然不知。而即使是現在,他也對她的身份來歷毫不清楚,甚至不知道她為何又來尋上他。
司徒文軒顯然覺察到了他的遲疑,不由得陰冷的笑了一聲,口中的話也越發肆無忌憚而言語鑿鑿的肯定,「因為她在進宮之前,她……是我的女人。」
司徒昭華乍然聞言難以置信之餘,臉上一絲怒意浮現:「三弟,你莫要口無遮攔,你……」
司徒文軒語氣陰柔而緩慢的打斷他了的話,「大哥誤會了,我說這些不是要向大哥耀武揚威和挑釁,只是想讓大哥看清楚,這個女人的真實面目。她接近於你是有目的,她如今對你有多言聽計從,當初對我就有多百依百順……她包藏禍心、自甘下賤,水性楊花!欺騙於我,逃出府邸,大哥久居深宮不懂人心險惡,莫要再被她蒙蔽了!」
一席話說得真心實意,而又帶著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陰狠。如同真的被欺騙過而耿耿於心。
「你住口,」司徒昭華帶著隱忍的怒意,聲音沉沉冷冷道:「我不准你這麼說她!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他不相信他的話,更不相信她會是那樣的人,只是……她接近他確有目的。
『如花姑娘』也說過『找到了靠山,就不要我了』之類的話,每一句話都似乎另有含意,讓他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多想了幾分。
念頭閃現的同時,他不由得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桐笙。
她靜靜的站在那裡,仿佛根本沒有聽到那些話,一如剛剛進來時的淡然而無動於衷。眼睛上還蒙著的絲巾,越發襯得她整個人的氣息給人的感覺寧靜致遠。
像無風無雨的月夜下一片寧靜而幽深的清水湖潭。
司徒昭華心神略定,收回目光冷沉沉的盯著司徒文軒:「她絕非你口中那樣的人……」
話還未說完,司徒文軒再次打斷了他的話,神態語氣無比陰柔滲人的道,「她就是我口中那樣的人,大哥既然不相信,我便告訴你……」
說到這裡時,他突然傾身湊近司徒昭華,微微壓低了聲音而滿懷惡意的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僅對她的人一清二楚,我還對她的身體每個地方都了如指掌……比如,她細腰下三寸之處有一胎記,大哥也該見過的吧?」
問是故意在問。
話是胡編而說。
他知道以司徒昭華的性情為人,必然不會輕易觸碰女人,所以肯定不會對她做出什麼出格的行為,既然不會,那麼她身上是否有胎記又怎能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