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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輕輕一咬

2024-06-17 08:57:11 作者: 希音

  桐笙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那一絲危險味道她到是沒有放在心上,而是被他那一聲喚得雞皮肉麻起,忍了忍,只當沒聽到的要繼續往前走時。

  司徒墨離抬手按住了她的肩膀,看似慵懶而隨意的動作,帶著幾分旖旎親呢,但於桐笙而言卻像一瞬間有泰山壓頂……沉重而疼痛,使她的肩膀往下沉了沉,不能兩行一步路,再動一下身。

  桐笙神情沒有絲毫變動,而反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氣沉丹田,暗勁一使就要用力將他摔出去時。

  他已經俯身湊近了她耳畔。不動聲色的以內力化消了她的暗勁的同時,手中紫傘往下一壓,擋住了後方滿腹疑慮微憂的司徒昭華的視線後,他突然湊近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

  

  還未散去的圍觀的人群中頓時一陣譁然聲起;或有呆若木雞,或有掩而痛恨,錘足頓胸:「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桐笙身子一僵。

  而那一下的輕輕一咬,已如蜻蜓點水一晃而過,帶著一陣未散的異樣酥麻微痛,而緊貼著耳邊傳入的細膩溫柔聲,更帶著一絲旖旎而危險的味道。

  「我向來喜歡獨一無二的東西,包括你的名字你的一切……輕易告訴別人,我會生氣的,」

  話還沒有說完,罩著二人的紫傘驀然被人一把掀開。

  司徒昭華從後面擠身進來,俊美溫雅的臉上,此刻已然帶著一絲忍無可忍的淡淡慍怒,在打開了司徒墨離按在桐笙肩膀上的手,並將桐笙拉退了幾步一,盯著他聲音里染上了一絲冷意,「大庭廣眾之下,姑娘還請收斂言行。」

  若非顧忌了對方是女子,他就不止是打開手那麼簡單了。

  卻也因為是女子,實在讓他難以理解她的言行。更不明白她與桐笙之間的關係,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在收回微冷的目光後,滿腹疑慮的望向了桐笙問,「你無事否?」

  「沒事……」

  桐笙緩緩壓下了心底的極淡怒意後。不動聲色抽回了手的同時,也不由得微微嘆了一口氣;讓司徒昭華對上司徒墨離還是有些弱了。

  再者,這個太麻煩,也沒必要讓司徒昭華對上。因為此地,不還有一位身份地位相等且『戰鬥力』不差的三皇子麼?

  「她是……」

  心思一念而起,她已經極快的在心底想著該如何介紹。是而在語氣略微的停頓後,再開口時,已經露出了一絲仿佛真是如此般無奈語氣,「殿下不必放在心上,她名喚如花,是我偶然在煙花柳巷之地所撿……因是頭部受過傷,所以言行舉止、思想觀念都與正常人不同。」

  她到是想甩掉他,眼不見心為淨。

  但深知他絕不會輕易放棄;與其藉助司徒昭華來暫時逼退他,讓他在看不見之處密謀籌劃醞釀看不到的危機,不如就讓他跟在身邊,有司徒昭華在身邊,亦可制衡。

  「如花?」司徒墨離似笑非笑的盯著她。於唇齒間悠悠輾轉重複的二字,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危險味道。煙花柳巷?頭部受過傷?這些話,她還真敢當著他的面說,他是該讚賞她勇氣可加,還是該讓她體會一遍什麼叫『言行舉止,思維觀念都與正常人不同』?

  在司徒墨離目光幽幽盯著桐笙的同時。

  司徒昭華也不由得將這個名字念了一遍,「如花?」不為別的,只是因為這個名字,這樣的身份來歷,實難與眼前之人聯繫在一起。

  但……

  他看了一眼桐笙。她的神情已歸於淡然,看不出什麼異樣,而只得暫時打消心底的疑慮,「好,既然你說不必在意,那我就不會在意……天色將晚,你一路行來勞累奔波,冒昧相請,隨我回去為你安排。」

  他相信她,但卻不相信她說的話,不過他相信她一定有不得已要說謊的原由。

  回去的路上。

  桐笙歸於正題,向他詢問打聽了一遍目前的狀況。

  在從司徒昭華的講述的言語中,得知了本該儘快前往廊城的司徒文軒,眼下正在官員的府邸尋歡作樂的具體情況後,輕輕『哈』了一聲,也並不是很意外。

  畢竟,沿路而來也略有了解。之所以詳細的問了一下,更多的是想從司徒昭華的言語中,聽聽看他對這些事的態度看法如何……

  西山走廊一行。

  修築水渠引水灌溉萬千良田,這件差事辦得好,便是利國利民、造福百姓蒼生的好事留名青史。

  辦得不好便是一生污名,受人垢病更是對自身能力的否定……儘管這種事對身居高位的皇子而言,並不如尋常官員一般嚴重致命。

  但清台山那位既然要她西山走廊一行,此事必然要辦好,以博聲望,以獲民心……並且,最終功成身退歸京而青史留名的人,只能是司徒昭華。

  不然,西山走廊一行,於這位在深宮內院沉浸得太久,而好不容易出來一次的大皇子而言,便沒有了任何實質意義。

  這因該就是清台山那位的目的……是留給她的難題,亦是試探亦是考驗。如果連這件事也辦不好,接下來也就不會再有後繼。

  若有所思的想到這裡。她冷不丁的出聲問,「……殿下既然心系廊城百姓,何不先行一步?」廊城便是因為四季缺水而不得不修築水渠的那座城。離此地正常速度尚有三四日的路程。

  司徒昭華聞言,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極淡的苦笑,「主要負責此事的官員,只聽他的調度命令行事;我只是隨行協助,並無實權……」

  父皇並未賦予他實權,想來只是讓他出來開闊眼界;而他也確實開闊了眼界;沿路行來,一些地方官員對他們、或者確切的說,是對老三的賄賂討好,老三受之無愧尚嫌少的事跡著實讓他大開眼界。

  儘管這些事情他知道一國之中是必然會發生的,但當真正發生在他的眼前時;那些一幕幕,一樁樁的腌臢醜事,無法阻止只能旁觀於側。

  他可以不收受。但卻阻止不了老三不收受,更阻止不了那些千方百計給老三送禮的地方官員。

  從難以置信到習以為常。那種極度無奈而排斥厭惡的心情,無法用言語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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