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省的夜長夢多

  鳳歌喝了口茶水笑著睨慕言一眼，又瞧沈亦瞪他一眼，覺得那小眼神真是可愛了。

  「既然沒有那就算了。」鳳歌放下了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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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說沒有了！」

  此話一出，連帶沈亦自己都驚呆了。萬欣捂著臉，「哎呀，你們真討厭，淨拿我開玩笑，我不跟你們說了。」

  她害羞的跑了出去。

  鳳歌看向沈亦，見他不敢看自己，含笑問：「是認真的？」

  沈亦這才看向她，「當然是認真的，小歌，她可是你的徒弟，能不能許給我？」

  「你怎麼就知道人家也喜歡你？萬一看上的是我呢？」

  慕言說完，就遭到了沈亦白眼，沈亦指著他，「言哥哥，我是認真的，你別跟著湊熱鬧。」

  鳳歌也看向他，「你呀，你抓緊點，還有你。」她扭頭指向沈燁，「你們兄弟既然都跟著我一起來了，人生大事我就得負責，我預備這兩年把你們的親事都給辦了。」

  夜輕塵一直沒說話，贊同說：「對，老大不小了，是該早早的成家立業了。」

  鳳歌又道：「回頭我問問我那徒弟，若沒什麼問題，找個好日子就把事情辦了，省的夜長夢多。」

  沈亦被她話給嚇著了，愕然說：「是不是有點快了？你和我塵哥哥認識了一年多才成親的。」

  夜輕塵笑了下，「別跟我們比，若不是身份問題，怕是我早就將她娶進門了，哪還能等這麼久。」

  慕言胳膊肘頂了沈亦一下，「差不多可以了。」

  「可我連個家都沒有，她跟著我住哪兒呀？」沈亦撇嘴，「在京城買個宅子，就是賣了我桃花鎮的宅子，恐怕都買不起。」

  夜輕塵和鳳歌互相看看，他道：「這個你們就不用擔心了，既然讓你們娶親，自然有地方住。」

  沈亦看他模樣，點頭說：「好，那我都聽你們的，你們說如何就如何。」

  燕兒歡喜的看著沈亦，「沈公子，恭喜恭喜呀。」

  「去去，八字還沒一撇呢，也不知道萬姑娘怎麼想的。」他紅著臉撓撓頭，聲音越來越小。

  「我會幫你去問問，萬一不成，你也不要死纏爛打，知道嗎？」鳳歌說：「其實女孩子很害羞的，她若認定你了，可能一輩子都跟著你了。」

  沈亦點頭，「嗯，我知道。」

  絮絮叨叨的又聊了好些，夜輕塵看已經晌午，吩咐燕兒回府告知夜文良，他們不回去吃飯。夜夫人就將煲好的烏雞湯給燕兒，讓她帶來給鳳歌喝。

  鳳歌這都喝膩了，一邊看著烏雞湯，一邊嘆息，「逃到哪裡都逃不開喝湯的命運。」

  夜輕塵笑道：「又不是藥，知道你喝膩了，娘這不是為了你身子好麼，來我餵你。」

  她搖頭，「不用，我還是自己來吧，大口喝完了好吃點飯。」

  喝完後她看了桌子上的五花肉，很想去夾一塊，燕兒瞧見喊道：「小姐，老夫人交代，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這些日子吃的很清淡，突然太油膩了，怕消化不了。」

  鳳歌悻悻地放下了肉，夾了小青菜吃了起來。夜輕塵含笑，伸手夾了一塊肉，放在碗裡又分成了一半，遞給了鳳歌一半，「饞饞嘴。」

  鳳歌扭頭看向燕兒，燕兒愣了下，「這個，一點還是可以吃的。」

  鳳歌撇嘴，「吃個肉都難，那我就解解饞吧。」

  午後，鳳歌看到夜輕塵連著打哈氣，才想到他昨夜一晚上沒睡，扭頭喊道：「輕塵，去床上躺一會兒吧。」

  他困的眼睛都睜不開，點點頭說：「嗯。」

  話完，也不見動身，鳳歌只好走過去將他扶著，「走，去睡一會兒。」

  夜輕塵才睜開眼，揉揉眼角坐在床上，他拉著鳳歌，「你也睡一會兒，晚上吃過飯了我們一起回去。」

  鳳歌不困，但為了陪著他於是就跟著脫掉了鞋子和外衣，躺在他身邊。

  她躺著想了很多事情，朝陽是婉貴妃女兒，秋後問斬。她就不信婉貴妃在這一兩個月里沒有任何動靜。眼下這局勢又嚴峻了，必須走好每一步。

  鳳歌看他睡熟，悄悄的下了床，下了樓。去廚房裡轉了一圈，看萬欣身邊也沒什麼人，喊道：「欣兒？」

  萬欣扭頭，「師父？」

  「這裡也沒有其他人，你就跟師父說實話，對沈公子是什麼感覺？」

  「師父，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了？」萬欣臉色浮現出兩朵紅暈，十分嬌羞。

  鳳歌道：「沈亦也算是我弟弟了，他們不遠千里跟著我來京城，他們的人生大事，我自然是要長點心的。我就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小亦明確跟我說，確實是喜歡你的。不然，你以為我問你是什麼意思？」

  萬欣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鳳歌又道：「你可以不著急著回答我，女怕嫁錯郎，我理解。你好好考慮考慮，考慮清楚了跟我說。能成了，這事情我就張羅著辦了，若不成的話，你放心，小亦是不會強人所難的。」

  萬欣瞭然，低著頭笑聲道：「其實，我也沒有什麼意思。」

  「嗯？」鳳歌笑道：「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萬欣咬著唇瓣低著頭，一點一點。

  鳳歌道：「那真是太好了，既然互相喜歡的話，有空了就一起出去走走，都是少男少女了，沒什麼好害羞的，彼此多了解一些。」

  「是，師父。」

  鳳歌一直在後院乘涼，晚飯時間到了，也不見夜輕塵醒，她說：「不用喊，讓他睡吧。 」

  夜輕塵醒來房間裡搖曳著昏黃的燈，他揉揉肚子扭頭看床上只有自己，屋子裡也沒人，於是喊道：「歌兒？」

  沒人作答，他才穿好衣服下樓。樓下已經安靜很多，臨近打烊，客人很少。

  鳳歌和大家坐在樓下說笑著，慕言先看到夜輕塵，指著說：「輕塵起來了。」

  所有人都扭頭看過去，燕兒道：「二公子是不是餓了？我去把飯菜熱一下。」

  他點頭，「都要打烊了，你們怎麼都不睡？」

  鳳歌說：「下午陪著你睡久了，一點困意都沒有，他們就陪著我聊天。等你吃完飯，我們就回去睡吧。」

  他坐下來，點頭，「好，你們在聊什麼呢，笑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