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為什麼不說

  林尚書被他搖的頭疼，他正想玉佩的事情，可怎麼都想不起來了。他看著陌生的鳳祥，容貌和自己有幾分相似，可依舊想不起來到底認不認識他們。

  夜輕塵看人越來越多，於是喊道：「尚書大人，裡面請。」

  鳳歌愣愣的看著他從身邊走過，慕言走她身邊，喊道：「小歌，進去說吧，這裡這麼多人，別讓人家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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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歌回神擦了眼淚跟著一起上樓。

  屋子裡站滿了人，林夫人抱著孩子，也想弄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鳳歌將兩枚玉佩合一起，笑道：「終於又看到完整的一塊玉佩了，我娘臨死前跟我說，整塊玉佩拿在陽光下照耀，裡面會有一個鳶字出來，我娘的這一塊只有半個字，就是鳥，另外一半就在你這塊玉佩上。」

  這個鳳祥不知道，林夫人詫異道：「能不能讓我看看。」

  鳳歌遞給了林夫人，扭頭看著林尚書震驚的模樣，就知道他早就知道。林夫人苦笑，「果然是這樣，夫君，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林尚書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別林大人就回來的時候傷勢很重，連我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林夫人見我可憐，收留了我，還給我賜名，林賀，把我當作親兒子來撫養。」

  「就算你不知道自己是誰，難道你不想查清楚嗎？」鳳歌傷心，原來還有這麼一段事情。

  「想，我也查過，可沒有記錄，我詢問了很多官員，查看了很多記錄，都不知道我到底是誰，跟我一起作戰的兄弟們也都沒有一個認識我。」林賀捂著頭，想的實在是太多了，頭疼欲裂。

  鳳祥上前抓住他，「那我現在就告訴你，你是桃花村出來的，是鳳家二弟鳳柯，五年前去參軍，之後就杳無音訊。娘和你妻子都盼著你回來，眼睛都盼瞎了，一直到臨死前都沒能等到你回來。」

  林賀盯著他，「這是真的？」

  鳳祥點頭，抱著他哭喊道：「二弟，我們不怪你，只要你平安無事就好。」

  可鳳歌怪他，怨他，恨他，她和鳳玉辰的日子過的水深火熱，可他卻在這裡娶了妻子生子，成了別人的兒子，當了大官，卻對他們不聞不問。

  「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林夫人情緒有些激動，抱著孩子道：「我們回去，我們回去。」

  孩子也被嚇著，哭喊道：「爹爹，我要爹爹。」

  林賀將鳳祥推開，將孩子抱到懷裡，「你這是幹什麼，嚇著孩子了。」

  孩子抱著林賀的脖子，哭喊道：「爹爹，我們回去吧，這裡好多人，我好怕。」

  「好好好，我們回去，我們這就回去。」

  他剛邁出一步，鳳歌喊道：「今天不把話說清楚，誰也別想走。」她攔著林賀，目光幽怨的看著他。

  林賀凝眉，「鳳姑娘，我現在心裡很亂，這件事情改天咱們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聊聊如何？」

  鳳歌問：「什麼時候？」

  「明日。」他說。

  鳳歌道：「好，明日，夜府，希望你能信守承諾，要不然我會帶著弟弟，親自登門，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我也不好說。」

  鳳歌讓開了身子，林賀深吸一口氣，「放心，明日一定來。」

  所有人看著他們離開，鳳歌手裡握著玉佩，渾身無力。夜輕塵攙扶著她，她看了一眼，伸手將他給推開。

  「你早就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夜輕塵解釋道：「不是我不說，是我之前試探過，也知道他的處境，所以就沒告訴你。」

  鳳歌冷笑一聲，看了大家說：「你們都出去，我要一個人冷靜一下。」

  她也不能怪夜輕塵，可過不去心裡那一關，他明明就知道鳳柯還活著，就是沒打算告訴自己。

  「歌兒？」

  「出去。」鳳歌看他依舊愣在原地，上前推著道：「先出去，讓我一個人冷靜一下。」

  夜輕塵就真的會有這麼一天，他站在門口沉默了好久。慕言走來拍拍他肩膀，「別擔心，她會沒事的，想通了就好了。」

  夜輕塵睨了他一眼，並沒出聲。

  沈好關心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嗯。」他說：「我在京城這麼多年了，所有官員的身世背景我基本上都知道。當時只覺得林賀有點熟悉，後來才漸漸想起來，就是村子裡，經常打獵的鳳柯。有次我還有意無意的當面喊了他一次，他並沒有答應。我相信他是真的忘記了。」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慕言插話，卻遭到夜輕塵一記白眼，「說真的，你這次真錯了。鳳歌一直都在找爹，你又知道他還活的好好的，娶了妻子，生了孩子，可鳳歌和弟弟過的是什麼日子？」

  夜輕塵有些惱怒，他覺得自己沒說也是對了，「鳳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又成了林大人的女婿，若是知道他有兩個孩子，你說林大人會放過歌兒和辰兒嗎？」

  慕言愣住，視乎也對。

  「林大人也比較權勢，林賀在家裡過的也不是很好，林大人說什麼他幾乎是言聽計從。再說，林大人如此孤傲的一個人，哪能允許自己女兒嫁給了一個已成家世之人？若他知道了，歌兒和辰兒肯定會有危險。」

  慕言撓撓頭，蹙眉道：「好像也對，算了，我錯了，我道歉。」

  夜輕塵橫他一眼，「不知道事情緣由，就知道給人添堵。」

  「好了，都是兄弟少說兩句。」沈浩拍了他們的肩膀，「那現在怎麼辦？」

  夜輕塵看著緊閉的房門，「還能怎麼辦，只能等她自己想明白了。」

  慕言點頭，夜輕塵怕自己走來了，她一個人溜出去了，只要她出了自己的視線之外，久覺得她很有可能會遇到危險。京城明爭暗鬥，陰謀估計很多，真不知道那一刻，就會被人追殺。

  夜輕塵在門口守了很久，猶豫了很久才敲門，「歌兒？餓不餓，我讓廚子準備點飯菜？」

  鳳歌一直跪在地上，桌子上有她娘和奶奶的靈位，她盯著靈位說了很多話，聽到夜輕塵呼喊，她才動了身子，「我不餓。」

  他沉默了下，詢問道：「我能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