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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輕塵吩咐慕言安全的送他們回去休息，然後看著稀稀疏疏的幾桌客人，才走到櫃檯旁邊，小二喊道：「二公子，要不要去休息下？」

  他搖頭，「不用了，二夫人還在忙？」

  小二點頭，「就快忙完了。」

  「我去看看。」

  他去了廚房，鳳歌正在和兩徒弟說著什麼，聽到腳步聲才回頭，「你怎麼來了？他們都走了？」

  夜輕塵應了一聲。

  

  「你們就按照我說的自己來試試。」鳳歌扭頭交代兩句，洗手後跟著他一起出去。

  自責說：「沒能陪他們喝兩杯，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夜輕塵拉著她手，面對她說：「沒關係，有的是機會。倒是我娘，把我凶了一頓。」

  「嗯？為什麼呀？」她笑著問。印象中，夜夫人也不是那麼厲害的人，反而是一個很寵兒子的母親，對夜輕塵可好了。

  「還不是因為你。」

  鳳歌詫異，「因為我？因為我什麼呀，我最近可沒招惹你，他們今天才到，我也沒招惹他們。」

  夜輕塵攬著她要，含笑看著她，「你雖然沒有招惹，但是娘知道我們已經同床共枕很久了，又看你每天都這麼忙，怕你身子吃不消，當然也怕你萬一有身孕了，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她就揪著這個狠狠的數落了我。」

  夜輕塵表情越發委屈。

  鳳歌瞧了，有些不信，肯定誇大其詞了。

  「是嗎？大娘真這麼說的？」

  「那還能有假？」夜輕塵將她抱在懷裡，看著夜空說：「我在想，有時候計劃趕不上變化，儘管是在安全期，難保不會有孕。我瞧瞧……」

  說著他就去觸摸鳳歌的手腕，一本正經的把脈。

  鳳歌哭笑不得，「我都說了沒有，自己的身子自己怎麼會不知道？」

  「還真沒有。」夜輕塵眼底掩飾不住失落，「這麼久了，怎麼會沒有呢？」

  鳳歌打他一下，「都說了安全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今天太累了，回去休息吧。」

  夜輕塵點頭，拉著她手朝外面走去。

  翌日，鳳歌起來的晚，夜輕塵早朝回來，她才剛剛起來。聽到房外夜輕塵的聲音她才收拾好走了出去。

  「你起來了？」夜輕塵看過去。

  他正和夜文良等人說說笑笑，鳳歌應了一聲，他對管家說：「去上早飯吧。」

  「是。」

  鳳歌詫異問：「邵大叔回來了？」

  燕兒搖頭，「邵大廚沒有回來，早飯是夜夫人做的。」

  鳳歌有些愕然，夜夫人才來第一天，怎麼就讓人家做飯？「這怎麼可以？」

  「你大娘高興，閒不住，想給你們做做早飯，讓你們嘗嘗家裡的問道。」夜文良笑呵呵說。

  鳳歌雖然點頭，可還是覺得過意不去。吃飯的時候，鳳歌道：「還讓大娘來做飯，實在是不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夜夫人盛了粥遞給她，「這裡夜府，等你嫁過來就是我們夜家的兒媳婦，我作為輕塵的娘，來這裡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樣，做個早飯又不是什麼難事。再說了，一家人團聚，還分那麼清楚嗎？」

  鳳歌啞然，按理說自己才是客，反而把這裡當成了自己家了。

  「這事情就別討論了，吃飯吧。」夜輕塵給自己娘夾了包子，又給鳳歌一個，小聲道：「多吃一點。」

  鳳歌點頭。

  吃過早飯後，夜輕塵帶著他們去集市轉轉，等回來的時候，管家已經招了四位廚子，夜輕塵指著鳳歌，「這些都是給酒樓準備的廚子，你看看。」

  鳳歌看四位女子都乾乾淨淨眉清目秀的，含笑問道：「可都嫁人了？」

  四人搖頭，其中一人道：「倒是有了婚約。」

  鳳歌點頭，「都多大了？」

  「我十六。」

  「我十五。」

  兩個十六兩個十五，確實該嫁人了。其中一人又道：「姑娘放心，就算以後嫁人了，也會是天下第一樓的廚子。」

  「對對對，我們是真心想要跟著你學手藝的，請姑娘收下我們吧。」

  鳳歌看著四人渴望的眼神兒，笑著點頭說：「我並沒有說不收，等會兒有人會來接你們去酒樓，到了那邊自然會有人給你們安排事情。只是有一點你們要明白。」

  「姑娘請說，我們一定會牢記在心裡。」其中一人說，其餘三人跟著鄭重點頭。

  鳳歌看著她們，嚴肅說：「我不喜歡作妖之人，規規矩矩的做你們的事情，任何小心思小動作都不要手，手腳乾淨，一旦發現誰惹事情，我是不會顧惜任何情面，該送衙門的送衙門。」

  四人點頭，一致說：「我們知道了。」

  鳳歌笑道：「真心實意的來學手藝，我定會好不吝嗇的授業你們，賞罰分明，希望你們能夠謹記在心。」

  「是，姑娘。」

  慕言來了，鳳歌道：「就是這四位新來的廚子，你帶著她們去酒樓吧。」

  慕言看了四位女子，喊道：「你們跟我來。」

  四人跟著慕言一起上了馬車。

  「都說小歌在這方面嚴厲，今日一見果然十分嚴肅。」孟音音笑著。

  「我那是狐假虎威。」

  沈亦不置可否，「你們說的對，平時看她滿不在意的，但是進了廚房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對那兩個徒弟十分嚴格。」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鳳歌含笑。

  連續好幾日她都沒有去酒樓了，一直陪著孟音音他們在京城玩耍。這幾日的天氣漸漸的熱起來，鳳歌午休後沒什麼事情，就帶著孟音音和沈浩去了酒樓。

  樓上的房間都開著，坐在上面打著小麻將，也很開心。

  夜輕塵從冰窖里取來了不少冰塊，鳳歌覺得不做飲品覺得可惜了，於是就將冰塊打碎，讓夥計們買了水果來，打成了汁，加入了檸檬片，酸酸甜甜的喝起來渾身都舒坦了。

  夥計們給沈浩他們送了西瓜汁，孟音音喝的是常溫的，其他人都加了冰塊的。慕言提議說：「我們完全可以賣這個飲品，一文錢一碗多好。」

  沈浩道：「一文太便宜了。」

  「二文吧，不能再貴了，京城也還有很多窮苦人家呢。」沈亦歡喜道：「就這麼定了，我這就去和小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