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6章 永恆之戰（中）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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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初宇宙！」

  造化之主頭一次眼中出現了驚恐，臉色微微發白，在眾人不解和震撼的目光下，顫抖著掏出一枚金色的玉佩，轟隆一聲，玉佩瞬間破碎。

  緊接著，一股淡淡的永恆氣息浮現，一幕畫面，呈現在眾人視線之中。

  「這是？」劍尊者驚奇出聲。

  造化之主沉聲道：「剛剛傳遞而來的，原初宇宙的畫面！」

  ……

  與此同時。

  原初宇宙。

  仿佛無盡巨人一般，矗立在宇宙盡頭的龐大天體，散發著朦朧浩瀚的光澤，一股濃郁的威壓席捲四方，若是從極為遙遠的方向觀望，便能夠發現，此刻的原初宇宙，整體散發著一種淡淡的混沌色彩，與所有的大宇宙都不盡相同，帶著一絲奇特的詭異和心悸，特殊無比。

  就在這時，起源海一陣劇烈動盪。

  「轟！」

  一道恢弘的足以和整個宇宙媲美的浩瀚光柱，帶著無盡的永恆之意，從天而降，仿佛要貫穿了整個起源海，光柱之中一道宛如神靈般的身影，若隱若現。

  釋放而出的磅礴威壓，令起源海無盡生靈感覺發自內心的畏懼。

  永恆境強者！

  超越了玄境的至強者！

  「嗡！」

  就在這時，整個原初宇宙輕輕一顫，無盡混沌氣息翻滾而起，一尊同樣偉岸的身影，浮現而出，一身氣息深不可測，饒是永恆境的威壓，也無法撼動其絲毫。

  反而在這股混沌般的氣息之下，節節敗退。

  「你們終於來了。」

  「看樣子，至高規則給了你們不少好處。」

  林成龐大的化身，佇立於原初宇宙上方，無盡混沌之力籠罩周身，一雙眼眸仿佛太陰太陽之星，攜帶著無盡的浩瀚威壓，映射四方！

  那光柱之中的身影見狀，眼中湧出一絲忌憚，旋即飛快隱沒。

  「不得不來！」

  見狀，笑著說道：「閣下敢於至高規則為敵，吾等敬佩，不過閣下有自己的底氣，我們只是一群至高規則之下的求存者，沒那麼大的野心，天元道人的死，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一些東西嗎？」

  「哪怕永恆境，和至高規則也差距了太多太多。」

  林成笑了：「不是我非要和至高規則為敵，而是它一定要和我過不去，既然如此，那便過不去罷！」

  「道不同。」

  那人輕輕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也沒有動手，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至高規則的存在，保護了一些東西，也限制了很多東西，只要至高規則存在，那麼真正的永恆就永遠不可能出現，我是如此，你們也是如此。」

  「所謂永恆，天地齊壽……其實，都是一場謊言罷了。」

  「時機一到，一切都將會在至高規則的運轉之下，化作灰燼，今天是我，說不定明天你們也會遭遇同樣的事情。」

  林成此話出口，那位永恆境強者竟也沒有反駁，贊同著點頭。

  永恆強者嘆息道：「的確如此……不過，那也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無盡歲月之後消亡，總比眼下立馬消亡要好，至高規則是不可戰勝的。」

  「其實，至高規則這般運轉，也有著它的用意。」

  「每一位永恆強者，或者大型宇宙的存在，對於整個起源海都是一種巨大的負擔，若是永恆化作真正的永久，整個起源海總有一天會因為承受不住這種壓力，徹底崩潰。」

  「從這方面說來，至高規則也只是在正常的維持整個起源海的運轉罷了。」

  「是啊。」

  林成笑著點頭，「的確如此，只不過要被消滅的那個人是我，不甘心之下也只能拼命求存罷了，正如你所說的，我們都是一群不甘死亡的求存者。」

  「只要還有一線生機，便不會放棄掙扎的機會。」

  「所以，你是奉了至高規則的命令，來對我出手？你實力已經達到了永恆，至高規則能夠給你什麼好處，永恆之上已經沒有了前進的道路，除非取代至高規則……這一點，我相信你清楚有多困難，至高規則不可能給你這樣的好處，所以我很好奇，你究竟是為了什麼？」

  永恆強者嘆息一聲，笑著點點頭：「你說的對，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了什麼，只是至高規則說了，我便來了，它沒有承諾什麼好處，但你我皆知，至高規則運轉之下，獎罰分明，所以只要我付出的夠多，那麼至高規則也會給予我相當的好處……說不定，便能換取一個真正的『永恆』呢？」

  「永遠存在，永遠存活下去！」

  「甚至，得到至高規則的庇護，離開起源海，去往更加神秘莫測的地方，見識一番，倒也未嘗不可……說起來，你覺得起源海之外，還會有別的世界存在嗎？」

  「如果有，會是什麼樣子？」

  「當然，就算沒有，若是能夠多存在一些時日，倒也不錯。」

  「到了永恆境，其實值得追求的東西，已經很少很少了，獲得真正的『永恆』，超脫出至高規則的束縛，便是我等最終的追求了……」

  「我沒那等野心，將至高規則取而代之，所以只能通過另外的方法。」

  「至高規則親自授予命令和任務，這樣的機會可不多見，哪怕是當初的天元道人，也遠遠達不到讓至高規則如此重視的地步，所以其實我很好奇，你憑什麼能夠擁有這樣的資格？」

  「難不成，你還能讓至高規則感受到威脅？」

  這位永恆強者說完，自己都笑了，這是明擺著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這也不是他關心的事情。

  他所需要做的，便是儘可能完美一些的完成至高規則發布的任務，從另一條更加委婉的路，去追求「超脫」，追求真正的「永恆」，永遠的自由。

  能夠成就永恆，哪一個不是心高氣傲，如何能夠忍受頭上有一個「爹」存在？

  「理解。」

  林成點了點頭，到了這般地步，做事已經不需要隱藏自己的心思，也已經懶得去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不需要什麼「師出有名」，光明正大。

  想要做，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