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巨蛋卵化

  正要問問情況，師爺蘇的電話打了進來。

  說是寰亞衛視入股的事宜基本談妥，讓他去掌掌眼，沒問題就正式簽合同。

  

  當天上午十點，雙方重新碰面。

  杜笙跟邱德庚客套兩句，隨著律師團點頭示意，開始進入流程。

  大意是杜笙的天啟娛樂城注資1.28億港幣購入28%寰亞電視股權，並獲得共同經營權，成為董事局控股股東之一，有權任命副總經理與部門經理...

  當然，這筆錢分三期注入，直到任命人員落實到位為止。

  目前寰亞電視共有十個部門，行政管理部、財務及策劃系統部、節目部、製作部、市務部、新聞及公共事務部、工程部、製作調配部、藝員事務部及對外事務部等。

  杜笙最看重的就是行政、財務與節目部，怎麼也得安揷自己人進去。

  至於副總經理，他也早就鎖定了人選。

  即第一代資深電視人，有著佳視六君子之一稱謂的梁淑儀。

  她曾為香江培養無數幕前幕後的電視人才，還製作過不少膾炙人口的電視劇如《狂潮》、《家變》等。

  而杜笙最看中的卻是她歷任立法局、臨時立法會、立法會議員的代表身份。

  且梁淑儀的丈夫還是前考評局主席，圈內人脈大得很。

  屆時等自己在寰亞徹底掌權，還可以許諾總經理甚至總裁職位，讓她動用人情牌，挖走TVB的韋佳輝、趙振強等多位金牌監製，保證讓TVB陣腳大亂，寰亞就能趁勢脫離泥潭一飛沖天...

  「杜生，歡迎加入寰亞！」

  邱德庚則有些臉色複雜站起，伸手與杜笙握了握。

  要不是連續陷入『造假帳』、兒子『賄絡案』，需要現金周轉，還得有人幫忙頂住警方與ICAC壓力，他還真不想出售寰亞股權。

  不過現在已經簽了合同，一切只能往前看。

  相信以眼前這位年輕人的手腕魄力，寰亞電視說不定還能飛得更高，屆時股權更值錢...

  「邱老且寬心，我答應的事一向不會食言。」

  杜笙笑著跟對方握握手，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ICAC雖然明面上幹了不少人事，反腐方面做的還過得去，但始終抹不掉它是都督府養的狼犬這個事實。

  而前段時間，ICAC已經開始暗中調查方潔霞。

  一方面，是因為她上位得太快，背後存在不為人知的交易。

  二方面，她華裔身份比較敏感，是否忠於英女皇得打個問號。

  三方面，她逐漸脫離掌控，是不是都督府『自己人』也存疑。

  杜笙當然不能讓自家女人的晉升之途折羽而歸，對上這頭攔路狼犬是遲早的事。

  既如此，答應與邱德庚聯手給ICAC挖坑也就理所當然。

  「我等你消息。」

  邱德庚點點頭，閒談幾句便出門離去。

  他還得去處理兒子的瑣事，可以說焦頭爛額。

  杜笙坐上車後沉吟片刻，打電話知會方潔霞一聲，讓她手下出面干預邱德庚兒子賄絡的事，然後又讓丁瑤那邊推個人出來領罪和稀泥，這件事也就差不多了。

  至於廉政公署那邊死咬『造假帳』不放，擺明就是上頭有鬼佬看上了遠東銀行，打算搞垮它後兼併收購。

  邱德庚不清楚背後指使是誰，不過目前有了資金填平帳，暫時還能應付。

  杜笙也吩咐吹水達派人查查看，他剛支出一大筆，流動資金沒剩多少，是時候找個對象劫富濟貧了。

  那鬼佬敢盯上資歷背景深厚的遠東銀行，可見胃口不一般，絕對是只肥羊。

  一番忙碌到下午，杜笙正準備去一趟莫嘉琪那邊，一起去聯手開發的怡景苑小區瞧瞧。

  「笙哥，生了生了！」

  忽然一個咋咋呼呼的驚喜聲，讓他愕然停下腳步。

  「什麼生了？」

  那小弟憋紅著臉，見周圍人都好奇看來，這才反應過來口誤，上前低聲道：

  「那蛇快出生了！」

  杜笙鬆口氣，不過八岐蛇蛋能夠卵化出來，也的確是值得欣喜的事。

  之前為了給這枚巨蛋一個穩定環境，他特地在銅鑼灣堂口開闢一個恆溫26度的私密場所，並讓這小弟保密照看。

  「走，去瞧瞧！」

  兩人很快來到私密場所，打開門就看到巨蛋置在一個巨大鐵籠裡面。

  一段時間不見，這枚巨蛋發生了一些變化，蛋殼上出現一條條獨特的紋理，表面還覆蓋著神秘的符號。

  突然，巨蛋微微震動起來，仿佛裡面的小生命在用盡全力掙扎。

  「笙哥，快看！」

  小弟驚喜一聲，就像看到他女朋友生了個胖娃一樣。

  其實不用他提醒，杜笙的聲吶迴響早就察覺得更細膩。

  蛋殼開始破裂，一個圓坨坨的蛇頭從裂縫中伸出，它的模樣有些猙獰恐怖，但還好不像八岐大蛇有八個腦袋。

  它的眼睛是明亮的黑色，透出一種充滿野性的光芒。

  它的身體蠕動著，似乎在尋找出口，以及充滿攻擊性的求生欲望。

  終於，幼蛇完全從蛋中爬了出來。

  「哇塞！這是剛出生的狀態？怎麼感覺比成年蟒蛇也不逞多讓啊！」

  小弟又驚又奇，只是幼蛇有點駭人，他不敢冒然靠近打量。

  「咦！」

  杜笙目力足夠，忽然察覺到什麼，盯著幼蛇背部仔細觀看。

  那裡面似乎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未曾展開的羽翼？

  真是神奇了！

  與八岐大蛇完全不沾邊，難道是父系原因？

  更神奇的是，一般幼蛇出生後，起碼得等七天後第一次脫皮才會進食。

  這傢伙卻詭異不同，直接本能的吞咽蛋殼裡殘留的蛋黃了。

  而且它肚子上的皮，正在肉眼可見的逐漸翻紅變白，明顯有進化的跡象。

  「小六，拿些雞蛋和水來。」

  杜笙想了想，吩咐一句。

  小弟答應一聲，很快將東西端來，還夾雜著一些青蛙、魚片、香腸等，卻仍不敢靠近鐵籠。

  這麼巨大的幼蛇，看著就嚇人，天知道是怎麼變異出來的。

  杜笙看得好笑，不過也能理解。

  因為有毒的幼蛇剛一孵化就具備毒液與毒牙，遇上危險也會攻擊，這是它們在長期自然進化中天生具備的基因與本能。

  他也很清楚八岐毒液的恐怖，連CIA2.5代獸化特工都扛不住一分鐘。

  或許這『小傢伙』的毒性比不上八岐大蛇，剛出生整體戰力還不到五星，但小心謹慎一點總沒錯。

  「以後架設一個投餵通道，你只需遠遠放進去就行。」

  杜笙戴起防毒氧氣罩，一邊拾起幾個雞蛋打碎，一邊笑著提醒小弟：

  「實在擔心空氣感染的話，那出入攜帶氧氣罩好了。」

  小弟默默點頭，愈發謹慎。

  他知道自家大佬有多強，這會兒都謹小慎微，可見這條幼蛇有多恐怖。

  杜笙瞥了一眼之前獲得的動物傳心術（初級/紫），決定先試試。

  只是他剛一靠近，八岐幼蛇便嘶嘶吐蛇信子，還帶著幾分敵意，縮回到蛋殼裡去。

  『我去，這麼不待見的嗎！』

  杜笙感覺自己被鄙視了，傳聞那些養的寵物貓狗，打個招呼可是蹦蹦跳跳的啊。

  不過他是個『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的慈悲人，自然不計較這些小事。

  一邊將長條盒裝著的雞蛋清倒進鐵籠里的淺口飯盆，一邊通過電波感知嘗試進行信息傳遞：

  「我是你大爺，而你是我撿來的，記住了！」

  「...你不吱聲我就當你默認了，以後懂得感恩圖報就行。」

  「是不是餓了？別躲著，快來吃奈奈！」

  他還隱約記得那些訓娃手冊，什麼一手大棒一手甜棗，一頓灌輸就對了。

  有句話叫教育從小抓起，趁對方還小，這個時候不猛烈輸出還等何時是吧？

  後面小弟聽得暴汗，大佬你是認真的嗎？

  蛇怎麼可能聽得懂人話，何況還是一條幼崽。

  然而神奇的是，八岐幼蛇縮了縮身後，忽然聳動了一下鼻子，舌頭舔了舔，居然猶猶豫豫出來了。

  或許它智商還不高，但第一眼與第一感觀很重要。

  更別說它還是邪怪後代，各方面能力突出也正常。

  「吃吧，不夠這裡還有。」

  杜笙嘿笑招手，繼續發動動物傳心術灌輸：

  「以後認清敵我，也算不枉我養你一場。」

  八岐幼蛇似乎被蛋清的氣味吸引，扭捏爬行過來，抬起一雙豎瞳孔小心翼翼打量杜笙，隨後居然真的靠近吞咽起來。

  看到這離奇一幕，身後小弟直接驚住。

  這位大佬真是神乎啊，連這種剛出生的怪蛇都能指揮？

  這一刻，他對杜笙的崇敬與敬畏，達到無以復加的程度。

  而杜笙看著八岐幼蛇將五個雞蛋一口鯨吞掉，也有些驚訝。

  「小傢伙，你這飯量可不得了，一般人真養不起你。」

  說是這樣說，他又麻利將剩餘雞蛋敲開，夾雜魚肉送了進去。

  有了第一次，加上杜笙用傳心術展露善意，八岐幼蛇不再那麼畏生，居然開始主動靠前吃喝。

  杜笙一邊加強電波感知信息傳遞，一邊近距離打量眼前這條幼蛇。

  儘管剛出生，但保守估計有兩米長，三十斤重，體型堪比兩年雄性蟒蛇。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發現幼蛇背上有四對未展開的羽翼。

  換算下來，和八岐大蛇八個腦袋對上了，就是頭顱變成了羽翼。

  『這算不算物種變異？』

  『以後真能飛行的話，那又是什麼蛇種？』

  杜笙腦海忽然蹦出了一個詞：

  翼蛇！

  這可是傳說中的神奇物種啊！

  論牛叉與稀有度，只怕比八岐大蛇還要拉滿逼格！

  一時間，杜笙餵養得更有動力了。

  試想一下，以後有一條超越八星的強大生物庇護，上天入地，世界哪裡不能去？

  而且打架都用不著他親自出馬，只需翹起雙手觀戰順便指點一二就行。

  揮手間檣櫓灰飛煙滅，這是何等快意恩仇！

  杜笙連稱號都想好了。

  以後請叫他御獸使！

  就這般，杜笙前後待了大半個小時才心滿意足離開。

  第二天即將乘機前往蘇聨時，他還不忘來投喂，算是加深印象。

  付出的確有回報，翼蛇已經認得他了，似乎還隱約反饋一些電波信息。

  杜笙雖然不懂意思，但這起碼是個好現象。

  經過九個小時飛行，飛機降落在蘇聨摩斯科的伏努科沃國際機場。

  他之所以選擇來這邊，自然是因為李欣欣目前效力於克格勃第三總局，她的辦公地點就在伏努科沃區。

  辦理完入境手續，杜笙往航站樓出口走去。

  儘管《變幻莫測》偽裝身份得以全新升級，但他仍有意識的調整步態走勢，以及腔調口音。

  而這，不是憑技能加持或一朝一夕能成的，需要時間養成習慣。

  畢竟人的心思與精力不可能時刻停在這上面，可能不知不覺，就會暴露自己。

  從小到大養成的習慣，想要將其扭曲轉變，需要水滴石穿訓練。

  杜笙手拖著背包，像個普通的香江遊客，出門叫上的士，進入伏努科沃區。

  隨處可見，蘇聨的確日暮西山了。

  尤其最近內亂頻發，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出行民眾根本沒有笑容。

  反而流浪漢多了不少。

  一路上，杜笙開啟著聲吶迴響，確定沒有暗哨或尾巴跟著，這才進入一家供社廁所，搖身一變成了當地歐羅巴人種。

  隨後，來到一家旅店住下，嘗試聯繫李欣欣。

  杜笙這次來，除了搜集疑似『魔化熊』的信息外，還打算購買一批飛機大炮以及科研設備。

  這些都需要熟人來懆作。

  而按照時間線推斷，蘇聨只剩下幾個月命數。

  只等鴿地圖宣布辭職，曾經的超級大囯就會迎來最慘澹的結局，走向解躰滅亡。

  如今正是解體前夕，情況有多糟糕了呢？

  這一路所見，社會秩序混亂，經濟狀況低迷！

  民眾已經飢不飽食，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生機。

  昔日琳琅滿目的商場早已變得寂靜蕭條，很多賣麵包的商店都成了空殼子，空蕩蕩的櫃檯一塵不染，

  任何有食物出售的地方，都排起長隊，而且價格翻了幾倍。

  這裡還是蘇聨首府啊。

  空曠的街道上，隨處可見沿街討飯的乞丐。

  他們目光呆滯，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只有看到食物時，他們的眼睛裡才會閃爍出光芒。

  還有很多人在垃圾桶里翻找爛水果和麵包，用來充飢。

  這些還是肉眼可見的。

  由此可推測，蘇聨拿引以為豪的坦克、戰機去換取糧食，還主動向東方大國索要援助物資的傳聞，的確有幾分真實性。

  而這，卻是屬於那些投機倒把者的最好機會。

  也是最後機會。

  杜笙算不上投機倒把者，但這種潑天富貴擺在面前要是不拿，他會後悔一輩子。

  為此，他幾乎將龍獄空間騰空，就為了堆放糧食。

  而且還特意提前讓占米用船從中東運了幾船小麥回來，這次空間裡就放著30噸左右的小麥。

  為何是糧食？

  很簡單，蘇聨之所以轟然崩塌，問題就是出在糧食上。

  此刻燈塔國全面禁止國際向蘇聨運輸糧食，又打壓蘇聨的支柱產業石油，讓其負債近千億羙刀。

  石油賣不上好價錢，就沒錢買到足夠的糧食，而囯內又偏偏遇上嚴重乾旱被迫減產，本身躰制僵化，重軍工忽視輕工業，根本無解。

  曾經的超級大國，如今窮得只剩武器。

  剛才杜笙來到主街道旁，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堆得滿大街都是。

  軍倌們私自畈賣，上面根本沒人管，還豎起了牌子：

  2瓶伏特加換一輛剛出廠的摩托車，1斤麵粉換AK47，40頭豬把戰鬥機開回家...

  對此，杜笙只是笑笑。

  因為裡面套路多著呢。

  譬如需要你自己運出囯，這就需要車輛，出國還要交什麼過境費、海關費、燃油費等，還要給攔路的軍倌士兵們油水，不給就扣押......

  加上這種交易行為沒有法律約束，最近許多外國商人都遭受了詐騙，損失慘重。

  不過這些對於有空間的杜笙來說，壓根不是問題。

  只是他需求的比較高端，譬如最先進的第四代戰鬥機蘇35，潛艇、航空飛機、核動力、液態氫燃料、計算機編程、熱核聚變控制裝置、汽車變速設計、護衛艦與航空母艦、電子對撞機等等技術與圖紙。

  這就得李欣欣幫忙。

  當然，這些都是幻想願望，估計能實現的不多。

  就好比第四代蘇35戰鬥機前年才首飛，製造價超過五千萬羙刀，直到十數年後才對外銷售，23年後東方大國才獲得採購資格。

  要是實在不行，杜笙只能降低預期，採購蘇30，這也比目前準備賣給東方大國的蘇27好得多。

  至於核潛艇、護衛艦、航空母艦、電子對撞機等高精尖技術，除非克格勃高層叛變，又或者收買製造局高層，不然夠嗆。

  但不管如何，終歸要試試。

  畢竟這關乎一國迅速崛起的氣運與國運，這種機遇要是錯失，一些技術估計需要幾代人的努力才能彌補。

  杜笙或許沒有諸葛亮『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高尚情操，但能夠幫得上皮毛，也不會吝惜那點錢財與心思。

  ......

  與此同時，香江某位都督府白人高層，將收集到的登機與出關記錄，秘密轉給了CIA主管沃德。

  沃德從某個渠道得知杜笙離開了香江，連夜派人將情報進行分析、比對。

  還把CIA總部最新開發的識別系統應用在電腦上，將香江、濠江、㤗囯等周邊地區搞來的監控人像進行逐一排比。

  科技的力量愈來愈強大，正在讓大城市的人無所遁形。

  不止五官面孔，還包括身高、體型、眼神、步態、走姿、手足和其他習慣動作等等。

  可以全方位的羅列對比。

  隨著時間推移，很多可疑人選被圈畫出來。

  然後，系統再進一步細分篩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