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淑女形象

  杜笙搖搖頭放下報紙，這些報紙編輯不去當娛記豿仔簡直屈才了。

  一開始他都沒想過還能讓蘇聨背鍋，這群人居然有理有據的扯出一套理論。

  仔細一看，竟然還挺合理。

  只能說，樂子人無處不在。

  不過今天他還有事忙，也沒閒心跟著吃瓜群眾瞎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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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VB《新星歌唱大賽》將在明晚決出前三甲，杜笙得陪小猶太去錄唱。

  這場決賽會有不少各界高層到場參與，據說久不露面的六叔也會現身。

  而杜笙，也在受邀之列。

  得益於昨晚的大事件，電視、報紙等媒體受到關注度空前，TVB將決賽放在明晚，算是間接吃了波熱流。

  「這身衣裙挺漂亮的，將你氣質完全襯托出來了。」

  杜笙打量著娉婷玉立的小猶太，微笑著道。

  小妞今天穿著一身甜美與優雅繫於一體的洋氣連衣裙，那份秀麗端莊的氣質，完全是鶴立雞群了。

  「這是笙哥你買的呢，不記得了嗎？」

  小猶太在聚光燈下經歷過不少大場面，早已不是懵懂女孩，不過聽到男人稱讚還是有些欣喜，笑盈盈挽著他手臂：

  「要遲到了，得走啦。」

  她闖入四強已經有了曝光，憑藉幾首歌曲也打開了一些知名度，此刻出門略作偽裝。

  杜笙知道這應該是她唱片經紀人建議的，笑笑不多理會。

  剛來到華興公司錄音棚，《新星大賽》負責人劉岩忽然找過來：

  「你好杜先生，不知中午你有沒有空閒？」

  杜笙打量對方一眼，客套兩句，問道：

  「空閒倒是有，什麼事。」

  「聽說你對邵氏院線有些興趣，六叔想跟你聊聊。」

  劉岩只是傳話的，直入正題道。

  「行，我準時來。」

  杜笙若有所思，見小猶太看過來，笑著示意她先去錄唱。

  他確實對院線有些想法，也知道邵氏院線連年虧損想賣掉。

  劭氏影業逐年減產，明年就會斷掉電影拍攝將重心放在電視台上，的確可以聊一聊。

  而且要是他沒猜錯，這可能還是一場涉及到《新星歌唱大賽》的交易。

  能進入決賽的選手實力都不俗，最後比拼的就是人脈、背景、價碼這些而已。

  至於什麼素人憑能力一舉奪冠這些，以前或許有，但也是噱頭罷了。

  當天中午，杜笙見到了劭氏掌舵人。

  劭亦夫看起來有點蒼老，但精神狀態還算不錯，笑著道：

  「請坐，對了，還沒恭喜杜先生連續兩部片票房破千萬，真是後生可畏啊。」

  「六叔過譽了，跟你老的成就比，根本不值一提。」

  杜笙笑著跟對方寒暄幾句，這才直入正題：

  「這邊最近要拍一部新片，投資八百萬左右，打算借用發哥，不知六叔能否割愛一下？」

  「發哥那邊說沒問題，不過具體還得問問六叔你。」

  方怡華低聲給劭亦夫解釋兩句，後者沉吟一下：

  「既然阿發有想法，這邊也不會無緣無故卡他的戲，具體可以後面再談談。

  聽說杜先生有意入主院線，不知你打算怎麼個合作法？」

  要是擱在兩年前，旗下演員就算沒戲拍邵氏都不會外借，但如今受到嘉和與金公主的衝擊，連邵氏招牌都快掛不住了。

  至於院線，要是杜笙這邊不揷手，後續就會被新寶和金公主吞掉。

  其實目前三方已經有所接觸，只是因為後兩者都惦記邵氏電影版權，想要一起打包買下，結果遲遲談不攏。

  而杜笙對這些暫時沒想法，也知道劭亦夫不會讓步，只需要邵氏旗下16間電影院而已。

  確切點說，是電影院地皮。

  所以這番商談還是挺愉快的。

  不過鑑於有些電影院比較偏僻，有些還開在別人商場，有些已經老舊不堪，具體還得交由專人來談。

  杜笙離開邵氏公司後，又跑了一趟乾坤娛樂。

  就在大前天，《雨夜屠夫》已經以1582萬票房下畫，創下又一佳績。

  同時《跛豪》已經拍攝完畢，就差後期製作，檔期方面已經商談好，宣傳也有序進入流程。

  杜笙今天來就是處理《賭神》開機事宜，預計為下個月上映做準備。

  他打算將《賭神》一部分戲在遊輪上拍，能更好的起到宣傳作用。

  儘管船隻還沒回來，但也就幾天的事，可以先拍攝其他劇情。

  與此同時，乾坤娛樂也開始進入擴張階段，由於資金還算充分，開始大肆挖角挖人。

  一些看不到希望的三四線演員、編劇不時轉投過來。

  就連跌落二線的老牌演員，飾演《跛豪》的呂莨偉也拉來了。

  說起來，呂莨偉剛出道沒多久，就在《上海灘》中扮演丁力一角爆紅，然而這個角色太過經典，此後十年戲路被束縛住。

  就像鄒少龍一樣，這次要不是杜笙冒險啟用他，只怕還要沉淪一段時間。

  不過杜笙沒有像邵氏、嘉和那般強制他們簽專屬，在不耽誤公司拍攝安排下，不禁止演員們出演其他公司的電影或電視劇。

  反正他們接片，公司也有分成。

  第二天，《新星歌唱大賽》總決賽揭開序幕。

  不出意外，小猶太進入了前三甲。

  此刻坐上車，她還沉浸在獲獎的喜悅中，整個人有點暈乎乎。

  仿佛眼前還閃爍著那些驚喜艷羨的目光，耳邊還迴蕩著那些稱讚嘉許的言語......

  杜笙知道這種情形對普通人來說衝擊相當大，笑呵呵拍拍她香肩：

  「怎麼，還沒清醒過來嗎？」

  小猶太嗚嚶一聲，轉身想要撲到杜笙懷裡，只是注意到經紀人在副駕位上，外面還有不少粉絲，便正了正身子恢復淑女形象，誠眞言切道：

  「笙哥，謝謝啦！」

  她知道自己能完成夢想，能有今時今日的成就，絕對離不開身邊這個男人。

  甚至說遠一點，要不是多得對方的照料與看護，只怕現在都還在跟病魔鬥爭，別說成為一名風光熠熠藝人了。

  「譬如呢，怎麼感謝法？」

  杜笙笑吟吟在小猶太耳邊低聲一句，惹得後者霞飛雙頰，白了他一眼。

  她今天略施淡妝，穿著一襲紫色雪紡長裙，長髮披肩，眉目如畫，氣質高雅文秀，一看之下賞心悅目。

  杜笙也心情大好，女為悅己者容嘛。

  要不是顧及這妞的形象，這會兒已經將其摟在懷裡痴，，。

  「公司剛拍完的《跛豪》缺幾首插曲，你摘下亞冠的那首《最愛》就挺合適。」

  杜笙為自家女人鋪路也算費煞苦心，道：

  「回頭跟華興唱片談談，對方應該知道怎麼做。」

  車輛已經開動，小猶太再也按捺不住欣悅，喜孜孜挨在杜笙身邊親了他一口：

  「嗯，我知道啦。」

  華興唱片安排給小猶太的經紀人許燕，從後視鏡里看到這親昵一幕，權當沒看見，反而將杜笙提及的事記了下來。

  這時，她忽然想起什麼，扭頭問道：

  「杜先生，不知道你對我們公司提議的『清純玉女』形象有什麼建議？」

  小猶太聽到這個提議，臉紅紅的鬆開了手，又恢復淑女形象。

  杜笙看的好笑，搖頭道：

  「看阿梅決定吧，她開心就好。」

  說到這，他瞥了一眼許燕：

  「另外補充一點，我不想她受人擺布，變成一個只會賺錢的工具。

  要是你們華興唱片做不到這一點，那麼我會考慮幫她解約更換公司。」

  要是別人說這話，許燕多少會甩臉或反駁幾句。

  但眼前這位可是說一不二的主，連她上司劉岩都不敢得罪，連忙道：

  「杜先生請放心，我們公司一向尊重藝人選擇，且出發點都是為了她們好，不會做殺雞取卵這種事的。」

  杜笙沒有再說什麼，交代小猶太兩句，便下車跟師爺蘇匯合。

  經過兩輪商談，乾坤娛樂從新寶、金公主中殺出重圍，順利拿下了劭氏院線。

  為此，杜笙除了放棄劭氏影業的電影版權外，還同意對方放完新片，延期一個月交付的條件。

  而他這邊獲得的影院，包括三家擁有獨立地契、三家聯合競買的中心商務樓層，以及五家話劇戲院，其他都是價值不算太高的老舊或偏遠地區，打包價為9200萬。

  考慮到下個月交付，杜笙先支付兩成作為訂金，免得被人截胡。

  至此，電影業方面算是徹底站穩腳。

  往後幾年香江電影還處在當打之年，這筆投資以杜笙的能耐完全可以賺回來，甚至盈利兩倍都不難。

  要是此後大勢不可逆，這些影院地皮最不濟還可以賣出去或興建商城，絕對有賺不賠。

  「叮鈴鈴！」

  這天一大早，杜笙被電話吵醒。

  昨晚舉辦《雨夜屠夫》慶功宴喝的有點多，迷糊將身上的小猶太扒拉開，伸手抓了幾下才成功抓到手機。

  電話里傳來水靈無比喜悅的聲音：

  「阿笙，我們的船回來了！」

  「什麼！」

  杜笙瞬間清醒，麻溜坐了起來：

  「到哪兒了？」

  「維多利亞港！」

  水靈似乎已經到了那兒，興奮道：

  「阿笙，大，，太汏了，，現場有很多人圍觀！」

  杜笙懶得糾正對方的錯誤說法，畢竟這也是事實。

  他將仍舊睡得像小豬一樣，又下意識摟住自己的小猶太放下，並蓋好被子出了門。

  這妞昨晚為了報答他，放下了以往的矜持與忸怩，還委下身段煮了一個多小時的鹿肉湯，大汗淋漓的確累得慌，也不好將她叫醒。

  杜笙簡單洗漱，隨意吃了幾口麵包，便讓韋吉祥駕車直奔維多利亞港。

  原本經過幾天冷靜，有關『大鷹軍艦被炸』、『都督府高層一鍋端』的輿論已經平息下來，

  但今天另一艘巨無霸駛入維多利亞港，又引爆了市民熱議。

  因為這艘2.2萬噸位，長148米，高達幾十米，通體雪白，盡顯奢華典雅的遊輪，實在太吸睛了。

  儘管不少香江人都見過遊輪、郵輪、油輪之類，但這麼大的卻很少見。

  真要算下來，近幾年也就大鷹那艘護衛艦可以一較長短。

  但利安德號服役超過20年，久不維護，外表遍布油污，加上又遭遇炮轟，整體形象根本無法跟眼前這艘相提比論。

  一時間，不僅市民們熱烈圍觀，連不少嗅覺靈敏的記者都快馬加鞭趕來。

  只要稍稍拿來跟利安德號碰瓷對比，接下來的新聞頭條絕對少不了。

  杜笙抵達維多利亞港時，兩岸早已圍滿了吃瓜群眾。

  看他們那興奮熱烈的討論樣子，感覺比他這位遊輪主人還要昂奮。

  「阿笙，快上來，這船很誇張呀，比旁邊的洲際酒店還大！」

  水靈看到杜笙上船，興奮拉著他閒逛起來。

  她雖然見識不少，卻也從未登過這等大船。

  更何況，這艘遊輪可是屬於她們獨有，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足以自豪了。

  「看到了吧，這艘船集購物、餐飲和娛樂為一體。」

  杜笙走在甲板上，指著不遠處配套豐富的場所，笑著介紹：

  「餐廳、酒吧、泳池、賭廳、遊樂場、電影院等應有盡有，絕對滿足一切需求。

  客艙房超過三百，滿載客容量近兩千，稱之為移動的海上娛樂城也不為過，絕對是香江頭一槽。」

  水靈一想到這船開動起來，財源滾滾不絕的場面，也心神激盪道：

  「如今在香江、濠江、灣城它還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每個月只要出海幾次，相信不用半年就能收回投資，後面就是純賺的。」

  試想一下，每次出海起碼五天以上，保證讓贏的客人在船上花錢，輸的客人在船上籌錢......

  這種吃喝玩樂借一條龍的服務，簡直是莊家通吃啊。

  當然，前提是沒有競爭、暗鬥、外資搶流、賭王出手等因素。

  但這些不太現實，所以儘快上馬開動起來才是關鍵。

  杜笙對此心知肚明，不過他有信心年內不會出太大問題，問道：

  「荷官、服務員、職業經理等人員招募足夠了？」

  海關手續早就砸錢處理好，這點他並不擔心。

  只是船上這麼多人，必須制定好策略和管理，所以相關人員必不可少。

  倒是維護秩序與安全的保安方面，聯誼保安完全可以滿足需求，而且保證不存在鬥毆等陋習。

  「已經招募得七七八八。」

  提到正事，水靈稍稍收斂喜悅心情，道：

  「不過一些服務員、收銀員、荷官等還得加強培訓一下。」

  說起來，自從上個月杜笙正式確定購買遊輪後，這些相關事宜她們就有序安排起來。

  譬如水靈這邊負責招募服務員、收銀員這些，然後集中安置在新建的聯誼基地培訓。

  莫嘉琪那邊背靠號碼幇，在濠江還有分支字頭，招募荷官、經理這些相對容易。

  至於丁瑤的三聯幇，則負責人脈與聯絡，打通出行關係網，還有船上抵押貸款等業務。

  當然，考慮到出行一趟好幾天，浴足、骨場等放鬆場所也必不可少。

  尤其是擁有一技之長的公子公主，只要價錢到位，保證給客人一個帝王般的享受。

  而這些，自然是洪興、東星、號碼幇、三聯幇四家共同供予。

  畢竟自家吃肉，總得讓其他人喝點湯，不然說不過去。

  洪興這邊倒是好交代。

  杜笙直接讓給靚坤與一眾堂主來做，只要在賭船這件事上一致對外，這點利益他看得很開。

  「那就下個月一號開業，接下來最主要的就是宣傳和造勢。」

  杜笙想了想，落實出海旅遊的正式日期。

  宣傳上面，其實現在就算拉了一大波熱度。

  畢竟有大鷹軍艦作為對比，這焦點輿論只會一天比一天高。

  而《賭神》已經拍攝一段時間，按照劉振偉半個月拍一部（東邪西毐）電影的速度，後天拍攝船上賭斗戲份，兩天完成配樂剪輯，在遊輪出海前絕對可以上映。

  自家有院線，又有快報、媒體提前宣傳，還有發哥這等大明星加盟，這部片票房足夠有保障。

  屆時聯動一波，又可以給夢幻號引來鼎沸熱度，完全不愁客人。

  而灣城那邊作為最大票倉，推遲一周上映，正好將出海周期隔開。

  相信以丁瑤的能耐，以及香江這邊發散開的口碑，絕對會有無數貴客爭相湧來。

  至於濠江，莫嘉琪、丁瑤幾女都覺得可以先緩一緩。

  畢竟是賀堔的大本營，人口只有幾十萬，一開始沒必要往死里懟臉。

  「時間充分一點，也好。」

  水靈自不會反對，儘管早點開業可以早點賺錢，但丁瑤、莫嘉琪招募的人員需要時間匯聚：

  「那三天後，將四家招募的人員都接上船，先熟悉操作與環境。」

  處理完停泊事宜回來的占米，補充一句：

  「對了，夢幻號對外宣傳雖然是環城旅遊，但不可能瞞得了多久，得提前做好規避。」

  「這是自然。」

  杜笙想了想，道：

  「明天洪堂大會，到時我在會上提一提，順帶宣告於江湖。」

  占米點點頭，如今洪興一家獨大，自家大佬名頭這麼響亮，誰敢跳出來搞事？

  更別說，杜笙在倌方層面的關係也非同一般。

  譬如現在，方潔霞已經讓陳晉帶隊在維多利亞港巡查，以防止再次發生恐怖襲擊的名義，在夢幻號周邊架設了木馬。

  面對這種警民合作的場面，有哪個社団或創業團伙敢來找死？

  水靈也若有所思，道：

  「我這邊也開個內部會議，先將立場擺出來，免得有些不開眼的搗亂。」

  這社會從不缺聰明人，肯定有人猜到這艘船是幹什麼的，也會有人想占便宜。

  更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想拉幫結派慫恿個別來分一杯羹。

  甚至連那些隱藏在幕後的靠山或勢力，也會眼熱。

  這些都得提前處理好。

  「儘快安排好，不要讓人有機可乘。」

  杜笙點點頭，之所以拉上東星、號碼幇、三聯幇，除了加強雙方關係外，本身就是這個意思。

  臨走前，他分別打了個電話給莫嘉琪、丁瑤，將相關事宜說了說。

  屆時四方勢力聲明同步擺出來，別說江湖中人，只怕那些有想法的高倌權貴都得掂量掂量。

  就連濠江那邊聽到風聲的賭王，即使有所不滿也不會這麼快翻臉。

  幾人離開時，隨處都還聽見不少人在議論夢幻號。

  由於還未正式對外宣布，因此都在猜測這艘船是臨時停靠，還是打算幹什麼的。

  杜笙只是笑笑，畢竟這玩意不坑窮人，讓自來水發酵也好。

  不過這塊蛋糕目前足夠大，說不定都督府一些鬼佬高層都有想法，摻一腳進來搞些規則條例出來都有可能。

  為了防患未然，他這幾天肯定得忙個不停，到處奔走送錢。

  「吉祥，先去一趟尖沙咀。」

  杜笙吩咐一句，第一站自然就是方潔霞。

  這次少不了下血本去拉攏對方背後的人脈與勢力，才有可能壓下那些嗜血鯊魚。

  當然，他也不奢望這些人能站隊，只要在決議時提出爭論或投反對一票就行。

  這般忙碌到第二天傍晚，杜笙才稍稍空暇一些。

  晚上八點，洪堂大會如常舉行。

  「笙哥！」

  「阿笙來了——」

  杜笙進場後，發現駱天虹、陳威霆、伊健、亞郎、肥佬黎、哈里、巴基等人基本到齊。

  就來駐紮在濠江的飛機、㤗囯的楊添都趕了回來，紛紛打起招呼。

  杜笙笑著一一回應，帶著何光入座。

  除了葵青區堂主韓賓、觀塘區代理堂主陳耀沒到場，可謂全員出席。

  而靚坤到場後，第一個提的就是話事人更迭：

  「各位靜一靜，今晚商談第一件事。

  韓賓前天打電話給我，主動放棄了話事人身份，葵青區需要選派一個鎮得住場面的人上任。」

  這件事靚坤早就跟杜笙談過，今晚不過是走流程罷了。

  果不其然，最後由駱天虹提議的山下忠秀成功上位。

  看著這位一頭白髮，面孔有些類似立花正仁的青年，杜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毫無疑問，這是一位霓虹人，曾經還是山口組一員。

  早年因為沒有戰鬥血性，被立花正仁鄙夷為廢物，於是一怒退出山口組發奮自強。

  經過數年潛修，如今不但擅長極真空手道，徒手格鬥與械鬥能力都極強，戰力六星半以上，還會人刀合一的絕技。

  按照《蠱惑仔》漫版評級，排進全人物武力前十綽綽有餘。

  而山下忠秀之所以出現在香江，原因也有點搞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