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獵殺大蛇

  只是還不等人馬召集，兩枚手榴彈就像定位般滾落到眾人中間。

  剛下樓的山健千夜悚然一驚，瞬間往後撲回。

  他的手下卻沒這麼幸運，眼中剛浮現驚恐還未跑遠，手榴彈便轟然炸開。

  轟隆！

  大廳屬於半封閉空間，炸裂效果更是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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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衝擊波將大半人都掀翻在地，更有幾人渾身血淋淋骨骼森然。

  杜笙閃身而入，手中AK47穩如磐石，突突突補上一槍。

  一個個頭顱或心臟處，精準無誤的爆裂開來。

  在越野車撞開大門時，三位大人物與偶像團體的表演已經進入收尾環節。

  有個保鏢無視污穢畫面，快步走到吉野太郎身邊：

  「吉野先生，這裡不安全，我帶你離開。」

  另一間消遣房的吉岡邦彥也穿上和服，叫來心腹罵罵咧咧：

  「王八蛋！居然這麼猖狂，去叫自衞隊……」

  話沒說完，轟隆爆炸聲再次響起。

  密閉的二樓室內空間，衝擊波震的人歪七扭八摔倒！

  兩名保鏢在爆炸發生的瞬間，就各自撲在吉野太郎與吉岡邦彥身邊：

  「C4烈性炸藥！」

  這特麼的是誰，竟然在市中心娛樂公司動用這種玩意！

  「快走，這是恐怖分子！」

  吉野太郎剛卸下彈藥，本就虛得很，當場被震得癱倒在地。

  保鏢拉起他就走，不管來襲者是誰，能夠突破退役安保與山口組的防線殺進來，絕不簡單。

  吉岡邦彥與渡邊拓哉兩人雖然是治安署高倌，但早就養尊處優肥胖，剛倉惶離開消遣房，伴隨著哐當一聲，三枚高爆手雷又滾了進來。

  吉岡邦彥被保鏢仆倒在床榻後面，其他人就沒這麼走運了。

  轟隆！轟隆——

  三聲爆炸先後響起，然後就是數不清的慘叫。

  殘肢斷臂橫飛，血漿碎肉四射濺射！

  中午這場高端雅致的藝術盛宴，立刻化為人間煉獄！

  杜笙從二樓走廊閃身而入，端著AK47瘋狂掃射。

  不管對方是畜牲還是変態，但凡能活動一下的，先射爆西瓜頭再說！

  「啊！啊——」

  手下與貴客被瘋狂屠戮，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帶隊趕來支援的山健千夜幾乎瘋了：

  「王八蛋，我要殺了你！」

  這家事務所被毀就算了，但三位貴客出事，他怎麼跟日機密蔀隊交待？

  他看似有些發福的身體，以堪比短跑健將的速度，朝杜笙瘋狗撲來。

  體表突然冒出一排排鱗片，無視手榴彈鋼珠與子弾，嘴裡還露出兩根如蛇般的尖牙！

  杜笙毫不猶豫開槍！

  噗！噗！

  子彈接連射中山健千夜額頭，大威力步槍子彈，直接打碎了他半個腦袋！

  神奇的是，這位山健組負責人竟然還沒死，像蛇一般挪動。

  杜笙眉頭一挑，對著山健千夜的頸部與心臟連開三槍，對方這才徹底死翹翹。

  他猜測這是『日機密蔀隊』最新研發的玩意，不過就是耐抗一點，戰力還不及蛇忍者。

  渾身鮮血的治安署警視長吉岡邦彥，艱難從崩塌牆壁旁爬起。

  他看了一眼身邊死翹翹的保鏢，正要衝出大門。

  咔喀一聲，門外傳來輕微腳步聲。

  隨後，一個黒洞洞槍口如死神般瞄過來。

  「別，，別開槍！——」

  吉岡邦彥頓時亡魂大冒，驚慌脫口道。

  他是自衞隊出身，很清楚這把世界六大名槍之一的M16突擊步槍穿透力有多強。

  就算看到腳邊摔落一把M9手槍，他也不敢輕舉妄動，下意識舉起雙手。

  只要能活下來，他有的是辦法將對方搜刮出來：

  「你想要什麼，儘管說！我在家裡存放——」

  杜笙臉色冷漠，槍管往前一捅，塞進對方吱吱歪歪的嘴裡，直接摳動扳機。

  這種渣滓的錢，他拿了嫌髒。

  一陣亂槍，吉岡邦彥整個腦袋被打的稀巴爛。

  這時，杜笙突然升起強烈危險感，身形原地一躍，像獵豹般竄到隔壁房間。

  有什麼東西從斜對面大樓飛了出來，帶著長長尾焰一竄而至。

  轟隆！

  巨大的爆炸聲震耳欲聾，貴賓廳被炸的四分五裂。

  杜笙有點訝異，對方居然敢在市中心發射RPG。

  「再來！」

  被保鏢頭目掩護逃出去的吉野太郎向後伸手，又有保鏢遞來一具火箭筒。

  此刻他灰頭土臉，咬牙切齒，看上去猙獰無比。

  在神戶他放得開手腳，大不了事後找幾個山口組的人交給治安署。

  反正兩邊都是自己人，對外有個交代就是。

  至於火箭筒，那是他的習慣玩物，出門在外車裡常備兩具。

  「八嘎，給我去死！」

  吉野太郎發射出了火箭炮。

  轟隆——

  爆炸沖天而起，傑尼龜事務所的教父雕像被炸得粉碎！

  杜笙腳蹬在地上，往後竄出極限避開，M16步槍連連射擊！

  砰砰砰——

  連續數發子彈命中百米外的兩名保鏢。

  同時手在地上一拍，身體凌空一翻，再一次躲過保鏢頭目淺野羽生射來的狙擊子彈。

  淺野羽生看得出這人極難對付，趁著雙方還有百米距離，對吉野太郎說道：

  「吉野先生，趕緊走，不能停留！」

  「太可怕了，這麼遠都能槍槍打中！」

  看著身邊保鏢爆出的紅白之物，吉野太郎盯著杜笙那邊驚疑不定：

  「這人是誰，怎麼會有如此恐怖能力？」

  淺野羽生沒有回答，擲出兩枚手雷，掩護著吉野太郎快速往防彈車退去。

  只是他明顯低估了杜笙的疾奔速度。

  手雷還未炸開，杜笙的身形已經躍出十丈開外，手中扣動不斷。

  儘管淺野羽生融合了基因，但麟化根本擋不住，仍被一槍射中大腿。

  他倒在地上，卻還死忠般催促吉野太郎上車：

  「快走！幫我們報仇——」

  說完，居然咬牙想拉開兩枚手雷，打算跟衝來的杜笙同歸於盡！

  杜笙微微搖頭，一槍射爆他心臟。

  想要逃跑的吉野太郎，還未拉開車把手，就被爆炸震倒！

  他看到身後鬼魅般靠近的身影，頓時懼意上頭，卻強作鎮定：

  「你想要什麼？錢？饒我一命，十億霓虹幣夠不夠？」

  見杜笙不為所動，他索性解開衣衫，露出肥膩的臀蔀與：

  「錢，還有我，你都可以任意用！」

  他以為每個人的興趣都跟他一樣，何況他還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這種機會千載難逢！

  哪怕對方用皮緶，只要能撐過去都可以接受。

  活著才有別的可能，才能等到治安署與機密蔀隊趕來支援……

  杜笙原本還想審訊一些信息，此刻只覺無比反胃。

  「你......你不能殺他！」

  渾身血肉模糊的淺野羽生還沒有死，看著那張殺意森然的偽裝面孔，虛弱說道：

  「吉野先生是『日機密蔀隊』副主管，更是霓虹皇族成員，你殺了他，絕對會被全國各大機構追殺！」

  回應他們的，是霰彈槍咔喀一聲上膛。

  「不，，不——」

  吉野太郎滿臉絕望，驚恐踉蹌而退。

  轟！

  一聲悽厲慘叫，吉野太郎的身體瞬間倒飛，全身像篩子一樣千瘡百孔，就連地板上都出現密密麻麻的槍眼。

  轟！轟！

  杜笙又是兩槍，分別打爆淺野羽生與吉野太郎的腦袋。

  收起碎片後，他快速將屍體與車輛搜索一圈，先拿走現金、銀行卡、疑似基因的三管冰鎮血瓶、一張被珍藏的1000面值的美鈔、一個備註為『古雅薩拉』石盤......

  這裡畢竟是市中心，儘管才過去幾分鐘，但警笛聲已經遠遠傳來。

  杜笙暫時無暇查看，全部收進龍獄，然後快速返回傑尼龜事務所。

  裡面已經沒有人，就連那些少男少女偶像團體也全跑了。

  他不予理會，將值錢的東西一掃而空。

  然後回贈了一堆C4詐藥包，放在承重牆與易燃易爆的地方。

  杜笙剛驅車離開百米，治安署五輛警車就趕到現場。

  只是不等他們持械突進，整座事務所轟隆一聲炸開，周邊數百米都有耳聞。

  杜笙扭頭看去，大樓完全崩塌，大火熊熊燃燒起來，不少治安署人員被活埋......

  『活該！』

  杜笙一腳踩下油門，呼嘯離去。

  他知道今天的事，遲早會被山口組與『日機密蔀門』順藤摸瓜追索出來，但那時候他早就離開霓虹了。

  至于吉野太郎那個什麼皇族成員？

  沒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的玩意，這種吉祥物有個屁威脅，壓根不放在心上。

  對方有種就派人追到香江來，看看誰絞殺誰。

  倒是這位皇族成員挺富有，還是個古董收藏家。

  杜笙回到旅館後，將收穫查看一番。

  那張被珍藏的1000面值美鈔，他依稀認了出來。

  因為很稀有和特別，背面是大綠色，正面圖像是燈塔國某位指揮官，騎著的是葛底斯堡戰役中的馬匹，又被稱為紙幣聖杯。

  此物前段時間以三百多萬羙刀在拍賣行售出，連香江報紙都有刊登，沒想到落在吉野太郎手上。

  那三管血瓶，他基本可以確定是八岐大蛇的血液，那散發的冷冽氣味很特別。

  這種東西價值難以估量，要是落在『迪迦』組織手上，開價千萬羙刀都有可能。

  至於那個備註為『古雅薩拉』石盤，杜笙一時間沒多少頭緒，不由仔細打量。

  這是一個石刻狀的無孔石盤，厚度約5厘米，中間向四周輻射出許多水波紋線條，極似現代的鐳射波，整體像只怪異妖眼。

  上面還刻有許多現代人無法解讀的各種符號，看樣子有幾千年歷史，十分質樸。

  不過既然被『日機密蔀門』主管看重，應該不是凡物。

  『難道與蘇聨傳聞的薩拉幽靈有關？』

  杜笙琢磨一圈，只聯想到一種可能。

  據聞西伯利亞草原上有一座叫做『古雅薩拉』的神秘建築，裡面存活著一種叫做『幽靈』的生物，它們能夠漂浮在空中，還擁有能量操控、隱形、催眠、心靈感應等能力，只是暫時無人能夠找到。

  倘若傳聞是真的，那這玩意估計是個啟動或進出的東西。

  『等以後有空去蘇聨，順道去查看好了。』

  杜笙將東西分門別類收起，心中估算了一下。

  即使不計難以評估的實物，這趟出行搜颳得來的財貨就不下10億霓虹幣，換算回來也近五千萬港幣，算是大收穫了。

  因為就算去銀行劫富濟貧，也不一定能有如此收入。

  畢竟一個是隨手而為，一個必須經過精密策劃，時間與投入上就有很大區別。

  要不是杜笙還有些底線，只怕都要化身『國際清理大師』了。

  不過現在這樣也挺好，摧毀了潛在敵對目標，還能獲得資糧反哺自身，堪稱一舉兩得。

  當然，其中十數枚碎片與基因源點的收穫，也算無形中的一筆增值。

  最起碼，這是實實在在能提升能力的東西，多多益善啊。

  靈魂碎片（總）：

  白色53枚，綠色46枚，藍色15枚，紫色5枚，基因源點2枚。

  此外，技能也得了一個。

  【古玩鑑定（初級/藍）：

  二十多年目鑒積累經驗，擅於通過眼看、手摸、耳聽、鼻聞等方法對器物進行鑑別，還擅長『看胎、看釉、看色料、看器形、看紋飾、看款識』等六看秘要。】

  看樣子，多半是得自吉野太郎這位霓虹情報官。

  也只有這種皇族閒職有錢人，才玩得起這種玩物。

  不過這技能對杜笙來說也不錯。

  畢竟他之前從別人家、銀行等渠道獲得了不少古玩珍藏，現在大部分還堆積著。

  以後不用求爺爺告奶奶找人，單單鑑別開支就能節省一大筆，更別說還能從中淘出珍寶。

  裡面有很多古代瓷器，鑑定出一隻北宋汝窯天青釉洗（拍賣價2.6億港幣）就足夠資產小翻一番了。

  不提杜笙這邊的愉快收穫，外面已經鬧翻了天。

  傑尼龜事務所，崩塌現場早已拉起警戒線。

  但崩塌範圍太大，刑偵人員仍在勘查現場。

  由於這場戰鬥不僅動用RPG、手雷、C4炸藥等，還死了治安署三位高倌，其中一位還涉及到皇族身份，讓勘察負責人頭都大了。

  一輛黑色商務車徐徐來到現場，當地治安署負責人石田二宮立即迎上去。

  車門打開，緩步走下兩名矮壯男人。

  左側梳著蓋頭的威嚴男人叫黑川千葉，是日機密蔀隊派遣到周邊地區的事務主管。

  陪在他身邊的，是一名四肢發達肌肉爆棚的醜陋大漢。

  看樣子，多半是該組織的最新研究成果。

  儘管石田二宮跟對方蔀門不同，但還是向黑川千葉行了一禮。

  黑川千葉臉上看不出喜怒，一邊打量著廢墟，一邊淡淡問道：

  「有沒有新發現？」

  石田二宮有些慚愧道：

  「我們由於收到求援太晚，加上傑尼龜事務所之前不大願意讓我們揷手，暫時還沒有太多線索。

  具體情況，最好問山口組那邊......」

  交流片刻，山口組第五代目組長竹中太丘匆匆過來，同樣向黑川千葉行了一禮：

  「黑川先生，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我萬分抱歉......」

  黑川千葉打斷他的廢話連編，皺眉道：

  「這次事情很嚴重，我需要給上頭一個交代。」

  動用RPG、炸藥這些還好說，但副手吉野太郎死在這邊，裡面牽扯太大了。

  雖然皇族如今沒什麼實權，但一些影響力還是有的。

  竹中太丘心情有些沉重，這次明顯受到很大打擊，良久才道：

  「黑川先生，不管事情原委如何，這次的確是我山口組防護不當，導致進獻的『八岐血』與人員傷亡......

  我已經向長老會徵詢，除了賠償損失外，看看能不能找回『蛇獄洞』地址。」

  他們山口組這次也損失慘重，但事情發生在公司旗下，責任必須擔起，否則會連累聲譽。

  此外，他們也得罪不起這位日機密蔀隊主管。

  因為對方職權很大，凌駕於自衞隊與治安署之上，想搞他們山口組不是難事。

  至於蛇獄洞。

  之前竹中武出於保密，除了三兩位心腹，根本沒對外宣示。

  不幸的是，知道的幾人全死了。

  而他們這些高層之前要麼不關心要麼不受信任，只從閒言碎語知道個大概範圍，

  但這段時間找了這麼久，都未能找到具體方位。

  竹中太丘之前從赤虎、山健千夜口中得知基因融合等情況，早已意識到『八岐血』的巨大價值，

  如今為了搭上眼前這位主管的線，更是下定決心回去後就加大幾倍力度搜尋。

  見對方這麼上道，黑川千葉雖然陰沉著臉，卻也不好鬧得太過分，

  他們日機密蔀隊不宜浮出水面，很多事都要靠自衞隊、治安署、甚至山口組來做。

  他冷沉著臉，帶著幾分不爽警告：

  「我這邊可以幫你壓下輿論，但吉野家族那邊的憤怒還未平息，你自己去處理。」

  吉野太郎怎麼說也是皇族，而且好不容易讓山口組貢獻的『八岐血』都被搶走，不憤怒才怪。

  「明白！」

  竹中太丘雖然也老大不爽，卻只能默默點頭。

  真要算起來，他們山口組的損失才是最嚴重的。

  一家事務所被毀不說，包括山健組組長、以及僱傭的安保與手下就超過三十人。

  由於動用了RPG、手雷等大威力武器，還要給吉野太郎背黑鍋與罵名，面臨追責是肯定的。

  至於『八岐血』。

  那可是他們上貢的東西，吉野家族除了人員損失，憤怒個毛線啊！

  『難道是赤軍據點被毀的事？』

  竹中太丘知道赤虎之所以外放出來搞反社會組織，背後就是吉野家族的利益驅動。

  這麼大的生意沒了，的確值得憤怒。

  不過這與他們山口組干係不大。

  竹中太丘琢磨著，這次損失看來只能擴大毐品、走俬規模，向娛樂業、澀產業收割一波才會恢復...

  黑川千葉又問了一句：

  「知道罪魁禍首是誰嗎？」

  竹中太丘來之前就已經推敲過事件始末，組織著詞彙道：

  「你們還記不記得上次鶯谷集團被毀一事？那個始作俑者昨天來到霓虹...」

  他將赤軍據點有可能被杜笙摧毀的推測也說了出來。

  因為太巧合了，他們這邊才聯繫赤虎讓其幫忙，轉頭就被人尋蹤覓跡一窩端。

  「一個香江社団話事人，有這麼大能耐？」

  黑川千葉很少過問社団的事，他們『日機密蔀隊』主要負責間諜、竊取、搜集海外情報等事宜，與CIA有點類似。

  不過鶯谷集團被毀涉及到黑水組織，他還是有些謹慎道：

  「你將這幾天香江入境的人列個名單，務必鎖定目標...」

  說完，又對石田二宮道：

  「對方應該還未離開神戶，封鎖主要出入口，尤其重點排查華裔.....」

  兩人都沒有說話，默默點頭去做事。

  ......

  東灘區郊外，岐川神社。

  當天晚上，一輛的士車停在路口旁。

  偽裝成當地村民的杜笙，下車後優哉游哉轉入老舊住宅區。

  隨後兜兜繞繞，見沒人再注意自己，當即往神社後山而去。

  二十分鐘後，杜笙額頭綁著戰術手電，爬上神社背後的山崖。

  他熟門熟絡經過鋼質偽裝成的石頭煙囪，來到一個傾覆似的荒廢洞茓。

  一撐一躍落入懸在崖邊的洞窟，穿過石頭大廳，出現在鋼質大門前。

  杜笙先觀察一下周圍，沒有新添腳印等痕跡。

  隨即側耳傾聽，裡面一如往常沒什麼異樣響動。

  他猜測要麼那頭怪蛇已經虛弱得毫無氣力，要么正在蟄伏，要麼憤怒掙脫了鋼鏈...

  杜笙想了想，先取出一把噴子、一把尼泊爾軍刀防身，隨後拿出兩把天叢蛇鑰匙，放進密布齒輪的圓盤中。

  大門打開，沿著通道一路向下，再次來到下方祭壇。

  出于謹慎，他並未靠近溶洞，而是隔著幾十米外，一邊將薩牳16導弾、ＰＯＫＣ－３噴火器、NSV重機槍、RPG7火箭筒等重火力武器擺出來，一邊觀察四周動靜。

  溶洞那邊依舊陰暗潮濕，正中央那根巨大鐵鏈並未崩斷，只是滿目瘡痍，甚至布滿牙齒印。

  而且周圍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崩塌和破碎石屑，就像遭到大破敗一樣。

  由此可見，八岐大蛇的劇烈掙扎有多悽厲。

  這時，正擺弄薩牳16飛彈的杜笙忽然遍體生寒，有種被毒蛇盯上的實質感。

  下一刻，碗口粗的鐵鏈突然震動起來。

  咔喀！

  驟然間，轟隆一聲，溶洞如同掀起風暴，炸裂開陣陣泥土。

  一條巨大生物，驟然猛躥而出。

  「臥槽，居然還這麼生猛啊！」

  杜笙打量著這頭昔日『朋友』，心中又驚又嘆。

  算算時間，餓了祂已經近兩個月。

  但此刻身型依舊粗大如兩人合抱的樹軀，八顆頭顱死死盯著自己，蛇信子噴吐不停，擇人而噬，殺氣騰騰。

  要不是被巨大鐵鏈攥著脊椎，鐵鏈拉得繃直無法再前，只怕早就將這位『新主人』一口吞了。

  「蛇兄，別這樣，我不給你投食也是為了你好。」

  杜笙一邊將薩牳16扛在肩膀上，一邊像對待老朋友嘮叨：

  「你看看你這肥胖身型，必須減下肥啊。

  今天我帶來了新型減肥產品，保證一波瘦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