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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難道是金屋藏嬌?

2024-06-17 05:44:36 作者: 青芒

  桑田愕然,遲鈍如她,從想到要反抗要開始動作,足足有三秒鐘。

  開始動作的時候,酒已經咽下去了。

  權城退開,臉上帶著壞笑,氤氳著嗓子問,「好喝麼?」

  

  桑田咬牙,二話不說,抬手就要去揍他那欠扁的臉。

  手剛到半空中就被人捉回來。

  「嘖嘖嘖,你真是越來越有野蠻了。」

  嘴上這麼說著,笑容卻是越來越深,手上也沒使什麼氣力。

  「要你管!我就是野蠻了,你想怎樣?」

  「哎,我能怎樣啊,都娶進門了,還能有什麼辦法,總歸是自己老婆。」權城無奈笑著搖頭,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你這傢伙!」桑田磨牙,「你是在嫌棄我嗎?」

  「不敢不敢,我怎麼敢嫌棄你,你不嫌棄我就行了。」

  權城少有地這麼輕易讓步,一句話幾乎沒有怎麼思考就這麼說出來了,說得無奈卻又謙卑,甚至有那麼絲真誠。

  桑田都有些不習慣了。

  餵給桑田喝完酒後,權城也沒有再喝了。

  「餓不餓?」抱著桑田問,語音溫柔得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不餓!」嘴硬如桑田。

  「真的?」

  「當然!」

  信心滿滿的話語剛落,只聽得空氣里「咕~」地一聲響,在已經落下夜幕的時分,讓人聽得格外清晰。

  沉默。

  尷尬。

  桑田撇過頭,擰巴著一張小臉,此刻的她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丟臉,真是太丟臉了!

  為什麼她總是要在權城面前這麼丟臉?

  真是夠了!

  好在權城似乎也沒有想要拿這個取笑她一番,不由得心裡稍稍放鬆了一下。

  剛這麼想完,就聽得權城慢悠悠道。

  「哦,那應該是有隻小野貓餓了。」

  「……」

  權城說完,拿起電話,撥號。

  「雅凡,麻煩幫忙點個餐送過來。」

  「……」

  「嗯,送到東邊清湖別墅。」

  「……」

  權城聽著電話,看了懷裡的女人一眼。

  「你等一下。」

  他說著,放下了話筒,壓低嗓音,往女人跟前湊了湊。

  「日料,吃不吃?」

  桑田下意識想說「不吃」的,可話到嘴邊,動作卻在潛意識裡指揮著先行了一步,直接就點了頭。

  「不吃……」

  一邊點頭,一邊說了不吃……

  權城擰眉,有些不悅。

  「桑小田,到底吃還是不吃?再這麼彆扭就給我餓著!」

  桑田擰著鼻子撇嘴,「吃就吃,勉為其難。」

  說著,鼻子裡直哼哼,懶得再去理權城。

  權城重新拿起電話,「一份船長壽司,大份的,再一份刺身,兩份烤鰻魚飯,兩份味增湯。」

  「……」

  「嗯,就這樣。記得,要景城最好的日料店的。」

  聽著權城說著那些美食名稱的時候,桑田已經忍不住咽下口水了。

  待權城放下電話,桑田一把撥開他放在她腰間扣著的手,站起了身,坐到了一側的沙發上。

  權城看了看她,「不滿意?」

  「沒有啊!」

  「那你想幹嘛?」

  「你腿太硬了,哪有沙發舒服?」

  「……」

  雖然有些敷衍,可桑田說的也都是實話,權城確實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可一身都是肌肉腱子,硬邦邦的,不見得坐他大腿上有多舒服。

  儘管可能有不知道多少的人想抱他大腿,想坐他大腿。

  十五分鐘後,門鈴響了。

  權城起身去開門,桑田聽到有人說話。

  「權少,你一個人吃這麼多嗎?」

  「沒有,兩個人。」

  「兩個人?難道是金屋藏嬌?」

  桑田轉頭去看,正好瞧見半個女人身影,她看過去的時候,正好那女人說著這句話也朝著門裡張望過來。

  兩個人的目光有短暫的相接。

  桑田微微一愣,那是個相當漂亮的女人,穿著款式新穎又不是端莊的高跟鞋,一身淡紫色職業套裝將玲瓏曲線恰到好處地展現了出來,精緻的妝容下是一副姣好到足夠讓人側目的美好面容。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眼,但她也瞧見了那女人眼中的驚訝,並不比她眼中的少一分。

  匆忙收回目光,很快,權城拿著外賣走回來。

  見桑田微微失神的模樣,不禁眉頭擰得更深。

  「怎麼了?不舒服?」說著,放下手裡的東西,伸手就要來觸碰桑田的額頭。

  桑田猛然驚醒一般,頭往旁邊一轉,又是一記毫無痕跡的閃避,成功躲過了某隻停在空中的手。

  她站起來走到茶几邊,乾笑。

  「好餓,吃東西吧!」

  桑田確實是餓了,看著這麼多東西眼冒精光,埋頭苦吃。

  中午隨便吃了個快餐就趕去咖啡廳去見全世艾了,又喝了咖啡,肚子本來就不大舒服,完了下午又鬧那麼一出,實在是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和精力,這會兒早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而日料又是她的最愛之一了,權城點的每一樣都是她愛吃的,而且這還是出自於景城最好的日料餐廳,怎一個美味可以概括。

  也幸好有這麼多美食,才不至於讓她在和權城安靜的獨處中感到無所適從。

  一頓飯吃得安安靜靜,哪有剛才半點的鬧騰?

  桑田吃得急,權城卻是吃得不緊不慢,還時不時給她遞湯遞飲料,偶爾也叫她慢點吃,沒人跟她搶。

  可桑田就是安靜如雞,任由權城說什麼都不答話,弄得權城像是唱獨角戲一樣。

  吃飽喝足,桑田摸著鼓囊囊的肚皮坐在地毯上一臉心滿意足,卻依舊沒有說話。

  休息了幾分鐘,似乎感覺消化了一點,桑田忽然站起身。

  「行了,我該回去了。」

  說著,也不等權城回答,抬腳轉身就對著門口走。

  剛走了沒兩步,只感覺身後一陣風過,左邊胳膊已經被人捏在了手裡。

  她回頭,看到權城有些慍怒的臉,疑惑。

  「還有什麼事嗎?」

  權城咬牙,「桑田,你到底在生什麼氣?」

  桑田聳肩,「我沒生氣啊,你哪裡看到我生氣了。」

  桑田這個人,就是這樣,對陌生人或者不生不熟的人,從來都是客客氣氣的,因為在她看來,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去浪費精力生氣,除非真的惹到她的痛腳。

  越是冷漠,表明她越是不在乎。

  當然,這種冷漠這種不在乎,有時候也可能是一種偽裝和自我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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