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驅邪

  高太醫皺眉，「太后娘娘，皇上的身體極度虛弱，需要好好調養，不可再操勞過度了。」

  太后微微眯眼，「可還有什麼別的病？」

  「沒了。」

  「既然皇上病重，那就太子監國吧。」

  「孫兒領命。」太子殿下也已經到了，太醫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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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盤龍殿裡這會兒聚滿了人，太后一一望過去，怒問，「出了這麼大的事，皇后呢？」

  桂嬤嬤提醒道，「太后，您忘了，皇后娘娘被禁足了。」

  「這時候還禁什麼足，傳哀家懿旨，讓皇后出來打理後宮。」

  「是，太后。」

  不一會兒，皇后就匆匆趕來，沒有華麗的服侍，還有些蓬亂的頭髮，看她樣子就知道是急著趕來的，太后的面色稍稍好些。

  皇后定定心神，問道，「母后，您身子也不爽利，不如這會兒回去歇著，臣妾等會輪番侍疾的。」

  「嗯。」太后餘光瞥見了純妃，「昨天是你侍寢？」

  「回太后，是臣妾。」純妃跪下道。

  「昨天皇上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病倒了？剛才太醫的話，你都聽見了吧？看來以後你還是少侍寢的好。」

  「臣妾罪該萬死。」

  「現在還沒到你萬死的時候，皇上若真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就按照祖制陪葬去吧。」

  「太后饒命，太后饒命。」純妃哭得好不悽慘，她心裡卻打鼓，明明下的藥還算少，怎麼今天就病倒了，要是醒不過來就麻煩了，好多事還沒施行。

  「太后娘娘，純妃妹妹有孕在身，跪久了恐怕不好。」皇后提醒。

  「皇后，這裡交給你了，哀家去太廟為皇上祈福。」

  「是，恭送母后。」眾妃行禮。

  「臣妾也去。」王淑妃也跟著太后身後。

  「大家都散了吧，今天本宮侍疾，明日是楊貴妃，大家輪流來吧。」皇后見這裡一大群人，便遣散大家。

  「臣妾告退。」眾妃紛紛退出去。

  眾妃走在路上，竊竊私語，議論著這事。

  「皇上這是第二次暈倒了吧？剛才太醫說皇上的身子極度虛弱。」蔣嬪很擔心，若是皇上突然不在了，她們這些人還不知會如何。

  「興許只是小病，調理一陣子就好了。」劉賢妃道。

  「皇上身體到底如何，純妃妹妹應該最清楚了吧？」楊貴妃突然停下腳步問純妃。

  純妃扶著腰，溫婉笑道，「皇上身子一貫不錯，不知怎麼就，可能是平時公務繁忙，他需要好好休息。」

  楊貴妃冷笑一聲，平時她都是客客氣氣，做人圓滑，今天對純妃卻沒有好臉色，「只怕皇上去了你那裡也沒法好好休息，身子勞損得更快。」

  「哎，年輕貌美就是好啊。」蔣嬪嘆息一聲，「走了走了，我還要回宮去澆花。」

  「行啦，行啦，你們這樣的架勢，把純妃妹妹嚇壞了。大家都安靜散了吧。」劉賢妃催促大家。

  眾人朝著自己寢宮方向離開，純妃眼裡儲滿淚水。

  「純妃妹妹，不必想太多，大家心裡都心疼皇上，難免有些怨言，你呀，別往心裡去，安心養胎即可。」劉賢妃安慰她。

  「嗯，多謝賢妃姐姐。」純妃拿帕子擦擦眼淚。

  一連好幾天，皇上都昏睡著，當中只悠悠醒轉一次，沒來得及說一句完整的話，又昏睡過去了。

  太醫們聚集在盤龍殿裡，很焦躁。

  「這可怎麼辦？不是中毒，也不是寒熱重症。」高太醫嘆息。

  「會不會是中邪了？」杜太醫道。

  「胡扯八道，子不語怪力亂神。」胡太醫反駁。

  「等會兒，誰去向太后匯報？」

  「不用匯報，反正太后皇后都是天天來的。我們就等著回家種田吧。」

  對於皇上病情的怪異，太后在慈寧宮裡也是一籌莫展。

  「太后，芙陽郡主進宮來探望您了。」

  「宣。」

  「臣婦參見太后娘娘，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聽聞您老人家身子不爽利，臣婦帶了好些珍稀草藥來看望您。」

  「王家最近如何？」

  「太后放心，家裡人都挺好的，聽說我來看您，還讓我向您問好呢。對了，夫君的另一個妾侍也懷孕了，我跟母親說了，等生下來不論男女都記到我的名下。」芙陽笑道。

  「你真是賢惠，你能想得通，哀家很欣慰。」

  「夫君的孩子是王家的血脈，臣婦是嫡長孫媳，應該的。對了，皇上的病情是不是有些棘手？」

  太后默默點頭，「確實，昏迷了好幾天，太醫說不是中毒，真是奇怪。」

  「太后娘娘，您還記得前朝的騰王世子家的蠱蟲事件嗎？」

  「哀家記得，滕王死得奇怪，據說是被詛咒而死。」

  「太后娘娘，要不要幫皇上做個法驅驅邪。反正皇上已經這樣了，何不試一試？」

  「找哪個做法？絕塵師太？」

  「太后娘娘，絕塵師太從不做法，要不就請京中最負盛名的洛真道長？」芙陽提議。

  「也罷，死馬當活馬醫吧，傳哀家旨意，即刻去請洛真道長進宮。」

  「是，太后。」

  當天下午，洛真道長就進宮，在盤龍殿的殿前施法，眾妃嬪只是遠遠看著，離開主殿有一段距離。

  「哎，你們看見了沒，那就是洛真道長？聽說長得面如冠玉。」蔣嬪道。

  「看見了，還聽說他和芙陽郡主有一腿。」唐貴人說道。

  「你可注意點，萬一讓王淑妃聽到，你就完蛋了。」廖婕妤也在人群中觀看。

  「本宮早就知道了，各位妹妹還真是閒得慌。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本宮看他們也是露水情緣而已。」王淑妃也來了。

  「見過淑妃姐姐。」眾人行禮。現場有些尷尬，寂靜無聲。

  「咱們也可以進去了，等會兒那道長還要進殿裡給皇上做法。」楊貴妃姍姍來遲。

  「純妃呢？她怎麼不來？躲在哪裡偷懶？」王淑妃問。

  「是我讓純妃別來的，她懷著身孕不能久站，再說，萬一衝撞了什麼，誰背得了這鍋？我們大家都進去吧。」皇后催促道。

  趁著這個空檔，芙陽去琉璃閣拜訪了純妃。

  「這次，你做得不錯，我帶了些保胎藥材給你。」

  「多謝郡主，我沒想到皇上這麼快倒了，還有些事沒做好。」純妃擔憂道。

  「我知道是什麼事，到時候我自有妙法，你就不用管了。」芙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