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叫囂
2024-06-17 04:01:31
作者: 一笑泯怨
林清湖聽到了什麼?
林濁江的本事與顧久雍相差無幾?林濁江是頂級金丹之列?腦瓜子嗡嗡,暈頭轉向,他自詡天賦高,距離凝結金丹還有一定的距離,林濁江便是頂級金丹了?
天大笑話!修道難如凡人登天,步步艱辛,歲月悠悠,道難成,枯骨無數,豈是容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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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林濁江與他幾乎同歲,就頂級金丹了?他是老天爺的私生子嗎?!
就太離譜了!
有鬼!有貓膩!有鬼貓!不,是鬼膩!是……是不可能啊!
林清湖已經叫出聲來了,眾人被震得回了魂,一個個神色複雜,或是不敢置信,或是將信將疑,或是嫉妒羨慕。
「可曾親測其本事?」
長老李荀看向王申塵,眯眼問道。
王申塵搖了搖頭,說道:「倒是不曾,不過,這是顧老說的,而且,方師姐跟他走了一陣子,殺力就變強了,真氣精粹,力量強大,想來不假。」
李荀淡然道:「天材地寶也能令人蛻變,也能增強殺力,精粹真氣,不可力證。這樣吧,下次見到,讓林清湖偷襲他一下試試,反正是同鄉,總不至於殺人。」
林清湖面頰抽了抽。
眾人倒是興致勃勃,多數會有幸災樂禍的心思。
「你們比較熟悉此地,領著大家四處看看,我去尋此地負責人,給你們安排住處。」
李荀長老將眾人交給了王申塵等四人,便離開了。
王申塵精神一振,領著諸位同門,指點江山,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
林清湖在人群之中,有些魂不守舍,一旁有位姑娘低聲道:「清湖,不可動搖!」
林清湖一怔,目光漸漸堅定,看向一旁的姑娘,重重的點了點頭。
林濁江縱然是天府境,也動搖不了他的心!
他只會想死……
……
論道大院高台,越來越熱鬧了。
這幾日,一座座高台如雨後春筍而起,最初的高台,即為中心高台。
按照八卦形態,分為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八個台,再往外,為乾二台、坎二台……以此類推。
時常有人上去切磋,彼此鬥法,相互討論。
入夜,聖鑾宗眾人也得以分配了住處,有人徹夜觀摩碑文,竟然從中悟透了真意,有人則早早回去休憩。
碑文不僅是高深法訣,還蘊藏了高人的妙法真意,令一些低境界修道者都沸騰了起來。
駱玥有些心神不寧,早早回去休息了。
到了半夜,有敲門聲響起,駱玥上前開門,見到是方意熷,不由愣了愣,驚訝道:「你怎麼來了?來此作甚?」
方意熷攤手,手心浮現一棵灰瑩瑩的小草,輕輕搖曳。
「這是洗魂草,墓窟中的寶草,有洗鍊魂魄之效,能讓你頓悟一次,沉澱修為,以你如今的狀態而言,要不了幾年,便可凝結金丹了。」
方意熷娓娓道來,「這是林濁江說的。他還說,這是當年相助之恩的謝禮。」
駱玥呆滯住了,訥訥道:「這……給我的?真的給我?當年之事過去那麼久,他還記得呢?其實我也沒做什麼……」
方意熷手腕一抖,洗魂草飛起,飄向駱玥。
駱玥伸手接過,感受到這股令人舒適的氣息,不由欣喜萬分,看向方意熷。
方意熷笑了笑,卻已離去。
駱玥捧著洗魂草,以腳關門,一手托著洗魂草,一手飛快拉上門栓,跑到床榻上,坐了起來,捧著洗魂草,嘿嘿笑道:「真好,好人有好報,是真的,饒情恕不聽我勸,終究殞命了,這就是報應吶,唉……」
惆悵一嘆,駱玥正處瓶頸,洗魂草可真是來得及時啊,她張口便將洗魂草吞下了。
墓窟洗魂草,這可是難得的寶物,墓窟之中本就少有,再遍布天下,最終能到手中,只有當世天驕,或者背景深厚之人手中,駱玥的背景也不淺,否則無法成為封禁魔淵的九弟子之一,可洗魂草也從未獲得過。
關鍵是……在大泉興兵之時,駱玥的師祖命殞了,背景跌落,變淺了。
……
到了翌日,駱玥神采奕奕出門,狀態之好,令人驚詫無比。
林清湖候在方意熷身側,等著林濁江來尋方意熷,然後動手偷襲林濁江,他真就有這個心思。
林濁江繼承了林榮淳的軟懦性子,爛泥扶不上牆,行事不夠果決狠辣,更是欠了他家的,絕對不會要他的命,甚至都不會傷及他,林清湖可謂是底氣十足。
結果呢,等了足足一天,也不見林濁江的影子,林清湖氣壞了啊。
第二天,林清湖繼續等,卻被方意熷告知,短期內,林濁江不會來見她,而且,她只會去見林濁江。
林清湖氣得肝疼,便考慮著摸去林濁江住處,給林濁
他想著就去做,四處打聽林濁江的住處,如願找到了,卻被兩位奇門校尉攔住,林清湖大打出手,被兩個奇門校尉聯手擊退,憤懣離去。
臨走前,林清湖還朝林濁江的住處吼道:「林濁江!有種出來見老子!說你是什麼頂級金丹,老子不信!你若真這麼強大,早該替那些該死的同村蠢貨報仇了!可你還是如我一般,什麼都不做,老子是冷血無情,你又是什麼?你不都一向是爛好人嗎?你本該立地成佛的!溝子,菩薩!」
林清湖不見林濁江出來,便走了。
屋內。
林濁江和顧久雍對面而坐。
「老弟,你怎麼不讓我一巴掌拍死那聒噪噁心的小賊啊?」顧久雍皺眉,惡狠狠的道。
顧久雍將接待事宜丟給了一位二品真君,來此常駐了,常與林濁江論道切磋,並將神紋化招大道傾囊相授,鑽研探究。
兩位奇門校尉,便是顧久雍招來,不允旁人打擾的守衛。
林清湖在外頭吵吵嚷嚷的,顧久雍早就動了怒氣,起了殺心,一副要將林清湖打死的勢態,被林濁江攔了下來。
林濁江幽幽一嘆,說道:「我們是同一個祖宗,我不能殺他。顧老為我出頭,殺了林清湖,就跟我殺了林清湖毫無區別。他總覺得我們家欠他的,他跟他娘在我家面前,總有些肆無忌憚,認為我們理虧,我爹不願與他們計較,可長久以來,這種想法已經根深蒂固了,我不覺得欠他們孤兒寡母什麼。」
顧久雍愕然道:「他為何有此想法?」
林濁江又嘆氣道:「就……還是瑣碎感情事。這麼多年,走了很多地方,見了許多人和事,發現總有你喜歡我,我不喜歡你,我喜歡他,他不喜歡我,他又喜歡你,這種波折的情感事,相比之下,兩情相悅,珠聯璧合就少了些。」
「林清湖他爹喜歡我娘,可我娘卻嫁給了我爹,林清湖他爹就娶了她娘,後來,林清湖她爹意外受傷,還未痊癒又害了病,久治不愈,說是鬱結於心,心結不解便難活,結果自然是死了。據村中某些閒漢所言,他爹始終放不下我娘……聽說,是有一個閒漢曾摸入林清湖家偷雞,還聽牆根,聽到他爹病痛睡夢中都在喊我娘的名字,於是四下傳揚,他娘極力否認,可這仇可就結下了。」
「他娘恨上了我們家,自然時常抱怨,林清湖從小耳濡目染,再加上他娘添油加醋,結果可想而知了。」
顧久雍聽得入神,末了,忍不住感慨道:「還真是有些波折,可惜了,本該是兄弟情義,卻壞在一個怨念上。恕我直言,那林清湖留著,終究是一個禍害啊。」
林濁江攤手道:「反正禍不到我這裡,螻蟻罷了,實在為禍,彈指可滅。」
顧久雍挑眉道:「當初,你也是螻蟻吶。」
林濁江平靜道:「若是他也有如此成就,我認了。」
顧久雍撫掌輕笑道:「好!如此心胸與膽魄,未來可期啊!」
「我們繼續,莫要讓腌臢潑才擾了清淨。」
「好!」